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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胡商闻言,纷纷起身道歉,随后结了酒钱,骑马往北而去,掌柜望着他们身影渐渐消失官道尽头,这才回对李清笑道:“商海险恶,他们一个外乡人怎可能斗得过海家。”
“掌柜不妨坐下说话!”
待掌柜坐下,李清不急不缓问道:“我也是来成都做生意的外乡人,掌柜能否给我讲讲成都商界的情况,还有那海家是什么回事?”
掌柜上下打量李清片刻,笑道:“公子如此年轻就来成都闯荡,不简单啊!我们成都以商业繁盛闻名于世,机会多,自然风险也大,来成都从商,别的可以不说,但有几个人是必须要知道的。”李清精神一振,目光炯炯地盯着掌柜道:“掌柜请说,李清洗耳恭听!”
“公子原来是国姓,要说成都商界可谓藏龙卧虎,巨贾极多,但能在成都呼风唤雨,跺一脚岷江都要漫出来的,也只有五个响当当的人物,第一人,和公子一样也是国姓,不过却是个真王爷,官任益州别驾,姓李名琳,是我大唐让皇帝的次子,其人富不在第一,但身份、爵位及声望都是其他四人不能比的,所以高居第一,但听说他年底就要回京了,可能这排名以后会有些变化;排第二的也是位大官商,官任剑南道采访使鲜于仲通,此人虽排第二,但钱却是最多的,李别驾一走,这第一的排名非他莫属。”
“那排名第三呢?”小雨在李清身后突然插口问道,李清吓一跳,一回头,才发现所有的属下都围在自己身边,只有杨钊一人在远处悠然品茶,仿佛商界之事已和他无关。
掌柜见众人听得入迷,得意地咳嗽一声继续道:“这第三便是刚才那群胡商所说的海家,传闻是松州吐蕃人后裔,酒楼、商号几乎各种行当都有涉及,但主要还是靠和吐蕃做生意发财,海家之所以被排第三的原因却有两个,一个是传闻他和京中的郯王有些关系,郯王偏妃便是海家之女;另一个原因就是海家和黑道有关系。”
“黑道!”众人异口同声惊呼,在阆州只听说有些流氓、泼皮,成都竟然有黑道。
“声音小一点!”掌柜急出声拦道,他左右看了一下,方才低低道:“这海家是成都一霸,若有什么赚钱的新行当,他定要插足,前几个月就有一播州大商人得罪他家,被逼得血本无归,最后据说连人也死在返乡路上。”
李清心乱如麻,他不敢想象,他如果推出雪泥,那个海家又会是什么反应,还有他的连锁超市、大卖场,一切都是新鲜的行当。
“第四名是石家,垄断成都的茶业;第五名是唐家,据说京师国子监、弘文馆的纸都由他提供。”
掌柜侃侃而谈,但李清却一个字也没听见去,他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心中就象被一层淡淡的灰色雾霭蒙上——
注1:四明狂客即贺知章,他提出归乡的时间是天宝二年十二月,本文因剧情需要,提前了四个月。
注2:让皇帝即李隆基大哥李宪,将皇位让给李隆基,被尊为让皇帝。
注3:天宝初年,益州改名叫蜀郡,很快又要改回,所以本书就不改了,省得读者糊涂——
向各位推荐阳东的《荣耀大唐》,这本书是和老高的《晚宋》一起推的,都是签约没上架,老高的《晚宋》掐枝去叶,草草收尾了,但阳东的《荣耀大唐》却一直在极认真的写,已经六十多万字,更新也快,历史写得厚重凝实,笔调越来越老道,老高推荐他没有别的原因,心中敬佩。
第四十章 初到成都(二)
当李清一行人进入成都城内,喧嚣、热闹的气氛立刻扑面而来,大街两旁是密集的茶馆和书肆,大小酒楼、食铺、客栈、青楼林立次比,街上更是热闹,卖艺的、算命的、卖狗皮膏药的,商人、货郎、武士、书生,深眼黑面的吐蕃人、服装怪异的南诏人、高鼻蓝眼的西域人,人挨人、人挤人,这正是张袂成阴,挥汗成雨,比肩继踵而在,李清的车队在大街上艰难行进,车夫也无法赶车,只能牵着马小心翼翼地前行,一路上,不时有小孩从他们面前嬉笑跑过,留下一串笑声,李清笑吟吟地饱览这座唐朝大都市的风情,耳边只闻店铺小二的吆喝声、青楼前招客的娇笑声、酒楼里胡姬舞动的皮鼓声、茶馆里听书的哄笑声、卖艺围观者的叫好声,到处车如流水马如龙,李清心中豪气渐生,海家带来的担忧也早丢到脑后,他此时此刻只想高高站起来大吼一声:唐朝最繁盛的城市听着,我李清来了!
车队在城市里足足穿行了近一个时辰,才到达约好的地点,张旺已早早等候在那里,他定的客栈位置不错,档次也高,唤作得月楼,紧靠最繁华的驷马桥,却又闹中取幽,众人卸下行李,早有几个小二上前帮忙,这时黑云压城、燕子低飞,阵阵闷热空气扑面而来,疾风骤起,眼看风雨欲来。
李清心急,他将安顿众人之事扔给帘儿,自己立刻带上杨钊去拜访鲜于仲通,鲜于仲通的官邸也在驷马桥附近,小二遥指红木雕花之楼,二人步行,只一盏茶的功夫便到,官邸占地不大,和新政县的老宅有天壤之别,但也墙高院深,几棵浓绿的老槐从墙头探身而出,将墙外道路遮出一片阴凉,李清向守卫说明来意,几个门卫听说他们是从新政县的,那里可是老爷的故里,不敢怠慢,立刻将李清的名帖送进府内,很快,一阵豪爽的笑声传来,大门处出现了鲜于仲通修长而清瘦的身影。
“贤侄几时到的成都?”
李清急忙长施一礼道:“我一个时辰前刚进城门,不敢怠慢,放下行李就来见世叔。”
鲜于仲通满意地笑笑,探身向李清身后望去,李清知其意,急道:“帘儿尚在客栈收拾东西,迟一、二日便来叩拜义父。”
“到了我这里就是到了家,还要住什么客栈,你们住的客栈叫什么名字,我这就派人将她接来。”
“好象叫得月楼,就在前面不远,不过我手下人众多,帘儿要安排他们,改日再说吧!”
“得月楼?真是有趣”鲜于仲通不禁哈哈大笑,得月楼就是他的产业,确实是住到家里了,他唤过一人,叮嘱了几句,那人领命奔去。
“我就是得月楼的东主,我叫人去给你们安排最好的食宿。”鲜于仲通笑道,眼一瞥却看见了一旁的杨钊,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消失不见,他笑笑问李清道:“这位是你的朋友吗?”
“是!他是我在阆州认识的大哥杨钊。”
“杨钊?”鲜于仲通眼中突然闪过一道电光,“我们好象在哪里见过?”
杨钊立刻楫首道:“是,去年鲜于大人来新都县视察,便是我替大人牵的马。”
“我想起来了,果然是你,你便是那新都县尉,怎么,你不在任了么?”
“回大人,卑职已经期满退职了,穷困潦倒,多亏李兄弟慷慨相助,才没被饿死。”
李清却没有吭声,他不满地瞥了一眼杨钊,明明他早见过鲜于仲通,却告诉自己只是久闻大名,看来此人口是心非已成习惯,当真是不可相信。
李清的细微眼神变化却被鲜于仲通一一捕获,他老于世故,立刻便猜到他二人的关系决不是朋友那么简单。
“在门口站这么久,走!进去说话。”鲜于仲通一把拉过李清,边走边笑问道:“适才你说手下众多,看来你混得不错,快给我说说你去阆州后的情形。”
“我在阆州开了店......”李清便将这三个月开店的事,去枝掐叶地简单说了一遍,最后道:“运气确实不错,这三个月虽辛苦些,但下一步谋发展的本钱却赚到了。”
说着,三人便进了客堂,分宾主落座,自有下人给他们上茶,李清又从怀里掏出二十两银子,向鲜于仲通面前一推,笑道:“当时世叔可没说要利息,所以我只还本。”
“你这个油滑的家伙,商人借钱,那有不收利的,我不说的意思,就是将这银子给你了,也罢!既然你执意要还,那我就收下了。”他嘿嘿一笑,不等李清反应,迅捷无比地将银子收回。
鲜于仲通随口又道:“贤侄此番来成都,不知想做什么?
“我还没有想好,特来请教世叔。”
他本来是想开超市开大卖场,但那只是他初到唐朝的想法,几个月的打拼,他早已明白这是不现实的,且不说交通物流,更关键是在唐朝城市的每个坊里都有一个墟市,里面东西样样齐全,且种类繁多,这就相当于大卖场。
而在乡镇小县在交通便利之处,自然有草市,而偏远山村,又会有货郎上门,大唐百姓男耕女织,基本可以自给自足,又用实物交税,手中也无余钱,一些必须日用品,偶然从走乡串村的货郎手上买一些,也就够了,论便利,比不了货郎,论价格,也未必有优势,如此,他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