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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疑点？”我听得一愣一愣的。
方小慧点点头说：“当然有，主角跟聂小倩一起回去，然后他老婆死了，就和聂小倩成婚，后来纳了个妾，共生下三个儿子，两个是聂小倩的，最后还有个妖魔找来，主角在聂小倩的指点下用剑袋杀了它，从头到尾，作者告诉你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了吗？”
我目瞪口呆，然后问：“难不成聂小倩还能是反派？”
方小慧淡然地说：“别这么惊讶，警察的思维就是这样的，可疑的地方在于，聂小倩跟着回来了，然后主角老婆死了，这么巧？虽然主角一生平安，但不能说聂小倩就没有谋杀行为，这是疑点，就整个故事来说，主要剧情都在聂小倩的描述之下，也就是她一口说出来的妖魔害她，这也是疑点！”
我靠太颠覆了，可她说的也没错，故事的主要内容都是聂小倩自己说的！
“这么说，聂小倩害死了宁采臣原配夫人，就是为了抢个老公？”我问道。
方小慧白了我一眼：“只是存在这种可能，又没证据，你凭什么说聂小倩就是罪犯？还有一个可疑的地方，她的动机一开始是逃离苦海投胎去的……假如有这回事的话，可后来又想嫁给宁采臣了，居然还生了孩子，她怎么知道的？她怎么知道鬼和人能有结果的？对于神怪故事来说，人鬼殊途是公认。”
没错，这都能大圆满，那岂不是无视常识？
那我和辫子姑娘……
“所以，谁是好人谁是反派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事情可能就这么发生了，也不属于我们的管辖范围，谁去管他呢，这只是一则扯淡的故事而已，你怎么忽然想起这个了？”方小慧饱含深意地看着我，“人的言行不是没有原因的，你到底遇到了什么？”
我不敢去看她眼睛：“我只是电影看多了而已，上车了，还有事要做。”
现在也不是闲聊的时间，方小慧就过去打开门，把老神在在的童叶明揪出来扔到前座去，让我上车，看来她盯上我了。
一上车童叶明就问：“你们搞什么磨磨蹭蹭的？”
我为了掩饰马上回答：“没什么，我们在聊看电影。”
小赵立即转头瞪我，擦，说错话了，孤男寡女能随便去看电影吗？
方小慧是唯恐天下不乱，笑道：“记得请我看电影哟，我等你电话，名片已经在你口袋里了。”
面对着童叶明意味深长以及小赵威胁的目光，我只能苦笑……
然而在路上的时候，方小慧就接到了电话，医院又出事了，今天可能不止死一个！
我也接到了大熊的电话，那位豹哥已经停止呼吸了！
小赵也顾不上跟我较劲，猛踩油门亮起警灯鸣警笛一路朝医院奔驰，性命攸关啊。
但当我们到医院的时候，豹哥却依然活着，其实连医生也不能确定这是不是活人，豹哥没了呼吸，却能跟活人一样活动！
第五十三章 过阴阳
病房里，豹哥睁着眼睛一眨一眨地看我们，一个医生在和方小慧解释。
“我们现在不好确认他的状态，呼吸已经停止了，体温在下降，但是他却有能量活动，这种情况以前没见过，我们想，专门成立一个攻关小组研究这个课题……”
方小慧看了看旁边的大熊和我，对那医生说：“这个你必须征求他本人的同意。”
医生看向豹哥，大熊却说：“这个情况我们可以自己处理了。”
医生急了：“你怎么能代病人决定，除了医院，你们能有什么办法处理？”
这时候床上的豹哥动了，抬手指着大熊，看着医生点头，表明了他的意思，医生又急了，对方小慧说我们这是在胡闹，病人这个时候应该由医院隔离起来观察。
方小慧看向我，我和童叶明商量了一下，对她点头。
她就把那医生给弄了出去，问我们：“你们打算要干什么？”
我就说：“他身体的一魄丢了，这道士招不回来，我打算开地门找找。”
方小慧显然没听懂，看了看道士，然后说：“这个决定我本不该下，是在拿人的性命开玩笑，但如果你们说的是真话，冒个险也是值得的，后面还有几条人命呢，到底要怎么做？”
我说：“其他人出去，只留我和病人在这个房间里。”
方小慧当即拒绝：“那不行，我做的决定，我得负责。”
大熊也不愿意出去，这个时候走开不是不讲义气嘛，童叶明就说：“那我们都留下，多一个帮手也是好的。”
“帮什么手，你们过不了阴阳！”我语重心长地说。
“没有关系，贫道有办法自保，他们两个贫道也保了。”
童叶明说着，伸手掏出两粒东西，那似乎是玉石，手指头大小的玉石，他解释道：“这的暖玉，开过光的哟，你们两位分别带在身上，过阴阳的时候就能确保不受阴风影响。”
大熊和方小慧接过来，方小慧比较有眼光，赞道：“极品好玉啊，抓在手里全身都是暖的。”
我也想要，但那道士没给，瞪我一眼说：“以你的身份，哪里用得着这东西。”
靠，做个纪念不行吗，估计这么一小粒就能抵得上我全部身家了，真可惜。
方小慧做了安排，然后再进来说：“可以开始了，我的人在外面守着，我们不出去他们不会进来，我只负责监督，不会妨碍你们，但是要记住，这事不能往外传，否则我就受处分了。”
我只好摸出了那块棺材板，挂腰上，扁担没带来，也不知道灵不灵。
“阴阳诺，开地门，过阴阳！”我大喝了一声。
他们都看着我，好尴尬的感觉，周围没感觉到有变化，怎么执礼人叫门都没反应？
然后又连喊了两声，还是没反应，童叶明说：“好像没什么变化啊，你这身份是不是没有注册成功？”
“这个……等我看看。”我尴尬地掏出手机翻看。
翻了半天，我发现了问题，原来过阴阳不是简单的事，你从那边招阴魂过来可以简单些，可要过去就是另一码事了。这必须有隆重的仪式，摆香案供三牲，焚香沐浴啥的，而我就随便喊了喊。
我犹豫着，是不是跟方小慧说说，让她手下去买香烛还有几个猪头啥的……
突然间就有了变化，一阵阴风刮来，我感觉浑身一冷，而他们三个也同时哆嗦了一下。
道士童叶明骂道：“来了，玛的反应那么迟钝，这阴曹地府的效率也是够可以的。”
方小慧缩了缩身子说：“可除了感觉很冷之外，没别的变化啊，这就到阴曹地府了？”
他们都看着我，我也不是很确定地说：“不要瞎说，有没有阴曹地府我都不知道呢，反正这意思就是阴魂从哪儿来的，我就带你们到哪儿去。”
“可这里还是医院，什么都没变化。”大熊也着急。
是吗，可我感觉不是原来的医院了，仿佛整个空间都给人很压抑的感觉。
但除了阴森一点，这里还是原来的病房，没有丝毫改变……
好吧，我觉得应该去准备香案和猪头，诚心再供一次。
道士在掐指算着什么，忽然说：“慢着，好像是成了，你们开门出去看看。”
“真的可以？”我都惊讶了。
打开门，外面也还是医院，但不同的是外面没了人，奇怪，人都哪里去了？
我们全都走出来看，医院还是那个医院，但空荡荡的就是没有一个人，外面好像是天黑了，走廊上的灯全都打开。留下方小慧在病房里看着，我们一起往外面走，这个时候不该天黑啊，时间都还没到，好像笔记上说，大白天的开地门似乎也不可能成功，刚才我忘了。
来到住院大楼的门口，外面什么也看不见，漆黑的一片，好奇怪。
不应该是天黑的关系，而且住院大楼里有灯，光线照出去至少应该能看见点东西，可现在是什么也看不到，仿佛除了住院大楼之外，外面的东西全都能吸收光线。
大熊往外面一走，童叶明喊了声：“小心！”他就直接掉了下去！
没错就是掉下去，本来出了住院大楼就是一条宽阔的走道，可现在居然悬空了！
我反应快一点，伸手就抓住了大熊的手，就在大楼前的阶梯上把他给拉住了。大熊吓得脸都白了，紧紧抓着我的手，我往下看，下面是漆黑一片，只看见大熊两腿凌空蹬来蹬去，那感觉……就好像整栋大楼悬浮在夜空中，上不着天下不着地！
大熊也往下看，喊了声：“我的妈呀！”一哆嗦差点就撒手。
“别往下看！”我提醒他，“抓紧了，我马上拽你上来。”
大熊体格太魁梧，我很是费了点力气才把他给拉上来，我们都坐在大楼门口的阶梯上喘气，冷冷的风吸进肺里，感觉浑身都要冻僵了。
这里就是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