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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俊意味深长地说。“铁板缝也是可以钻进去的嘛。”
“哦。请领导明示。”向天亮道。
“天亮。我是这样想的。”谭俊说道。“现在在滨海市对咱们威胁最大的。就是李云飞、高永卿和陈瑞青这个团体。咱们只要控制它。基本上就可掌控滨海市的大局。你我都知道。咱们无法摧毁它。所以我才说控制它。”
向天亮笑道:“是控制而不是摧毁。这个我举双手同意。李云飞是省委主要领导钦点的人。咱们想摧毁他是不大可能的。”
“所以。硬的不行。咱们就用软的办法。”谭俊点着头道。“咱们采取分化他们的办法。具体说。就是与他们建立私人关系。”
向天亮心里说。这招厉害。谭俊也不是等闲之辈那。
谭俊继续说道:“天亮。现在看來。李云飞是很难接近的。但是。高永卿和陈瑞青则不然。比方说高永卿。他与市委统战部部长顾鹿邑早就有了很深的私交。现在两个人暂时洠Я藖硗5铱梢匀盟堑乃饺斯叵祷指础U庋V辽倏梢约跞醺哂狼溆朐勖嵌钥沟那樾骱鸵庵尽!
向天亮点着头笑道:“我明白领导的意思了。你是想让我与陈瑞青建立私人关系。”
“乘此机会。你觉得怎么样。”谭俊笑着问道。
“嗯……从铁板缝里钻进去。不好钻啊。”向天亮沉吟着。
谭俊笑道:“你也不必谦虚。你和陈瑞青曾经是党校的同学。在他调來滨海之初。你还曾很好地帮过他。这就说明你们之间的关系是有基础的。如果你帮他搞定他小舅子的事。而且。他就是那个寄挂号信的人的话。你完全可以趁虚而入。一举和他建立私人关系。”
想了想。向天亮应道:“领导。我可以试一试。但这事要绝对保密。千万不能让李云飞察觉。”
“哈哈……这事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谭俊点着头大笑。
从铁板缝里钻进去。
离开谭俊办公室。向天亮心里觉得有点怪怪的。可一时又想不起怪在哪里。
进了电梯。向天亮的脑袋忽地一个激灵。他想起怪怪的感觉从哪里來的了。
第1874章谢谢你
怪怪的感觉。來自对市长谭俊的称呼。
记得以前二人之间有过约定。在洠в信匀嗽诔〉氖焙颉O蛱炝量梢猿坪簟袄咸贰薄U饣故翘房∽约褐鞫蟮摹R允径酥涞男值苤椤
今天向天亮一口一个“领导”。谭俊不但洠в芯勒;鼓芴┤坏厥苤
向天亮心想。莫非谭俊认为自己的屁股已经坐稳。心态发生改变了。
谭俊。领导。老谭应该不会吧。向天亮有点自嘲。看老谭的长相。就不会是那种人。也许是自己神经过敏了。
不过。谭俊今天是有点奇怪。向天亮还想。“比方说高永卿。他与市委统战部部长顾鹿邑早就有了很深的私交。现在两个人暂时洠Я藖硗5铱梢匀盟堑乃饺斯叵祷指础U庋V辽倏梢约跞醺哂狼溆朐勖嵌钥沟那樾骱鸵庵尽!
这个“比方说”。说得太有意思了。
还有。“你也不必谦虚。你和陈瑞青曾经是党校的同学。在他调來滨海之初。你还曾很好地帮过他。这就说明你们之间的关系是有基础的。如果你帮他搞定他小舅子的事。而且。他就是那个寄挂号信的人的话。你完全可以趁虚而入。一举和他建立私人关系。”
老谭这是什么意思。莫非……
还“这事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这话有点挪揄和讽刺的意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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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打给副市长陈瑞青。
有点意外。陈瑞青先婉拒了向天亮喝茶的邀请。但后來又接受了。
向天亮:“老陈。在忙吗。”
陈瑞青:“天亮。是你啊。我正要打电话给你呢。”
向天亮:“哦。你也找我有事。”
陈瑞青:“你先说吧。”
向天亮:“不。你是领导。你先说。”
陈瑞青:“我要郑重地说一声。谢谢你。”
向天亮:“哎。你谢我什么。我是无功不受谢的。”
陈瑞青:“我小舅子的事。已经取保候审了。我听说。是你一手操办的。”
向天亮:“唉。惭愧惭愧。不就一点小事么。何以言谢。”
陈瑞青:“该谢就得谢嘛。”
向天亮:“不过。取保候审。监视居住。尾巴有点长了。”
陈瑞青:“你放心。绝不给你添麻烦。同时。后续事宜还得请你继续费心费力。”
向天亮:“这个当然。不过我还有一个建议。”
陈瑞青:“你说。”
向天亮:“市公安局那边。你老陈也得表示一下。比方说。吃饭喝酒。”
陈瑞青:“这个肯定的。必须的。我尽快安排。到时候你不得缺席。”
向天亮:“我。我就算了吧。”
陈瑞青:“哎。你说什么那。”
向天亮:“老陈。这我得解释一下。市公安局那边。有的同志是洠в形暑}的。有的么。你懂的。”
陈瑞青:“我知道。我知道。两个县的公安局领导合在一起。难免的么。”
向天亮:“再说了。吃吃饭喝点酒。有助于减轻对你小舅子的处罚。比方说罚款。”
陈瑞青:“我明白了。所以你更不能缺席了。你和邵局长是生死兄弟。说话有份量。”
向天亮:“嗯。也行。我就打破脸皮充胖子了。”
陈瑞青:“对了。还是说你的事吧。”
向天亮:“请你喝茶。”
陈瑞青:“请你喝茶。”
向天亮:“对。而且是现在。上午茶。”
陈瑞青:“哎。等等。你怎么突然想起要请我喝茶了。”
向天亮:“老陈。我要郑重地说一声。谢谢你。”
陈瑞青:“你谢我。这话是我刚才对你说的。别开玩笑了。你谢我什么啊。”
向天亮:“真的。我谢谢你。”
陈瑞青:“为什么。”
向天亮:“念尔无机自有情。别來半岁音书绝。春來江水绿如蓝。塔影初收日色昏。”
陈瑞青:“哎。你在说什么啊。这是诗吗。”
向天亮:“这是四句诗。第一句出自唐朝诗人张乔的《促织》。念尔无机自有情。迎寒辛苦弄梭声。椒房金屋何曾识。偏向贫家壁下鸣。第二句出自唐末诗人韦庄的《应天长》。别來半岁音书绝。一寸离肠千万结。难相见。易相别。又是玉楼花似雪。暗相思。无处说。惆怅夜來烟月。想得此时情切。泪沾红袖黦。第三句诗出自唐代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白居易的《忆江南》。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來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江南忆。最忆是杭州。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何日更重游。江南忆。其次忆吴宫。吴酒一杯春竹叶。吴娃双舞醉芙蓉。早晚复相逢。第四句出自南诗人王洧的《湖山十景。雷峰夕照》。塔影初收日色昏。隔墙人语近甘园。南山游遍分归路。半入钱唐半暗门。”
陈瑞青:“哈哈……天亮。洠氲降侥愕奈难扪饷瓷畎 !
向天亮:“老陈。那封加急挂号信是你寄的。”
陈瑞青:“什么加急挂号信。你都把我说糊涂了。”
向天亮:“好。我问你。你懂诗词吗。”
陈瑞青:“古的还是今的。”
向天亮:“古的。”
陈瑞青:“不懂。”
向天亮:“真不懂。”
陈瑞青:“真的不懂。”
向天亮:“可是。有人说你不但懂。而且很懂。”
陈瑞青:“谁。”
向天亮:“丁文通的父亲。”
陈瑞青:“是丁老先生啊。我见过他。那还是十几年前在我家见的。”
向天亮:“得。那你还说不懂古诗古词。丁老先生就是古诗词大家。与市一中校长乔咸熙并称丁诗乔词。”
陈瑞青:“丁诗乔词。这个称谓我知道。如雷贯耳。”
向天亮:“你不否认了。”
陈瑞青:“什么啊。是丁老先生搞错了。”
向天亮:“你说。丁老先生怎么搞错了。”
陈瑞青:“我真不懂古诗词。你刚才念的那四句。我顶多听过第三句。春來江水绿如蓝。”
向天亮:“老陈。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
陈瑞青:“去你的。你还不如干脆说不见棺材不落泪呢。”
向天亮:“好吧……请你喝上午茶。你到底來不來。”
陈瑞青:“嗯……”
向天亮:“你不來。你小舅子的事也别找我了。”
陈瑞青:“我來我來。我來还不行吗。”
第1875章都有数
陈瑞青想与向天亮“來往”。但仅限于私下。不想让高永卿知道。更不敢引起李云飞的不满。
李云飞。高永卿。陈瑞青。在三个人组成的小团体里。陈瑞青是最弱的。
市委常委、市委宣传部部长。这是李云飞的头衔。高于高永卿一个台阶。高于陈瑞青两个台阶。更重要的是。他是“上面”有人的人。在三人小团体里。是无可争议的老大。
高永卿也比陈瑞青强。东海区区委书记兼区人大常委会主任。在滨海市这个天地里。四分天地占其一。算得上是一方诸候。而且省委组织部的文件明确规定。四个区的区委书记有着在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