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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
活人不能给尿憋死。吕亚祺挑选出十一名缅军坦克兵和三十多名会开货车、懂得开炮和操控高射机枪的士兵,赶鸭子上架,让敌人充当临时教练,剩下的一辆由他亲自驾驶。
就这样,十二辆中型坦克当先锋上路,气势汹汹赶赴昆山。
整个蛮德勒不止昆山一个战场,镇内的战斗同样激烈。二营长福山率二营的两个连官兵四百多人攻占了大半个蛮德勒司令部,把德冲将军等最后数十人围困在一座小楼房里。
敌人的顽强出乎意料,突袭战消灭百来名敌人居然要付出四十多人的代价,几乎是1:2的战损率。饶是如此,依然未能一鼓作气拿下敌人的老巢,俘获敌首。
缅国政局风云多变,小楼房的坚固是对政变担忧未雨绸缪的结果,里内布置了两挺重机枪,还有狙击手,火力可抵抗一个轻步营。福山尝试用了几发40火,效果不佳,只好转向原始的工兵爆破。
可惜敌人的狙击手杀伤力巨大,接连将三组爆破手狙杀在靠近小楼房的路上,炸药始终未能送抵小楼下。
福山营长后悔没带来一辆坦克,对付这样的坚固堡垒必须要重炮或坦克,否则只能靠人命去填。他焦虑不安,习惯性回头张望。运气确实糟糕,蛮德勒警察总部因为需要对付明天的大游行,连夜云集了数百名警察,警察部队的武器虽然简陋,但是人多据险而守够他喝一壶的,所以他跳过警察局,集结两个连的兵力直接攻司令部,谁知司令部是块更大的硬骨头。另一支分队,三连和警卫排貌似也遇到了麻烦,迟迟不见他们发来电报,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全城断电了。
战至天亮,又到中午,小楼仍旧屹立不倒。镇外的飞机轰炸声如同锤子般敲打在心头,大帅在昆山饱受煎熬,亟需援兵,他却虚耗在此寸功未建。
屋漏偏逢连夜雨。一股数量可观的敌军赶来救驾,与二营负责狙击的两个排接上火。救援枪声传来,小楼内的敌人变得猖狂,竟然打了一个反击,收复几个重要火力点。
福山忧心匆匆,眼看着四面合围,中心开花的经典战例即将在他身上上演。
危急之际,援军来了,带路党巴丹上校带着六营长和一个营的兵力及时赶到,从背后出击,消灭上百名敌援。
巴丹上校狡兔三窟,早已为自己留有后路,东窗事发之后,跳上一辆机车,逃向军用火车站托庇于果敢军的保护下。恰巧六营长需要向导,于是他再次派上用场。
两军汇合一处。两位营长经过商量,决定分出两个连进攻警察大楼,剩余人包围司令部。对于坚固的敌巢,巴丹上校想出了一个办法,火攻烟熏。
巴丹上校熟知镇内情况,哪里有加油站,哪里有干稻草,一清二楚。在他的指导下,战士们搬来了原料——十数罐汽油和几大车禾杆。
眨眼之间,熊熊烈火席卷司令部,滚滚浓烟冲天。半个小时内,号称固若金汤的司令部沦陷,可是最后的结果让人意外,德冲将军凭空消失,仿佛人间蒸发,审问俘虏,依旧一无所获。
福山营长仔细搜查,在德冲的指挥室内发现一条秘道,确定大鱼遁地道逃跑了。福山无奈,只好带领战士转向攻击警察总部大楼。
镇内的战斗愈演愈烈,到处是枪声。除了果敢军与第44师和警察部队的对战外,第11师一部官兵也来凑热闹,逮住包包参谋长的两个营劈头愣脸往死里揍,当然,包包参谋长非善类,还击一点都不含糊。
作为平衡,也可以说是互相牵制,第11师在郊外同样驻防两个营。混乱之初,总理发来电报,令他们立刻攻占蛮德勒司令部,活捉德冲将军以平息叛乱。真是冤家路窄,一方抢着去抓人,另一方赶着去救援,结果半道上狭路相逢狗咬狗。
与其余两部相比,国仕峰的一营进展较为顺利。感谢坤甸师长的官威和巧舌如簧,从火车站到机场沿途的十数个哨卡糊里糊涂就被制服,甚至成功“策反”一个驻扎于机场外、隶属第44师的山炮连。所谓策反,坤甸使用了武器,一枪毙掉敌连长,然后对其部下威逼利诱和坑蒙拐骗。
当国仕峰陈兵于机场大门前,机场内的两个不同系统的缅军营正打得不亦乐乎。双方出动装甲车,动用高射炮,迫击炮和高射机枪展开厮杀。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上天掉下一块大大的馅饼,国仕峰想躲也躲不过,况且,他明显缺乏那种绅士意识,眼看差不多了,大手一挥,八门山炮开路,几个连队呼啦突击,抄袭占上风的第11师后路,与相对弱势的第44师官兵合歼他们。
地头蛇们来不及打招呼,来不及高兴,惊奇发现国仕峰玩变脸,掉转黑洞洞的枪炮口对准他们……
机场戏剧化般易手。
国仕峰真的撞上狗屎运了,老天继续用香喷喷的馅饼砸他,天亮之后,从南方飞来十数架战机,与第11师的驻军联系。
事实证明冷冰枪口可以颠倒黑白混淆视听,第11师的装甲营营长向天上的同僚拍胸口表示他击败了叛军,机场在他控制之下。
缅军飞行员不敢大意,一架歼七低飞,确定地面部队是第11师的官兵才放心着陆。
八架歼七,六架强五先后降落。馅饼盛宴尚未结束,到午时,又来三架强五,接着是两架汉龙国产运…8D运输机,满载导弹和各类航空炸弹。
不费一枪一弹缴获十九架战机,不,包括蛮德勒空军的资产,一共收获各类飞机四十多架。国仕峰笑歪了嘴,不经意间被世上罕有之经典战例撞了腰,从此,他将名垂世界战史教科书。
国仕峰没能笑多久,甜蜜过后泛苦涩,真正的考验随之而来。
镇内的混战持续到午后,直到德冲将军不知从哪冒出,制止莫名其妙的自相残杀。很快,双方意识到发生天大的误会,真正的敌人乃叛乱的第88师和一股神秘力量。
面对强敌的威胁,缅军两派暂时握手言和,并通电一致围剿叛军。德冲将军恢复了指挥官本色,迅速调兵遣将,一路进攻军用火车站,一路围剿镇内乱兵,郊区一部支援机场,一部沿铁路线阻截北方过来的敌援。
布置完毕,德冲仍然忐忑,想了想,又请求将远在蜡戎前线的第77师召回。
午后形势急转直下,战火连天,更加激烈。各路果敢军压力山大。
第154章炮兵威武
果敢军在狂风骤雨中喘息。火车站据点风雨飘摇;镇内据点几度易手;机场恶斗不断;形势最为最严峻的数昆山阵地,守军背水一战,缅军像铁钳一样,不计伤亡地压缩着他们的生存空间,让他们透不过气。
曾大帅记不得第几次击退敌人的进攻了,此时他躲在一堆碎石后,将一个弹匣换上,又给手枪按上子弹。硝烟带着灰尘刺激着他那干涸的喉咙。
舔了舔嘴唇,左右环顾生死追随的部下,心中一阵刺痛。
近四百人上山,眼前活着的才百来出头,那些牺牲的战士直到最后一口气还以他为傲,可他甚至无法保住他们最后的尊严——带着他们的遗骸返回家乡。
“大帅,调最后的一个班上来吧。”
朱敢依旧忠实守护在他身边。
曾大帅回头望去,一条小路通向山腰,上去数十米就是炮兵阵地,那里蹲着黑压压一片的俘虏,足足八百号人马。为了加强防线,他一再抽调看守俘虏的力量,此时,上面到了最虚弱,最危险程度,只剩一个班,十人,轻重机枪各一挺面对上千俘虏。
如果俘虏趁机反噬,守军将面临腹背受敌的境地,势如惊涛骇浪里的一叶孤舟,迅速沉没,难掀一丝涟漪。道理虽如此,可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等等,”刚要点头同意,一个主意飘过他脑海,“看守不变,从俘虏中选少数民族战士,派给他们枪支。”
啊?!
朱敢眨着眼睛,一时消化不良。
曾大帅的意思多少有点病急乱投医:临时抓壮丁,征用缅族以外的俘虏加入果敢军。
无人提异议。或许是那些俘虏的表现给他们信心。
俘虏们从头到尾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即便守卫力量减弱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也宁愿安静蹲在原地上,双手抱头,没爆发血性杀出一条血路。
很快,朱敢带回了百十名俘虏,有克伦族的,掸族的,还有诸如罗兴亚人此类曾大帅从未听说过的民族。曾大帅才不管那么多,每人塞给一支突击步枪,让朱敢鼓励他们为自由而战。
尚未动员完毕,敌人开始进攻了,从废墟中,树林里,山坡后,蜂拥而出,密密麻麻,让行军蚁兵团相形见绌。
战斗一开始就直奔高潮。缅军指挥官率督战队亲自押阵,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