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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一块儿,除了聊天就是传谣,这等东打听,西打听的本事,本来就是她们的拿手好戏。
“行了行了,知道啦,下班时间到了,我可得走了!”
薛老三挥挥手,说道。
别看他故作不满,其实心里对刘科长能及时通报他这种小道消息,还是挺满意的,不然,他哪里会有看“狗咬狗”的快感呢。
刘科长嬉笑一声,“主任就是主任,这会儿离下班还有半个多钟头,您就可以先行告退了,我们这做小兵的可没这个福气,得了,劳碌命就接着劳碌去。”
说话儿,刘科长就步了出去。
刘科长去后,薛老三却没真急着下班,而是打开了一份件,细细浏览了起来,这是他昨天晚上,找铁进讨的蛇山地理以及穗林矿业的相关资料。
赵庄的那件案子虽然结束了,蛇山断崖下的秘密,却激起了薛老三最大的好奇,不过这段时间,他并不打算再去勘探,很显然,那晚的龙争虎斗,定然已经引起了那边的最高jǐng觉,此时再去,先不说能否穿透封锁线,若是打草惊蛇,弄不好就什么也探不着了。
因此,他便想先自己收集收集资料,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因为据他推理,断崖后若真藏着玩意儿,要么是个了不得的名人墓穴,要不是一处难以采掘的宝藏,否则的话,绝不值得张chūn生等人费这么大功夫,况且,赵庄和三号矿洞的这个官司可是打了小半年了,若是别的易取的宝贝,定然早被取走了。
却说,就在薛老三埋头翻阅资料的时候,天藻阁密林深处的一间竹舍内,徐龙象坐立难安。
“公子,稍安勿燥,稍安勿躁,老朽跟随公子多年,还从未见公子有过这等烦乱!”
胡东海坐在窗边的一张竹榻上,拈着半尺长的胡须,悠悠说道。
徐龙象脚下仍不停步,开言道:“胡老,我焉能不烦?好好一盘棋局,方筑起一条大龙,都到了收官阶段,被俩个小卒子瞎折腾,坏了我的大好棋局,这一坏,可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公子,坐下,坐下!”胡东海轻轻摇摆着芭蕉扇,“每逢大事须有静气,这次事有不谐,也是老朽有负公子所托,怨不得别人。”
闻听胡东海自责,徐龙象终于在他对面的竹榻上落了座,伸手取过间茶几上的紫砂茶壶,替胡东海跟前的碧玉盏里注上一杯,“胡老,这事儿如何怨得了你,要不是你通报及时,没准儿咱们那条大龙,就成了死龙,我徐某人这会儿弄不好就得亡命天涯了,哪里还有现在这着急的机会。”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不谈谁对谁错了,妄谈对错,总归是于事无补,我看当务之急,还是绸缪应对之法吧!”
“应对之法?”
徐公子眉峰一跳,脸上现出喜sè来,急道:“这会儿,我已经心急如焚,心绪已乱,还请胡老教我!”
胡东海倒也不卖关子,手摇晃的芭蕉扇陡然一停,道:“眼下的事儿,说急也急,说不急也不急,关键是要镇之以静!”
“此话怎讲?”徐公子自觉听了句废话。
胡东海道:“敢问公子,咱们为啥着急?”
“自然是为了取出那玩意儿,做筹码和保尔那jiān商谈判!而如今,姓薛的掺和了这么一脚,咱们的东西一时半会儿怕是取不出来了,这谈判还何从谈起?”
“那老朽再问公子,又是为何事谈判?”
老头子尽说废话,徐公子快泪奔了,“自然是为了筹集资金,开发浦江以东的黄金水岸!”
“浦江会跑?还是公子不开发,就被别人抢先了?”
终于,胡东海点在了关键处。
蹭得一下,徐龙象站了起来,拉着胡东海的手叹道:“真是一语惊醒梦人啊,胡老不愧是今之诸葛!”
徐龙象确实被胡东海点透了,他此前一直担心取不出那秘洞里的东西,就没有同保尔谈判的筹码,谈判不成,一块大肥肉就得飞走了,可现在胡东海一点,他才重新认识到,这块大肥肉就握在他的手里,他徐某人不动,谁也动不了,如此一来,又何须惶急。
“罢了,既然暂时取不出来,咱们就先不动了,反正浦江不会飞走,让保尔急急也好,省得那孙子整天在咱面前端着,说不定,咱们这边镇之以静,反倒能打保尔个措手不及,让这孙子降低条件!”
徐龙象一念通,百念通,思路一打开,真是聪敏过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
第一百一十四章 龙凤之姿,天日之表
() 徐龙象话题一转,又道:“既然如此,蛇山那边咱们暂时别动了,派人把洞暂时先封了,三号矿洞周围,也要严加把守,若是那位薛主任真起了好奇之心,那就麻烦了,总之,事关重大,咱们冒不起险,也冒不得险,力求做到万无一失!”
闻听此言,胡东海点点头,复又摇摇头,“公子此策,只守不攻,非是上策,也远远谈不上万无一失。”
“还请胡老教我!”徐龙象恭恭敬敬道。
胡东海挥挥手道:“那位薛主任,我也曾细细研究过,想不想知道我对他的评价?”
“愿闻其详!”
“龙凤之姿,天rì之表!”
哐当一声,徐龙象的茶杯掉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徐龙象伸手挥退方要上前来拾拣碎片的刀疤,目光炯炯盯着胡东海道:“胡老,是否言过其实了,你和那人见都没见过,只不过对着相片瞅了几眼,何以出此惊世之语!”
饶是徐龙象城府早深,也禁不住被胡东海的言词惊得失态。
无他,只因这句评语太高,高得有点不似凡间语,而说这话的人又是素来慎言慎行胡东海!
龙凤之姿,天rì之表,这两句话,放在古代,那是专门形容皇帝的,据徐龙象所知,当过此等评语的就有汉光武刘秀,汉昭烈刘备,区区一个薛向即便是家世不凡,立有些许功劳。如何当得此等评语!
要是旁人说这话,徐龙象要么是不屑一顾。要么是大耳刮直接上去,可偏偏说这话的是胡东海。
胡东海何人也?在徐龙象心,绝对是王佐之才!这些年徐家崛起,诚然是多亏了他徐公子手腕无双,但若少了这位胡先生的画赞,徐家也决不可能打着跟头往上蹿。
这会儿,胡东海吐出如此夸张之评语,怎能不让徐龙象惊诧。
胡东海摇摇折扇。笑道:“公子,或许你觉得这个评语太高了,但我要说的是那位薛向同志绝对当得起,这八字评语看似形容人的形貌,实则说得是此人将来的命势,我细细翻查过此人的相关资料,也对薛家的来历做了番细细调查。公子,以你观之,当今朝,哪门哪户能葆长盛不衰?”
徐公子沉吟良久,道:“一门双政局,两代五委的煊赫吴家。二三十年内,恐怕能屹立不倒;近来崛起的时家、十数年年始终屹立的江家,两家此次冲击核心失利,但族后起之秀此起彼伏,若是传承有序。衔接巧妙,定也能煊赫一世;还有那两子两婿皆一时俊杰的安家。想来也能保数十年荣华;当然,我舅爷家也算是后继有人,几个表叔当也能顶门立户;而朝其余诸老,我要么是不熟悉,要么是没有名耀当世的后辈,其深浅,就不是我能窥透的呢?”
胡东海欣慰地点点头,显然对徐公子的见识极为满意,“公子身在草野,心在庙堂,老朽佩服,说起来要是公子早些年肯从政,未来成就也未必会输给那位薛主任!”
徐龙象摆摆手,“胡老,事已至此,夫复何言,我做好我的徐氏,将来未必比那庙堂之辈差多少,未来的世界是什么样的,谁又知道呢,我只知道这天下足够大,区区华,恐怕盛不下我!”
啪的一声响,胡东海一巴掌拍在了茶几上:“公子有此豪情壮志,也不枉老朽辅佐一场,不过,公子要翼展千里,眼前的这位薛主任就是公子必须跨过去的坎儿!”
徐龙象目光炯炯,胡东海三缕长须飞舞,“方才我问公子当今朝,哪门哪户能葆长盛不衰,公子的回答很有见地,我想公子之所以不说薛家,恐怕是留给老朽赘言的,不错,老朽要说的就是这薛家,我说那位薛主任是龙凤之姿,天rì之表,一大半正是因为那位薛政局讳安远!”
徐龙象道:“薛政局是开国元勋,征南功臣,虽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