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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厂长的。”陆福回答倒是很干脆!
说实话,陆福不是很理解薛向这种大人物为什么要蜗居在这么个穷乡僻壤、几近蛮荒的地方。在他看来,像薛向这种人物,港岛那种地方都未必盛得下,窝在这小小萧山实在是屈才至极。
而且,在盛世工作有rì,陆福更是知道那家名扬四海,雄踞九州的古玩行业的绝对霸主,无非就是眼前这个年轻人送给他情人的礼物。可偏偏就是这么个大人物,还整天屈在泥浆里苦熬,听说连萧山县这么个小地方的家都还当不上,真不知道他图什么。
薛向图什么,陆福搞不清楚,但柳董事长把他留在这儿,他就得老实待着,全力配合这位薛先生!
薛向笑笑,道:“老王,你的心情我很理解,不过办事儿,还得脚踏实地啊,你想过没有,如果又加入生产线,生产出的自行车卖不掉怎么办,再说,现在咱们厂的工人已经三班倒了,没假没休的,是人都受不了,再加入生产线,就得再引入工人,若是到时候销售不如意,是不是得停掉生产线,再退聘工人?”
王定法被问得一滞,摸着鼻子道:“咱们厂的销售会不好么?咱们的龙骑可甩出什么凤凰……”
薛向挥手打断王定法的自吹之词,“别盲目自信,咱们的龙骑再好,出不了花原,也算不得什么,再者,即使是出了花原,咱们的那种销售模式也是可一而不可再,不可能大范围内的分期付款,总之,问题还有很多,不能为眼前的成绩所蒙蔽,暂时充实花原地区就成了,生产稍微缓缓,让同志们也松口气吧。”
薛向说了许多,但最重要的两点,却是没有说出来。其一,现在省委对五金厂的态度如何,他还摸不清楚,从zhōng yāng的压力看,省委会厌恶五金厂,可从五金厂的成绩来算,又是地方的政绩,省委应该不会打压,可这二者相互矛盾,薛向不是省委大佬肚子里的蛔虫,自然摸不清省委如何观感。其二,时下的地方保护主义正是最强大的时候,各地绝不会轻易看着龙骑冲击当地市场,不说别地,单是花原地区的销售,若不是打了个骆驼和骏马两厂措手不及,龙骑压根儿就不可能占领市场。
有此二者,扩大再生产,绝对是冒险的行为!
王定法本来就没什么主意,薛向稍稍摆了两条意见,他哪里还敢翻嘴,毕竟这位大爷鬼神莫测的本事,实在是让人惊叹,不服也难。
王定法便待告辞,却又被薛向叫住,“老王,记着咱们的龙骑是不可能走低端市场,也绝不能走低端市场,你回头让师傅么,琢磨琢磨怎么改善自行车的品质,材料上不该省的,一点不能省,什么jīng贵咱们用什么,怎么能增强动力,咱们就怎么做。还有,立刻在花原的每个县市建立一个维修所,对外挂出凡所售龙骑,非人为损坏,保修两年。你放心,只要做足了这几样,咱们的龙骑迟早会冲出辽东,走向全国的。”
薛向这番话,也的确是他的建厂构思,自行车终将会从这个国家的主流交通工具退居二线,虽不至断绝,但也渐渐退步到几近一个运动项目的地位,所以走jīng品路线,却是最适合。而眼下,地方保护主义严重,想打入地方,就必须和那些普通自行车拉开差距,只有jīng品、奢侈品路线,才不至于冲垮他们的市场,才会有存活空间。当然,薛向暂时也不会放弃大众化路线,至少在辽东地区不会放弃,毕竟未来一二十年,共和国还是自行车的王国。
…………
半天里的云像是烤化了的焦糖,一团团,一块块,涂的天空就像一块擦花了的蓝布,俞定中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起,自己喜欢凭窗眺望了,据说,这是多愁善感的症状,俞定中此前不信,只觉得这是资产阶级情调的为赋新词强说愁的诡辩,这会儿,却是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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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二章 卸磨杀驴
俞定中实在是没想到眼瞅着一脚把姓薛的踢进yīn曹地府了,他还能大摇大摆地出溜回来,和这种打不死的家伙战斗,还真是累啊!
叮铃铃,一阵悦耳的铃声远远地便传来了进来,映入眼帘的是一辆明黄sè的自行车,车身如龙,来势极快,过弯道的时候,也不减速,一个扭摆,车身竟不起半点飘忽,冲到大楼近前,立时便稳稳停住了,由极动到极静,眨眼便完成了,可见刹车系统的稳固。(首 。 发)
俞定中不用细瞧,便知道是龙骑,是那个人在五金厂捣鼓出来的,车前弄个龙头,嚣张轻浮,也不嫌浪费材料!
俞定中对这辆车是很不满的,可是他的不满却不能阻止市面上,乃至县委大院,这种车越来越多的趋势,想想,真让他懊恼!
咦,这时俞定中终于看清那骑车之人,竟是自己的贴身大秘何麟,霎时间,他的脸就黑了!
何麟来得极快,因为他今天迟到了几分钟,尽管以他和俞定中的关系,这几分钟不会有什么。
可是何麟今天却料错了,俞定中竟揪着这点小事不放,狠狠批了他好一会儿。
开始,何麟一直想不通,直到俞定中的那句“你新买的自行车不是挺快么”出口,何麟这才知道自家领导在咯应什么。
实事求是的说,何麟对自己那辆龙骑可是喜爱到骨子里了,因为顾全面子。不好意思去填那张签单和按下手印,何麟可是拿出了全部的积蓄,才买了一辆,买回来后,就当了宝贝,今天早晨误了钟点儿,就是因为擦洗爱车。耽搁了功夫。
想通原由后,何麟自然知道该从何处入手,毕竟喜欢车是一回事儿。对造车之人的观感则又是另外一回事儿,“领导,我错了。以后我一定端正思想,改正错误。”
何麟深知俞定中的脾气,这是个喜欢别人仰望和敬畏,对权力的迷恋已近乎着魔的人物,这会儿,姿态越低,话语越诚恳,便越容易过关。
果然,俞定中挥挥手,“算了。以后注意就行了!”揭过此节,又道:“五金厂的销售情况如何?”
俞定中是一县之长,全县发展,竟皆在他掌握之内,可以说即便是他要让薛向亲自前来汇报。薛向再不愿意也得来,可俞县长好面子,不但不好让薛向汇报,便是自己都不好意思拉些脸来找别人过问五金厂的情况,这会儿也只得相询何麟!
何麟道:“县长,这会儿机器虽然不rì夜转了。可光上周的四天,就卖出去近八千辆,按这情况看,就是刨除税收,大约也有百多万的销售额,只不过是分期付款,不知道到薛县长手头的有多少!”
“百多万!!!”
俞定中蓦然回首,眼睛瞪得圆如牛蛋。
其实,也无怪乎俞定中吃惊,此前萧山县刨除zhōng yāng、省、地的补助,一年的财政收入也就不到百万,今次他薛向一个破厂四天就卖出了百多万,尽管不是纯利润,也已经让俞定中惊掉了下巴。
俞定中越想越郁闷,按照这样发展下去,不止五金厂活了,便是薛向背山的大山也轻松卸开了。因为此前薛向和县委约法三章,全年筹齐两百万便算成功。年前,薛向挖了萧山县下属机关的小金库,弄回五十余万,又去地委弄回三十五万,再加上chūn收,秋收,又能进个五六十万,一周前看来,全年的缺口还有五六十万,依旧是近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可现在五金厂基本就是一头活着的现金nǎi牛,每天哗哗地进着现金,那五六十万的缺口,现下看来,压根儿就是笑话!
俞定中想得深,何麟顺着俞定中凝重的脸sè,想得也不浅,他自然知道自家领导在担心什么。
说实话,何麟不是很赞同俞定中这么和薛向毫无原则、无休无止的争斗,在何麟看来,俞定中要做的就是放手让薛向干,干出漏子,是薛向的,干出成绩,是他俞定中领导有方,这份功绩无论如何跑不了。就拿现下来说,萧山县全国闻名,报道上提到最多的还是卫齐名和俞定中,这种坐地获利的事儿,不干白不干,何苦硬要斗下去呢。
何麟不理解归不理解,可他这个位子,也就基本失去了大脑,领导要朝何处去,只能跟随,不能反驳,眼下俞定中要和薛向斗,他何麟就得头拱地地给俞定中襄赞,毕竟他和俞定中早已一体化,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无论如何,他也不愿看着俞定中失败。
一念至此,何麟幽幽地道,“五金厂发展得红红火火,咱们萧山县房梁上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