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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半晌,赵信终于发觉到哪里不对了,巡营的士兵没有了,一队也没有了,而上了最高的明哨上面的那一小队也没有下来,赵信心里一沉,随即不再迟疑,马上就下令攻打孤山。
一支响箭划破夜空,随即朗朗的喊杀声从山下传来,兵戈刀甲在基金的夜里格外的刺耳,但凡有这种声音,代表的就是牺牲,统治还有无边无际的血腥。
山上抹掉哨卫的人最先发起冲锋,他们离开了哨卫,一步步的前行,寻找着一个个可以杀死的目标,走了不久,他们心里便开始下沉,深入到无边的地狱。
层叠密布的山林红,一面大旗迎风招展,赫然是一个“蒋“字。蒋百宴大马金刀的站在最前面,目沉如水,有清澈,有冷冽,山上也是一声响箭的凄厉声震动九霄,紧接着,一道道灰色军服的士兵的身影慢慢的从这片山上显现出来,很快,人影越来越多,满山遍野似乎都是灰色的人影。
无数的火把被点燃,火光亮极一时,似乎要染红这青天,点亮这黑夜。
赵信看到如山如林的军队,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表情。强弩之末,寥寥百人也敢狐假虎威,他一声爆喝:“兄弟们,杀啊!”
一千黑甲士兵飞快的朝着山上巨龙,如同肆虐的江水,奔涛要踏平它能君临的每一寸河山,一千人的队伍声势不可谓不宏大,毕竟此时在山上的士兵只有一营人马,其余的不是没有战力堵塞百姓,便是些伤兵。
蒋百宴虽然焦急,脸上却更是不屑,一声令下,战鼓“轰隆隆”的想起,似是要击破天际,宛如晴天霹雳,雷神降临!
山下,赵信不断的冲击的,黑甲士兵已经快要跑到半山腰了,此时的蒋百宴还是一动不动,看着似乎被吓怕了的柳伐军,赵信心里更是慷慨激昂。
“杀啊,杀!”
越来越近了,就如同飞驰而来的一支利箭,锋芒似乎都要扎到每一个人的心口,就是现在,蒋百宴一声爆喝,随即抽出刀来:“兄弟们,巨石何在?”
“轰隆隆,轰隆隆。。。。。。”
如同地震一般,数百块磨盘大的巨石朝着山下滚下来,黑甲士兵们只觉得脚下震动不已,甚至连脑袋都有些发晕,定睛一看,只见山上一大堆黑乎乎的东西滚滚而来,速度极快,可怕之极。
赵信看到这骇人的巨石也是心里一沉,随即下令道:“兄弟们,变阵,躲开啊!”
巨石数量之多,简直无法想象,最要命的是,山上的路极为狭窄,根本没有什么可以躲避的地方。
中军令旗不断地挥舞着,士兵们却无心观看,他们此时只是想着怎么活命,怎么从这些巨石底下逃生。
眼看没有人听他的将令,赵信心里十分愤慨,也是十分的无力,他一看着山上的石块,又大声道:“退,大军速退。”
毕竟蒋百宴来的匆忙,巨石并没有准备多少,眼看着赵信手下的黑甲士兵败退下山,他马上就命人查探后山的情况,片刻,手下来报,多半人马已经从后山遁走,粮草也都安排押运了。
听到后山的情况,蒋百宴心里一松,再抗上一两波冲击,他也要带着人马撤退了。赵信看到自己手下的士兵败退之后,山上并没有异动,知道山上人手不足,守一时也许还行,若是进攻,他们还是不敢的。
山坡上留下许多具黑甲士兵的尸体,他们死的惨不忍睹,只是赵信心冷如铁,他冷冷的抽出刀来,随即大喝道:“强字营给我冲上去,有敢后退半步者,杀无赦!”
碍于军令,一营的士兵硬着头皮马上又朝着山头冲上去,果然这一次,山上的巨石比方才少了不少,赵信眸光如电,又是一声令下,又是一营的弓兵冲了上去,数百支火箭冲天而起。。。。。。
裹上火油的箭矢无疑是最可怕的,更可怕的是这荒秋的原野,只要有那么一粒火星,燃起来的便是爱连天的大火,秋风一紧,蔓延过去就是数里的浓烟。
蒋百宴虽不说身经百战,却也是一员老将,他没有料到赵信竟然还有这一手,看到这漫天的箭雨,蒋百宴心里一凉,随即大喝一声:“躲啊,盾牌兵何在,顶上去!”
虽说的不慢,只是怎么能敌得上这密密麻麻的箭雨,一轮又一轮的箭雨漫天射出,补上反应慢得当时就被射死在地还有不少的箭矢射在地上,星火燎原,不过片刻,火势已经在山上蔓延开来。
山下强字营的士兵不断得向山上冲去,他们连头都不敢回,若是回头,后面督军的箭矢就会毫不留情的射向他们,弓兵营的箭矢一轮轮向山上射出去,柳伐军的士兵们滚石的速度也慢了下来,渐渐的山上的石块也越来越少,山上已经快要顶不住了。
蒋百宴守的十分痛苦,他是一名军人,麾下的将士们不断中箭的惨叫声揪扯着他的心,他心里如同滴血一般,一边看着后营人马不断得撤离,一边奋力的躲着漫天的箭矢,他还在坚守在这一片山头,他只希望,撤退的弟兄们速度再快一点,不要有更多的弟兄们在这漫天的箭雨中丧命了。
其实除了这箭雨之外,更要命的是这火势,火势越来越大,此时夜风又起,干燥的树木和着潮湿腐烂的枝叶带来更可怕的浓烟,浓烟借着风势不断的刺激着山上守军的鼻腔。
“啊,噗。。。。。。”
不断有惨叫在蒋百宴身边传来,蒋百宴脸色抽搐着,咬紧了嘴唇,眼看着都有血丝渗出,可想而知蒋百宴的痛苦。
风愈大,烟愈浓,火愈大!
蒋百宴的眼角被浓烟熏得流出不少眼泪,他淹着口鼻,还在不断得命令手下的士兵放着巨石,只是石块越来越少,眼看已经不能抵挡山下的这群黑甲士兵了。
“咳。。。。。。咳。。。。。。”
这时火势已是冲天而起,四处乱窜的火星火苗像一条条通红的毒蛇,肆无忌惮的钻进每一寸可以燃烧的地方,粘上火油稍微箭矢根本就灭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火势越来越大,又因丛林茂密,腐烂的树叶潮湿无比,燃烧不够充分。潮湿的树木便生出浓烈的烟雾,在半空中翻滚升腾,然后被轻柔的东风一吹,渐渐往后山方向飘去。
强字营的士兵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巨石越来越少,山上的浓烟越来越大,他们此时突然振奋起来,山下的战鼓也开始擂响,振奋人心,刺激着每一个向山上发起冲击的黑甲士兵。
“咳。。。。。。将军,我们顶不住了,怎么。。。。。。咳。。。。。。怎么办啊?”
如山崩海啸般喊杀声中,勇字营的营官此时满脸焦黑,头上更是汗珠滚滚,不住地咳嗽着,眼中满是焦急。
山下的黑甲军士如同一条不可阻挡的巨龙一般,在山路上翻滚直闯,一路蜿蜒前行,飞快的推进着,滚滚扑向了山上勇字营的阵地,气势骇人,不可阻挡。
蒋百宴咬咬牙,努力吐出一口浓浓的痰,又问道:“弟兄们撤的怎么样了,粮草可运出去了?”
“将军,弟兄们撤的差不多了,粮草,粮草。。。。。。”
蒋百宴听到手下士兵唯唯诺诺的声音,哪里还不明白,他怒喝一声:“韩勇,给老子顶上去,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杀,杀!”
勇字营的营官韩勇嘴角一抽,随即捂着口鼻,又和一波刚刚冲上山头的黑甲军拼起来。不少的士兵已经因为窒息而眩晕,更多人则是失去了视力,随即在不经意间被冲上山头的黑甲士兵砍倒在地。
火势愈发的大了,冲上山头的黑甲士兵也遭殃了,慌乱之中,兵器互相撞击着,很多人已经什么都看不清了,于是不管不顾举刀遍砍,一时之间,甚至有不少士兵在自相残杀中倒在血泊里,整个山头陷入了一片混乱的血腥,如同炸营一般,所有人的精神状态已经陷入癫狂。
浓烟笼罩了一切,甚至是血腥都被掩盖,眼睛被欺骗,只有脚下能感到无比的湿润,那是人的鲜血,只是此时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
火势愈来愈大,蒋百宴眉毛都快被烧焦了,此时他心头更是如这火势一般的灼热,强忍着这火气,蒋百宴沙哑着声音一声爆喝:“所有人都给老子镇定,退,勿要恋战,退!”
蒋百宴的一声大喝使大多数的士兵情绪稳定了不少,随即在浓烟之中寻找着方向,努力朝着后山跑去,毕竟是训练多年的士兵,蒋百宴在军中又是积威甚巨,听到蒋百宴的声音,士兵们瞬间开始后撤。
浓烟之中,黑甲士兵也听到了蒋百宴的命令,他们也开始朝着后面追击过来,此时此刻,赵信带中军也爬上了山头,听到这里似乎有一个官职不小的人,瞬间也来了兴趣,人还没有近身,便举刀怒喝道:“弟兄们,杀光这些山上的土匪,杀了他们!”
蒋百宴怒从中来,几次想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