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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统天下的进程想来不会太远了。
想到这里,百里贤也忍不住微微有些兴奋,原以为在经历了去岁的两场大战以及迁都洛阳之后,楚国怎么也需要三到五年的休养生息,才可能积蓄起足够的实力,然而事实却全不是这样,这才短短一年时间,楚国便又是兵精粮足了!
这不能不归功于大王强力推行的变革,正是大王大刀阔斧改革国政。才造就了如今楚国人才跻跻、军力鼎盛以及粮饷充足的局面!
项庄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沉默了半晌后才道:“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哪。”
百里贤也是无言以对,他知道大王的意思,现在楚国什么都已经准备好了。驻扎洛阳的三大禁军励兵秣马,随时可以出战,各郡府兵也已整训完成,随时能集结出征,敖仓之粮更是足以支撑五十万大军对外征战了。
但是,楚国现在还缺一个冠冕堂皇的出兵借口。
项政好不容易才在连横同盟三国中间埋下了一根刺。如果不能将这根刺的功效发挥到极致,那只能说明项庄反不如他这个太子有能耐。
以楚国如今的实力,单挑连横同盟其实也完全不是问题,只要对其中两国采取守势,然后集中全力先灭其一国,然后再对剩下的两个国家各个击破,楚国怎么说也有九成胜算,但这样一来,统一进程就会拖长,甚至很可能延绵三年五载。
但是项庄已经不想再拖上这么久了,他决心在年内一统天下!
所以,必须将燕国拖入战团,然后楚国才能够以调解的名义派兵进入赵国,只有这样才不会过多地刺激到韩王韩信,韩王韩信如果态度暧昧,整个连横同盟就会瓦解,那么楚燕联军就能够在短时间内以雷霆万钧之势灭掉赵国,并且还不会太过损耗国力。
然后,经过数月的稍稍修整,等秋粮收上,楚国就能倾尽全力伐汉了。
只是,怎么做才能够将燕国拖入战团呢?根据乌木崖提供的情报,燕王藏衍的态度最近有些暧昧,甚至在暗中跟黑冰台不断地接触,如果这个时候楚国主动挑起战争,燕国是绝不会参战的,搞不好还会在背后拖楚军的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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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政回到鲁县时,田横、庞钰、武涉一行已经先期抵达了。
田横在时隔十多年后终于再次踏上了故土,心情无疑是复杂的,有喜悦、有忧虑,但是更多的却是失落,因为此时他的“齐国”已不能算是真正的齐国了,与其说它是齐国,倒不如说它是薛国更贴切,因为他的领地只有一个薛郡。
更让田横感到失落的是,他这个国君只是个傀儡,军权掌握在大将军庞钰手中,而官员的任免大权又掌握在国相武涉手中,他这个国君也就象征性地做些发号施令的事情,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从临淄迁徙过来了上百家齐地豪强。
但是田横非常清楚,如果手里没有一支军队,仅凭这些世家豪族,是不足以撑起他的王权的,所以他必须夹起尾巴做人,说到底,这些世家豪族也只能给他口头上的援应,却无法给予实质上的帮助,因为他们既无权也无兵。
便是故齐上将军赵夕,所率三万齐军不也让庞钰给整编了?除了选拔其中三千精壮编成了薛郡的府兵,其余的两万多人已经全部谴入各县充成了编户,赵夕虽然满心不愿,可在庞钰的强兵面前,他又岂敢有半点反抗?
所以项政一到鲁县,田横便赶紧放下身段主动前来拜访。
田横之所以在项政面前刻意放低姿态,就是想在项氏父子跟前摆出恭顺的样子,以便项庄对他彻底放心,然后他才可以放手施为,只可惜田横的一片苦心全都化为了泡影,当田横告辞离开时,项政的神情是相当之冷淡的。
“齐王所图乃大呀。”望着田横远去的背影,项政淡淡地说了一句。
左右席上的庞钰、武涉对视一眼,两人眼角都掠过了一丝欣尉之色,跟半年多前比,太子的阅历、气质已经大不相同,看来战争的确是锻炼人。
项政的话题很快便转到了项庄身上,问庞钰两人道:“大将军,国相,不知道父王最近心情可好?还有两位母后,身体可安好?”
武涉从席上跪坐起身,答道:“王后和太妃甚好,只是大王的心情却不太好。”
“父王可是因为伐赵之事而心烦?”伐赵之事虽然机密,但项政作为楚太子,自然是有资格参与其中的,所以大略知道这事。
庞钰叹息道:“可不就是为了这事?”
项政轻轻颔首,眼角却忽然间掠过了一丝不易为人察觉的阴狠之色。
待庞钰、武涉先后告辞离开之后,项政先是将玄衣卫驻鲁县的统领找了来,然后又将高朗召来行辕,两人密谈到后半夜,高朗才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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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的某一天,一个神秘人忽然来到淳于县,求见赵军守将白言。
白言已经将原属于赵国的大半个胶东郡都丢掉了,之所以能够守住最后的淳于县,并不是因为赵军绝对反击击退了楚燕联军,而是楚燕联军并没有向淳于县发起攻击,白言心里非常清楚,楚燕联军如果发起攻击,赵军是断然守不住的。
但是,白言又不敢弃城逃跑,仗打成这般悲惨的结果,如果连淳于县都不战而弃,那他回邯郸后还真可能被白宣给斩了,虽然说白宣是他的族叔,可是白言很清楚,他这个族侄发起飙来那可真是六亲不认的。
“你是什么人?”白言冷冷地打量着眼前的不明人物。
“将军不要管小人是谁,你只听小人分说便好。”不明人物五短身材、其貌不扬,可行止之间却颇有股从容不迫气,面对着白言脸上毫不掩饰的杀机,此人非但不心惊胆战,甚至还显得淡定至极,“三日之后,楚太子将偕燕太子前往安丘狩猎。”
“楚太子将在三日之后偕燕太子前往安丘狩猎?!”白言怦然心动,安丘距离淳于县不过五十多里,如果能谴一支精兵事先埋伏在安丘山中,然后生擒楚太子以及燕太子,怎么也该是大功一件吧?将来回到邯郸,脑袋想必是无虑了。
不过此过虎跳峡谷惨败之后,白言已经风声鹤戾、草木皆兵了,当下冷森森地道:“区区诱敌伎俩,也敢拿来诱骗我军,真当本将军是白痴不成?”说罢,白言又厉声喝道,“来人,与本将军将这个奸细拖出去……砍了!”
神秘人夷然不惧,只哂然道:“将军错失大功一件,可惜,可惜。”
直到被刀斧手推出辕门,那神秘人都是面不改色,白言便又心念反复,当下喝令刀斧手住手,又将神秘人推进行辕,沉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神秘人昂着头,淡然道:“将军,小人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三日之后楚太子和燕太子将去往安丘狩猎。”
楚汉争鼎
第546章 烽烟起
项政、藏衍退到一处断崖上时,身边已经止剩二十几个亲兵了,而且个个身上带伤,伤势最重的那个身披十数箭,整个已经成了血人,却仍在唯一通上断崖的坡道上大呼酣战,崖下的赵军如蚁群蜂拥而至,又纷纷倒在那人戟下。'~'
连续斩杀了十余人后,那血人终于不支倒地。
下一个霎那,十几枝长戟几乎是同时捅进了那血人的胸腹,那血人身上却再没有更多的鲜血喷溅出来,在刚才的殊死博杀中,他已经流干了全身的鲜血。
长戟入体,那血人顿时无比惨烈地哀嚎起来,遂即奋尽全力将一对短戟飞掷而出,顶在最前面的两名赵军小校顿时被短戟贯体而过,立毙当场,那血人却也终于耗尽了生命,一颗原本昂扬着的脑袋也软软地耷拉了下来。
“荆无害!荆无害!!!”藏衍顿时无比疼惜地哀嚎起来。
荆无害是燕国有名的勇士,也是藏衍儿时最要好的朋友,两人的交情胜过兄弟,现在眼看着荆无害倒在自己面前,却无能为力,这种无力感深深地刺痛了藏衍,有心想要杀下断崖去跟荆无害一道赴死,却双腿打颤死活迈不开步。
断崖下的赵军仍在蜂拥而上,守在坡道上的楚兵、燕兵越来越少,不到片刻功夫,二十几个亲兵便只剩下不到十个人了,赵军终于冲了断崖。
看到崖上的楚兵、燕兵已经所剩无几,白言终于再也按捺不住,当即亲领数十亲兵杀气腾腾地冲上了崖顶。
崖顶上,项政、藏衍和最后剩下的两个亲兵背靠身后巨石,正作困兽之斗,在他们的正前方以及左右两侧,数十名赵军精锐手持长戟,冷森森的戟尖已经锁死了四人,只要白言一声令下。项政四人就绝无幸理。
白言却不想杀了这四个人,尤其不想杀项政。
先不说项政是楚国的太子,若能生擒则对楚国是个极大的钳制,只说在临淄,项政就曾放过他白言一回,他白言又岂能恩将仇报害了项政性命?
“两位太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