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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陛下明鉴!”
他真的很想杀了这殿中不听话的大臣,然后再换一批新的臣子,自从少武恒勇死了之后,他的身子愈发的虚弱,一日不如一日,他纵然嗜杀,却也不知道怎么下手。
皇帝杀人至少也要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哪怕是借口,可是现在地上跪着的三人皆以社稷江山为由,请皇帝敬天地鬼神,无论怎么说都是没错的,文臣以死直谏,若皇帝真把直谏的文臣杀了,后人必将骂他是个昏庸之君。
这倒罢了,少武卿并不在乎后人怎么说他,最重要的是,眼前这些人是他留给少武恒安的肱骨之臣,若把他们都杀了,以后谁来辅佐少武恒安?
“此事朕自有计较,严士诚,即日调拨粮草,押送至西北甘宁六郡,今年六郡赋税免除。”
想了半晌,少武卿终于冷静了下来,他再一次敲动手指,看了看户部尚书严士诚,随即又看向了炎公道,炎公道垂着眼睑,毕恭毕敬的,一句话也不说。
终于少武卿又开口了:“炎公道,着令陇州郡守、西州郡守严防西北蛮骑,勿要让异族借势入侵!”
炎公道手举笏板,微微弓了弓身子,恭敬的道了一声是,随即又闭上了嘴巴,少武卿看到炎公道这样,微微一笑,这笑容里意味深长,复杂万分。
“皇上……”
就在此时,那纪文显又开口了,少武卿大袖一挥,突然有些头疼,小黄门眼尖,只是扯起嗓子大喊一声退朝,随即搀扶着少武卿走出了奉天殿。
纪文显哀声一叹,颤颤巍巍的跪了许久,此时连站都快站不起来了,苦笑两声,随即被一旁的好友扶起,几人满脸哀愁的出了朝阳门。
一**日升起,在帝京的繁华中,温暖了每一寸土地,在寿山上,两个人影如同定格在那里,始终不见动弹一下。
“将军……”
寒举手里拿着几个馒头,看着在一旁已经沉思良久的柳伐,虽是不忍心打扰,但还是轻声的叫了一声,毕竟,他们已经一整日没有吃东西了。
柳伐坐在一颗大石头上,回味着那老僧的话,一切还是如同迷雾一般,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这所谓的宣仪府是什么东西,难道,真的要让他去寻找当年的那两个宫女,她们现在,又在何处呢?
“李青依……李青桐……”
他很想知道,这和自己有有什么关系,还有那块莫名其妙的东西,以及他脖子上的那个“图腾”!
“嗯,我们下山!”
柳伐接过寒举手中的馒头,一口一口细嚼慢咽,一边慢悠悠的说着,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太钻牛角了,有些东西,还是让它自然的来比较好。
寒举一愣,随即点点头,这样枯燥的日子,他也是受够了,此时的他,是多么怀念在西南府的刀光剑影啊!
“阿弥陀佛!”
那老僧“看着”柳伐二人慢慢下山,微微一叹,随即又朝着那座楼上走去,他是要埋在这里的,很多时候,没有选择,很多时候,也是一种绝望的选择。
“驾……”
帝京,青石坊!
这几日全城人心惶惶,百姓们都在为那天生的异像而担忧,也不知是谁传出来的,现在全帝京的百姓都知道,在北郊皇庄那里发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东西,连皇帝都亲自去了。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道坊之外,一个似道非道、似僧非僧的人静静的坐在一副卦摊前,看着人来人往,听着耳边的喧哗,轻轻一叹,满是落寞。
西方庚辛金,落地必是牵扯天下之物,更何况,这一落,已是砸塌了半个西北,夏侯皓月心里细细纠算着,心里却是一团迷雾,人算,岂是能比得上天算!
“生灵涂炭,哀鸿遍野,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天下苍生怎么能避过这场兵灾?”他撤了卦摊,终于又大步离去,世人欠他这一脉太多太多,他也不妨,将这天下苍生置之度外。
“你们看的出来么?”
帝宫之中,数位钦天监的官员苦苦的围在少武卿带回来的那物件上,此时他们都是汗珠滚滚,每个人虽是仔细的看着这东西,心里却是不由忐忑起来,他们能听得出来,少武卿的不满与愤怒,他们不知道,少武卿的这愤怒还能压制多久,只是他们实在是没有任何办法。
少武卿拂了拂胡须,看着这些钦天监的官员,心里万分反感,虽然他并不相信什么鬼鬼神神的东西,但是他第一眼看到这东西,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这种感觉让他府这天上掉下来的东西满是好奇。
“回陛下的话,这个……恕臣等无能,我等活了大半载,也曾翻阅无数先贤典籍,却始终没能找到什么又用的东西,只是昨夜我等夜观天象,却又……却又……”
就在少武卿问起的时候,一个官员走了出来,他皱着眉头,虽然也是有些颤抖,但是他还是忍着恐惧说了出来,只是说到后面,就连他自己,也开始结巴,说不清楚话来。
“却又什么……快说!”
看到他如此这般模样,少武卿心里愈发不悦,他强忍着怒火,指了指这官员,淡淡的问道。
“是,陛下,我这十数日来夜夜观测天象,发现紫微帝星虽是群星环拱,左辅,右弼均有助力。紫微帝星对四杀制化固然不差,可三日之前,帝座之旁突现一妖星,光芒迥乎寻常,甚至有压抑帝星光芒之格,圣上若不小心化解,只怕妖星欺主,难免四杀并照,甚至……似有……似有……不利陛下之象!”
说完,那大臣当即跪倒在地,虽是六月炎日,他的嘴唇却是在不断的发抖,天晓得这一句话说出来会不会令他满门全灭。
“大胆,你敢诅咒陛下吗?”听到这官员的话,少武卿旁边的小黄门当即变了脸色,急声喝道:“四杀并照乃说无道之君,你竟然用此来形容圣上,实在其心可诛。”
那官员慌忙道:“回陛下,四杀并照并非只说无道之君,当初高狼山之围前日,也是显四杀并照,所以我绝非有污蔑圣上之意。”
少武卿铁青着脸,冷冷的道:“你继续说下去。”
“谢圣上。”
那大臣舒了口长气,继续道:“古人有云,夫病已成而后药之,乱已成而后治之,譬犹渴而穿井,斗而铸锥,不亦晚乎。这就是说什么事情,未萌芽之前来治那是最好,若是晚了来治,只怕要颇费周折……”
“那你的意思呢?”少武卿皱眉问道。“如果依我的看法,”他长吸一口气道:“为大夏江山着想,请圣上登山祭天,下罪己诏!”
少武卿听到他的话,马上就变了脸色,说话间,腰间的龙佩已然摔碎在地上,那龙佩的渣子洒了一地,甚至还有不少,落在了那说话官员的脸上。
那官员咬咬牙,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不断的磕着头,其余的钦天监官员也是跪倒在地,齐声道:“皇上息怒!”
少武卿看着那官员,杀意凛然,最终却又忍耐了下来,半晌才寒声道:“来人,与我乱棒赶出宫去,滚!”
说完少武卿一脸愤怒的走开,丝毫不顾这跪倒的群臣,径直朝着后宫去了,他的心里极是窝火,今日他已经在朝中说的明明白白,没有想到竟然还有有人敢说出下罪己诏的事情。
他年过天命,性子却是愈发暴虐,特别是长子谋逆,又死在自己面前,父子相残,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痛苦的事,实在是让他的性子变了很多。
二十年前,帝京流了一夜的血,他得到了什么,得到了一个人人觊觎的权位,他并不开心,这也并不是他想要的,二十年过去,为了这个流血的位置,他又葬送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后宫之中,没有想象的莺莺燕燕,反而平静的如同农家一般,少武卿生活极为自律,他并不好美色,对他来说,后宫不过是歇脚休息的地方,应该住在这里的人,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陛下,可又是在为国事烦忧?”
少武卿刚刚歇下,突然一阵淡淡的花香从他身旁传来,这种淡淡的蓝草味慢慢的让他疲惫愤懑的心感觉舒畅了很多。
“唔,是青依吗?”
他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微微伸出了手,那人缓步移来,岁月在她脸上并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只是她的身子,已经有些丰腴,她正是李青依,当年也就是她和她姐姐一同将柳伐抱出了帝宫,交到了那个老僧,也就是当年的武毅郎手中。
时隔二十年,她与当年对立的人站在了一起,而她的姐姐,也死在了她的手里。
“陛下,好好休息一会儿吧,不要过于操劳国事,身子要紧!”
顺着少武卿的手,李青依已经滑在了少武卿的怀里,她柔弱的趴在少武卿的胸前,声音柔弱的如同水一般。
少武卿淡淡一笑,已然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