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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去,但是一旦他担任市委书记,或者说这个市委书记不太地道的情况下,就容易出状况了。
祁战歌性格上和童云松有些近似,但是陆为民认为祁战歌在基层工作经验上还是要比童云松强一些,但吕腾说的也没错,童云松能遇上一个尚权智,所以他在副书记和市长位置上都干得不错。一直到市委书记任上才出了状况,但是祁战歌呢?祁战歌接任自己市长职位,如果下半年张天豪真的离开了,那么市委书记多半是外派而来,祁战歌和对方搭档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结果,真不好说。
吕腾是有些为当下丰州来之不易的好局面感到遗憾和担心,在他看来如果能够保持目前发展势头两三年,丰州就可以真正脱胎换骨,步入全省第一阵营而不逊色。但是如果陆为民和张天豪先后离去,这个局面能不能保持下来,就真的很难说了。
“老吕,你把某一个人的作用和影响力说得太大了一些。我也好,天豪书记也好,或许在某些方面可以发挥一些作用,但是一个地方的发展。不是某一个人能够左右的,人民创造历史,而不是英雄创造历史。更何况这个时代,恐怕也没有哪一个人敢称自己是英雄。再说了,我走了,就算日后天豪书记走了,不也还有你们么?大家确定下来的路径和方略,不是哪一个人可以逆转和改变的。”
陆为民话语里充满了诚挚,同时也夹杂着些许感伤,“老吕,我很享受我们共事的时光,其他我不想多说,既然我们在这条路上行走,那么我们既要服从组织安排,同时也要在服从的同时尽力展示我们自己的存在,这是你我价值的体现!”
吕腾神色变幻不定,深深的看着陆为民,陆为民也坦然的回望对方,良久吕腾才伸出手来,陆为民也会意的伸出手来,和对方握了握手,“共勉吧!”
“共勉!”吕腾也有些感慨,“一晃就是两年多时间,我记得你才来时我还在古庆,嗯,之前和你接触不多,你当阜头县委书记的时候,我在财政局,打交道也不多,觉得你这个人有些独特,人家当县委书记县长的,经常跑地区里边,财政局啊,税务局啊,交通局啊,国土局啊,你有些不一样,好像就一门心思扎在县里边,连地委行署都很少来,我当时也觉得很奇怪,这个县委书记怎么当的,这么年轻,这么不懂事儿?……”
陆为民没想到感触之下的吕腾居然也有这么碎碎叨叨的一面,这倒是让他大开眼界,当下也不言语,只是含笑就这么听着吕腾感慨。
“我搞财政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上县级财政增速能达到这个增速的,而且像丰州这样的穷乡僻壤,没有支柱产业,怎么培养税基,扩增财政来源,这恐怕是每个县委书记县长都头疼的问题,……,可没想到这个问题好像在你手里边就成了迎刃而解的小事一桩了,……”
“只可惜没多少时间接触你就去了宋州,即便是这样,也还能经常听到你在宋州那边折腾得风生水起,……,未曾想你居然杀了个回马枪来丰州干市长了,这倒是好,还有共事的机会,我就琢磨着,倒是要好好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何德何能,三十三岁就能当市长,……”
……
吕腾最终还是走了。
在他发感慨和牢骚期间,陆为民的电话一遍又一遍响起,让他很快意识到今天不是交流的好时机,所以很爽利的告辞离去。
对于吕腾,陆为民是真心欣赏的,有能力是一方面,而又能恰如其分的把自身能力的发挥到极致,总能找到适合的方法来解决问题,这种能够把能力最大化资源利用最大化的人才才是最为难得。
有缘还会相逢,陆为民相信这一点,就像自己和张天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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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昌州的路上,陆为民就很明智的关了手机。
当然在此之前他是和张天豪请了假的。
留在丰州会很累,今晚只怕不得安生,所以当陆为民提出向张天豪请假时,张天豪很理解的同意了,但是也叮嘱,最迟明天下午一定要回丰州,省委常委会一旦定下来,肯定程序就会如流水一般下来,需要交接的工作很多,谁也不希望在交接上出什么状况。
陆为民也知道求清静是不可能的,但是能躲开一些不必要的“骚扰”,也能睡个安稳觉,所以他选择回昌州避风头。
而在路上他也能想到电话肯定会响个不停,所以干脆关机,我的行程我做主。
独自一人坐在后座瞑目养神,这个时候陆为民的心境已经慢慢静了下来,当现实无法回避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选择接受,更何况这个现实对自己来说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宋州的情况不太好,但是这个不太好是相对的,华东软件园是关键,但牵扯的却是整个经开区,首当其冲的将要面对这个问题。
陆为民对华东软件园的情况有一些了解,但是具体细节他还不掌握,但他知道所谓的华东软件园二期征地,那是在他离开宋州之后发生的事情,其中有很多问题,牵扯到诸多方面,前一段时间国土资源部一个调查组来昌江,而似乎重点也就放在了宋州,童云松之所以被调整,未尝没有这样一个原因在其中。
但截至目前为止,国土资源部那边的处理意见尚未下来,估计省里边也还在和国土资源部那边协商沟通,尚未拿出一个正式处理意见,但估计麻烦不小,否则不会这么久都没有得出一个处理结论来。
想到华东软件园涉及到的金融部门和失地农民问题,陆为民心里也有些发沉。
银行不是以前的银行了,不是你政府咋呼两句它就能俯首帖耳任你为所欲为得了,从专业银行走向商业银行的一个标志就是地方政府对其的影响力大大削弱了,越到下边,影响力越弱。
涉及到那么大的利益,谁也不可能轻易放手,童云松就是在这个问题上做不到壮士断腕,拖了下来,局面更糟糕,所以才会黯然出局,但是壮士断腕带来流血不止,同样可能让一个地方失血过多,一样有很大的危险,甚至变成一地罪人,童云松也就是不愿意冒这个风险,却又找不到更好的办法来解决,所以才选择了保守之道,而这恰恰是省里无法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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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节 渗入(求月票!)
除了因为土地权属问题和银行之间势同水火而引发的一系列问题外,另外还以一个巨大隐患就是失地农民的问题。
当初孙承利信誓旦旦的声称一旦华东软件园建成将会带来多么项目和企业入驻,可能带来附带性的关联企业又是如何如何,对于促进当地就业会怎样怎样,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完全就是建立在一厢情愿的基础之上。
他们也不曾想一想就算是华东软件园能够成功立起来,也能招商引资拉进一批企业进来,可这都是软件企业,对于绝大多数连初中都未曾毕业的失地农民来说,这和他们有什么关系?难道他们还能凭他们的小学文化程度去当程序员或者黑客?
当然陆为民也清楚,可能不是没有人想不到,而是想到了选择性的忽略了,失地农民问题不是他们关心的问题,他们当时最关心的还是华东软件园能不能建起来,投资能不能进来,基础设施能不能搞起来,至于其他,那都不是最急迫的问题,日后再说。
现在可倒是真的成了日后再说了,只不过却轮到自己来面对这个问题了。
失地农民的问题也许比银行的问题更难解决,银行那边的债权债务,土地权属问题,属于一锤子买卖,那都是些认钱不认人的主儿,利益攸关,免不了也就是讨价还价,各找各的碴儿,各寻各的道儿,你有翻天印,我有招魂幡,各显神通,但有一个结果是大家都应该想得到的,这么僵下去或者撕破脸,那是两败俱伤,没有人愿意走到那一步。无外乎也就是寻求一个体面的妥协罢了。
但失地农民这边的问题不一样,他们的拆迁安置住房,他们的社保,他们的就业生计问题,这些都是政府义不容辞的责任,尤其是随着城市化的发展,这种情况还会越来越多,一个问题处理不好,也许就要带动周边整个地区的负面效应,可以说解决好这个问题才是最考验一地党委政府的执政能力和政治智慧的试金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