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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军舰,你,三点连一线。”
“嗯,得先赶走那些讨厌的苍蝇。”
吴汉中指着前方隐隐绰绰的黑影。
波浪起落处,数艘炮艇明灭。缅国政府可谓尽职尽责,为友军两肋插刀,岸上海面都投放了安保力量。
这些炮艇在花旗国的两艘军舰外围拉出警戒线,威胁颇大。游艇未必能顺利穿透他们的防线。
曾大帅凝思一会,道:“让沙巴想办法,行动前半个小时调走他们。”
缅国海军的几艘小炮艇怎么也不会想到,此时他们正受到各方关注,一样的惹人讨厌。
花旗国舰队迎来其驻缅国大使布兰迪的访问。大使一行由舰队指挥官史提芬少将陪同,到军舰各个岗位慰问舰队官兵。
先是塔拉瓦号,然后轮到米切尔号驱逐舰,最后来到舰队中枢,指挥中心。
布兰迪的兴趣在连接雷达的屏幕上,并且积极向值班官兵提问。
“那些移动的白点是小船吗?”
“是的。大使先生。有渔船,还有为我们提供警戒的缅国海军快艇。”坐在显示屏前的上尉如实回答。
又问:“如果有敌人混杂其中,对我们的军舰能否构成危险?”
答:“不可能。”
这时,史提芬解释:“大使先生,请相信我们伟大花旗国的科技力量,这片水域在我们的雷达照射下,一览无遗。任何物体,哪怕是只海鸟,只要高速进入我们五百米范围,值班士兵只须按一个键钮,近防系统就会自动瞄准射击,将它撕成碎片。我并不认为他们有丝毫机会,或许,士兵们与我一样,希望敌人能给我们多一些娱乐节目。”
布兰迪摇头,道:“汉龙国有句谚语,小心能驶万年船。我还是给你一个建议,让那些乱七八糟的缅国小艇远离我们,保持海域干净。我们不需要那些快艇的保护。”
史提芬耸耸肩摊摊手:“或许你说得对,我让缅国人把他们赶远点。”
“嗯。总之,小心为好。过了明天的庆典,尽快离开这里,大海才是我们的主场。”
“用不着紧张,我们的飞行员明晚还要与当地的姑娘联谊交流,这是我答应给他们的奖赏。”
“好吧,史提芬将军,我可不敢得罪那帮小伙子。放松可以,值班工作同样不能少。”
“那当然,我们是纪律严明的花旗国海军!”
第092章几时痛饮黄龙酒
蒂札是缅国海军上尉,隶属海军阳光支队第八炮艇中队,辖下5艘内河小炮艇。数日前,他领到一个任务,引领花旗国军舰入港靠泊并保护之。
能与花旗国的庞大军舰并列,他深以为傲与有荣焉,尽职尽责守护在两艘花旗国军舰附近。可惜,花旗国的那些骄傲同行不领情,一道生硬的命令,“请”他们远离码头。
真是热脸贴了个冷屁股,招人嫌。蒂札的自尊心严重受损。
相比之下,还是自己人体贴。
这不,军情六处适时提供了一份情报,上游方向有克伦族武装分子活动。当夜,总部命令他率三艘炮艇溯河北上消灭敌人,自嘲曰为友军减轻累赘。
巡逻是蒂札的强项,带给他信心。河道上,他是霸主。远远地,渔船闻声避让,侧目膜拜。
“弟兄们,探照灯开到最亮,加速,别让胆小的克伦人跑了。”
船头上,蒂札一吐胸中郁闷。
三盏探照灯嚣张横扫,照亮沿途两岸。
“有游艇!”
有士兵眼尖,发现岸边一个临时泊位上停着一艘游艇,有人在往艇上搬运货物。
士兵们兴奋怪叫。根据经验,这是一艘走私船。士兵们打击走私活动的觉悟和积极性远远大于打击武装分子。
但是,并非每次抓走私都顺风顺水。显然黄道吉日有说今夜不宜发财。蒂札失望地发现,走私分子他惹不起,竟然与军情六处有染。游艇上那张刺眼的蓝色牌子他认识,甚至连游艇他都认识。
无名码头边,曾大帅望着悻悻走远的三艘炮艇,露出笑容。沙巴的效率让人满意,实地考察回来,他让朱敢赶回医院传达命令,果然,不出半天功夫,三艘炮艇离场,也就是说,守护花旗国军舰的只剩下两艘小艇,难以对明晚的行动构成威胁。
“快,继续装船。”
曾大帅示意部下将一个个木箱子搬上游艇。
一共一百个木箱,每个重二十二公斤,总重两吨多,几乎将游艇内部空间塞满。
关河洲将最后一个木箱放入舱内,拍拍手走上甲板。
“龟,龟,那个,头,都检查过了,两吨黑索金放置妥当,保证经过剧烈碰撞能引爆。”此番任务代号为“沉龟”,按惯例称呼老大太过难听,干脆含糊扯过。
曾大帅没那份心思,内心一阵阵刺痛。两吨烈性炸药黑索金购自罗大炮,是为塔拉瓦号准备的,也可以说是为吴汉中准备的。
此时的吴汉中深沉得骇人,坐在轮椅上审视夜色。
曾大帅没说什么,挥挥手。岸边的全斌会意,开始为游艇灌注汽油。
加满油料的游艇本身就相当于一颗威力可怕的炸弹,加上两吨黑索金,一旦引爆,效果惊人。
夜慢慢消逝,安静地流逝,河水轻漫两岸为之伴奏,偶尔夹杂这些从北方远处传来枪炮声。
曾大帅陪在吴汉中身边,俩人低声聊着,追忆往事,故人……
“……还记得阿富汗瓦罕走廊吗?”
“忘不了,当时东突分子设陷阱伏击我们分队……”
“那年真疯狂。我,你,凯子,还有老铁,四人在边境山区潜伏守候三天三夜,成功截获企图入境的东伊运组织56人。”
“是啊,光辉岁月。两天两夜里,我们从狙击,到被追击,再到反追击,杀得他们尸横遍野……”
片片记忆泛起,潮涌,触发的是愁绪与伤感……
聊着聊着,话题渐渐涉及家庭与儿女私情。说到自己,曾大帅陷入了沉默。
吴汉中有些内疚:“想她了吧?”俩人心照,她,指的是首长千金,秦倾卿。
曾大帅落落大方承认,哂笑:“一厢情愿而已。”
“其实,你不必冒险,以我驾驶快艇的速度,花旗国水手未必能够反应过来。”
“早两年是,自从也门事件后,花旗国特别小心谨慎,不切断其舰上的电源,你靠近的机会渺茫。”前两年,一艘花旗国护卫舰在也门港口遭遇快艇自杀袭击,护卫舰被炸了一个大口子。
“可是——”
“没有可是,不止为你,我欠老铁一条命,必须还!”斩钉截铁,视死如归。
吴汉中闭上眼睛,良久,幽幽道:“你说得对,我也欠老铁一条命,明天过后,两清。”
……
当第一缕黎明曙光从东方天际透出,曾大帅艰难启齿:“老吴。”
吴汉中睁开眼睛,以灿烂的微笑迎接晨色。
“几时痛饮黄龙酒,记得给我一杯祭酒。”
“嗯!”
“谢谢了,大帅。下辈子,我老吴还与你并肩作战!”
曾大帅默默起立,嘴角抽动几下,啪!向他行一个标准的军礼。此时无声胜有声,千言万语不及男子汉之间的一个军礼。
同样,吴汉中回敬一个军礼,坐姿军礼,庄严,肃穆,沉重。
诡异的沉默足足维持几分钟,直到曾大帅狠心掉头离开。
曾大帅走了,不回头,噙着泪,眼眶中打转的晶莹代表着对战友的深厚感情。
清晨,一辆救护车闪着红灯急匆匆驶出苏达医院,在街头上横冲直撞,卷起灰尘,从一辆装甲车身边经过。
“妈的!”
在装甲车顶吹风纳凉的士兵破口大骂。
为了保护友军,为了独立日的盛典,缅军在苏达码头大道头尾各派驻一辆装甲车加强哨卡。
装甲车士兵守了两天,疲劳不堪,被救护车刺激一下,积郁的不满情绪爆发。可也仅仅限于恶骂腹诽,小小士兵对苏达医院无能为力。人有军情六处照着呢,触动逆鳞后果很严重。
救护车一路狂飙,直达河边。
在河边,一群人围着一大堆货物,中间还有一名倒在血泊中的军人。
“让开,让开!”
从救护车上跳下一名带着口罩的白大褂,凶巴巴地驱赶人群,并指挥助手将伤者抬上救护车,随之吆喝数名围观者将十几个沉重箱子搬上车,箱子包装上有醒目的红十字标志。
药物嘛,当然得上车。
眨眼间,救护车呼啸原路返回。
车内,白大褂脱下口罩,赫然是朱敢的黑脸。
“老大,不用装了。”
朱敢对担架上之人说。
“伤者”睁开眼睛,向朱敢伸出大拇指。
受阻于缅军加强安保,从果敢带来的武器难以运送入城,为减低风险,曾大帅想到了借助救护车浑水摸鱼。
不出所料,一路入城,所经过的各个哨卡都安然无恙。很快,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