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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乞侧首望向后方,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用的招数太下三滥?”
“这……”金承业不知作何回答,他虽然不曾修炼,但耳濡目染之下,也知苏小乞用的是江湖中最令人不齿的手段。可苏小乞毕竟是为他而战,有些话说出来实在让人觉得他不识抬举。
苏小乞淡然笑道:“真到了你死我活,我们需要考虑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如何最简单最有效的解决战斗,至于用的招数是不是光明正大,只需要留给死人想就好了。”
在金承业的眼中,苏小乞瞬间化为了一头凶兽,那流露出的气息几欲让他窒息。
“你们……”抖如筛糠的金修文呼声突然止了。
“你们不敢杀我。”金修文似乎想通了一个重要的关节,眼中的恐惧徐徐退去,嘴角竟浮现出了一抹从容不迫的笑容,就像他才是这场战斗的得胜者。
苏小乞淡淡扫了一眼金修文嘴角的笑容,道:“这才像一个家族子弟该有的样子,虽然你长着一副蠢样。”
金修文笑容一僵,但又立即狞笑道:“你我交手,灵力的气息早已散发了出去,这里可是金家,你以为你们逃的掉吗?”
苏小乞沉默不语,微皱着眉头像是在思索逃生计划。
金修文脸上的笑容越发狰狞,望着面色凝重的金承业道:“只知道亵玩**的废物,你敢杀我吗?”
紧握的双拳,指甲都嵌入了肉里,泌出的鲜血正从指缝中滴滴落下。金承业猛地咬紧了下唇,抱起脚边一块大石,一步步走向金修文,每一步都蕴含着几乎要将金修文烧成灰烬的怒火。
金修文毫不慌张,只是平静的望着脚步沉重的金承业,更甚至,眼中流露出了一抹讥诮之色:“母亲大人可在看着你。”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一股寒气顿时从足底涌进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金承业的身体就像是雪地里的僵木,僵硬的再难移动一步。
“废物终究是废物,无论怎么变,这都是无法更改的事实,你就像你的老爹一样愚蠢!”
“你……你住口!”
金修文嗤笑一声,接着道:“他以为我敬酒是对他的态度有所改观,却不知我在杯中下了剧毒。”
“我就知道是你,我就知道是你。”金承业的眼眶里忽然涌出了泪水:“他难道就不是你的父亲?你怎么能下如此毒手?”
“他是我爹不假,我却不是金家唯一的继承人。”金修文眼中浮现出一抹狠意。
金承业黯然道:“我只是一个终日夜宿青楼的废物,你是金家年轻一代的天才,金家不是你的又能是谁的?”
“可金正奇不这么想,你才是他最疼爱的孩子。”金修文冷冷一笑,道:“既然不愿传给我,那我就亲自取。”
“你!”凝住的双脚被怒火融化,金承业高举大石到了金修文的身边。
许是下身太过疼痛,金修文早已坐在了地上,大石就在头顶,他却依然面不改色的凝注着金承业的双目。忽的,金修文的眼中涌现出一抹喜意,道:“人来了。”
远处果然有掠空声在逐渐接近,金承业犹豫起来,大石举起放下,放下举起,最后只能叹息一声,将大石狠狠地砸在了金修文的手边。
“苏兄,我们走。”金承业快步走向苏小乞。
魂游天外的苏小乞这才回过神来,摆摆手道:“不急,等我取回铜钱。”
金承业立时急了,道:“这个时候……”
可话还未说完,苏小乞便已到了金修文的面前,蹲下身将铜钱从仍旧流血不止的靴中拔了出来。
“你问我敢不敢杀你。”凝视着金修文的苏小乞忽然笑了起来:“我自然是不敢的。”
金修文不屑的冷哼一声。
“但不代表我不敢伤你。”苏小乞露出一口白牙,右脚猛地踢中金修文的下身。站在远处的金承业当然听到了清晰的骨裂声,之后便见金修文在地上滑行了数米,捂着下体蜷缩成了一团。
苏小乞嘿嘿一乐,将沾血的铜钱在衣服上蹭了蹭,收进鼓囊囊的裤兜,对金修文挥挥手道:“再见。”
“我要你死!我要你死!”金修文歇斯底里的怒吼,他能感觉到下身没了知觉,而滚烫的鲜血正从体内不断向外流失。
远方的掠空声极其近了,几乎就在耳边,而一手提起金承业后衣领的苏小乞,非但没有向荒野奔逃,反倒自投罗网的冲入城内。
几乎是与来人擦肩而过,等到其中一人察觉不对转身阻拦苏小乞时,已见苏小乞跺开污水管的井盖,投入了臭味熏天的污水管道。
“抓住他!给我抓住他!!”下身血如泉涌的金修文跌跌撞撞奔来,撕心裂肺的狂吼。
一老一少对视一眼,老人投入污水管时,又听金修文气急败坏的叱道:“你也去!”
“可是……”年少之人瞧着金修文的伤势,有些踟蹰。
“不用管我!”金修文面色狰狞的狠声道:“给我活捉他,我要把他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
………………………………
第五章 明志
从地面到管道的底部仅有两米高,苏小乞与金承业两人落下时,馊臭的污泥顿时溅了两人满脸满身,强烈的呕吐感也在瞬间冲到了两人的喉咙。
“呸呸……”金承业干呕着吐掉嘴里黏糊糊的烂泥,脸色绿的像个苦胆。尤其是管道的顶太低,外加上凹凸不平,金承业一直要微弓着身体,才能保证不被撞得头破血流。
“现在觉得个高好不好?”苏小乞嘿嘿一笑,眼神中充满了得意。以他的身高就算跳跃前进都碰不到顶,这里实在是一个逃生的好路线。
嘴里总是有一种吐不干净的错觉,并且还有一股无法用语言形容的馊味,金承业苦着脸说不出一个字来。忽的,金承业脑中灵光一闪,微惊道:“你不会早打算好了吧?”
“猜猜?”苏小乞的嘴角挂着一抹神秘的笑容,早在半年前,他便唯恐身份暴露受到金家追杀设计好了逃生路线,龙口城地下的排污管道他每天都要走上几遍,可以说他闭上眼睛都能找到出口。
金承业正要开口,苏小乞突然沉声道:“有人来了,先跟我走。”
言罢,当先向深邃的黑暗深处掠去,金承业紧随其后。就在两人离去不久,一名身材高大的老人落入了污泥中,但飞溅起的泥花都被灵力凝聚而成的灰色魂衣阻隔在了体外。
黄老抬头望了一眼触手可及的洞顶,无奈的长叹口气,正欲举步追上苏小乞两人,头顶忽然传来了坠物声。
一片泥水迸射而起,被青色魂衣包裹的年轻人出现在了黄老的面前。
“你不去救治金二少,跑下来做什么?”黄老饶有兴趣的望着年轻人。
“还不是该死的金二少下的命令。”小吉满腹怨气。
黄老嘎嘎笑道:“他要你做什么?”
小吉叹气道:“让我生擒这两人,还要给他们来个千刀万剐。”
“我看他伤的不轻。”
“怕是废了。”小吉幸灾乐祸的挑眉笑道。
……
黑暗中正响起一阵阵踩踏积水的声音,苏小乞的速度并不算快,身后的人时刻都会追赶上来,他却没有丝毫焦急的意思。排污管道错综复杂,稍一走错路线,便似陷入迷宫,绝不会有人像他这般每日都在臭味熏天的排污管里滚爬。
在这种环境搜人无异难于登天,即使修炼之人的目力远超常人不惧黑暗,可想要在污泥里辨别足迹,需要的不仅仅是一双眼睛,还有非凡的忍耐力。
这里不仅仅只有污泥,还有各种令人作呕的秽物。而凭着气味寻人,在这种地方只怕再灵巧的鼻子都要失灵了。
仅仅只是数百米的路程,金承业便大汗淋漓的艰难喘息起来,他的身体越来越迟钝,速度也不由自主的慢了下来。
“我们……我们要去哪?”金承业也顾不得脏,扶着滑腻的洞壁竭力的跟上只能看到背影晃动的苏小乞。
苏小乞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道:“沂水。”
“沂水?”金承业震惊道:“龙口与沂水之间可是隔着百余里,没有船我们怎么去?”
苏小乞微笑道:“游过去。”
“游?”金承业愕然道:“你疯了?!”
“以我的修为百余里只不过是时间问题,你就难办了。”苏小乞看着金承业摸着下巴思索道。
金承业半张着嘴不知该如何回答。
“为了防止你被淹死,我把你绑起来送给他们邀功,这样你就不用累死累活的在水里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