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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顿乱砸。
朱子明脸上都有血了。
“我说。我说……你们让我怎么说。我就怎么说……你们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这。这总行了吧……呜……”
朱子明哭了。
白曼举着帐本吓唬道:“你哭我还砸你。”
朱子明吓得赶紧闭上了嘴。
夏柳:“朱猴子。你听谁说。小向主任和杨处长不清不白的。”
朱子明:“上次我看到过小向主任去杨处长家。我后來就向张局长汇报了。”
夏柳:“张局长怎么说。”
朱子明:“他说。他说这种事。最好是抓个现形。否则。洠в兴捣Α!
夏柳:“噢。所以你今天就想抓个现形。”
朱子明:“有。有这么个意思吧。”
夏柳:“你进了库房后。发现只有杨处长一个人。应该可以离开了。为什么还不离开。”
朱子明:“我。我……我该怎么说啊。”
夏柳:“又想找揍是不是。”
朱子明:“我说。我说……我想顺便找几个帐本。”
夏柳:“哦。这也是张局长指使你的吧。”
朱子明:“算。算是吧。”
夏柳:“什么叫算是吧。”
朱子明:“是。是张局长让我拿的。”
夏柳:“他为什么要让你偷几个帐本。”
朱子明:“这个。这个真不知道啊。”
夏柳:“好。我再问你。你偷了帐本后。为什么还要对杨处长图谋不轨。”
朱子明:“我……我对杨处长图谋不轨。”
夏柳:“怎么。难道不是吗。”
朱子明:“不……是……唉……”
夏柳:“是还是不是。”
朱子明:“我。我……你们说是就是吧。”
夏柳:“什么。你又想找揍是不是。”
朱子明:“不……是。是……”
夏柳:“是什么。”
朱子明:“我是想对杨处长图谋不轨。”
夏柳:“后來呢。”
朱子明:“后來。”
夏柳:“后來你是不是被砸晕了。”
朱子明:“对。对。后來我就被砸晕了。”
杨碧巧:“朱子明。现在我來问你。”
朱子明:“杨处长你问。”
杨碧巧:“你当初在园林管理所工作的时候。是谁让你监视我和我们家老刘的。”
朱子明:“那是姚金星。是姚金星让我干的。”
杨碧巧:“后來。你是怎么投靠张局长的。”
朱子明:“我想转为正式工。就去张局长找他帮忙。他说可以。但我要有好的表现。”
杨碧巧:“继续说下去。”
朱子明:“后來。过了半个月左右。我又去找张局长。把姚金星暗地里干过的事。全告诉了张局长。”
杨碧巧:“那他就把你调到局办公室來了。”
朱子明:“对。他把我调到办公室來了。”
杨碧巧:“张局长让你在办公室做什么工作。”
朱子明:“他。他让我关注其他人的动向。”
杨碧巧:“其他人是谁。”
朱子明:“主要。主要是局办公室的人。”
杨碧巧:“他有洠в腥媚慵嗍游颐前寺サ牡娜恕!
朱子明:“这个……”
杨碧巧:“又不说了。”
朱子明:“我说我说……张局长说过一次。”
杨碧巧:“张局长怎么说的。”
朱子明:“张局长说。八楼的人别看女的多。但是不好对付啊。”
杨碧巧:“然后呢。”
朱子明:“张局长又说。八楼的人。主要看住四个人就行了。”
杨碧巧:“哪四个人。”
朱子明:“就是杨处长、夏处长、小向主任和白主任。”
杨碧巧:“张局长说我们四个人不好对付吗。”
朱子明:“对。就是这个意思。”
杨碧巧:“那你怎么说的。”
朱子明:“我说。我会特别关注八楼。关注他们四个人的。”
杨碧巧:“张局长怎么表态。”
朱子明:“张局长说。你看着办吧。”
杨碧巧:“朱子明。你敢对你刚才说的话负责吗。”
朱子明:“我负责。我完全负责。”
杨碧巧:“那你发誓。发毒誓。”
朱子明:“杨处长。一定。一定要发誓吗。”
杨碧巧:“一定要发誓。难道你还想反悔不成。”
朱子明:“我发誓。我发誓……我朱子明刚才说的。如果有半句假的。就让台风把我刮出十里远”
……
三个女人终于结束了“审问”。为朱子明松了绑。并推出了库房。
朱子明抱头鼠窜。从此不敢再來八楼。见到三个女人的其中一个。都会小腿打颤。避之不及。
杨碧巧从帐本堆里拿出一个微型录音机。笑着说道:“有了这个。就不怕朱猴子反悔了。”
夏柳问道:“杨姐。下面你准备怎么办。”
“咯咯……当然是找张局长谈判了。”
“谈判。”
白曼说道:“当然是谈判了。咱们八楼不是好欺负的。”
杨碧巧点了点头。“这种事么。一旦公开。张局长也会下不了台。所以。我们只是希望张局长以后不要再玩这种把戏了。否则。他这个局长也是当不长的。”
“现在就去。”夏柳又问道。
杨碧巧摇摇头。冲向天亮的藏身处瞥了一眼。笑着说道:
“和张局长谈判的事。我想交给小向去办。”
第0331章悍妇治夫
听了一遍“审讯”朱子明的录音。向天亮发挥他的专业特长。又作了一些必要的技术处理。
“诱供”和“逼供”的性质太过明显。拿出去是难以令人信服的。
处理完毕。向天亮带上微型录音机。下到七楼。朝副局长张行的办公室走去。
这是在冒险。
机关是人才济济的地方。有的部门容易升迁。但也最有风险。有的部门升迁不易。但却相对安全。
柳清阳老师就曾说过。要想在机关里出人投地。关系、实力、运气都很重要。但光凭这些还是远远不够的。有时候还需要胆量。也就是说。必要时还得学会冒险。
恐吓领导。就是最大的冒险。
别人不敢做的。向天亮敢。何况在他眼里。张行根本就是不入流的领导。
这个社会本來就是这样的。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恐吓也是一种心理战。向天亮在大学里学过。
大多数人都无法忍受恐惧。战胜怯意。这便是恐吓得以奏效的心理基础。
恐吓多用于在较量的开端处。为自己建立心理优势。另外也可打草惊蛇。引出对手的弱点。
当然。恐吓是很难驾驭的技术。不知对手深浅极易弄巧成拙。所以风险也很大。
在官场上。大凡掌握着实权的人。其实都有软处。只要找到他的要害。轻轻的点一下。他就会大吃一惊。立即在心理较量中败下阵去。
向天亮站在张行的办公室门前。伸手轻轻地敲了两下。
张行还洠в信浔缸ㄖ懊厥椤
“请进。”
里面传來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向天亮怔了一下。怎么是个女的。
门被轻轻的推开了。
咦。
这是怎么回事。向天亮突然很想笑。但幸亏忍住了。
向天亮看到。坐在老板椅上的人。并不是副局长张行。而是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
而张行却跪在女人的脚边。一付可怜兮兮的样子。
“老婆啊。别这样好吗。有什么话。咱们回家再说。这是政研室的小向主任。我们有很重要的工作要要商量呢。”
张行苦着脸看着向天亮。他不但跪在那里。而且白衬衣的纽开都掉了。是敞开着的。连右肩膀都露了出來。肩膀上有几个鲜红的牙印。
“哼。你不说清楚昨天晚上去了哪里。你今天就别想起來。别说什么小向主任。就是你妈來了。你也给我跪着。”
这个说话的女人。正是张行的老婆姜珊。市质检局的副局长。
居高临下。威风凛凉。样子不可一世。
悍妇。标准的悍妇。
姜珊长得一点都不好看。却是一等一的醋坛子。而且据说发起威來。可以在任何场合任何时间惩罚张行。
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向天亮听了姜珊的话。估计张行昨晚一定出去喝酒鬼混了。
张行好酒。暗地里也有点色。男人嘛。谁洠У阏夥矫娴男∶
“我不是说了么。最近工作忙。应酬多。回家肯定要晚的。”
“说具体点。昨晚在什么地方。跟谁在一起。都干了些什么。”
很专业的问法。向天亮心里乐道。张行一定这样被老婆问过上百遍了。
“我昨晚就在办公室加班。就一个人。哪儿都洠в腥ァ!
语气充满了委屈。借口拙劣。倒也无懈可击。
“张行。看來你是想继续跪下去了。好。你说你在加班。就一个人。哪儿都洠в腥ァ3俏沂巧倒稀7裨颉N宜懒艘膊幌嘈拍愕墓砘啊鹦拇娼男摇8夜蚝玫恪!
对于向天亮的出现。姜珊理都洠в小M耆弊髁丝掌
人家两口子吵闹。向天亮在中间。尴尬无比。
赶紧溜之大吉。
心里正想着怎么告退。这时。向天亮发现。张行在向他使眼色。那意思。就是让的想想办法。向天亮当然是心领神会。
可是。心领神会归心领神会。但向天亮也洠в惺裁春冒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