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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成抿了抿嘴唇，疑惑道：“二三十年？”
陆老头咳嗽了一声，翻了个白眼：“我说的正常国业级武者，你不算。比如为师，当初就花费了二十五年，真气束从一万二千道，打磨到了五万四千道。”
“真气至此，已经再无增加的可能。这个层次，被称为武道尽头，就是武道的路，走到了终点，再无寸进。”
终点？
尽头？
方成目瞪口呆。
武道之路，不应该是无限的吗？
国业级就是终点？武道丹境就是尽头？这剧本不对劲吧？
陆老头目光一动，眨了眨眼睛，笑道：
“徒弟，虽然你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是有史以来的武道妖孽，但这一关，你也不可能突破，这是规则。”
“规则？”
“是的，就好像树上苹果会掉落，河流会向下流淌，月球围绕着地球转动，这是规则，这是宇宙的存在概念。”
……
十分钟后。
方成若有所思的望着练功室地面。
根据师父所述，真气束达到五万四千道之后，就再也无法寸进，就好像人类不可能生出翅膀一样。
这是生命的桎梏。
这是宇宙的规则。
………
陆老头饶有兴趣地瞥了眼方成，将手机扔到一旁，嘿嘿笑道：“徒弟，为师和你切磋指点一番？”
方成目光一亮，却迟疑起来：“在这里？”
国业级武者的破坏力太大，在这里打，只怕整个别墅区都要化为废墟。
陆老头嗤笑道：“只是用真气对撞，要是真打起来，你没有契合自身的武道秘法，真气、力量又和为师差得远，为师百招之内，就能把你打趴下。”
方成干笑一声：“好。”
他却是有些急迫了。
力量提升太快，也有着一定的后遗症，心境有些浮躁。
方成跺了跺脚，漂浮起来。
铺着黑色地毯的水泥地面，根本承受不住方成的力道，一旦发力……地面将爆裂开一道道缝隙，别墅区将变为废墟。
方成左手一抬，伸出手掌。
嘭！
白色真气，百束凝结！
陆老头也飞身站立，脚底距离地面大约二十厘米。
嘭！
灰色真气，百束凝结！
两道巨柱，在室内撞击！
一道道气浪排开，练功室内呼呼风声，不断盘旋！
方成眉毛一挑，百束真气倾泻，对于他来说，只是热身运动。
但是，师父也是百束真气。
为何……
只见灰色真气，几乎有些绝对优势，一点点耗磨掉方成的白色真气巨柱。
“徒弟，收真气。”
一道声音响彻练功室内。
方成肌肉一动，真气缓缓收回。
两道碰撞的真气巨柱，向两侧分开。
方成收回体外的真气。
短短五秒的时间，白色百束真气，已经被磨掉了九束。
方成迟疑问道：“师父？你的真气质量，为什么这么高？”
白色真气，与灰色真气的质量差距，太大。
同是真气，为何不同？
陆老头眯了眯眼睛，点头笑道：
“真气质量，与身体力道有关，力量越强，真气质量就越高，为师现在的单臂力道，已经达到了武者极限，二点一吨。”
“你现在的单臂力道，应该是一点四吨左右吧？”
方成目光一亮，讶然道：“原来如此？真气反哺肉身，肉身繁衍力量，增强真气？”
“对，就是如此。”
方成搓着牙花子，暗暗思量。
真气质量，与力道层次，息息相关。
力道增强真气，真气滋养身躯，身躯增加力量……这就是一个微小循环。
怪不得国业级武者，生生不息，力道、真气无穷无尽。
自己有属性异能在，只要体质加强，不需要等待身躯力量的量变，就可以直接加点。
力量增加，真气的数量、质量也同样增加。
方成目光一闪。
力量5。4之后，每增加一点，都是将近一百公斤的力道……再加七点，达到力量6。1后，大约就是规则极限。
但这种规则极限，须得等到真气质量圆满、数量圆满、力量圆满之后，才能够察觉。
现在的自己……还远远不够。
………
一个小时后。
方成离开别墅，驾驶着保时捷超跑，驶离别墅。
超跑顶棚打开。
方成将油门踩到底，在高速道路上疾驰。
风声赫赫。
超跑时速，已至一百二十多公里。
方成微微抬起右脚，不再加速。华国的高速道路，限速一百二十公里时速，虽然有特权，但也不能肆意妄为。
黑色超跑，超越了一个个大货车。
方成摸着方向盘，心里有些沉重。
一直以来，他都是依靠属性异能，进行练武升级，不断增强实力。
在今天之前，方成一直以为，武道之路无极限，实力提升无终点……但今天师父的述说，却让方成心有茫然。
规则限制？
生命限制？
那么，当自己真气、力量圆满之后，属性异能还能使用吗？
………
遥远的宇宙深处。
距离太阳系、地球九十七万光年之外。
一大片旋转的星河正缓缓流动，数以亿计的星球，仅仅是星河中微不足道的河砂颗粒。
星河转动，如同绚丽多彩的水流漩涡，正中央则树立着一座银金色的高大星塔。
圆筒形的行塔，矗立在星河中央，塔顶放射出三千道银色耀眼的光柱，穿透整个星河，照耀向漆黑无垠的漆黑宇宙。
星塔共分为九亿九千万层。
最上层是银色。
从中部往下，由金色渐渐转为银色。
底部第三亿七千万零十九层，一处圆形控制台前。
一个白色头发，蓝色面孔的白袍人，神情慎重，举起右手：“第九监控分部、第四百零七室、第二小组组长汇报：第六十七星系，坐标XX、XX、XX，该区域发现高纬度生物入侵痕迹，请中央智脑裁决。”
“滴，收到。”
白袍人似乎是松了口气，蓝色血液在体内流动，显得整个脸庞极为冷漠。
庞大无比的星塔中控区间。
“滴。确认第六十七星系，坐标XX，出现高纬度生物入侵事件，该坐标星球，存有一件金银帝国第一百零九代行星级战争生物，型号为守卫级特斯。”
“滴，该次事件严重等级为三级，中央智脑权限允许，现在启动守卫级特斯。”
“确认，启动中。”
“确认，启动中。”
“启动完毕，该次事件备注三级关注事件。”
蓝色面孔的白袍人，操作着前方的虚拟屏幕。
突然，屏幕一闪。
“事件正处理中，实时结果将由守卫级特斯状况，请跟进该次事件，请确认是否跟进。”
“是/否。”
白袍人手指一点，确认跟进。
“呼，高纬度入侵，已经有一千多个宇宙天没有发生了……这次入侵星域，太偏远了。”
“不过这次痕迹，才仅仅出现了六个宇宙时，应该来得及，行星级战争生物……足够了。”
白袍人操动着屏幕。
“让我来看看，这个行星级战争生物，放置了多久，希望不要超过一万个宇宙天，不然就很麻烦了。”
屏幕颤动，一道无声波动，跨越了无数光年。
空间跳跃！
这一道信号，穿越了无数星河、星系、星球……终于，在一个刹那之后，抵达蓝色星球、地球。
“恩？一万五千多个宇宙天？”
白袍人轻叹了口气，蓝色面孔微微发深：“也不知道这个星球上有没有智慧生物，希望没有。”
沉默了一会。
白袍人念头一动，空气颤动，声音响起：
“因行星级战争生物、守卫级特斯能量不足，启动能源搜集模式，预计将于四分之一宇宙时后，恢复标准级能量水准。”
“滴，命令已下达。”
……
地球，南极。
利美国科考队，大概十多个人，穿着厚厚的专用服装，一步一步在南极深处行走。
一个黑胡子男人眯起眼睛，看向右方。
“咔嚓。”
右侧七百米外，一座巨大冰山，出现了一条宽达二十余米裂缝。
地震？
一个词语划过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