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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有用,掌门之位就是你寇辰的!”
寇辰低头垂泪。
寇远怒甩袖,转身继续看着苏小乞,道:“这小矮子把我们都当傻子了,就凭他那点小伎俩能瞒过我们的眼睛?”
一滴眼泪停在寇辰的下眼皮越聚越大。
“说话!”
寇辰不禁打了个寒颤,泪水落地,寇辰不想说半个字,却又不得不说。
“封大哥的死难道真的跟他有关系吗?”
寇远冷哼道:“封平是那妖人所杀不假,但与这小矮子绝对有更大的关系。
封掌门的剑气冲霄在穿透人的身体时,会将人的经脉全部摧毁,那妖人的经脉多数还完好,他的死显然有别的原因。”
寇辰错愕道:“那掌门……”
“他当然知道,在审问未开始之前,我们便商量好了计划,虽然最后他还有些犹豫,但他总算还是选择了顾全大局。”
寇辰很不理解的问道:“这个人的实力不强,在灵道门里可以说一抓一大把,为什么偏偏选择他?”
寇远反问道:“在你看来,什么样才能称作为强大?”
寇辰嗫嚅道:“修……修为……”
“修为?”寇远嗤笑一声,道:“你的修为不下于封平,为什么你的实力远不如他?”
“那……那是因为……因为……”寇辰吞吞吐吐说不清楚,他也能感到自己与封平的差距不大,可偏偏屡次败在封平的手上。
寇远道:“因为你的意志不够坚定。”
“一个人能走多远往往取决于他的意志。”寇远凝视着苏小乞鲜血淋漓的脸,道:“你若是遭遇跟他一样的处境,能像他这般镇静吗?”
寇辰终于忍不住向里瞧了,却刚好对上了苏小乞充满笑意的双眼。如同一道惊雷落下,寇辰整个人都震悚起来。
寇远冷冷道:“现在你知道差距在哪了?”
寇辰苦涩点头,又面露不忍的说道:“既然决定用他来暗中掣肘何麟,对他用刑不是将他往绝路上逼吗?”
“想要让一个人绝对的服从,不仅要击溃他的身体,还要击溃他的心。”寇远的眼中闪着冷光。
就在这时,正在对苏小乞用刑的一人走向牢门,隔着门躬身问道:“师父,我们该让他说什么?”
“什么都不必让他说。”寇远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道:“只需要一直的折磨他,但绝不能让他的身体有任何的残缺。
若你们脑子糊涂了,想来也知道后果。你们只对别人用刑,从没想过在自己身上用到这些刑具是何种滋味吧?”
“不敢,不敢。”来人赔笑道:“师父的话徒弟怎敢不遵从,更不敢有丝毫的马虎大意。”
来人还要再表忠心,寇远立时不耐的摆摆手:“去吧。”
来人赶忙应是,退回了苏小乞身边,在寇远那里所承受的火都发泄在了苏小乞的身上。
寇远微微一笑,道:“你扛着两具尸体,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回到灵道门,何茂不知有多欢喜,我更听说在审问开始之前,他还与羊福推杯换盏。”
寇辰想到了今日何茂在观天殿的失态,以往他都是镇定从容的样子,怪不得今天像变了一个人,原来是酒在作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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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记住我的脸
“何茂高兴的太早了。”寇远狞笑道 : “我倒要看看他能得意多久。”
寇辰沉默一会儿,不解看向牢房,道 : “您为什么这么看好这个人?”
寇远长长叹道 : “不止是我,何茂同样认为他会成为一个不一般的人,所以他才会那么失态。”
寇辰心里很清楚,寇远之所以叹气是为他。
“你……你们以前从未见过他,为什么这么笃定?”
“他面对我们的时候太平静了。”
“平静?”寇辰的脑海里回想起了苏小乞在观天殿痛哭流涕的画面。
寇远凝望着苏小乞笑吟吟的脸,道 : “灵道门有上千弟子,你见过有谁在面对三大长老、还有掌门时,能完整的说完一句话?
尤其是中间没有任何因为恐惧的停顿,事情只用几句话便被他讲的清清楚楚,试问谁能做到?
即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封平都不行,所以……”寇远握住栅栏,继续道 : “何茂才不顾一切的想要杀他,因为他的存在,会给何麟造成很大的麻烦。”
“甚至……”寇远的眼中流露出一抹复杂之色,道 : “我也不知能不能彻底掌控他,他现在的表现实在让我感到意外。”
寇辰怔住了。
“他是个疯子。”寇远许久才憋出五个字。
“以后他与何麟的争斗会不会持续很久?”寇辰忽然道。
寇远轻轻摇头,道 : “不会太久了,你很快就会与掌门千金成亲,不久便会有子嗣,他将会是我们全部的希望。”
寇辰大惊失色,摆手道 : “可我……”
“你不喜欢她。”寇远转身,目中泛着冷光,盯着寇辰道 : “你喜欢的是羊月。”
寇辰面露哀伤的低下头。
“羊月是灵道门最美艳的女弟子,有谁不爱?”寇远竟很理解的去拍了拍寇辰的肩膀。
寇辰惊喜的抬起头,但下一秒,寇远的话便使他坠入冰窖。
“所有人都爱慕她,唯独你不行。”
“你们想要希望,就自己去生好了,我可以多个弟弟,封烟柔也可以,你们为什么偏偏要逼迫我们?”这是寇辰第一次直视寇远的眼睛,他从未像现在这般勇敢。
“你再说一遍。”寇远的语气平静的不起一丝波澜。
“你们……”
寇辰脸皮一扭,坚定有力的话被生生吞了回去,整个人飞起,重重地撞在了身后的铁门上,高高肿起的右边脸颊有清晰的五指掌印。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寇辰满脸泪水,声音都嘶哑。
“废物!”寇远怒容满面,指着囚门暴喝道 : “滚出去!”
“我……”
“滚!”
寇辰攥紧双拳,伏在地上泪水止不住的流淌,他的父亲,封烟柔的父亲,都老了。
人一旦老了,再想生子就会变成一件困难的事。
“我有自己的人生!我有自己的人生!”寇辰不断地用手捶地,片刻,手便鲜血淋漓。
“不,你没有。”
寇远的脚猛地踢出,寇辰顿感下巴碎了,整个人都被这股巨力踢了起来,紧接着,寇远的手闪电般扼住了他的脖子,单手将他提起。
“你姓寇的那一刻起,便失去了自己的人生,就凭你这废物也敢提人生?你有什么权利选择自己的人生?”
“杀……杀……杀了……杀了……我吧……”寇辰的双目都凸了出来,血丝瞬间爬满眼白,脸都近乎憋成了酱色。
“废物!”
寇辰被猛地掼到墙上,寇远看都不看的转身 : “滚!”
牙齿格格作响,牙龈都渗出血来,寇辰艰难的起身,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无可救药,无可救药。”寇远不断地在嘴里重复,掌心都被他的指甲掐出血来。
……
苏小乞坐在布满尖刺的座椅已有五日,用语言根本无法描述他的惨境。他的指甲、趾甲都被拔光,血肉模糊的甲床上似乎还敷上了一层细盐。
他的皮肤也被剥去了一层,更被涂满了黏稠的蜂蜜,数百只马蜂覆盖了他的身躯,在座椅周围,是一层厚厚的马蜂死尸。
牢房内两人正在踱步,心里默算着时间,大概十息过后,数百只马蜂都失去生命的从苏小乞的身上掉落下来,还能看到腿轻微的抖动。
曾瘦骨嶙峋的苏小乞比之前胖了数圈,他有五日未进食,身体当然不可能突然恢复,那是被蜂毒蛰肿了。
苏小乞的意识还十分清醒,血淋淋的脸上竟还有着一抹和煦的笑容,可在牢内的两人看来,却是无比的诡异恐怖。
“告诉我你们的名字。”苏小乞很平静,五天以来,这句话他问了无数遍。
两人的心里没来由的生出刺骨的寒意,这张荆棘椅不知坐过多少人,更不知死过多少人。
敌人、仇人、触犯门规的弟子来来往往,他们早记不清了,可他们从未遇见过像苏小乞这般不可思议的人。
或者……
他已不算人。
“告诉我你们的名字。”
苏小乞的声音就如同一道催命符,两人的心顿时狂跳起来,几乎要撞断肋骨,蹦出胸膛。
“我……我……我叫……叫……牛……牛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