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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在上的相国居然用一种商量的口吻和自己说话,崔伤怀顿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心情异常激动,他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道:“无忌,不!章仇无忌和属下一起长大。属下最是了解他,记得他十二岁那年不得父亲同意便私自跑到雁塔看进士题名,回家晚了,结果被他父亲狠狠责打,他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三天未归,最后还是他父亲服了软。所以别看他平时在父亲面前象兔子一样胆小,可是他一但较真,性子就会变得火烈,完全是另外一个人,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李林甫淡淡一笑,“所以你才敢在本相面前拍胸脯保证吗?”
“是!属下敢保证,章仇无忌此番必定会为了这个女人和他父亲反目。”
“那好,我信你一次。”
李林甫点了点头,他从橱子里取出一只木匣,递给崔伤怀道:“这里面是新平县的五千亩上田地契。你交给那个女人,只要她有办法让章仇无忌在上面签字画押。我就答应她的要求。”
崔伤怀手象被火烫了一般,一下子接过木匣。心里砰砰乱跳,这里面装的哪里是什么地契,分明就是章仇兼琼的催命符,他颤抖着声音道:“那属下告辞了。”
李林甫缓缓上前一步,轻轻按住了崔伤怀地肩膀,凝视着他的眼睛道:“本相对你的期望颇高,不要让我失望了。”
崔伤怀心中激动到了极点,‘扑通!’跪倒在地。重重地磕了头,泣道:“相国的恩德。属下愿结草衔环来报!”
“去吧!本相会记住你的。”
李林甫听着崔伤怀轻快的脚步声渐渐消失,他地嘴角不觉浮现出一丝阴阴的冷笑,自言自语道:“章仇,老夫走的这步棋,你做梦也想不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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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石湖南畔的一座庄园里,庆王之子李俅正和王道士商量刺杀李清的计划,
或许是紧邻湖水的缘故,房间里十分潮湿,墙上、屋顶都隐隐散发出一股儿霉味,这里的居住条件和城里的大宅比起来要相差很多,但是却很安全,虽然条件不好,可李俅这几天的心情却异常轻快,太子被废使他父亲入主东宫的希望大增,也使他本人看到了将来自己登位地可能,而现在,如何刺杀李清并成功栽赃给永王,便成了当务之急。
“师傅,我只担心十万两银子露面后,若李清本人不肯去,而派他手下去,这下该怎么办?”
王道人名义上是李俅的西席,故而李俅对他一直尊重有加,这次王道人来苏州亲自布局,庆王给了他绝对地指挥权,包括李俅也必须听他的安排,他布局地第一步,就是要先销声匿迹几天,让李清查无所获,使他的心变得焦急起来,然后再下诱饵,在心理上先占优势,而现在东宫发生了变故,李清必然急于返回长安,时机便成熟了。
“小王爷放心,老道研究过李清的做事风格,他喜欢亲历亲为,而且他来苏州后并没有去过太湖,所以我敢肯定他必然会亲自前去查看。”
李俅对扬州刺杀李清的失败依然耿耿于怀,而这次,他无论如何不能再失败,一定要让父王看一看,仇深似海的李清最后是死在他的手中,他不禁右拳一击掌,发狠道:“我要亲自指挥这次行动,决不能让李清再活下去。”
王道人笑了,他走到李俅面前语重心长道:“段,并非我们的目的,我们地目的是要嫁祸给永王,扫清老王爷入主东宫地障碍,所以李清死不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刺杀事件要发生在郭长史的府中,他是永王的二舅,只有这样,就算他李清不死,永王也洗不清纵火柜坊的嫌疑,小王爷明白了吗?争夺太子之位这种微妙之事,只须稍稍使点劲便足够了。”
李俅也觉师傅所言有理,但他依然不甘心道:“可是李清不死,父王此恨难消啊!”
王道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半晌,他笑声霍地一收,眯着眼睛冷冷道:“等老王爷登了大统,要杀他还不是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吗?”
李俅恍然大悟,刚刚沮丧的心又兴奋起来,他站起身性急地说道:“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开始行动吧!”
第二百七十二章 诡异的刺杀
春茶庄内室,借夜色掩护而来的王道人将一只密闭的推给罗三郎,“这便是你今回来苏州的任务!”
罗三郎默默拾起蜡丸,并不捏碎,直接将它贴身收了,。
“你为何不先看看?若有疑问可先问我。”
罗三郎依然沉默不语,王道士碰了个软钉子,不由尴尬一笑,又问道:“你暗杀人用的是什么武器?”
罗三郎从怀里取出一只皮囊,从里面取出一支半尺长的短笛,银光闪闪,他又从皮囊里取出一只小木盒,打开,里面并排放着三根又短又粗的金芒,一头异常尖利,通身泛着莹莹蓝光。
“用银笛吹出,三十步内,中者无药可救!”
王道人点了点头,“好好看一看命令,不要射错了人。”
他随即起身离去,钻进小船,很快,小船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次日一早,李清便被周县令派人请去,说有案情发现,吴城县县衙离州衙不远,位于府前街中段,当李清赶到之时,县衙里已经聚集了十几名从州衙赶来的高官,其中苏州长史郭虚平最为激动,老远便见他挥舞着胳膊。大声叫嚷着,只是隔得远,李清并没有听见他在喊什么。
这时刺使崔焕快步走了过来,对李清道:“李侍郎,昨天下午有人到王宝记柜坊兑换官银,银子地编号正是大火被劫走的那批官银,周县令已将此人抓捕。”
“那郭长史为何如此激动?”李清诧异地指着郭虚平问道。
“抓到的是一个蟊贼,这些银子他是从西山岛上一个空关的大宅里偷出。而这所宅子。”
说到此,崔焕瞥了郭虚平一眼,微微摇头叹道:“竟然是郭长史在西山的别院,所以他才这样激动。”
这时,郭虚平已远远看见了李清,急忙跑过来气急败坏道:“李侍郎。此事和我决无关系,我也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那些银子居然会埋在我别院的后花园中。”
郭虚平是剑南节度使郭虚已之弟,也就是永王的二舅,他本是在一旁看热闹之人,但赃银突然出现在他的别院里,怎能让他不着急,若此案抓不到真正地凶人,他就是最大的嫌疑者。
“侍郎,这是栽赃!栽赃!”他的脸胀成紫色。连声怒喊,差一点将庆王说出来。好在收口及时,才没有引发掀然大波。
“长史休要生气。若不是你所为,必然能查得出来。”
李清抛下他走到县衙旁,只见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已被戴了木枷,委顿在石狮旁,周县令昂首挺胸站在一旁,仿佛那男子不是人,而是一朵表彰用的红花。
李清用脚尖点了点他,问道:“就是此人拿官银兑换吗?”
周县令急忙上前禀报道:“回使君大人的话。正是他。”
那蟊贼见眼前之人虽然年轻,可连县令老爷也要向他点头哈腰。急忙翻身跪倒,“青天大老爷,我冤枉啊!那银子并非我所偷,我是听人说起那宅子地后院埋有银子,才翻墙进去取了一点,是县令老爷屈打成招!”
“住口!”周县令怒斥一声,向李清解释道:“使君大人,休要听他胡说,此人叫倪二,一向是惯偷,衙门里的哪个衙役不认识他。”
‘翻墙进去拿一点。’李清不禁哑然失笑,这不叫偷叫什么呢?
“把我来问你,你既然说是听人说起,那是什么人?是什么时候?又是在哪里听见?”
那男子苦着脸道:“我昨天中午在西山岛的树林里睡觉,听林外有人说起,出去一看却没有了人,老爷,我真的不知道是谁,可周县令就是不信,还用了大刑,这叫我怎么说啊!”
“还有这种好事?”
李清冷冷一笑道:“莫说是周县令不信,我也不信,依我看来周县令用的刑还是太轻了,你居然还有力气替自己辩解!”
忽然,李清看见张继在人群外跳着向自己招手,脸上尽是焦急之色。
“周县令,此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再好好审他一次。”李清丢下一句话,便向张继走去。
“出了什么事,怎么这样慌张。”
“使君,到这边说话。”张继拉着李清走到一旁,从身上掏出一物,“这是使君刚走没多久,便在窗上发现的。”
他手中是一把飞刀,刀上还穿着一张纸条,显然是送信用的,李清只觉这把刀异常眼熟,他略一沉吟,立刻想起来了,在汴州报信的那把飞刀,不就是和它一模一样吗?
他不露声色地先将刀递给荔非守瑜,随即打开纸条,里面只写了五个字:‘西山有刺客!’
“他一直在暗中监视自己!”
这是李清脑海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虽然到目前为止此人的行为看私好意,但他地最终目的是什么?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