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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身上别无他物,又想不出什么法子,只能缓缓后退,只是这山林又大,何况那天杀馆的人又不知在哪里潜伏着,他是重伤身子,自是不比这些毒虫,他突然有些想法,此刻却是管不了那么多了,摸了摸身上的火折子,幸好还在,他稍微轻松了一下,看着这些毒虫越来越近,头上冷汗连连,撕了身上的衣服,吹着了火折子,强自使自己冷静下来,去点这些布条,只是他有些失算,这布条沾了血迹,怎是那么容易点着。。。。。。
眼见这些毒物都快爬到自己脚面上,终于点着了布条,这布条燃的不是非常旺,只能算是火光,这些毒物看到这火光,先是一退,只是经不住这血腥的诱惑,眼看又要冲过来,柳伐心中一黯,罢了,今日要命丧此处了。
只是此刻,这布条引燃了附近的草木,不见多少火光,却是浓烟滚滚,熏得柳伐胸口气闷,感觉肺都快炸了,泪珠也是滚滚落下,难受的直咳血,只是这么一来,着浓浓烟尘倒是掩住了柳伐身上的血腥。
毒虫刚才被血腥吸引,一起疯狂的扑来,现在被这烟尘一扰,愈发疯狂了,只是不冲向柳伐,而是相互撕咬起来,各种各样的血液混在一起,说不出的恶心,那牙齿撕咬的声音让人听来,却是十分的毛骨悚然。
柳伐凭着月色,看到这些毒虫,说不出的嫌恶。心里微微舒了口气,只是还是有些担心,自己现在是支撑不住了,这火先是浓烟滚滚,然后却是燃的大了起来,好在风向是逆着柳伐,不然柳伐必定会先被烧死。
柳伐强撑着,却是等待天杀馆的人,他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只是受伤颇重,却是实在受不了了,他此刻已快控制不住自己,然而他是有大毅力的人,此刻他为了解决后患,却是假装昏死过去,只是上下眼皮打架,眼看就要真的休克了。
它果然又出现了,它看着柳伐一动不动,先是疑惑,慢慢发现,柳伐似乎气息全无,摸着手中的锋刃走了过来,它要带着柳伐的人头回去。
此刻天色暗淡,虽是有火光,却也照不过来,若是白天,它定能瞧见柳伐眼皮微微的抖动,眼看柳伐就要撑不住了,这机会却是来了,它本是极为小心,看到柳伐气息已无,稍微安心了。
只是这时,柳伐暴起,却是倾尽了自己最后一分气力,手中的碎刀片稳稳的砍向它的脖颈,还好,砍中了。
它摸着脖子上的刀片,踉跄的后退几步,似乎有些不甘,又伸出手抓向虚空,终是倒了下去。
柳伐见它倒了下去,此刻再也坚持不下去,也倒在地上。
此刻柳伐倒在地上,远处看来,这里火光冲天,浓烟滚滚,那群山贼住的最是近……
白肃风看着远处火光隐隐,心里也是思量,毕竟是自家门口,还是派人过去看看。叫了三个兄弟径直朝柳伐所在的地方走过去。
此刻在这燃起大火的林中,突然多了一个人影,她蒙着面纱,缓步走到柳伐身边,微微叹了口气。摸索了半天,从怀中掏出一只小瓶,洒向了它,片刻,它就化成一对脓水,渗在地上,一会儿,什么也看不出来了。
她又看了看柳伐,摸了摸柳伐的脸,片刻柳伐脸上已不再滴血,只是这一道伤痕,着实让柳伐从一个美男子变得有些破相。她愣了许久,听到近处已有了声音,怕是有人过来了,摸出了柳伐身上的血令。又缓步消失在山中……
那三个山贼原本夜里睡得正香甜,却被打发起来,心里多有不悦,只是毕竟是白肃风的意思,白肃风平日里对这群山贼也算是非常不错了,因此他们也都服白肃风,走过来便发现地上腥臭的味道,地上全部是毒虫的尸体,心里都是颇多厌恶,心里暗中发苦,怎得了这么一个苦差事,三人胃里难受,看这些东西,吐的是一塌糊涂,也是眼睛发绿,双腿都有些发酸。
此刻柳伐早已失血过多,若不救治,晚上一刻,便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他。三个山贼周围看了一圈,没什么人,已然也没有瞧见柳伐。三人废了半天力气,终是将火扑灭,便准备回转。
只听见一声嘶鸣,本来夜中安静,这一声却把三人吓了一跳,举着火把,寻了半天,终是找到了声音的源地,只见柳伐的马在柳伐身边急得打转,嘶鸣不停。
这三个山贼赶过来便看到柳伐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都是一震,赶忙走上去,摸了摸,只觉柳伐还有口气,身子尚热,也不耽误功夫,便轮流背着柳伐朝着山寨飞奔开来,只因柳伐身受重伤,若是放在马背上,则山路颠簸,不一定能撑到柳伐回山寨,背在背上,虽也是颠簸,却是比马要稳健许多,虽是累一点,毕竟是山里汉子,却也不在乎这点路程。
柳伐今早便知自己生死难料,怕是凶多吉少,一早便将马放了,解开缰绳,取掉马鞍,马放南山。只是想,毕竟是炎凝送与他的,这马一路上也让他躲开了许多灾祸,虽是不舍,还是让它自生自灭,总比跟着自己送死的好。谁知这马竟然在这大半夜的找了回来,也是天意,若非这匹马,柳伐必定死在这里。
这马也是通灵了,又跟着这几个山贼回了山寨……
看着这几个山贼背着柳伐远去,她又显出身影,秀眉轻皱。又是叹了口气,摸了摸手中的血令,神色有些复杂……
(八千字了!!!)
第二十一章 安宁
白肃风见到柳伐浑身是血的被手下的兄弟背回来,也是一惊,此时也顾及不了什么天杀馆了,山上也有善于药石的兄弟,他们是山匪,少不得与人动手,若是受了伤,自是不敢去山下医馆去。
柳伐被抬到寨中郎中跟前,这郎中也是一惊,此时柳伐身上多数伤口还有些渗血,若不是柳伐强自坚持,此刻怕是已饮下半碗孟婆汤了。
山寨之中多直爽汉子,只见这郎中沉思皱眉,一个当时就发问道:“假正经,柳大哥的伤怎么样,你倒是治呀。磨磨蹭蹭,干什么呢”
这郎中原叫贾仲景,祖上三代都是江湖郎中,他倒也有些本事,只是脾气又差,况且世人多看这游医不起,他最后也就上了山,与这群山贼混在一起,此刻听到这山贼发问,嘴角一咧:“九臭儿,有本事你来治,不行。就闭上你的鸟嘴,聒噪。”
白肃风脸色一沉:“仲景,到底怎么样?”
贾仲景摇摇头:“此时不好说,我先给他上药吧,须有人下山去抓些药来,他原本就受过伤,身子隐有暗疾,此时倒是发作了,若非他有大毅力,此刻已是一具死尸。。。。。。”
说着也不管白肃风,把门关上,讲着群山贼挡在外面,关门前又说了一句:“不要进来,一会我会开药方,你们去抓药。。。。。。”
白肃风等人也是习惯了他的脾性,也不见怪。仅是坐在外面苦等。
柳伐本与他们没有多大交集,只是柳伐功夫又高,做人又极为爽快,再者柳伐一人出走,不愿连累这群山贼,虽是本分,白肃风这些山中汉子也是有些愧意。
贾仲景用剪刀剪开柳伐身上的衣服,眉头皱的愈发的紧,这是什么武器弄出来的伤口,这伤口倒是难以处理。贾仲景倒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一个人先料理了伤口,又赶忙吩咐人去拿几只山参来,这山里什么好东西没有,别的这些山贼却也不认识,只是这吊命的宝贝,怎会不认识。
这参汤吊命尚可,只是体内的伤还需要静养,贾仲景又开了方子,交到山下守山的兄弟手里,那山贼也不迟疑,拿了方子,急急朝着镇上去了。。。。。。
柳伐持续昏迷许久,梦里想了很多很多,他梦到与柳震狩猎山林,何等欢愉,又梦到与柳涣吟诗作对,挥斥方遒,还有与炎凝花前月下,很多很多。。。。。。
他不能就这么死,他答应过她的,他会回来,他日我君临天下,你便是我最美的新娘,我怎么能死呢?与她携手天涯,看遍江山如画!
他不只是为自己活着,迷迷糊糊中他睁开双眼,天晴,风轻。窗外温暖的日光散下来,让他觉得有些刺眼,他眯了眯眼睛,说不出的温暖,他还活着。。。。。。
贾仲景看着柳伐醒转,依旧是那副臭脸:“命很硬,还活着,不过不要急,阎王收不收你还不一定呢。”说着走出房间,
一会又端来一碗参汤过来,也不说张嘴的话,坐在柳伐身前,舀起一勺汤便往柳伐嘴里灌去。只是虽然他动作生硬,却是极为小心,撬开柳伐的嘴,却是一点一点的往下灌,饶是如此,柳伐几日未进食,也是一呛。这一呛却是带着伤口有些痛起来。
贾仲景放下汤勺,等着他,看着他缓过神来,又灌下去,柳伐也是无法,只能看着他给自己硬灌,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