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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然无存，宛若销声匿迹，呈帝的风属秘法，刹那之间不再汇聚，崩塌消散！
纯粹之风，好似根本不曾降临到世间。
可是——
哗哗。
风属秘法崩溃造成的能量洪流，仿似炽烈狂风、疾涌骤雨，尽数刮吹呈帝脸颊。
风流雨打，终经沧桑。
所谓的能量潮流，对呈帝而言不算什么，可其中代表的涵义，却令的呈帝默然。
“……”
良久的缄默沉寂。
半步君主、呈帝，仿佛失了语言能力，就这么驻足虚空，平行直视玖亿翼飞舟。
他看不到其内的方成，也感知不到。
可却隐约觉得，舟内有着一位执掌乾坤纲领、镇压寰宇四方的绝顶存在，令他窒息，也让他心悸。
“呈帝，进来一叙。”舟内再次传出方成的声音。
与此同时。
呈帝眉心之处的纯白刀光，也烟消云散。
“…”
“……”
呈帝沉吟许久，嘴角的笑容逐渐化作浓烈苦涩，向前踏步走去，进到飞舟之内。
同一时刻。
方成轻抿了淡棕酒液，瞥了眼仿若凝固化作一樽遵不动雕塑的众多修行者。
“象吉兵。”方成嘴角噙着一丝神秘微笑：“你的偶像来了。”
“啊？”
“我的偶像？呈帝？”
象吉兵惊愕不止，完全不理解方成的话，是什么意思。
其余沉浸在震撼惊骇情绪内的青年修行者，也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能明白。
倒是象右眼睛一瞪，目光闪烁着惊疑不定：“呈帝？”
呈帝！？
惊愕的不朽音，传荡内厅。
就算瘫跪在地的阳录，也迷惘万分。
永恒虚空的激战，看似缓慢，实则极快，电光火石之间罢了，再加上他们心思浮动，也就未曾察觉。
忽然之间！
唿！
一道飓风，以存在能分解重聚的方式，自永恒虚空驾临玖亿翼飞舟之内！
半步君主、呈帝，来到！
啪嗒。
呈帝落至内厅地面，笑容苦涩，冲着方成深深鞠躬：“尊敬的方成阁下，你好。”
方成轻轻颔首。
随后。
方成看向象吉兵：“看，你的偶像。”
而此刻。
象吉兵震撼茫然、惊悚愕然的神情，仿若栩栩如生的画卷，凝固在他的俊秀面庞上。
呈帝？
真是呈帝！
他的修行偶像！
可是，呈帝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似乎还与方成不朽熟识！剪不断、理还乱的困顿疑惑，纠缠交织在象吉兵脑海内。
“半步君主！”
阳录与象右，心底顿时翻滚惊涛骇浪，立刻辨识出了金袍呈帝的修为境界！
半步君主之威，隐融虚空！
可，怎么回事？
半步君主，怎么还向方成不朽屈尊行礼？
阳录噤若寒蝉地瞄了一眼方成，狠狠打了个寒颤，再也不敢抬起目光，躯体、心灵都处于极速运转的态势。
为什么？
一个个深邃浓烈的疑问困顿，升腾弥漫在阳录与象右的心间。
他们乃是三步不朽，修为高强，所看到的真相也就越清晰，相比之下，象吉兵等青年修行者，则是激动的满脸涨红。
他们心思更为单纯，眼界也更浅薄。
无知者，才无畏，正是如此。
“恩呈帝，你来尝尝，这类酒的品质不错。”方成打着招呼，淡然随意。
在他眼里，呈帝的挑衅着实稚嫩，不值一提。
呈帝苦笑不得，急忙走上前来，拿起一杯同样泛着深棕光芒的酒液，恭敬方成：“此杯敬您！”
啪。
清脆的碰撞之音响起。
方成惬意地抿着酒液，呈帝则是涩然灌入口内，抿了抿嘴角，试探问道：“五步之上，还有？”
“恩。”
方成点头。
“嘶！”呈帝倒吸了口凉气，麻木情绪宛若泉涌，导致他一时不慎捏碎了手内的晶钻杯子。
沉默片刻。
呈帝结结巴巴问道：“第，第六步？”
——
琴裕疆域核心。
一座超巨型的空间法则，流光溢彩。
一袭白衣的方成，与披着金芒纹案袍子的呈帝，并肩踏入空间法阵内，向着空涅宇宙的方向，开启传送。
至于玖亿翼飞舟，早已分道扬镳。
“不可能之事！”
呈帝望着方成，哀怨万分，忧伤潺潺：“第二例！方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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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空涅宇宙
一艘玖亿翼飞舟内。
阳录双目无神，呆立内厅边缘，透过晶钻玻璃窗户，望着外界的永恒虚空。
“方成阁下，不是五步？是六步？”阳录低声念叨，只觉得灵魂都在颤抖。
这，怎么可能？
不朽境，分明只有五步，这是亘古流传下来的真理概念！
仿若在一颗普通星球上——
一个普通生灵也无法相信‘光可以燃烧’、‘风可以凝固’的概念，那是超越想象极限的匪夷所思之事。
“阳录。”
象右缓步走了过来，脸色仍有一丝余悸：“若是你以后再起抢夺的念头，我们还是风流云散、各走各路吧。”
阳录脸色一僵，苦涩浓烈。
他哪里想得到。
随便盯上的一个所谓‘幸运儿’，居然是闻所未闻的不朽六步，而且更是令半步君主、呈帝，为之俯首躬身。
阳录脸皮一抖，颤颤巍巍地吐出哀然话语：“我再也不敢了。”
“你知道就好！”
象右仍有后怕，也仍有些惴惴不安。
内厅另一侧。
“那可是我的偶像啊！怎么，怎么对一个不朽行礼？他，他已经是半步君主了啊！”
象吉兵眼眸闪烁着莫名复杂的滋味：“那可是我们疆域的骄傲啊！为什么会这样？”
不朽无敌？
孤独寂寞？
早前的狂热情绪，在此刻烟消云散。
象吉兵等青年修行者，还只是单纯的以为，呈帝是在估计方成的神秘背景势力。
他们却想不到。
呈帝全力出手，却被方成随手一刀斩的粉碎，这才是呈帝俯首的真正原因。
——
三个月后、空涅宇宙之外。
伫立永恒虚空的方成，目光湛耀纯白，遥遥望向前方，目光隐涵一丝好奇。
“恩？”
遥远至极的前方。
方成能感应得到，有一座庞伟浩瀚形态的物事，给予他心神灵魂的压迫。
那应该就是永恒宇宙、空涅宇宙。
沉吟片刻。
“这里，是上次薪火榜的空间法阵！”方成再次回首瞥了眼，紧接着看向呈帝：“空涅宇宙还有多远？”
呈帝挥了挥金袍，应道：“大约还有数百虚空流年。”
“这么远？”
方成一怔，暗暗咂舌。
在其他宇宙，空间法阵与宇宙外壁的直线距离很近，最多也就是半个虚空流年。
距离数百虚空流年？
为何不能再近一些？
方成正在疑惑，一旁的呈帝却是更加迷惑：“方成阁下，这些只是基本常识，你不清楚？”
方成摇了摇头。
薪火榜之后，一直在频繁奔波，哪有时间了解什么空涅宇宙的常识？
再者说了。
他的师兄们都是永恒祇、法座，平时闲聊，也都是一些修行道理、注意事项。
呈帝露出一丝愕然之色，有些无语，紧接着道：“方成阁下，我们先往前走着，我再跟你详细道来。”
“好。”
方成颔首。
嘭！哐！
一道纯白光芒，与一缕莫测金风，疾驰虚空，向着空涅宇宙不断前行。
在路上。
通过呈帝的讲述，方成也明白过来。
永恒宇宙，并非天然形成。
苍茫永恒虚空内的宇宙，可以天然自主形成的最高级别，就是高位宇宙，而永恒宇宙则是无上的手笔。
先有无上，后有恒域，正是这个道理。
方成眼眸微转。
念头转动，理清思绪。
“许师是空间属无上，所以空涅恒域，是由空间法则、夹杂空间神则，凝聚压缩而成。”
“因为空间法则太过汇聚——”
“所以导致影响紊乱周边虚空的空间法阵！所以空涅宇宙的传送法阵，才设置这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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