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那个……”寇辰小心翼翼的开口。
杀气仍在空气中涌动,大汗涔涔而落,寇辰突然开口使陈伯三人倏地松了口气。
“小兄弟,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陈伯抹去额上混着鲜血的汗珠,和蔼的看着寇辰,身心一旦放松,他甚至不敢去看苏小乞一眼了。
“我……我们……我们是灵道门的弟子……”寇辰的声音在颤抖,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恐惧,让他感到畏惧的当然是欲要暴起杀人的苏小乞。
实力高低暂且不论,这股浓重的杀气他只在一个人身上见到过,就是他终日以折磨人取乐的父亲。
“灵道门?”众人同时惊呼出声。
沉重的压力霎时散去了,陈伯略有责怪的说道:“你们为什么不提前表明身份?”
“我们……”
苏小乞截口道:“我怕因为你们的愚蠢丢了命。”
陈伯的眼中隐现怒色,但很好的被他压制下去了,道:“我们哪里愚蠢?”
苏小乞冷笑道:“脑子不蠢怎会把我当做敌人?”
封住腿部穴道的林秀宁辩驳道:“你突然展现出那么强大的实力,任谁都会起疑心吧?”
苏小乞反问道:“那我为何要救你?”
“这……”
“如果我想要你死。”苏小乞冷哼一声,道:“你早死上百次了。”
“也许……也许……”林秀宁仍旧嘴硬,“也许是你想要图谋更多!”
苏小乞放声大笑,笑的流出了眼泪,抹了抹眼角,敛去笑容道:“镇远镖局有什么值得我动心的东西?你们现在和屎有什么分别?”
“你……”林秀宁几人的眼中燃起了怒火。
寇辰快步走到苏小乞身边,低声劝道:“你少说两句。”
苏小乞耸耸肩,走向一边,靠在了一棵树上。
陈伯几人敢怒不敢言,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还有很多事等着要去做,可就在陈伯想要为林秀宁包扎伤口时,林秀宁却止住了他的动作。她希望先为死去的人收殓尸身,没有棺材,只能草草埋掉,待送了镖,才能接死去的人归家了。
看到张贵的尸体被抬出,苏小乞目光动了一下,前一秒还欢声笑语,下一秒便冷似寒冰,任谁都会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陈伯三人并没有受多大的伤,身上染的也是敌人的血。林内的打扫一直是他们在动手,四名年轻人始终未动,寇辰倒是上去帮了忙。
对于修炼之人,挖个土坑根本不需要浪费多少时间,将镖局的人葬了,仅仅只用了一盏茶的工夫。
待诸事安排妥当,陈伯这才将目光转向死去的黑衣人,每揭开一个蒙住脸的黑布,他的心便不由自主的抽搐一下。一直到倒在乱木中的黑衣人,陈伯的手已经颤抖的使不出力了。
“您认识这个人?”跟在陈伯身边的寇辰开口问道。
黑衣人的修为少说有虚魄四重,越境杀敌对于苏小乞来说,仿佛成了一件寻常不过的事。
陈伯悲痛的点头,双唇颤抖的无比剧烈:“他……他是……他是我一手……一手教出来的……”
寇辰惊道:“什么?”
“脸上蒙块布,就以为别人认不出你?就能心安理得的将屠刀挥向曾经的朋友?
你们……”陈伯悲叹口气,伸手缓缓合上黑衣人震骇无比的双眼。
“这里很多人都是镇远镖局曾经的镖师。”陈伯艰难的站起身,目光落在一具又一具尸体上,很多人都是死在了寇辰的手上,以及林秀宁的红缨枪下。
“他们……他们为什么这么做?”寇辰十分的不理解。
陈伯悲伤道:“另投主,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已经由不得他们了。”
“镖车怎样了?”强忍疼痛的林秀宁恍然惊觉。
寇辰先一步冲到了篝火右侧两米处,用树枝遮起的镖车安然无恙,但拴在一旁的龙马却全部跪在了地上,双目紧闭。
陈伯匆匆赶来,左手撬开马嘴,右手伸入进去抹了一把,又将手放到鼻前闻了闻,松了口气,道:“不要紧,是中了迷药。”
“迷药?”寇辰困惑道:“我一直没睡,如果有人接近,我会立即知晓的。”
“迷药是给马喂食时投的。”苏小乞不知何时走到了两人身后,道:“曾在野外生存的马,比人更懂得辨别危险,想在夜里行刺,迷昏马是最好的选择。
这也就到了最重要的一个点,我们之中谁会是内奸?”
………………………………
第七十八章 乱麻
我们之中谁会是内奸?
这句话就如同一条鞭子抽在了众人的心里,心脏骤的一缩,挤在一起的四名年轻人立即分开,生怕身边的人会突然将利刃插进自己的胸膛。
几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目中都充满了猜疑,一旦想到对方平日里稍有奇怪的举动,心中更添几分笃定,好似已抓到了犯罪的把柄。
没等苏小乞继续往下说,林秀宁忽然呼起痛来,她强忍了太久,此刻终于忍受不住了,鲜血也同时冲破穴道,奔涌了出来。
陈伯心急如焚的冲上去,双掌蒙上一层散发着勃勃生机的绿光,覆在了林秀宁的伤口上,同时,一股春回大地、万物苏醒的生意向外散发出来。
血渐渐止住,伤口缓缓愈合,林秀宁苍白的脸颊终于恢复了一点血色,她有些无助道:“陈……陈伯……真的有内奸吗?”
陈伯紧抿双唇,沉默许久,黯然点头,道:“我们明明绕了远路,贾奇却不费吹灰之力的找到了我们,再加上被迷昏的龙马,只有这一种解释了。”
“那……那个人……那个人会是谁呢?”林秀宁的眼里泛起了泪花,说到底,她只是一个女人。
“我……我想不到。”陈伯颓然的摇头。
“也许……”陈伯似想到了什么,突然看向一名脸色蜡黄的年轻人,同一时间,所有人都远离了此人。
“我?我?!”年轻人指着自己的鼻子,脸上充满了不敢置信。
“对,就是你!”陈伯斩钉截铁的说道:“傍晚吴成在喂马时,你一直在旁边打转,你想怎么解释?”
“对,对。”吴成是一名瞎了一只左眼的老人,闻言一拍大腿,响应道:“我记得了,这小子问东问西,我还以为他对龙马感兴趣,没想到是不安好心!”
年轻人深觉冤枉的辩解道:“我真的只是对龙马感兴趣。”
陈伯冷声道:“你要我怎么信你?”
“我真的是冤枉的!”年轻人不知该如何洗刷冤屈,气的跺脚。
“这些话你到地府里解释给阎王听吧!”陈伯寒声道:“动手!”
两名老人同时出手,一人手举熊熊燃烧的火矛,一人长鞭似毒蛇游走。矛掷出,长鞭随之赶到,就在年轻人即将毙命于夹击之下,一股刺鼻的木头味顿时扑到了众人的鼻间。
褐色的魂衣将年轻人裹了起来,年轻人的头顶生出无数枝条,枝条上挂着一个个鸡蛋大的圆球。
植物系灵魄——梧桐妖柳。
垂到脚边的柳枝猛地挥舞起来,所生出的梧桐子触到长鞭,轰然爆炸。而激射而来的火矛,同样炸碎了开,散成万点闪耀的星辰,又如转瞬即逝的烟花。
三人激斗,林秀宁面露苦涩道:“果然是他。”
陈伯羞愧道:“我太急了,不该这么快出镖。”
“不。”林秀宁宽慰道:“这怎么能怪您?”
“的确,造成今天这个局面,除了你还能有谁?”
“嗯?”林秀宁一愣,她想不到会从陈伯的嘴里听到这句话。
下一刻,林秀宁的眼中瞬间充满了恐惧,陈伯的手里竟出现了一柄三寸长的小刀,猛地扎向她的心口。
她不仅想不到陈伯说了一句从不可能说出的话,更想不到陈伯会忽然对她出手,并且直刺要害。
林秀宁眼睁睁看着小刀越来越近,穿过衣衫,刺进皮肤,钻入血肉。
可就在距离心脏仅有毫米时,刀无法刺进了,苏小乞的手牢牢的抓住了陈伯的手腕,任他百般努力都无法挣脱。
只要刀尖微微向前一进,林秀宁便再没有命在,可短短的毫米距离,却仿佛成了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
“放开我!”陈伯低吼。
“声东击西,果然用的一手好计谋。”苏小乞微微一笑,握住陈伯的手腕将小刀从林秀宁的心口中拔了出来,一道血箭随之飙射。
“只可惜戏演的逼真,我却早知道你是谁了!”苏小乞就像是扔一个破麻袋,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