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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地点不是在会议室。也不在办公室。
下午三点十分。向天亮离开县委大院。他要南北茶楼和关青亭见面。
七楼的专用包间。一切准备就绪。茶酒菜。桌上还冒着热气。
向天亮抽完一支烟的时候。关青亭终于來了。
叔侄二人一见面。互相看着对方。都忽地笑了。
不约而同。叔侄二人居然穿的都是米色风衣。连领带都是一样的红色。
坐定以后。叔侄二人又互相看着对方。足足有三分钟。好象是第一次见面似的。
关青亭:“真象”
向天亮:“不象。”
关青亭:“哪里不象。”
向天亮:“我洠Ш印D阌小!
关青亭:“年龄。也许是唯一的差别。”
向天亮:“不仅如此。”
关青亭:“还有辈份。”
向天亮:“什么辈份。”
关青亭:“我是你叔。你是我侄子。”
向天亮:“谁说的。”
关青亭:“到现在还不承认吗。”
向天亮:“承认怎么样。不承认又怎么样。”
关青亭:“不怎么样。”
向天亮:“就是。连老爷子都不拿我怎么样。你就更不怎么样了。”
关青亭:“我知道。他去过你家了。”
向天亮:“你知道了。”
关青亭:“他离开滨海后给我打了个电话。”
向天亮:“哦。”
关青亭:“把我臭骂了一顿。”
向天亮:“呵呵。该骂。该骂。”
关青亭:“嗯。”
向天亮:“关家家训。子孙不得经商。你现在成了总经理。当然该骂。”
关青亭:“哟。老爷子把这也告诉你了。”
向天亮:“你不该來清河。”
关青亭:“该來或不该來。反正我是來了。”
向天亮:“说说吧。你怎么和天星投资公司搅在一起的。”
关青亭:“这就开始了。”
向天亮:“开始了。向天亮副县长和关青亭总经理。”
关青亭:“还副县长和总经理。别搞得这么正式行不行。”
向天亮:“在茶楼见面。还不够不正式吗。”
关青亭:“嗯。不正式。相当不正式。但适合你我见面。”
向天亮:“所以。说说你怎么和天星投资公司搅在一起的吧。”
关青亭:“用词不当。不是搅。是合。联合的合。”
向天亮:“勾结。”
关青亭:“能不能好好说话。”
向天亮:“你说啊。”
关青亭:“很简单的关系。一帮想赚钱的人走到一起。就有了天星投资公司。”
向天亮:“包括许西平副市长吗。”
关青亭:“包括。但是。是他的女朋友。在天星投资公司有股份。具体多少我就不说了。”
向天亮:“张宏书记呢。”
关青亭:“也有。以他一个朋友的名义。”
向天亮:“其他呢。”
关青亭:“说了你也不认识。”
向天亮:“都是公子哥吧。”
关青亭:“差不多吧。洠в猩矸莸娜私涣颂煨峭蹲使尽!
向天亮:“你呢。”
关青亭:“我是总经理。当然有股份了。”
向天亮:“多少。”
关青亭:“你对这也感兴趣。”
向天亮:“随便问问。不说也行。”
关青亭:“百分之十。”
向天亮:“蛮多的。你投了多少钱。”
关青亭:“一分也洠в小N覜'有钱。”
向天亮:“干股。”
关青亭:“对。”
向天亮:“你面子够大的。”
关青亭:“屁面子。互相利用的结果。”
向天亮:“噢。他们看中的是你关家的名声。”
关青亭:“咱们的关家。”
向天亮:“你的关家。不是我的关家。”
关青亭:“死心眼。”
向天亮:“继续啊。你真一分钱也洠蹲省!
关青亭:“不仅是我一个人。其他人也洠Ъ父銮!
向天亮:“我知道了。大部分都是从银行借來的。”
关青亭:“这是实情。象张宏的老婆。本來投了五千多万。是第一大股东。现在已经退出去了。”
向天亮:“这我知道。”
关青亭:“张宏说。是你捣的鬼。”
向天亮:“你信吗。”
关青亭:“当然不信。但是。你一定发挥了部分作用。”
向天亮:“呵呵。这我得承认。”
关青亭:“张宏可把你恨死了。”
向天亮:“不说他了。说他会败坏我的心情。还是继续说你关大总经理吧。”
关青亭:“你还想知道什么。”
向天亮:“据我所知。关家和张家素无來往。可是。你和张宏的却走得这么近。这怎么回事啊。”
关青亭:“这么说吧。老爷子那一辈。是洠裁磥硗J粲诰环负铀墓叵怠!
向天亮:“这我知道。”
关青亭:“刚参加革命的时候。咱老爷子是高中生。知识分子。而张宏他爸是个文盲。两个洠в泄餐镅浴!
向天亮:“呵呵。我估计。老爷子心里一定看不起张家老爷子。”
关青亭:“肯定的啊。只不过咱老爷子修养好。只是在心里看不起人家而已。”
向天亮:“我想也是。知识分子和文盲闹革命。象唱歌似的。词一样。调子不对路。”
关青亭:“但那是上辈的事。到我们这一辈。大家就玩在一起。洠裁锤艉伊恕!
向天亮:“可是。玩归玩。怎么又一起办公司了呢。”
关青亭:“你不了解其中的原因。”
向天亮:“所以我在请教你嘛。”
关青亭:“说來话长。我之所以是现在这样的我。咱老爷子有一半的责任。”
向天亮:“哎。不要胡说八道。老爷子可洠в腥媚愠鰜砣Φ乩糖!
关青亭:“你听我说。当年我考大学的时候。是老爷子逼着我考了京城大学的哲学系。”
向天亮:“哲学系。呵呵……哲学系。怎么看你都不象是个哲学家嘛。”
关青亭:“可不是么。我和哲学是八杆子打不到一起。”
向天亮:“你是关家老幺。我猜老爷子让你读哲学。是希望你走仕途。”
关青亭:“不错。可我对从政不感兴趣。对哲学更是讨厌之极。”
向天亮:“但是我听说。你还是把毕业证混到手了。”
关青亭:“对。我混到毕业证后。就开始玩。当然。和包括张家几个公子在内的都成了朋友。”
向天亮:“那么。天星投资公司。还有來清河圈地囤地。这是谁起的头。”
关青亭:“我。”
向天亮:“你。”
关青亭:“是我。我的大学老师。他有一个学生。也算是我的学长。现在是中央委员。下届党代会上的政治局委员之一。他有一个宏伟的设想。就是开发你们清河市。不。是开发你们滨海县。”
向天亮:“噢……老爷子跟我说过。你的这位学长。将会在国家未來的经济领域发挥重要的作用。”
关青亭:“是的。他跟我老师提到他那个设想。或者叫蓝图。我的老师告诉了我。我又告诉了张宏。是张宏看到了其中的商机。他认为。国家如果要开发清河。清河的土地将会在一夜之间变得寸土寸金。”
向天亮:“真想不到。张宏还挺有经济头脑的嘛。”
关青亭:“就这样。张宏通过他爸。把自己运作到你们清河市当书记。接着。天星投资公司也应运而生。”
向天亮:“原來是这样……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第1415章叔与侄(中)
当向天亮和关青亭在七楼包间交谈的时候。六楼的老板办公室里。坐着陈美兰、柳清清、李亚娟和戴文华三个女人。她们坐在一起。盯着办公桌上的监视器。收听着叔侄二人的谈话。
作为县委书记。陈美兰很关心这次叔侄对话。专门从县委大院赶了过來。
李亚娟是国泰集团公司行政部主任。被向天亮称为女福尔摩斯。有着冷静的头脑。和较强的推理分析能力。她是代表国泰集团公司來的。
柳清清是百花楼里最清闲的女人。挂了个县文联副主席的头衔。不是专职的。用不着上班。也不关心“大事”。來看叔侄见面。纯属是凑热闹。
面戴文华作为南北茶楼的女老板。本來就是百花楼里最活跃的女人。这种场合当然不会缺席。
陈美兰边看边问。“你们有什么感想。”
戴文华笑道:“尽管长得很像。但气质截然不同。不象是叔侄。”
柳清清说。“之所以不象是叔侄。是因为天亮不肯承认。”
李亚娟微笑道:“因为天亮始终记着双方的另一个身份。向副县长和关总经理。他怕理智被感情控制。”
“这个关青亭。一点都洠в泄乩弦拥钠省!贝魑幕凹柑焓羌靥煸吕先说摹
“他自己不是承认了么。大学毕业后就是玩。象个混混。”柳清清道。
“懂一点哲学。又有点流氓的气质。够复杂的。”李亚娟还在微笑。
戴文华娇笑道:“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柳清清也笑。“嘻嘻。我倒是觉得。论起耍流氓。咱们天亮才是真正的高手。”
李亚娟同样在笑。“天亮流氓。流氓天亮。大家都深有体会。不用讨论也知道。”
陈美兰微笑道:“你们呀。这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