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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英咧了咧嘴,“老大,咱也是三进宫了呢,那个余中豪和郑军波,昨儿还‘过’了我一回哩。”拍拍胸脯,竟对三进宫颇为自豪。
“想不想过过审别人的干瘾?”
“想,做梦都想。”
“好,我当余中豪,你当郑军波,你的明白?”
王英乐呵着,屁颠屁颠的朝“蹲坑”而去。
确切的说,张三是被王英拎过来的,出于职业的需要,猴子似的张三,顶多不过百来十斤。
“神三儿,见过我们老大。”王英喝了一声,把张三扔到了大通铺边上。
张三抬头一看,楞住了,他也认出来了,这位乳臭未干的老大,正是那天晚上在于飞龙家出现的人。
在号子里当老大,肯定不是一般的人哦。
“老大好,张三见过老大。”眼珠子滴溜溜转,脑瓜子一定也好使。
向天亮微微一笑,“你就是神三儿?”
“是,老大,小的张三,同行们都喊我神三儿。”张三满脸堆笑。
“几进宫了?”
“不,不计其数了。”
“呵呵,不怕判你个实刑,送你去大西北回不来了?”
张三嘿嘿一笑,“回老大话,咱这是小本买卖,小打小闹,够不上,够不上,再说了……”
“再说了啥?”王英给了张三一拳。
“再说了,我家里有老爸老娘,一个是瘫子,一个是瞎子,政府每回办我,我老爸老娘都会来局里,局里不还得包吃包住么,领导嫌麻烦,嘿嘿,所以每一回都宽大,都宽大。”
他妈的,这也是一种活法。
向天亮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道:“神三儿,听说你很聪明,我这里有三个问题,看你能不能不回答上来。”
“老大,我,我只读过三年小学。”
“第一个问题,你认识我吗?”
“……”
一见张三犹豫,旁边的王英就踹了他一脚,“听见没有,老大问你话那。”
张三捂着屁股,缩了缩身体道:“我说我说……老大,我认识你,又不认识你。”
“哦?这话什么意思?”向天亮微笑着。
“我现在认识你,以前不认识你。”
这神三儿,果然脑瓜子活,“我们以前没见过?”
“没见过,绝对没见过,打死也没见过。”
向天亮满意地笑道:“第二个问题,什么叫‘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这……”
“你不懂?”
张三道:“老大,我说了,您可别生气。”
“尽管说。”
“这个这个‘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其实应该翻过来念,叫做‘坦白从严,牢底坐穿,抗拒从宽,回家过年’。”
“哦……真是这样的吗?”
张三哈着腰道:“真是这样的,真是这样的,老大,您的意思我明白了。”
“真明白了?”
“真明白了。”张三直直腰,以示自己的决心。
到了局子里,当然不能竹筒倒豆子,该说的说,不该说的,打死也不能说,这才是这片江湖的生存之道。
向天亮靠到了水泥墙壁上。
“最后一个问题,那天晚上在于飞龙家,你从书房里出来,碰上我后逃跑了,现在我问你,你偷走了什么东西?”
这也是诱供,不问你偷没偷东西,而是问你偷走了什么东西。
“老大,我……”
“慢慢想,想好了再说嘛。”
“老大明鉴,我没偷走东西呀。”
“不想说是吗?”
“我真没有拿走东西呀?”
“噢……是真没有啊。”
向天亮脸一沉,目光向王英扫去。
王英心领神会,一把将张三按在大通铺上,掀过被絮先盖住他的头,然后右臂压在了张三的后背上。
张三喊不出来,悬空的双腿无助地挣扎着。
王英低喝道:“神三儿,你要是不说实话,老子就废了你的命根子。”
贼不走空,即使是无师自通,张三也不会不懂这一条。
向天亮默算着,张三被压在被窝里快一分钟了,他才摆起了手。
他掐得很准,这是人在窒室状态下,大脑不听使唤的开始。
王英放开张三,把被子从他身上揭了开去。
“老,老大英明……我,我……我说,我说……我拿走了一,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这回是王英在发问。
张三喘着气道:“一,一块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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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9章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听到张三嘴里说出的“一块玉佩”四个字,向天亮心里一怔一喜,这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神三儿,你说说,那块玉佩长的什么模样。”
“嗯……是翡翠色的,象鸡蛋圆那样的形状,外边一个圈,里边是一条龙和一只凤凰……还有,两边有个小孔,糸着一根金色的丝线……当时,当时我在书房里翻了好久,这玉佩是装在一个小檀木盒子里的,木盒在书桌最中间的抽屉里,我拿出来后,在路上,把那个小木盒给扔了。”
说得一点都不错,和在审讯室里余中豪拿着的玉佩,应该是同一块玉佩吗?
向天亮忽地问道:“神三儿,你偷了玉佩后,把它卖给谁了?”
又是诱供。
“老大,你……你咋知道我给卖了?”张三惊恐地看着向天亮。
向天亮淡淡的一笑,“神三儿,你敢向我提问题,好大的胆子嘛。”
话音刚来,王英就动手了,一顿拳打脚踢,张三趴在大通铺上连呼饶命。
“现在该说了吧?”
“我说,我说……”
向天亮冲王英笑道:“他说他说了。”
王英咧嘴一乐,挪开了踩在张三背上的右脚。
“老大,我,我把玉佩卖给,卖给一个朋友了。”
向天亮一听,陡地又板起了脸。
“神三儿,你把玉佩卖给了谁,什么时候卖的?卖了多少钱?”
“我把玉佩卖给了我的朋友陈乐加,他是我小学时的同学,我是五天前卖的,卖了,卖了一千五百块。”
向天亮哦了一声,又问道:“这个陈乐加家住哪里,是干什么的?”
“他家住在向阳胡同三十一号,他是练摊的,常去走私市场淘一些二手货,买来之后刷几下,就拿到火车站广场骗那些外地人,只要不打牌不喝酒,每天晚上六点到十一点,他一准都在火车站广场。”
向天亮不再问了,看着王英道:“把他拉到马桶那里,继续蹲着去。”
“得嘞。”王英又拎起了张三。
“老大……老大,我全说了呀。”张三哭丧着脸喊道。
向天亮抬脚给了张三一下。
“哎哟。”张三有些装腔作势。
向天亮笑着骂道:“他妈的,你的职业是偷东西,偷看人家老婆洗澡,有背职业道德嘛,罚你蹲坑三天,面对马桶思过去。”
王英听得乐呵不停,拎小鸡似的,将张三拎走了。
这是强者的世界。
向天亮正在琢磨着,怎样尽快离开这里的时候,刑警队的人来了。
这一次,向天亮没被带往审讯室,而是来到了一间没有门牌的办公室。
两个警察很轻松随意的样子,向天亮由此判断,他们要放自己走了。
才住了一天两夜,这似乎有点太快了吧。
门开了,余中豪走了出来,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向天亮,谢局长在里面等你。”
向天亮楞了一下,机械地朝里走了两步,身后,余中豪把门带上了。
原来,刑侦大队和市局不在一个地方办公,而局长谢自横喜欢来刑侦大队“指导工作”,刑侦大队就给他安排了一个专门的办公室。
谢自横的脸色,比上次好看多了。
“向天亮,你想好了没有?”
“姓谢的,你不敢留我四十八个小时吧。”
不请自坐,向天亮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腿翘得跟身体一样高。
谢自横没有动怒。
“没错,对你这种内行人,我们是相当尊重的。”
“尊重?身为局长,派手下人干私活,你就不怕上面知道?”
谢自横摊摊双手,笑着说道:“就象你说的那样,这需要证据,请问你有证据证明你说的话吗?”
这倒也是,现在很多单位都这样,坏了事,不忙着处理,而是先把坏事掩盖起来,让真相永远尘封于黑暗的角落。
历史,并不一定都是真相,无数的好人好事,都是由坏人坏事堆积起来的。
“谢局长,打开天窗说亮话,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谢自横点着头赞了一句,“果然爽快,不愧是滨海县向家的后人。”
向天亮斜了谢自横一眼,“少来这一套啊,套近乎没有用,我也不想跟你攀交情。”
“我的意思是,我们完全可以合作,各取所需,而不会损害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