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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他们的生计问题?”陆为民叹了一口气,“就业问题一直困扰着各级政府,尤其是这年龄正好处于青黄不接的这部分人,要技能无技能,要经历没有经历,推向社会,那就是社会问题,政府一样要解决他们的问题。”
魏行侠也知道这个情况。点点头,“但我看你好像信心十足的样子啊。”
“行侠书记,难道我见到人就愁眉苦脸,连我自己都没信心。下边人会怎么想?那不是自己就先怂了?”陆为民摊摊手,“何况心里也不是一点底儿都没有,只是希望在考察了一纺厂和二纺厂这几家企业之后,心里更有数罢了。”
即便是在魏行侠面前。陆为民也只敢半真半假的透话,毕竟市里边很多人都对振兴宋州经济持怀疑态度,信心都不太足。认为在当前国际国内经济形势都不乐观的情况下,短期内宋州经济要有起色不现实,更多的人则是把希望寄托在省里的支持上,这也是尚权智和童云松最担心的事情。
省里肯定会给支持,振兴老工业基地是政治任务,但是省里不可能不顾全局把全部力量用到你宋州身上,昌州呢?要说昌州的情况比宋州略好,但是昌州是省会,是副省级城市,其战略地位比宋州更高,省里不可能不保昌州而只管你宋州,这种情况下,对省里抱太大希望,结果不尽人意,那会更让宋州干部丧失信心。
现在宋州干部的心态已经不像七八年前那样自信满满了,而是相当脆弱而敏感,稍有风吹草动,就如惊弓之鸟,要么沮丧颓废,要么怨天尤人,所以这个时候陆为民必须在这些人面前表现的强势而自信,还得随时把自己在丰州那边的“丰功伟绩”拿出来显摆炫耀。
这个意思甚至连尚权智都或明或暗的给他提过,示意他可以在一些场合里,用这种方式来鼓舞士气,提振信心,弄得陆为民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心里有点儿底就好啊,我就怕连你也心里都没底,这工作就不好开展了。”魏行侠正色道:“我来宋州之前,邵书记和我专门交代过,宋州当前的中心工作就是振兴经济,重现辉煌,重现辉煌这个词儿我觉得言之过早,我也不敢提,但是振兴经济却是头等大事,任何工作都要服务和服从于这件大事,国企改革又是重中之重,为民,这出戏你得好好唱,唱出精彩才行啊。”
陆为民苦笑着点点头,“行侠书记,我知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吧。”
“甭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把你在丰州耍弄的本事给宋州干部群众开开眼,我相信你有办法。”魏行侠也笑了起来,“省里那边,我们也会尽我们所能去争取该属于我们宋州的东西。”
“嗯,离不得省里的支持啊,这一点还要靠你和尚书记、童市长去争取了。”陆为民也知道魏行侠这话的含义,在这个问题上,他魏行侠和尚权智、童云松的态度还是一致的,任何人都必须要服从与这个大局,哪怕其他工作再有分歧,但是这件事情上没有选择余地,“周末回不回昌州?你来宋州还是两个星期了吧,都不回去一趟,嫂子没意见?”
“老夫老妻了,在青溪不也这样,有时候一个星期回去一次,有时候两个星期回去一次,也有的时候她过来。”魏行侠瞥了陆为民一眼,站住脚步,“倒是你,你的个人问题恐怕真的需要解决了,我记得你和小苏不是关系不错么?小苏现在也还没找对象,是不是等你啊?怎么,你们俩之间还有啥心结不成?”
“感情这个东西不好说。”陆为民迟疑了一下,“燕青和我在外人看来都觉得很般配,不过她性格比较强势,我担心没结婚之前倒没啥,结了婚恐怕磕磕绊绊的时候就多了,与其相互伤害,不如保持距离,距离产生美,一旦失去了距离,各自丑陋的一面都会暴露在对方面前,再无遮掩,美好的一面被丑陋的现实取代,反而不美,这是个不得不考虑的问题。”
魏行侠也听出了陆为民话语里的有些言不由衷,不过他只是确认一下陆为民和苏燕青之间是否还存在婚姻的可能罢了,但从陆为民的语气中流露出来却是有些不太可能的迹象。
当然这只是表面现象,还无法定论,不过陆为民和苏燕青认识多年似乎两人都没有发展到成为真正恋人那种境地,倒也能说明一些问题,那就是陆为民这个人在婚姻选择标准上似乎很有些特立独行,和一般人的择偶标准不一样。
“算了,你个人问题你自己心里应该有数,我只是提醒你一下,别挑花眼了,现在你这个身份年龄要说好找,也好找,要说不好找也不好找,就你这条件,敢来挑你的都不简单,看起你的,你未必有看得起别人,自个儿好自为之吧。”魏行侠也不废话,“明天你也要回昌州?”
“嗯,打算回去一趟。”陆为民点点头,“怎么,要蹭车?”
“我回去一趟司机要送我一趟也麻烦,回来还得要来接,能搭个顺风车最好,我又不喜欢开车。”魏行侠道。
“那行,明天下午我们一块儿走,正好搭个伴儿。”陆为民乐呵呵的道。
虽然表面上如沐春风,但是陆为民内心却是不太愿意和魏行侠一道走的,倒不是说不愿意送魏行侠一程,而是因为两个人一块儿走,而且自己是单独开车,这么走被人看见,很容易产生无限联想。
堂堂市委副书记和常务副市长哪个没有专车接送,非得要显示亲密无间,一起驾车回昌州,这什么意思,释放什么信号?
落在有些人眼中,又会产生什么样的想法?其他人也就罢了,尚权智那里呢?
市里边的局面看似平稳下来,但是新的权力架构尚处于磨合期,难免都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因素会干扰到这个权力架构的正常运转,只有等到这个架构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淀碰撞,才能真正进入稳定期。
“那咱们不是一起违规了?要说是不允许领导自己驾车的啊。”魏行侠随口道。
“两码事儿,我没有用公车,是用的借朋友的车,不算违规吧?”陆为民笑了起来,“就算是违规那也是我的事儿,不干你魏书记的责任,你就是搭了个顺风车,而且也批评了我这种违反纪律的行为,行了吧?”
陆为民不动声色的把这个意思流露出来,魏行侠自然能领悟得到,一次不打紧,但是以后这样的两人单独出行,恐怕就需要考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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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节 路途畅谈
() 宋州到昌州的一级公路改扩建进展速度很快,而且是多路段同时相对开工,所以不到九月,这条公路的改建已经彻底完成通车。
这条路对宋州来说也是黄金路,昌州不少大宗货物也都要借道宋州港通过长江航运出海,或者溯江而上到长江中上游地区,同时从宋州港码头下货的货物也有不少要从这里起运到昌州,所以这条公路上跑的重型货车比例比其他道路都要高不少,尤其是一些大型拖挂车。
陆为民熟练的玩弄着车盘子,不断超越前面的货车,看得魏行侠都佩服之余也有些胆战心惊。
“为民,你开慢一点,再怎么快咱们也不差这一二十分钟不是?安全第一。”魏行侠看见对方再度超越了一辆时速至少在一百码上下的桑塔纳,忍不住开口道。
“只争朝夕啊。”陆为民打趣道。
“呸!往黄泉路上奔你也要争朝夕?”魏行侠没好气的道:“你不想活,我可还有老婆孩子一家人,也就今天一趟,rì后我是打死不坐你车了,后天回来我宁肯叫我司机来接我。”
“应该的,这种违反规定的事情本来就是下不为例不是?”陆为民满脸笑容。
过了遂安之后不久就进入昌州境界了,从周围的建筑物就可以大略看出两地环境变化,昌州这边道路两旁建筑物看得出来许多都是近年来新修的建筑物,而在宋州那边,大多数都是八十年代末期到九十年代初期的建筑居多。
虽然这不能说明什么,但是也能从一个方面表现出两地经济在进入九十年代之后出现的一些变化。
昌州也是老工业基地,但是相较于宋州,昌州的工业门类要齐全得多,和宋州以纺织、仪表、机械制造为主的产业略有不同,昌州的航空航天、汽车、电子、钢铁、机械、冶金、生物医药、纺织、材料等产业都分布十分均匀,虽然在进入九十年代之后昌州经济增速也出现了明显滑坡的迹象,但是总体来说,还是属于东边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