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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里面没什么人为难你吧?”延七给苏君炎倒上梅林红酒,叹息道,“喝一杯吧,以后可能都不太容易喝到了。”
小城梅林现在是魔种的占领地,以魔种对人类的憎恨,很有可能城内的人已经十不存一。
人死了,酿酒的方法,也就很难再流传下去了。
“我在里面挺好的,就是见不到太阳,还有东西很难吃。”苏君炎喝了一口香甜的梅林红酒,也叹息,“师兄有关照过他们吧?”
“恩,你进去的那天晚上,我就去了特勤局局长的家里,和他好好谈了谈。”谈了谈的意思就是,延七在对方熟睡的时候,把刀架在了那个特勤局局长的脖子上。
延七就是这么一个人。
表面冷冷清清,但实际上,总会做一些温暖人心的事。
“我听那个小姑娘说,你的身体……”延七欲言又止,其实,他已经有点看出了不妥。
“恩。”苏君炎点头,却因为幅度有点大,导致刚又喝的一口酒,涌了上来,让他忍不住又咳嗽了起来。
一咳嗽,他的全身的气血就翻涌了起来。
就算是过了那么久,他身体里的那两股能量依旧没有平息,虽然不像是最开始那么汹涌澎湃,却也只是表面平静,实则暗潮汹涌。
他捂住了嘴,强忍着,不让血从嘴里喷出来。
“你的身体……真的?”延七不忍心说出那几个字。
“恩。”苏君炎只是点头。
“到底发生了什么?”延七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苏君炎喘息了很久,才终于平息了下来,他看着延七,一五一十地将这一次的新大陆之行,和延七都说了。
他和延七之间几乎没有什么秘密。
他把他当成兄长,绝对信任。
“这么说,这一次的净化战争,都是由你引起的?”延七听完后,喝了一口红酒,淡淡道。
“恩,差不多,可以这么说吧。”苏君炎也喝了一口酒,这一次他很小心地咽了下去,没有咳嗽。
“你今晚就离开中央王城。”延七忽然说。
“不。”苏君炎想了想,拒绝了。
他很明白延七的意思。
现在的他,能力全失,已经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这一次的净化战争更是由他而起。
到时候,别说是争夺奥莉薇亚了,他自身都难保。
“我刚得到消息,上议院已经决定议和了。”延七的语气不变,劝说着苏君炎。
他这句话依旧没说完。
但话里的意思已经十分的明显了,苏君炎吞噬了一条魔龙的消息,就算没人知道。
可上议院想议和,魔种必然提出要将和魔龙有关的人交出去的条件。
奥莉薇亚是兰开斯特家的王女,绝对没有人敢提出将她交出去的想法的。
那么就只剩下苏君炎了。
而在那之前,他很有可能会被全面检查。
到时候他吞噬了魔龙的秘密,几乎没可能报住,等待他的,只能是死路一条。
“我还想试试。”苏君炎沉默了一下,说。
“你会死的。”延七骤起了眉头,他很少皱眉的,但这一刻,他真的很担心。
担心苏君炎,这个小师弟,会死掉。
“师兄,相信我一次。”苏君炎笑了笑,有些虚弱,却很坚定。
“……先跟我来。”延七站了起来,朝着他的实验室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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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最近身体实在有点问题,所以更新可能会不稳定。
大家莫怪莫怪啊。
我一定会努力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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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节 【心死】
上议院关于议战还是议和的决议似乎还在争吵中。
清晨,一匹快马已经悄然出了中央王城。
远在天边的战争并没有影响到这座地上最繁华城市的生活,哪怕一点点。
城门在早晨六点准时打开。
城间巡逻的卫队在七点准时出操。
那些浪荡了一夜的富家子在步伐整齐的卫队里,夹杂着呼啸而过。
商业区的冒险酒馆打开了大门,挂出了今天全场八折的牌子。
巴宝莉街的女性奢华服装店摆出最新的服装模型。
苏君炎也在这繁华里醒来。
昨夜他和延七喝了一夜的酒,起来难免头有些痛,加上如今无比虚弱的身体。
他居然是有些站不起身来。
不过他还是坚持着站了起来,因为他今天有些事情要去做。
吃过了酒保准备的早餐以后,苏君炎告别他出门。
酒保还是那个酒保,他看到苏君炎的时候,满脸都是惊异的样子。
他大概是觉得苏君炎已经死了。
叫了辆出租马车,苏君炎把目的地放在了中央王城魔纹术士协会总部。
他要去见****大师。
马车在中央大街停下,苏君炎付了车费下车,朝着魔纹术士协会总部走去。
魔纹术士协会总部大厅里主事的依旧是那个伊文斯,他看到苏君炎,也是明显一愣。
带着那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他也是觉得,苏君炎死了。
苏君炎看着他的目光,忽然觉得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对着他笑了笑,苏君炎让他通报了****大师。
****大师是一个魔纹学狂人,几乎片刻不离实验室。
所以很顺利的,伊文斯告知苏君炎****大师大师现在就在总部。
但……
“大师最近的心情不好,你……”伊文斯欲言又止,这个人虽然心胸狭隘,但是看得出来,对于****大师还是真正的关心。
毕竟****大师是个很护短的人,对于属下,也肯定都不错。
只是,他从前最护的那个短,现在却不见了。
阿特斯特,并没有随路西菲尔他们回来。
他永远地迷失在了新大陆的东部地域。
其实,就是死了。
这就是****大师近心情不好的原因。
苏君炎在出来的时候,和奥德修斯的聊天里,也获知了这个信息。
“我知道了。”苏君炎点头,却依旧坚持要见****。
“那你跟我来吧。”伊文斯也不再勉强。
他带着苏君炎来到了那间****常用的实验室。
轻轻敲了敲门。
很久以后,才听到了里面响起了一声低沉的,进来。
很有些萧索的意思。
简直就如同是丧子之痛一般。
而等到苏君炎真的推开门,见到****的时候。
他觉得****,就是真的死了儿子。
这句话乍看起来可能很难听。
但苏君炎的第一感觉,就是这样。
平日里永远专注在魔纹图纸上的****,此时正拿着几张不知道是勾画着什么的图纸,在失神地看着。
也不知道是在看图纸,还是在发呆。
一个几乎把魔纹学当成生命的人,居然失去了对于魔纹学的兴趣。
而且,平日里,很讲究个人形象的****,现在的胡子也是看起来很多天没有修理,满面颓唐。
可见,那种伤痛,已经锥心。
“大师……”苏君炎站在门口,轻轻叫了他一声。
****没有反应,还是在那里,在布满尘埃的光里,看着那两张不知道画着什么的图纸发呆。
“大师……”第二次呼唤。
这一次,****总算是反应了过来。
他愣了一下,很久后,才抬起头看了一眼门口,道:“哦,君炎,你来了,过来吧。”
他这么说着,却是还没有放下手中的图纸。
苏君炎看着他,忽然觉得他,已经很老了。
那种老,不是身体上的老。
而是,心里。
本来,****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雷厉风行,一点都不像是老人的坚毅。
现在,却只剩下一种空荡荡的,苍老。
疲惫。
苏君炎之前私下里听别人说,****一辈子没有娶妻,是真的把阿特斯特这个亲传弟子,当做儿子来看待的。
现在来看,是真的。
“他……有没有留下什么话?”等到苏君炎走近,****忽然问。
“……他是忽然不见的。”尽管很不想说,苏君炎还是不得不说。
阿特斯特失踪的太过离奇了,只能怪他命运如此。
“也许……”苏君炎忽然觉得他实在不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