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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书记。我不过是……”
“有点舍不得离开清河吧。”张衡含笑问道。
“呵呵……有一点点吧。”向天亮不好意思的笑起來。
张衡点了点头。“工作上。你有什么想法。”
“张书记。我服从领导的安排。”向天亮回答得很快。
说服从领导。而不说服从组织。这是说话的艺术。尤其是在主要领导面前。在单独会见的时候。
张衡沉吟了一下。
“上午是县常委会的例会。本來是九点半开始的。因为你的到來。会议推迟到十点半开始。会上将会讨论决定你的工作安排。这样吧。你先去组织部办一下手续。然后去陈县长那里报到。”
“谢谢张书记。”向天亮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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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的來说。是不冷不热。内冷外热。
张衡是知识分子出身。难道。这是书生固有的含蓄和矜持。
有点怪怪的味道。
组织部里的都是例行公事。部长们都不在。都去了市里开会。和其他人洠裁纯商傅摹U獾谷孟蛱炝潦×瞬簧倏谏唷
冷。冷淡。这是向天亮在县委楼得到的总感觉。
有政府楼里。却有股紧张的气氛。
向天亮擅长感觉和体验。周围的环境。逃不出他的眼睛。
县长陈乐天。四十九岁。清河市南河县人。军人出身。转业于十二年前正营级任上。后來的规迹与张衡有些相似。先任县渔业局长。后任副县长。再当常务副县长直至现在的县长。但却一路落后张衡。可以说是踩着张衡的脚后跟。
身材高大。英武逼人。陈乐天的身上。隐隐然的透着军人的气质。
“向天亮同志。欢迎。欢迎啊。”
“陈县长。向您报到了。”
陈乐天比张衡热情多了。握着手摇了摇。手上的力道更足。时间也更长。
握手是一种最常见的礼仪。但向天亮却能凭着这个动作。判断出张衡和陈乐天的不同性格。
张衡内敛稳重。陈乐天爽直外露。对比鲜明。
一个象水。一个似火。水火不容。
听说张衡和陈乐天矛盾很深。难道仅仅是性格的冲突。
政治从來是个复杂的玩艺儿。是性格冲突也好。不是性格冲突也罢。真正的根源。还是利益的冲突。
利益至上。权力只是工具。冲突仅是表现。
陈乐天看着向天亮笑道:“向天亮同志。我可是很期待你啊。”
“陈县长。谢谢您。您以后就叫我小向吧。”
陈乐天笑着点头。“小向。李春南是你的姐夫吧。”
“是。陈县长认识我姐夫。”
“当然。我们都是从南疆前线下來的嘛。”
“哦。”
向天亮心道。这事得问问姐夫。不会是战友吧。
“当然。你姐夫是一线部队。我是二线部队的。可惜啊。我洠瞎匠 !背吕痔煊行└锌
向天亮微笑着说道:“我更可惜。连当兵的机会也洠в邪 !
“可是。你上过战场。比我强。”陈乐天笑道。他指的是。向天亮在清河的几次生死冒险。
“呵呵。那些都不足为道啊。”向天亮谦虚的笑了笑。
点了点头。陈乐天又问道:“小向。关于你的工作安排。你自己有什么考虑。”
“陈县长。我服从领导的安排。”
陈乐天笑道:“不不不。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真的。我自己还洠в邢牍!毕蛱炝烈残α恕
“这就是说。哪个方面都可以。”
“可以。可以这么说吧。”
“好。”
陈乐天站起身來。在办公室里踱了几步。拿起了电话。
不一会。办公室里多了个年轻人。
二十多岁。眉清目秀。看着挺机灵的。
“李汉群。这是新來的县长助理向天亮同志。以后你就负责跟着向天亮同志。”
“是。”李汉群点点头。回身看着向天亮。“向助理。您好。”
向天亮握着李汉群的手道:“汉群同志。以后要多多麻烦你了。”
陈乐天又对向天亮说道:“天亮同志。这是县办公室的李汉群干事。你看怎么样。”
“谢谢。那我们先去了。”向天亮起身告辞。
这又有点不合常规。县长助理是洠в凶ㄖ懊厥榈摹T诰咛宓墓ぷ髦小O卣旃一嵊凶ㄈ伺浜稀5恰MǔU飧鋈耸怯上爻ぶ碜约禾粞 6皇怯闪斓贾概伞
陈乐天派李汉群來配合自己的工作。这是什么意思。
他想监控自己。向天亮心道。这也太直接了吧。
这时。陈乐天看了看手表。微笑着点头。“一个小时后。县委常委会上。将会有关于你工作分配的决定了。”
“那我就等着了。”
向天亮的办公室。是在政府楼的二楼。而县长副县长的办公室都在三楼。
李汉群洠в薪鴣怼R蛭J窍蛱炝涟阉蚍⒆吡恕
他想一个人静一静。
县委大院里的气氛。太过怪异了。
这边紧张。那边冷清。阴气重重。这是怎么了。
一定有事。或者。一定有事将要发生。
向天亮拿起电话。拨给了县公安局常务副局长邵三河。
第0462章事出有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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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天亮奇道:“你也正在设法找我。三河兄。你这句话至少有两层意思。第一。你有事找我。第二。你洠в屑笆闭业轿摇!
“不错。有事告诉你。但找不到你。”
向天亮笑道:“你不会连我的大哥大号码也忘了吧。我有三块电池。二十四不关机啊。”
邵三河说道:“因为你的大哥大。在一小时前就打不通了。”
“不会吧。”向天亮吃了一惊。
“问睿驮谡饫铩D愕拇蟾绱鬀'有问睿5阆衷谡τ谖尴咄ㄑ兜男藕琶で!
向天亮怔道:“你是说。县委大院所在的区域。是个无线通讯的信号盲区。”
“对啊。县委大院所在的区域。是个非常怪异的地方。省里先后派了三批专家过來。都洠в胁槌鲈騺怼P藕沤邮仗ň蜕柙诶胂匚笤翰坏饺倜椎胤健?墒恰>褪墙邮詹坏饺魏涡藕拧!
向天亮叹道:“县委大院竟然接收不到无线信号。这真是全国奇闻啊。”
“问睿驮谡饫铩!
“呸。问睿驮谡饫镎饩浠啊D闼璧亩妓盗肆奖榱恕!
“哈哈……”
向天亮乐道:“三河兄。你学坏了。”
“天亮。你稍等一会。我马上过來。”
二十分钟以后。邵三河已经坐在了向天亮的办公室里。
“你这办公室不错么。”
向天亮摇摇头。“县长副县长的办公室在三楼。县政府办公室在一楼。却把我安排在二楼。我这不是真的‘二’了吗。”
邵三河沉吟着道:“这是要把你隔离开啊。”
向天亮微微一笑。“隔离我不可怕。关键是谁想隔离我。”
邵三河道:“当然是陈县长。政府楼里。一切他说了算。”
“哦。照你的意思。政府楼里是陈县长当家作主。而县委楼里。不只是张书记一个人作主。”
点了点头。邵三河说道:“本來我不大关心县委大院的事。可为了兄弟你。我才托人打听了一下。”
向天亮笑着问道:“你以前就真的漠不关心。”
“我们局长王再道是县委常委兼县政法委书记。他就是县委大院里的人。我们为了避嫌。只能不关心县委大院的事。”
“你在这里就真的洠恕!
邵三河憨憨一笑。“不敢有。也不想有。所以。王局长因此还算比较的信任我。”
果然是谨慎。邵三河的人生哲学。就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宁定三分。不抢一秒。
“呵呵。那你今天來找我。就不怕人家猜忌了。”
邵三河笑道:“王局长知道你我的关系。再说了。你刚给了公安局一份大礼。他谢你还來不及呢。蜜蜂帮那个案子。我向他汇报后。你猜他怎么说。”
“他怎么说。”
“他说要是按老规矩。六百万元的香烟。起码得分给市局。还有南河局和北城分局各一百万元。你这么一來。等于是为我们赚了三百万元。你说他能不高兴吗。”
向天亮呵呵的笑了一阵。
“三河兄。我托你了解的情况。你到底摸得怎么样了。”
邵三河洠в新砩匣卮稹6欠次实溃骸澳愀詹虐毂ǖ绞中氖焙颉'有见到组织部的肖子剑部长吧。”
“对啊。他去市里开会了。”
“这个老滑头。每到关键时刻。总是溜之大吉。”
“呵呵。这是怎么回事。”
邵三河笑着说道:“在咱们滨海县。县委常委会一共有十一名成员。主要有三个派别。张衡书记是老大。他和常务副县长姜建文、县委办主任高永卿。是密不可分的三位一体。但是。陈乐天县长也很厉害。他和纪委书记徐宇光、统战部长黄磊三个人。他们三个都是军人出身。人称铁三角。而县委副书记李璋。和宣传部长卢海斌。两个人都來自我国东北地区。难得的是。两个人都來自一个县。是高中同家。我们大家都把他俩称做二人转。”
向天亮笑着念叨。“三位一体。铁三角。二人转。难怪啊。政府楼是一人当家。县委楼却是两人作主。”
“对。就是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