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杭做一郡校尉,实在是有趣。
征战天下,需要钱财军力,在西南,柳伐并不是一家独大,更何况,在南狱,已经有了乱像,蛮子自从杀入冲城,打破了南狱的平静,南狱就再也不在秦文的掌控之中了。
林仕杭麾下的人马对柳伐可以称得上是雪中送炭,事实上,柳伐还没有来洪城之前,卢玄已经接管了洪城的军政,只是卢玄也只是一介武夫,很多事情他是做不来的,再者说,在这洪城之中,若说威望,熊家俊和林仕杭还是比他要强一点的,况且柳伐临走之时也是吩咐过,所以很多的事情他也是和二人商量着来。
“我这次去阳府,洪城可有什么事发生?”
熊家俊知道柳伐这话是问卢玄的,所以也没有多嘴,他是个机灵人,看得出来,此次柳伐北上没有什么收获,所以更加不敢多言,只是有些站立不安。
柳伐微微一笑,不等熊家俊回答,随即又道:“家俊可是有事?”
熊家俊等的就是这句话,面上露出一个犯难的表情,随即又点点头,沉声道:“这个,的确,我与林大哥还有要事……”
柳伐点点头,又起身送了送二人,待到二人背影模糊,柳伐才叹了一口气,看了看一旁的卢玄,苦笑道:“千金易得,良才难求啊!”
卢玄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挠挠头,学着青云飞憨笑一声,随即又跟着柳伐进了郡守府。
“将军,尘关有消息了!”
柳伐一震,顿了顿,随即又向大厅走过去:“进去说!”
“青云飞带领麾下兵马及时赶到,将莽原城的那些谋逆打的落荒而逃,尘关之围也是解了!”
“如此甚好,甚好!”
听到卢玄的话,柳伐沉默半晌,终于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尘关是他的根基所在,断不容有失,对他来说,失掉湘阴都不如失掉尘关让他心疼。
柳伐现在也着实是有了一种危机感,他征战在外,家中却是屡屡危急,这也让他有些惭愧,先有家,再有霸业,若是没有了家,负了天下又怎样!
“洪城郡之事,还需要你多操心,我们从南狱一路打过来,靠的不是嘴皮子,但是要说治理郡县,还需要文士,熊家俊倒是有才,只是他毕竟是士族之人,我对她也并不太放心,这担子还是要压在你肩上,知道吗?”
卢玄点点头,没有多说话,心中却有些沉重,他是个大老粗,识字不过他的名字,有什么文书发过来,他也是狗眼看星星,这个担子实在是有些为难他了。
西南的冬天就快要过去,春风也在不断的渗透,出奇的在西南府,如同一波平静的湖水,大理没有动作,蛮子新败,也是隐忍不发,毕竟他们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战力了,他们虽然不说出局,但是他们也只能在西南的边角喘息而已。
西南四姓之中,叶家已经成为往事,叶易生死不明,树倒猢狲散,曹家也是奄奄一息,只有沐家,却出奇的与大理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关系。
天下无永远的朋友,也无永远的敌人。
“咯噔,咯噔……”
一日的功夫,柳伐又离开了洪城郡,这不竟让众人有些感到挫败,洪城郡中乡绅还有不少想与柳伐见一面,混一个面熟,更重要的是要事试探一下柳伐的态度,只是他们带着礼物过去,柳伐已经纵马朝着南方去了,只留下卢玄和熊家俊等人留守,卢玄和熊家俊等人相视苦笑,难道柳伐对这洪城郡抱着一个可有可无的态度么?
“将军,我们这次要去湘阴吗?”
柳伐摇摇头,直直的看着尘关的方向,只是说了一个不字,随即又加快了马速,南狱的风声越来越紧,他不知道秦文那里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是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西南好不容易有了一个短暂的春天,只是这种平静,却让柳伐有些发寒。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南狱的阴云不断向北吹进,堆积在尘关头顶,如同天刑降世一般,春雷滚滚,尘关迎来了第一场春雨。
尘关还是那个尘关,漆黑的城墙在雨水的冲刷下,显得更加沧桑,叶若昕撑着纸伞,站在亭院之中,有些落寞。
眼前的小草的被雨水拍打着,不断的点头,只是那一片翠绿,已经跑到了叶若昕的脚底。
二百六十三章 流亡
“咯噔……”
有些沉重的脚步声响起,叶若昕仍旧在出神,莫名的看着那小草,那小花,尘关的第一抹春色。
“我回来了!”
一件披风被披在叶若昕的肩上,一个柔和的声音响起,叶若昕感觉到肩上的灼热,身子一抖,随即很自然的闭上了眼睛。
“嗯,回来就好!”
没有太多的话,相濡以沫的情感,只需要心相近,不管隔的多远,两个人,其实都只是一个人,只是阴晴圆缺,总有看不到影子的时候。
有人执灯,只为天长地久!
雨渐渐的大了,淅淅沥沥的雨声之中,两人相互依偎,说着被雨滴打碎的戏话,不知不觉,叶若昕睡着了!
……
柳伐撑起纸伞,站在尘关墙头,看着斑驳的城墙,不觉有些惘然。
“啪……啪……”
一深一浅的脚步落在水中,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慢慢的,一种铁锈的味道传过来,柳伐看着远处的山岳,静静的道:“辛苦你了!”
“你倒是清闲,如同甩手掌柜,难道我是你的下属?”
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虽然有些不悦,但是没有怪罪的意思。
“接着!”
柳伐微微一笑,解下腰间的褡裢,把一个皮袋甩到了南宫制怒的手里,随即又继续望着南狱的方向,眉头紧皱的如同这阴云密布的天空。
“铮!”
一杆大戟直直的插在城头上,笔直如同南宫制怒一般,南宫制怒抬起头看了看天,随即又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拔开皮袋的塞子,一股清香从中涌出。
“这就是我的路吗?”
柳伐抚摸着手中的一方小印,感受着上面刻画的印记,有些茫然。
“咕……咕……”
南宫制怒背靠在他的那杆大戟之上,任凭雨水冲刷他如刀削的面孔,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这不是你的路,但是你要走下去,因为你不甘心!”
他大口吞咽着手中的烈酒,辛辣从食道往上翻涌,直到他的眼睛都有些发红。
“你不应该待在这种潜龙之地,你迟早是要回去的,你们楚家的债,需要你还,借天的,总要还的,总要还的!”
酒袋变空,南宫制怒狠狠的将手中的皮囊扔了下去,柳伐的心也如同这皮囊一般不断的下沉。
“轰隆……咔……”
春雷炸响,南宫制怒一把抓住大戟,从墙缝中拔出,拖着有些疲惫的身影,晃晃悠悠,如同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总要还吗,那你的路在哪里?”
柳伐突然转过头来,看着南宫制怒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西北望,射天狼!”
城门雨深,阴冷,腐朽在尘关之中弥漫着,波澜不惊的湖面起了淡淡的涟漪。
“杀!”
“死吧!”
春雷滚滚,硝烟弥漫在南狱之中,蛮子大肆屠杀的痛苦还没有过去,就在此时,南狱又发生了混战;安佯和宁静已经彻底的破碎;黑色的烽烟每日里都在南狱各郡县上空熊熊的腾起。南狱,再次陷入了烽火连天的悲惨境地!
半月来;只是半月;狂暴凶悍的南狱士兵们发挥了超越南宫制怒想象力的嗜血和残暴;在南狱后背创造了堪称完美的‘战绩’:广阔的山地、平原、河道上遍布着残破怠尽的烽火台、焚毁一空的村落以及塞满沟壑的南狱百姓的尸体……这犹若血腥地狱般的悲惨场景让太阳也忍不住地变得黯淡、萧瑟起来。
一时间;原本广阔的南狱地界上一片萧瑟和鬼气;所有的村镇几乎人烟一空;毫无生的气息。而在通往西南城的所有道路上;却都挤满了逃往西南府的百姓,百姓扶老携幼、拖家带口;哭声震天;饥寒交加!
一路之上因伤病、饥饿而死的百姓数以万计;路旁、河边、沟底……到处都有一具具死不瞑目的百姓尸体!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秦天昭囚禁其父,领了南狱的兵马,南狱诸郡县中,有不少人对此行径感到颇为不齿,于是,秦天昭有了动手的理由!
翁天虎、轩辕武在这个关键时刻,也站在了秦天昭的一旁,原本对秦文就不爽的一些人也在此时跳了出来,纷纷指责秦天昭的禽兽行径。
“这倒是有些意思啊!”
战争最大的坏处,就是令百姓流离失所,南狱刚刚度过一个平静的冬天,走完了旧的一年,就在此时,南狱又乱了。
有人反对,有人支持,比如安世贤,此时也是站出来,说秦文平庸等等,使得南狱陷入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