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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总赶紧阻止,“大帅小心!有毒!”
铅锌矿是重金属,对人体有害,尤其是品位高的矿石。而这10万吨矿石质量非常好,铅与锌的含量之和超过50%,典型富矿中的富矿。
曾大帅闻言扔掉矿石,用汉有色工作人员递上来的矿泉水洗手。一边洗一边问:“那些开矿工岂不深受毒害?”
呃,这个……
黄总语结,向王大兴求助。
“大帅,”王大兴小声说,“像此类矿山,我们一半用俘虏和重犯。不过也没亏待他们,口罩,劳保手套一应俱全。嗯,那个,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离开吧。”
众人登车,离去。车上,黄总口若悬河,谈起汉有色在大秦的投资和收益,一再强调可加大投资力度,深入合作。
曾大帅察觉到了什么,却啥也没说,安静等待。
果然,王大兴又一次充当说情者角色,“大帅,黄总对我们南非的铁矿和锰矿项目非常感兴趣,他们在开矿和管理方面经验丰富,是不是……”
“嗯,”曾大帅微微一笑,“南非的矿山项目,前期由国家投资,但我的目标是私有化。朱世青全权负责该项目,听说他联合了好几个大家族入股。当然了,如果黄总有兴趣,我无任欢迎!不过,动作得快,否则每股认购价格会随着加入者的增多而水涨船高。”
黄总大喜,“钱不是问题,我们集团自有资金充足,仅仅是这几船货,一转手就赚2亿利润……”
言多有失。
王大兴着急,拼命向他使眼色。
曾大帅怒瞪王大兴,“好小子,又吞我的钱?!”
根据协定,大秦的有色矿产资源由大秦矿业集团垄断经营,而后引进汉有色的投资。汉有色承诺除了每吨矿支付一定的开采费外,最终销售所得的利润再按五五分成。王大兴利用负责销售的便利,隐瞒了一半利润,公司实际到账只有三千多万。
“我,我,我没,借,是借。等小鸟天堂剪彩了,我一定连本带息还上!保证,绝对归还!”
王大兴拉着苦瓜脸哀求。贪污实属无奈,小鸟天堂的投资像一个宇宙黑洞,疯狂地吞噬着他的资金。
顾及到秦倾卿的面子,曾大帅按捺住了火气,“给我记好账,若有一分钱去向不明,我派兵封了你的小鸟天堂!”
“是,是,是。”
王大兴松了一口气,伸手抹掉额头的虚汗。
手机铃声的欢唱缓解了车内的尴尬气氛。曾大帅按下接听键,话筒里,传出宝钢总经理的激动声……
曾大帅的脸上立时腾起一层阴云,嘴唇微动,踌躇笼罩在每一个动作之间。
看来是坏消息,能让以杀伐果断著称的曾大帅为难的,肯定事关紧要。
“签!7成就7成,马上签,5000万吨。回头给你转账。”转眼间,曾大帅脸上的犹豫之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坚毅,“司机,回北京!”
王大兴与黄总面面相觑,眼看着曾大帅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
“大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大兴硬着头皮打断他。
曾大帅叹息一声,表情带着惋惜,又很严肃:“终究慢了一步,铁矿上涨了。”
“涨7成?”
王大兴与黄总惊呼,异口同声。
曾大帅点头,“背后黑手姓倭。国际上三大铁矿商,倭国财团控股两家,眼看全球经济走出低谷,立马联合提价。刚才宝钢的王总告诉我,今年长期合约价格暴涨70%多。”
王大兴先惊后怒,向倭人的女性亲属致以一番特殊问候,渐渐想起什么,看向曾大帅,“我们签了5000万吨?”
情感上,王大兴难以接受,关键时刻怎能向倭人低头服软呢?倭人此举明显意在狙击经济蒸蒸日上的汉龙国。作为全球发展速度最快的经济体,汉龙国对铁矿石的需求量最大。
“倭人虽可恨,但是,我们必须清醒认识到,卖方市场来了,无论买方如何抱怨抗拒,恐怕10年内都无法逆转趋势。”语气中透着一丝复杂,有无奈,也有欣喜。汉龙国蓬勃的经济让他闻到了大宗原材料商品的牛市气息。前些日子,他致电宝钢的王总,委托对方以宝钢的名义订购2000万吨澳洲铁矿,没想到还是无法跑赢市场的步伐。市场一旦打开提价的空间,然后就是节节攀高,势无可挡,侵吞祖国各行各业的利润。另一方面从个人角度出发,大宗产品涨价符合他的利益,大秦富产各种有色金属,在南非投资有储量惊人的铁矿锰矿矿山,水涨船高。
但是,客观发展不已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唯与狼共舞一途。所以,他迅速下决心增量签约,保证汉中钢铁厂数年内的需求量。
黄总也想起了一个重要事,“那,贵国南非的铁矿项目股份,我……”
“汉有色入股的价格不变,”曾大帅又一次显示出了他的大度,“但是有一个要求,明年年底前必须投产。”
引进汉有色,看中的非资金,而是她的生产管理能力。
黄总连声道谢,说完迫不及待掏出手机拨电话做安排。
“喂,老李,两件事,那些个矿石,立刻给我停止销售和发货,什么?定金?退了,双倍赔偿……第二,立刻给我统计集团的现金余额……”
曾大帅摇头苦笑,铁矿价格的上涨,带来的连锁反应很快将传导到市场每一个角落,具体影响到每一个人……唉,通货膨胀这头貔貅怪兽被倭人释放出来了……咦?是她?苏梦柳!
不知不觉,商务车停在码头大门出入口处,在等待货车长龙路过时,透过车窗,曾大帅见到了久违的熟人。
苏梦柳坐在宝马里,几乎是同时注意到他,隔着玻璃朝他挥手。
或许是码头灰尘弥漫,美女不愿下车,隔着车窗玻璃拨打手机。
“怎么回国也不联系我,是不是怕我讨债?”
苏美女竟然发起娇嗔,语气里洋溢着兴奋,毫无半点债权人的风度。
曾大帅笑答:“没办法,听伯父说,你今年年初高升集团第一副总,常驻花旗国。给你打电话,我害怕天降战斧导弹啊!”
“信你才怪,这个世界上有你害怕的吗?嗯,晚上介意一起烛光晚餐吗?”
曾大帅犹豫,笑着,没答话。
“怎么?担心我被策反了,还是怕你的倾卿吃醋?”
“哪里。有突发事件,得赶回北京。”
“没关系。我们医药集团刚从你们大秦进了20条货柜的田七、天麻和藏红花,陪领导视察完,我晚上也回北京。”
“那好,今晚,国宾馆见。”
“不见不散。”
……
两人的谈话被王大兴全听到了。
“大帅,晚上你不是要与希腊人会餐吗?”他小心翼翼提醒。
“有问题吗?”曾大帅一时未明白王大兴的意思。
“可是,那个苏梦柳,不见不散。”
王大兴结结巴巴,语无伦次。
但是,车内的人都听懂了,包括曾大帅。
“我吃两顿不行吗?”
“行,行,只是,倾卿若问起……”
“什么乱七八糟,我欠苏梦柳一笔陈年旧账,难得她回国,晚上还给她,就这么简单。”
欠账?情账吧?人不风流枉少年……哦声一片。
第222章两顿西餐
夜色降临。一辆轿车驶入钓鱼台国宾馆,停在18号楼前。车门开,走下一名装扮朴素的中年妇女,高鼻深目,欧洲人。
或许是太普通了,她的出现没引起太多注意。
“Wele,thisway。”
迎接她的居然是曾大帅的首席经济智囊,林念祖。小林子礼仪有加,待她如上宾。
妇人被带到一个商务厅内。
“你们老板呢?”
妇人神情严肃,不苟言笑。
林念祖耸耸肩膀,示意她稍等。过不多久,曾大帅匆匆走进来,衣衫有些乱,满头湿漉漉。
“请原谅,哈尔吉娜女士。我刚从码头回来,浑身灰尘,洗了个澡。希望你不介意。”
叫哈尔吉娜的妇人是希腊船王的首席代表。年初之时,“雅典娜”号船长亚历山大将曾大帅的采购意愿带回去,船王将信将疑。双方经过电子邮件来往几个回合,基本确定了诚意,船王奥纳西斯几深思熟虑,把得力助手派了过来。
过去十年,全球经济一直低迷,航运市场同样难逃不景气的命运,希腊船王惨淡经营,亟需大量资金拯救千疮百孔的财务困境。曾大帅对大型运输船舶的兴趣,点燃了船王的希望,若非顾忌到花旗国的态度,他早亲自出马了。
“合同草稿你们基本看过了。现在请证明贵方的支付能力。”
女代表哈尔吉娜一脸的冰冷,不知情的外人看见还以为曾大帅欠她很多钱。
听了林念祖的翻译,曾大帅丝毫没计较,也没摆谱。落落大方打个响指,林念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