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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桌案上的来自各区县的经济数据,陆为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他能够感受到来自各区县经济脉搏跳动带来的勃勃生机,同样也为面临的各种巨大困难带来的压力感到窒息,基础设施上的严重滞后,让他有一种有力使不出的感觉,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压抑郁闷了。
这怨不得人,丰江以西在丰州撤地建市之前的确从来没有纳入过城市建设总体规划,比江西之地条件好得多的江东河北之地,不也是拖拖踏踏搞了这么多年的开发建设,一样没见出多大成效来,以至于这一次城市规划建设总体方案出来时,很多人都质疑为什么不把建设重点优先向丰江以东、东沣河以北的地区倾斜,却要先行来开发建设毫无基础的江西荒地。
好在昌达实业、美能建设和和兴建筑已经启动了,而且也都是多头启动。合力对进,这样可以有效的提高建设进度,也能让预定的在开年之后几个重要的节段能够完成初步建设,确保一些标准化厂房建设顺利启动。
时间。时间,现在缺的就是时间,一晃就是几个月过去了,陆为民发现忙碌起来的时候时间是过得飞快。不知不觉自己到丰州就已经四个多月了,而丰州地区的寿命现在也在一天一天缩减。
祁战歌和黄文旭这一段时间的主要精力都放在撤地建市这项工程上去了,行署这边主要是王自荣在负责。有时候潘晓方也被拉进去,陆为民基本上没有过问,正如他和张天豪所说的那样,撤地建市就是一个程序问题,丰州是地区还是市,不仅仅是看你这块牌子和公章换没换,更重要的还是看你城市变没变,二三产业有没有发展起来,老百姓的收入涨没涨,这才是根本,也是关键。
“陆专员,经开区糜主任来了。”吕文秀的话打断了陆为民的沉思。
“哦,请他进来吧。”陆为民收回思绪,糜建良来了,估计也是压力不小,这一段时间他一直没有怎么过问经开区的事情,也让宋大成不要过多敢于经开区的事情,经开区的干部问题,陆为民已经专门和张天豪商量过,一些涉及到地委行署领导的家属,都去打了招呼,该调离的调离,不愿意调离的那就要有准备接受任务的心理准备,完成不了从书记主任到普通干部,都得要有奖惩逗硬的心理准备。
这一番招呼打下来,很多人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有四五个人都陆续调出了经开区,还有两三个干脆就直接办提前退休的手续了,空缺出来的干部职位人选,陆为民告诉宋大成,让糜建良自己选人,看上谁选谁,地委行署不干预,但是如果如此放权给他,到时候还拿不出像样的成绩出来,只怕就要拿话来说了。
也该和他好好谈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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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培军背负双手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炎热渐渐散去的秋日,一动不动。
知了的嘶叫声依然宏亮,却不知道它的命运已经无多,无论是人还是昆虫,其实都并不知道自己的命运早已经注定,总还以为可以一搏来改变自己,周培军原来也一直这样认为,但是在经历了这么多年的波折之后,他已经学会了淡然。
在对待自己命运的问题上,他已经没有抱太多希望了,当然也不是毫无牵挂,地改市,看样子无论是焦正喜还是章丘育都还要顺利过渡,这样也好,三年后,也许自己就更有机会。
对自己的命运的把握他能淡然,但是对一些超出自己预料的事情,他发现自己却很难保持淡定,甚至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儿返老还童的感觉,变得火气旺起来了。
苟延雄刚走,他心情很不好。
作为老部下,在地区政法委跟随自己多年,不敢说劳苦功高,但周培军认为苟延雄上个副书记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尤其是这一轮的人事调整如此之大的情况下,也就是顺水人情的事儿,可组织部那边居然敢把苟延雄给拿下来了。
先前他还不敢相信,黄文旭就这么牛,居然半点面子不给自己?还是他不明白苟延雄和自己的关系?当然不是,黄文旭是何等机敏老练的角色,搞不清楚这里边的门道,他会冒然去做这些得罪人的事情?
严晓苏那边的传递过来的消息,的确是在上书记碰头会之前苟延雄被拿下来了,而不是在上书记碰头会时被拿下来了,这是两个概念,之前被拿下来,那就是黄文旭在其中作祟了,会上被拿下来,那范围就大多了,张、陆、祁、吴,外加黄,无人皆有可能,而前四者的可能性更大,理论上如果是黄文旭的话,他没有必要这么多此一举,要真这样作,那就肯定有其他原委。
很显然苟延雄是被黄文旭拿下来的,可黄文旭为什么拿下苟延雄?像苟延雄所说他和黄文旭从无交道,更谈不上什么恩怨,而严晓苏也说了,他也转弯抹角的问过了,黄文旭的回答是主要领导有异议,所以拿下了。
理论上黄文旭不太可能为这种事情撒谎,也没有必要,那如果是事实,那又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黄文旭口中的主要领导只能是张、陆二人,张天豪显然不可能,如果是张天豪的话,只怕苟延雄早就被一脚踹到那个旮旯里去了,但陆为民,苟延雄又怎么会得罪了陆为民?
陆为民才来几个月时间,可以说无论是纪检监察还是政法这条线的工作,他基本上都没有过问过,唯一谈得上过问的,就是要求纪检监察部门在大型公共基础设施工程建设上要采取跟进方式,专门建立一套跟进追踪体系,防止“工程建起来,干部倒下去”这种情况的出现。
正如苟延雄自己所说,他和陆为民也从来没有什么交葛,也没有得罪过陆为民,甚至连得罪陆为民的机会都没有,如果是陆为民给黄文旭打的招呼,就有些蹊跷了。
苟延雄的话周培军当然不会轻信,陆为民也不是疯子,初来乍到,人年轻,能做到这个位置上,他对干部调整这里边门道还能不清楚?
无缘无故的干涉人事调整,显然被不可能,可以肯定是有原因的,尤其是苟延雄在阜头工作,那是陆为民发家的老巢,免不了就会因为一些琐事儿而得罪了陆为民的什么老关系,只是以陆为民在丰州的人脉,他也不会不知道苟延雄走哪条线,但是看来自己还是高估了自己在对方心目中的地位和分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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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节 暗流隐伏
想到这里周培军心里微微有些恼意。
他自认为自己算是和陆为民源出一门的,夏力行到丰州担任地委书记,把自己也扶上了副厅级干部的岗位上,只可惜而后夏力行在丰州乃至昌江工作时间都比较短,很快就离开了昌江,这也让自己失去了前景的机遇,这几年下来,从政法委书记到纪委书记,周培军也知道自己年龄优势已经失去了,现在再要指望有什么大的突破不太现实了,尤其是现在干部年轻化这一提法很吃香的时候。
他现在也没有太多的想法,就是看着丰州撤地建市之后带来的机遇,焦正喜和章丘育的年龄都要比他大四五岁,按照惯例,这二人在新成立的丰州市人大和丰州市政协担任主要领导职务也应该是一个过渡阶段,估计也就是一两年,最多不会超过三年,那么两三年后自己的年龄也差不多到了需要从市委常委这个职位上下来,也正好是谋求到人大或者政协去在级别上上一格的最佳时机了。
虽然自己没有太多想法,但是并不代表自己就甘于被人无视了,而这一次他觉得自己就有点儿被陆为民无视了的感觉。
周培军之前对陆为民并无什么嫌隙,甚至对于陆为民到丰州来担任主要领导还是持欢迎态度的,毕竟有夏力行这层渊源,再怎么也比来一个不熟悉的领导要强,而且陆为民在经济工作上的表现有目共睹,无论是在丰州这边还是在宋州那边,都让人激赏不已,最起码地区经济发展起来了,单位待遇福利都要好一些,大家手里边也宽松一些,没谁愿意守着穷地方。
但是这一次苟延雄的事情让周培军心里很不舒服,这也是他在陆为民提出城市建设规划总体方案时符合魏曹二人持反对态度的一个原因。
当然。这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