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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招飞马踏燕,正是韩氏心意**拳最后的秘手,使将出来,必见生死。因为这招极是狠辣,乃是连环击,敌人防住了先前的左脚踢,对这隐蔽的右脚是再难防范,往往就是一击而中。当然,既然是见生死,自不能是只让敌人死,一击不中,那施术者自身也必落入敌手。毕竟右脚踢出,伤不到敌人,当空无处借力,只有任人宰割。
果然,这一招飞马踏燕,狠辣无比。韩八极右脚踢来霎那,以薛向如电的身手,竟是不及闪避。眼见那坚硬的大头皮鞋就要踢中薛向的喉结,韩八极心头大喜,此时,丝毫不觉踢死薛向有何不妥,只有武者争雄,克服强敌的喜悦。
好个薛向,正当那大头鞋尖要挨着咽喉的霎那,他急吸一口气,颈部竟是猛缩三分。就是这一缩,韩八极这一招飞马踏燕,无功而返。
韩八极攻势已竭,薛向自不会稍纵时机,先前一退再退,早憋了一肚子心火,此时抓住机会,岂会让韩八极脱手?薛向右掌猛探而出,一把抓住韩八极不及回收的右腿,左手高举划掌,正待劈下,忽地眼前闪一片寒光,薛向挥手去挡,收回手时,已是血迹斑斑。
就这一楞神的功夫,竟让韩八极脱身了。
“cao你妈的,韩八极你不如改名韩无耻算了,忒不要脸了。”
“就是,mb的,先前三哥退到桌边,老子往上面悄悄放了把刀,叫三哥拿,三哥都没拿,韩八极,你mb太不要脸了。”
“唉唉唉,这有啥稀奇的,这帮老头子不就只这点本事么,早见怪不怪了。”
“……………”
韩八极刚脱身而出,朱世军一伙儿就骂翻了天。
你道怎么回事儿?原来韩八极在薛向握住他右腿的霎那,当空有了着力点,左手猛地一探腰间,在薛向左手下劈的霎那,扯出一把软剑,当空朝薛向劈来,薛向防备不及,挥手阻挡,才被割伤了手掌。
韩八极右手持剑,仍旧踏着方步,心中已是惊骇至极。他万万没想到薛向竟是这般难斗,三式秘手出尽,却是无功而返。这是他相斗十余年,见所未见的,若不是方才隐了这最后的杀招,说不定早让薛向一掌将自己左腿砍断,现在想来,韩八极仍是心有余悸,对众人的叫骂竟是充耳不闻。
这下,老顽主们算是没了声音。是人都有廉耻之心,韩八极方才所为确是卑鄙无耻,叫他们如何能厚颜回嘴。
第七十七章 顽主之殇
第七十七章顽主之殇
“好本事!”薛向扯下衬衣的一角,将手上的伤口简单地裹了裹,面sè平静,似乎一点也不为韩八极暗箭偷袭恼火。其实薛向是真的不恼火,方才两人已是生死相斗,哪里还有留手一说。韩八极不出剑,薛向一掌就能将他小腿断为两段,谁也不会为了面子,失去一条腿的
众人嘲讽,韩八极只当放屁,可薛向的夸赞,却是让他白脸微红。韩八极是个骄傲的家伙,这软剑就是他的腰带,藏身多年,从未使出,今天虽救了自己一条腿,到底是伤了面皮。
“你才是好本事,我也不占你便宜,给你时间选兵刃。我看你身后的小崽子们刀枪剑戟,带了不少,足够你挑一件了。”韩八极负剑而立,似乎不趁势强攻,就是挽回了先前的面皮和尊严。
“对付你,用——不——着!”薛向那只包裹着布条的手掌伸出根食指摇了摇,轻佻至极。
韩八极怒极,脸黑如漆:“你这是找死!实话告诉你,老子的八极之名就是得自这把八极剑。此剑乃是zhōng yāng国术馆八极剑仙李景林之遗物,传到我韩某人手中,却也未曾辱没先辈高人的名号。选兵刃吧,待会儿饮血剑下,没得让人说老子胜之不武。”
“我呸你大爷的,装的什么犊子,丫的还知道武不武的呀,先前丫要是要脸,就别玩儿yīn的呀。这会儿,跟爷们儿这儿玩儿什么得了便宜还卖乖,去你m的…。”朱世军对韩八极这装十三行为,不满已极,荤素俚语,经他毒舌一加工,一股脑儿地朝韩八极喷来。
韩八极怒极,却是终究没对朱世军下手,这会儿,强敌在侧,岂容他分心。
朱世军得势不饶人,正待继续喷洒毒舌,却被薛向挥手阻住,“韩八极,还是老话,对付你,用不着兵刃。”
薛向这跋扈模样,激得韩八极彻底失了风范,挥剑就攻了上来,那软剑不知是何材质所制,能硬能软,挥剑劈砍则硬如剔骨钢刀,剑风撩人,挺剑削刺,则又柔软如棉,变化无端,叫人防不胜防。
一时间,满大厅剑光霍霍,两条人影追来逐去。却说这八极剑的威力当真了得,眨呀的功夫,薛向身上的衬衣便被韩八极的软剑挑得支离破碎,虽未伤着皮肉,却也被逼得狼狈不堪。
“薛老三,你虽是好手段,不过终究嫩点儿,杀场争雄,岂能心慈手软、你谦我让一说。先前,你要耍威风,空手跟我斗。这会儿,我也不得不承认你小子的确是技高一筹,不过,也只是今天高我一筹。过了今儿个,你十根指头,别想还囫囵着,老子…。。”
韩八极追得薛向满场乱窜,先前颓唐的气势尽复旧观,这会儿,又刺得薛向片甲不留,直觉胜券在握,志得意满之余,竟吐露心声,开始大言旦旦,哪知道话没说尽,忽觉手上一紧,那软剑尽是再拔不动了。
原来,薛向满场奔逃,并不是瞎奔乱窜,乃是在观察这八极剑的剑术套路,这会儿,已有所得,趁韩八极出声分神之际,左手中指、食指如电刺出,jīng准夹住剑身,不待韩八极斜刺,双指并拢,猛地夹剑倒卷,将软剑如缠绳一般,卷上了手掌。
韩八极见剑身被缠,正要拉斜剑锋,割伤薛向紧夹的双指。可这一扯之下,剑身竟是未动,再拿眼去瞧,但见,薛向双指上哪里还有剑身,竟是全缠在掌上,而那手掌竟是裹着厚厚的布条,这一拉,哪里还能刺得着皮肉。
原来先前,薛向出言不用兵刃,并非托大,正如韩八极所言,杀斗场上争雄,岂能心慈手软。一来,他从未和顾长刀修习过兵刃之法,拿不趁手的兵刃对敌,未必比得过这双已浸yín多年的肉掌;二来,韩八极亮出软剑霎那,他便思谋出了破剑之法,先前借故闲话,将手掌缠上布条,等得就是现下这致命一击。要不,以薛某人之皮糙肉厚,岂会这般孱弱,割伤个口子,便要缠裹。
韩八极这一拉未成功,便yù松手出拳,可薛向蓄谋良久,等得就是此刻,岂会让他得逞。但见薛向一记凶猛的贴山靠,瞬间欺到近前,将韩八极靠飞出去。不待韩八极身子落地,急步追上,半空里,双手各拿住韩八极左右两膀,用力一扯,便将那两膀卸下,接着便凌空一脚踢在韩八极小腹处,将之踢飞了出去。
韩八极被卸下两膀的霎那,便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又挨了一记猛烈的侧踢,顿时疼得失了声。待韩八极落地,薛向又到了跟前,但见他拉起韩八极被卸掉的双臂,一个对折,将之折断,接着,左手倒卷的软剑,刷的布展开来,一个下撩,白光闪过,鲜血飘零,接着地上便现出一摊血和一根截断的小指。
“我没骗人吧,自始至终,我只出了四招。第一招,卸下你的两膀,免得你给我舔乱。第二招,踢了你肚子一脚,还是防止你给我添乱;第三招,折断你两条胳膊,让你老实一段时间,顺便也给麻雷子个交待;第四招,削掉你根小指,算是给你最后那番话的交待。顺便再说一句,以后敌人没倒地之前,别吐露心声,因为戏里面那种人通常是安排给反派的最后的猖狂。说起来,你小子沾了韩慕侠老爷子的光,我敬佩他扬我国威,对你也是手下留情,不然你这十根爪子,今天之后,剩不得几根。”
薛向边说着话,边行到那被踢到一侧的八仙桌边,将桌上的军大衣披上了光溜溜的,身子。这会儿,可是大冬天呢,他可不会学江朝天装十三,玩儿什么独钓寒江雪。
末了,薛向又解下自个儿的腰带,将那软剑缠上了腰身,一拉一扣,竟是正好:“得,这把八极剑不错,我收藏了,李景林老爷子,我是仰慕久矣,你放心,他老人家的遗物,我会好好保存的。”
韩八极xìng子刚猛,就是被薛向猛地卸掉双膀的霎那,受疼之初,忍不住惨叫了一声,后来挨了飞脚,被折臂,乃至断指,皆是咬了牙,一声未吭,只拿眼狠狠瞪着薛向,心中虽然憋闷至极,却也知道这点伤势,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