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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施轻纤移过来,拉着夫差的手随着她的舞姿摇动,四目交接中,无限柔情蜜意如同烟雾般在心中升腾。“仙子!美人!”吴王含情脉脉的看着西施,胸中的激情在奔突燃烧。
“嘻嘻!嘻嘻!”清幽中传出孩提的玉音。
“桐叶冷,吴王醒未醒?梧叶秋,吴王愁更愁!”童音飘来,声声入耳。
“来人!给我把唱歌的孩子全都抓过来!”夫差猛然停下来,大吼道,西施被吴王一声怒吼吓得一颤,靠在了夫差怀里,无限的美妙瞬间被割碎,西施捧着胸,皱着眉头,依偎在吴王胸前,面色苍白。
“美人!美人!你受惊了,我待会杀了那些扫兴的妖孽,给你出气。”
一会侍卫赶着一群身着红衣的独辫小男孩,年龄大约都才八九岁,夫差问:“说!是谁教给你们唱的?”
“哇……”孩子们被夫差圆睁的怪眼吓得放声大哭。
“再哭,杀了你们!”夫差怒吼。
孩子们不但不停,反而哭得更加厉害了,西施捂着夫差的嘴道:“让贱妾来问吧。”
“小弟弟,你们唱的歌真好听,告诉姐姐,是谁教你们唱的?谁告诉姐姐,姐姐就赏好玩的东西他,你看,这是什么?谁说了,这颗弹珠就是他的。”
“我说我说,昨天我们看见天上飘下来一个穿黄衣服的男孩,和我们一样大,他教我们唱的,唱完了,他就又飞走了。姐姐!这弹珠是我的了。”
夫差怒气冲冲道:“寡人乃天之所生,神之所使,有什么值得愁的?小小孩子妖言惑众,来呀,给我全都推出去斩了。”
“姐姐!姐姐救命!”
小孩子已经看出来面前的姐姐和这个大眼男人是两种极端的人,一个能主死,另一个能主生,都哭得涕泪横流的喊西施救命。
“大王!他们不过是孩子,唱的什么,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大王凯旋归来应该高兴才是,何必和孩子一般见识?”西施道。
伯嚭站起来道:“春至而万物喜,秋至而万物悲,这是天道。大王的悲喜和天道一般,有什么可以生气的呢?”
夫差一听,这才转换了笑容,搂着西施回到座位上,再次和大家把盏言欢。在凯旋宫连连宴饮三天方才起驾回吴宫。
吴王升殿,百官祝贺。伍子胥亦到,却没有说一句话。夫差屡次被他讥笑,今天总算占了道理,冷冷笑道:“子胥劝我不要伐齐,说越国会乘机攻打我国,现在,我伐齐凯旋而归,也没有越国军队入境。你是不是老糊涂了?现在满朝文武都有功,唯独你没有功劳,你不感觉到羞耻吗?”
伍子胥本来已经忍不下群臣谄媚无知的那种德行,听见夫差死到临头了还在幸灾乐祸,怒不可遏的拔出宝剑丢在地上道:“上天要让一个国家灭亡,一定先给人一点小甜头,而后才降下大的灾难。战胜齐国不过是上天给的一个临难前的小利益,臣恐怕大忧患马上就到了。”
夫差本来就害怕伍子胥,听他那么一说,也有几分畏惧,面红耳赤的道:“好久不见相国,耳边很清净了几天,一回来就听你罗嗦!”说完捂着耳朵闭上双眼,装作睡着了,坐在殿上。
过了一会,夫差突然睁开双眼直视前方,呆了一会,大叫道:“怪事!”
群臣问道:“大王看见什么了?什么怪事?”
夫差道:“我看见四人背靠背,然后四分走开,又看见两个人相对站着,北向人杀了南向人。诸位爱卿看见了吗?”
群臣都道:“没看见!”
子胥奏道:“四人相背而走,四方离散之象。北相人杀南相人,,是以下犯上,臣杀君。大王不知道警醒,必定会身杀国亡。”
吴王一听大怒……
第204章忠臣丧命
夫差恼怒的道:“够了!你说的话没有一句是吉祥的,我讨厌听!”
安慰吴王是伯嚭的本分,他见缝插针的道:“四方离散,奔走吴庭,吴国称霸,将有代替周朝行事的可能,这是下犯上,臣犯君的事。”
夫差眉眼舒展道:“太宰之言深合我意,相国老了,不懂得讨我欢心。”
伍子胥对夫差的无耻,瞠目结舌,却也无可奈何。
过了几天,勾践亲率群臣来吴国朝拜,并祝贺他们凯旋而归;当场把带来的礼物分送给群臣,吃人嘴软,拿人手软,吴满朝文武没有不称赞越王功德的。
伯嚭眉开眼笑的对吴王说:“大王!这正应了奔走吴庭之梦。”
夫差一听,点头称是,面有得色。吴王置酒文台之上,越王侍坐,诸大夫在侧面侍立。夫差道:“寡人听说:‘君不忘有功之臣,父不没有力之子。’今太宰嚭为寡人治兵有功,吾将赏他为上卿;越王孝事寡人,始终不倦,吾将增其国,以酬劳助伐之功,对此众大夫意下如何?”
群臣阿谀道:“大王赏功酬劳,这是霸王之事。”
这时伍子胥依然不识好歹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道:“呜呼哀哉!忠臣掩口,馋夫在侧,邪说谀词,以曲为直。养乱畜奸,将灭吴国,庙社为虚,殿生荆棘。”
夫差在勾践面前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他也不知道伍子胥当着群臣是第几次不给他面子了,大怒道:“老贼多诈,成了祸害吴国的妖孽,为了专权擅威,倾覆我国。寡人因为你是先王老臣,不忍加诛,从今开始退回去好好反省,不麻烦你再来见我了。”
伍子胥气急败坏的道:“老臣若不忠不信,不得为前王之臣。譬如龙逢逢桀,比干逢纣,臣虽然被杀,君也会随着被灭,臣与王永辞,不再见了!”说完孤单而去。
吴王依然怒火未息,伯嚭的借刀杀人之计,齐国没有办成,这时正是时机,道:“臣闻子胥出使齐国,把他唯一的孩子伍封,托付给了齐国大臣鲍息,上次伐齐,他又装病未去,恐怕有叛变吴国的心思,希望大王不要放虎归山,以免其患无穷。”
“哦?此事还有谁知?”
胥门巢望了伯嚭一眼道:“确有其事!大王可以派人去相国府打听,伍相国的爱子是不是在府上!以免错怪了相国。”
夫差一听大怒,道:“王孙骆,赐伍相国属镂宝剑。”
王孙骆领旨而出,一会拿着带血的宝剑回来禀告。
王孙骆赶到相国府时,伍子胥才回,接剑在手上时长叹道:“大王这是要我自裁啊!”
说着连跌下几级台阶,站在中庭仰天长啸道:
“苍天啊,苍天啊!以前先王不想立你为君,幸亏我为你力争,才有你夫差今天的王位。我为你破楚败越,让你威震诸侯。可今天你不听我的忠告,反而赐我死!我今天死了,明天越兵就到,撅你社稷,杀你国人。”
他对围过来哭泣着的家人道:“我死后,你们挖出我的双眼,悬挂在东门上,我要看着越兵入侵吴国!”说完,刎颈身亡。
夫差听了王孙骆的禀告,道:“老匹夫,死了还要诅咒我!我倒是要看看你的死像!”
说完带领群臣直奔相国府,老远听见阖府上下哭声震天。夫差望着伍子胥的尸体道:“伍子胥!你死了之后还知道什么呢?还想罗嗦?还要诅咒我亡国?”
说完拿着手上的属镂挥剑砍下他的头颅,道:“给我放在盘门城楼上,把他的尸体用棺材装着,丢在江里,让日月炙烤他的骨头,让鱼鳖吃了他的肉,让你的骨头变成灰,看你还能看见什么!”
相国府上除了啼哭,没有任何人敢出来说话,夫差环视了他们一眼,道:“把他们所有的人给我赶出相国府!让他的亲戚亲人流落街头。”
我拉着文种,他被吓得差点走不了路,勾践倒是面容安详,心里颇得意。
夫差杀了伍子胥,伯嚭顺理成章的登上了他梦寐以求的相国宝座。勾践婉言拒绝了吴国给他增加封地。
自从行军千里在齐国领土上打败了齐军,夫差穷奢极欲,发动数万人民,筑邗城,穿沟,东北通射阳湖,西北合江淮水,北达于沂,西达于济。加紧了他称霸的步伐。
吴太子友目光长远,屡次劝谏,吴王不听,一心只想圆他的称霸梦。
勾践回到越国,喜笑颜开的对我和文种道:“忠臣已死,到了我们侍机而行的时候了!我们什么时候发兵?”
文种低头道:“吴王十万大军进犯齐国,打败齐国本土的十万大军。吴军精良恐怕我们不能和他们硬碰硬。而且我们也没有那么多士兵。”
“那我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不远了!吴国筑城修渠,立志和晋国争夺盟主之位。要不了多久,等吴王大军一出,我们就乘虚而入,到时他们国内空虚,残兵败将如何抵挡我们越国训练多年的精兵?”
果然吴王修好水陆通道以后,留太子友,王子地,王孙弥庸守国,亲率国中精兵,从邗沟出发,会同鲁哀公和卫出公,约会诸侯,大会于黄池。
勾践听说吴王出境,大喜过望,和我、文种计议,整个越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