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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
“今晚。”
曾大帅看了看手表,道:“可以。你安排。”说完,大步走向陕飞的展位。
没过多久,陕飞展位里传出欢呼……
京城繁华,饮食业发达。晚六点刚过,新辉煌山庄,这间港商新开的食肆客似云来,陆续到来的轿车几乎占满了地下停车场。
鹏司令的宴请就设在新辉煌山庄最豪华的VIP999房,寓意长长久久,对于政治人物的心理暗示极富想像空间。
为避免张扬,曾大帅一行人低调赴会,只来了两辆车。林屹与陶文两位鹏司令时代的“老臣”赫然在列。
见面以郑重的互敬军礼开场。
“长江前浪推后浪,江山代有人才出!今日观之,老鹏我当年的决定何其英明!”
鹏司令噙眼泪送出由衷的赞叹。
曾大帅谦虚道:“司令言重了,大帅只是撞上狗屎运,幸不辱使命而已。”
“年纪轻轻掌控一国权杖,难得的是不骄不躁,果敢之大幸,汉龙之大幸!”鹏司令颌首微笑,说着指着身边的年轻的小伙子说,“看吧,辉儿,你们同辈人,年龄相仿,好好学学。”
“父亲所言极是。大帅确实是我辈之楷模偶像,足够鹏辉学习一辈子。”
年轻人正是鹏司令的儿子,今晚宴席的实际发起人。鹏司令在江湖上摸打多年,老于人情世故,他知道自己身份敏感,所以这两年都刻意避开曾大帅和一众老部下,奈何执拗不过独子的一再央求,为了孩子的生意前程,只好硬着头皮借出名义邀请故人相见。
与故人相见,少不免一番寒暄唏嘘。林屹与陶文一一与老领导握手互相问候,剩下秦倾卿之时,鹏司令笑了。
“我想,这位一定是闻名遐迩的倾卿姑娘,大帅的红颜知己吧。啧啧,古人诚不欺我,百闻不如一见,绝对超越香港媒体国色天香的赞美言词!”
众所周知,香港的狗仔队多,专业且无孔不入。曾大帅身边两大美女的照片早悄然登上各种刊物了,至于故事,编得精彩纷呈,真假难辨。久居香港的鹏司令是通过娱乐渠道了解相关情况的。
秦倾卿闻言不知如何作答,娇靥升起一层淡淡的红晕,本能看向曾大帅,清澈的眼眸扑闪着一股似羞似嗔的幽怨。就观赏性而言,其糅合了可爱神情的秀美容貌冠绝人间一切风景线,不含酒精,却能百分百醉人。
曾大帅温情地牵起她的柔荑,嘴角挂着一丝骄傲:“倾卿是我的未婚妻。”
秦倾卿脸色更加红润,雪肤尽染,娇翠欲滴,只听她娇声抗议:谁稀罕嫁给你了?
羞而不怒的表情说明一个事实:口是心非。众人释怀笑之。鹏司令见状,不着痕迹地招呼入座,掩盖了小美女的尴尬。
菜肴很快端上,海参,龙虾,北极贝……还有京城饭局号称为“无刺不宴”的鱼刺,样样精美昂贵。
“服务员,再来一盅雪蛤燕窝。等等,要血燕!”
鹏辉朝秦倾卿露出讨好的笑容。
秦倾卿有点反感,娥眉微蹙,低声向曾大帅说些什么。
曾大帅点头,喊停服务员,说:“不必了,换一盘麻辣水煮鱼吧,另外再来点辣椒酱料。”
鹏司令一拍脑袋哈哈大笑,“对对对,差点给忘了,夫人是剑南州人,怕不辣!”
曾大帅笑道:“想当年,司令与我们同桌红薯稀饭,照样称兄道弟和气融融。今天见外了,如此破费……”
“呵呵,”鹏司令摇头,“穷过穷日子,富有富生活。犬子这几年在生意场上赚了些许小钱,能用就用吧,留在手上也只有贬值的份。来来来,不说这个,咱弟兄们好好喝一杯!”
酒是洋酒,上世纪80年份的,酒肆标价价格过万。这一顿饭下来相当于吃掉好几支国产狙击步枪,推杯换盏间,或许因为缺少一支狙击步,一名战士的生命就此灰飞湮灭。
林屹与陶文面有难色,不时瞥向曾大帅,他们非常了解曾大帅的脾气,别看他平时挥金如土,大手大脚,但是钱都撒在了刀刃上,实而不华的军购、大气磅礴的基建、稳定人心的高工资、优厚的抚恤金等等。实际上,他最厌恶巨额公款吃喝应酬,为此,甚至不惜拒绝众多国企老总的邀请。
不过盛情难却,好歹鹏司令是在糟蹋自己的钱。
“来,为我们的战斗友谊干杯!”
曾大帅稍微犹豫一下,端起酒杯响应。
酒过三巡,秦倾卿脸上的不满在积郁,脸有愠色,甚至夺过他手中的酒杯。
一旁的林屹赶紧打哈哈转移视线,“鹏司令,啥时候回果敢看一下?如今的果敢今非昔比了,三年一大变。”
善于察言观色的鹏司令会意,顺势切入今晚的主题:“不了,岁月不饶人啊。我老了,身体状况如王小二过年,回去与否无关紧要,眼下重要的是趁着还有一口气,为子辈积累点人脉。”
赴宴之前,曾大帅多少猜到了对方的目的,老实说,既然他答应前来,就有意提携一把故人的子侄,尽管他不喜鹏辉的作派。
“大帅能有今天的成就,离不开鹏司令当年的高风亮节。目前我大秦经济处于高速发展的初级阶段,遍地商机,鹏辉兄弟若有意哪个项目,可随时来找我。”
一看曾大帅还念旧情,鹏司令拱手表示感谢,转头对鹏辉说:“戏台给你搭好了,怎么唱,看你了。”
鹏辉大喜,小心翼翼道:“小弟前两年经营过稀土生意,后来听说大帅强势入驻国内的稀土市场,垄断了全国5成资源,尤其是南方的重离子稀土,80%由大帅掌控……”
鹏辉一边说,一边注意曾大帅的脸色变化,可只见他默默听着,瞧不出端倪。
鹏司令有点不耐烦了,打断他:“拐弯抹角干啥?有话直说!”
鹏辉讪笑,清清嗓子,直截了当道:“我想在稀土方面与大帅合作。”
曾大帅看着他,不露声色问:“怎么个合作?”
鹏辉一听,以为有门路,喜道:“如果大帅愿意,小弟可出资入股,把稀土资源的垄断程度推高到8成。届时,我们一边拉高一边出货……把价格打下来后再趁低吸纳……保管赚得盘满钵满!”
曾大帅微笑,道:“8成?看来你的资金量不少。可是,你完全可以自己操作啊?为何找我?”
鹏辉苦笑,“大帅英明,投资矿山的同时没忘卖断通往矿山的公路。”
英明也可以用无耻来表达。当初曾大帅投资稀土矿山的条件有一条:买下进出矿区公路的收费权。
此招既狠又毒。在公路上设个关卡,所有偷采私卖稀土资源的活动顿时偃旗息鼓——没法通行啊,只要货车装载稀土矿,没有合法手续的,一律受拦截。要走私,只能蚂蚁搬家。
曾大帅不着急表态,喝了一口茶水,看向鹏司令,“很抱歉,如果在其它方面,我还可以帮忙。至于稀土矿,我投资的初衷不是为了赚钱。”
“不赚钱?!那为啥?”
鹏司令瞪眼。
接下来,曾大帅的回答让人肃然起敬。
“作为重要战略物资,稀土矿当白菜卖的时代必须成为历史!为子孙后代计,我名下所有的矿山十年内不开采,所囤积的货源十年不卖!如果国家有需要,我随时捐一部分出来。”
气氛很尴尬,沉闷。当然,作为补偿,曾大帅应允了鹏辉几个大基建项目。
与此同时,相邻的包房里坐着两个心不在焉的食客,其中一个赫然是佟无忌,另一人看装扮像倭人。
“田中先生,在下实在不明白,为何要用我们的钱帮他赚取更多的利润?”
佟无忌的语气里有些疑惑和不甘。
被唤作田中的确实是个倭人,操一口蹩脚的汉语,“你们汉龙国有句古话,笑到最后才是胜利者。记得十年前,我们用资金和便宜的冷冻设备帮助贵国的投机商把大蒜价格推上天,两年内,农民争相种植大蒜疯狂扩大生产,等空前丰收时,我们悄悄来个釜底抽薪,撤离资金,嘿嘿,大蒜接连熊了好几年,一直到现在还没恢复元气,而我大霓虹国除了开始的两年高价进口大蒜外,其余年份都几乎在用低于成本的价格享用……如果今天鹏辉君谈判顺利,稀土亦将重复大蒜的故事。”
佟无忌一愣,心里苦笑。
“佟总不必愧疚,”田中安慰他,“市场使然而已。一切责任在贵国政府身上,施政者无为才导致出现漏洞给我们钻,既然市场有利益,你我身为商人当然得去追求……”
俩人正说着,鹏辉敲门走进来。显然,隔壁的宴会草草结束了。
“他拒绝了?”佟无忌脸色深沉,当猜测获得证实,整个人弹起来,声调提高不少,“你不是拍胸膛保证只要你父亲出面,马到功成吗?”
鹏辉一脸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