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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前面的这位,年纪虽然比后面二人轻些,但神态自如,顾盼自若,有些看不出深浅。于是就满面春风地对包正说:“三位公子,是第一次来我们翠红楼吧。”一边说着,一边向包正的身上凑合。
包正用折扇将老鸨挡在身前,哈哈笑道:“黄金白璧买歌笑,一醉累月轻王侯。我们三人初到临安,听说翠红楼乃是临安名楼,特来寻访。”
老鸨听了,心中暗道:“原来是风月场中的老手,看不出他小小年纪,竟然久历花丛。不过,这样年少多金的嫖客,可是我们妓院最受欢迎的人啊!”于是,赶紧吩咐龟奴赶快“点茶”。(点茶也是古代妓院入门之后必走的过场,其实也就是变相的一种消费。)
龟奴很快就上来一壶茶,三个精致的花瓷盖碗,另外还有四碟点心,不过只是摆设而已,没有人会真正吃它的。
小黑见了,肚子还真有些饿了,于是就端起一碟,大嚼起来。吃了两块后,对龟奴说道:“可有什么酒菜,尽管与洒家上来。”
老鸨用手里的团花手绢掩口一笑,心中暗想:“还真当我们这里是饭馆了!”
包正见小黑露怯,于是连忙对老鸨说:“听说翠红楼有一位胡姬,才色双绝,能否让我们一睹芳容。”
老鸨心中暗笑:“人都说‘远来的和尚会念经’,想不到这远来的妓女也受欢迎!”但表面上却露出了为难的神色:“这——这——”
包正一见,知道她这是在张口要钱了,如果不见银子,恐怕她是就没有下文了。于是取出一个十两的银锭,放在了桌上。
那鸨儿见了,立刻笑得脸上直掉渣,口中说道:“官人您何必这么客气呢!”手上却用袖子把银锭笼住,收了过去。然后才开口道:“官人,您几位来得不巧,那位胡姬前天就离开了。不过,我们翠红楼的姑娘个个多才多艺,诗词歌赋、吹拉弹唱、轻歌曼舞,各有所长,保证公子乘兴而来,高兴而去。”
包正听了,不由锁起了眉头:此事更加可疑,偏偏司库杨祖德被抓之后,这个胡女就走了,不会这么巧吧。于是又对鸨儿说:“那位姑娘哪里去了?”
鸨儿也微微失望地说道:“她呀,被一伙胡人给赎身了,可惜走了一棵摇钱树。”
包正听了,顿时心中一凉:“看来是早有预谋,这趟看来是又要白跑了,刚才的十两银子,估计也是白花了。”
思量了一会,总觉得有些不甘心,于是又对老鸨儿说道:“唉!想不到如此无缘,竟然擦身而过,转眼人去楼空,叫人好不惆怅!可否让我到她的房间一观,睹物思人,以遣悲怀。”
老鸨心中好笑:世上竟然有如此痴情之人,但看在十两银子的份上,就让他瞧瞧吧。于是吩咐龟奴领着包正去了。
包正吩咐一支梅和小黑在楼下等候,然后就随着上楼了。龟奴领着包正,来到了胡姬居住的房前,然后就转身离去了。包正推开雕花木门,扑面传来一阵异香,包正**了几下鼻翼,仔细辨别了一下,竟然区分不出是哪种物质散发出得,总之,觉得自己曾经接触过。
于是,包正就在屋中仔细观察起来,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于是只好怅然地下楼。到了大厅之中,却忽然看到一支梅和小黑已经被几个妓女团团围住。二人打又不能打,骂又不好骂,只好躲躲闪闪,十分狼狈。
而那几个妓女见二人畏缩,自然就更放大了胆子,竟然动手动脚,放肆起来。小黑实在是忍无可忍,大喝一声:“快统统闪开,不然洒家可要发火啦!”
这一嗓子,真有点惊天动地,吓得众女花容失色,险些跌倒在地。包正见状,连忙跑下楼去,拉起小黑,道了一声“叨扰”,然后,就狼狈地逃出了妓院。
身后,传来老鸨子得意地尖笑:“这三个雏儿,白白送了老娘………………”
三人转了大半日,最后一无所获,只好垂头丧气地回到了韩世忠的将军府。此时,阿紫已经陪着梁红玉逛街归来,看到了三人,就献宝似的摆弄起手上的一个玉镯。只是三人都身心俱疲,没有心思夸奖她了。
阿紫一见这三人不识相,于是就拉过了一支梅地手说:“姐姐,干娘也给你买了一只呢。你们今天查案,查得怎么样啦?”
小黑气鼓鼓地说:“你还是问包子吧!”
包正脸上也颇为尴尬,不好意思说了。阿紫见状,更是好奇起来,充分发挥了刨根问底的精神,缠着包正,非叫他老实交待不可。
包正被她缠得无法,只好把经过简单讲述了一遍。当讲到三人逛妓院一段时,阿紫立刻就埋怨起来:“你们也真是的,去那么好玩的地方,怎么就不叫我一声呢!”
包正也没好气地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去那种地方作甚!”
阿紫撅着小嘴说:“那贾姐姐怎么去了呢,我还想瞧瞧胡女长得什么样呢,在进城的时候看过的胡人,都是男子。”
包正听了,忽然心中一动,不觉掏出了烟斗,叼在了嘴上。思索了半天,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旁边的三人都被他笑得有些发懵,阿紫关切地摸摸包正的额头,自言自语道:“也不发烧啊!”
一支梅也问道:“包子,你笑什么?”
包正胸有成竹地说:“这个案子我已经有眉目了,三日之后,就可破案!”
第二卷 名声大噪临安城 第九章 夜入丞相府
更新时间:2008…12…14 1:58:49 本章字数:3021
小黑和一支梅听了,心中同时涌起了一个念头:包子这家伙肯定是有些精神错乱,刚才还是一团迷雾,转眼之间,就说案子已经破了,这不是发神经吗!
小黑于是就上前安慰道:“包子,你虽然在咱们龙游县顺风顺水,无论什么样的案子,都能手到擒来。可是这里是天子脚下,情况复杂,再说你根本就无权查案,处处畏首畏尾,一时有些挫折,也不用太往心里去啊!”
包正嘿嘿一笑:“你们以为我疯了是不是,我现在正常得很,从来没有比现在这样清醒。”
一支梅叹了一口气:“没有哪个疯子会承认自己是疯子!”旁边的阿紫也以疑惑的目光审视着包正,看样子也判断不清。
包正不由苦笑道:“你们不信也罢,等到破案之日,看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然后,就郁闷地回屋休息去了。
吃过了晚饭,众人都在包正和小黑的房间里谈天。阿紫兴冲冲地讲述着白天和梁红玉逛街的情景,市井如何如何繁华、货物如何如何丰富、小吃如何如何香甜。最后,又摆出了一大堆胭脂水粉,要和一支梅平分。
一支梅道:“阿紫,你把这些都先拿回去,今天晚上我就在这里住了。对了,还有小黑,你也自己出去找地方睡吧。”
阿紫一听,立刻瞪大了水汪汪的眼睛:“什么!贾姐姐,你晚上要和——和包子在一个屋睡呀!”
小黑也不由张大了嘴巴,愣愣地瞧着包正。包正忍住了把拳头塞进他嘴里的冲动,对这对兄妹下了逐客令:“你们没听明白吗,天色也不早了,我看你们也回去休息吧!”说完,满脸得意地看着一支梅。而后者则面无表情,不发一言。
小黑努力把嘴巴恢复原状,然后拉起了还心有不甘的阿紫。阿紫却挣扎说:“那怎么行呀,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出事才怪呢,我得留下来监督他们。”
小黑劝解她说:“阿紫,包子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贾姑娘更是冰清玉洁、守身如玉,能出什么事,咱们还是赶紧走吧,别耽误人家的好——嘿嘿!”
于是,阿紫被哥哥硬拉出了屋子,远远的,还听到她疑惑的声音“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个都像疯了一样………………”
等到小黑兄妹走远了,包正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哎呀,累了一天,你早点上床休息吧。”
然后,就脱去了外面的长衫。一支梅见了,不免紧张起来:“包——包子,你——你可不要误会啊!”
包正笑眯眯地说:“我没有误会呀,你主动留宿,不是来睡觉是干什么?难道你的贼瘾又犯了,想要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出去发财不成。”
一支梅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然后又正色道:“正是此意!那贼人在库房的墙上留下了我的标记,我要讨还自己侠盗的声誉。我一支梅从来都是劫富济贫,而且从来不会杀人的。”
包正得意地说:“早就知道你的小把戏,你放心睡吧,我先在桌子上趴一会。唉!从来没杀过人,那龙游县的何天福难道是我杀的!”
一支梅和衣倒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