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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三级?武格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八旗、绿营都是分的两级,也就是步兵、马兵,皇上何以要分个三级?略一沉吟,他才问道:“士官一级,皇上可有解说?”
“有。”衍德点头道:“皇上说士官就是准军官,要比士兵高,海军学员考核优异者可直接授予士官,不过,名额不得超过一成。”
这倒是个好法子,武格眉头微微一扬,这个消息一公布,海军学员们还不得拼命?起点高一步,日后的成就差的可就不是一星半点,在伍的士兵也有了晋级的空间,相互之间也会暗暗较劲,只是这一分级,升迁的难度也就大了,要升官,得一级一级晋级了,不过,如此一来,海军的军制也就更为完善了。
海军的抚恤数额一经公布,立时就引起了轰动,如此优厚的抚恤制度,是海军官兵们做梦也不敢想象的事情,不是衍德亲口宣布,根本没人敢相信,一个士兵的阵亡抚恤竟然可以高达上千两白银,而且家中子弟入学、从军、入仕还另有照顾,相比于绿营的抚恤,真可谓是天壤之别,这兵当的值,活着扬眉吐气,死也死的值,死的安心!
更令他们放心的是,海军的抚恤一视同仁,不分满汉旗民,只分品衔的高低,这也让心里一直隐隐担心的一众民人身份的汉籍士兵彻底放下心来,海军不分满汉旗民的规矩算是得到彻底贯彻执行了。
四月的江南,正是阳光灿烂、春光明媚,草长莺飞之时。
随着京报的抵达,美洲淘金热很快在江南又掀起了一波高潮,西班牙人在美洲百余年时间掠夺了四十亿白银的消息更是刺激的江南大小商人眼红无比,他们现在总算是明白了吕宋西班牙人的白银来自何处。
最先受刺激的是大清远洋贸易船队的股份价格,一夜就暴涨了一成!紧接着是上海、苏州、杭州等地的造船作坊,千五料、二千料以上的大海船订单源源不断,而船价亦跟着一日数涨,再接着就是有着丰富的航海经验的船员水手,不少海商皆是不惜屈身亲自登门招揽,开出的价钱也是一个比一个高。
不要说嗅觉灵敏的海商了,便是寻常的百姓也知道美洲航线的开通意味着大清又将多出一块盛产白银,黄金的海外领土,想到西班牙人那一船船白花花的银子,所有实力雄厚的海商皆沉不住气,一窝蜂似的赶往上海。
上海长青园立时便门庭若市,所有的海商巨富都想在美洲贸易中分一杯羹,人人心里都明白,入行要乘早,若是等到美洲贸易红火起来,再想插足,可就难如登天了。
大清远洋贸易船队的东家张元隆,实则不过是贞武的代言人,他如今可是正经八百的皇亲国戚,女儿封了嫔妃,二小子张德才在南洋噶罗巴也是实授的正五品千户,就连他本人,贞武也赏了四品的虚衔,在上海这一亩三分地上,他可是身份尊贵,地位尊崇。
不过,张元隆并未因此而张扬,而是谨记女儿张梦娇的叮嘱,谨守商人本分,募集输捐,铺路架桥、赈济孤寡等慈善之事,他事事带头,博得了极好的名声,提起长青园张家,不论官绅百姓,无不交口称赞。
对于上门求见的一众海商富贾,张元隆是来者不拒,一一亲自接见,倒不是刻意放低姿态,而是贞武有密旨,着他加快扩大远洋贸易船队的规模,不仅是美洲航线,还有非洲航线、欧洲航线的船队都必须尽快的组建起来,六月美洲航线、九月非洲航线都必须有不低于五十艘的船队随海军启航。
船,远洋贸易船队并不缺,这二年新船下水就跟下饺子似的,一批接一批,他应承的百艘千五料和二千料的大海船去年便已完工,不过,远洋贸易船队的生意也多,马尼拉、噶罗巴、欧洲又各自分走了一批,剩在手中能够调度的连四十艘都不到,他正为这巨大的缺口犯愁,对这些个送上门来的海商,他自然不会怠慢。
很快,大清远洋贸易船队扩股,仅接受千五料以上的大海船入股的消息便不胫而走,闽浙粤一带的海商登时就闻风而来,常年在海上跑的这些个海商不仅消息灵通,而且都是见多识广之辈,大清海军迅猛发展的势头,一个个都看在眼里。
能靠上远洋贸易船队,绝对是好处多多,最起码有远洋贸易的机会,而且有资格在船上装备自卫的火器,大清的海船,也就远洋贸易船队可以明目张胆的装备火器,这年头,商船跟海盗船没多大的区别,大清的海域是没问题,但外洋可就不同了,一般的小规模船队,远洋航行贸易,纯粹是自找死路,除非备有大量火器。
平日里,别说是入股,就是花银子在远洋贸易船队挂个名,都没有丝毫的机会,这次远洋贸易船队公开扩股,一众海商自然不愿意错过这个机会,手头有船的,或者是船还在造船作坊建造的,甚至是新船才下订单的,都纷纷赶往上海,企图先将份额抢到手。(未完待续)
第617章 不抢白不抢
上海虹港军用码头,二十多艘大小战舰缓缓驶进了来,依次驶向指定的泊位,码头上,富翰带着一众教官、亲卫微笑着望着战舰上列队整齐的士兵,这些战舰、士兵是北洋舰队派来帮助他们和广州海军学院的学员进行帆船操纵训练的,以老带新如今已然成了海军的传统。
当先的那艘三级战列舰一靠岸,富翰就带人迎了上去,船上下来的是实授从二品副将的刘志生,他此番南下的目的地并不是上海,而是广州,接掌广州海军学院,前来上海是来要战舰和火炮弹药的,
见面叙礼之后,富翰便笑道:“恭喜。”
“有什么可恭喜的?”刘志生微笑着道:“练兵哪有出海带劲?你这不是恭喜,纯粹是兴灾乐祸。”
“呵呵,瞧把你委屈的。”富翰轻笑道:“你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说着,他侧身礼让道:“走吧,为你接风洗尘的酒宴都准备好了。”
“今年下水了多少艘新战舰?”刘志生边走边问道。
“瞧你急的。”富翰含笑道:“有二十四艘,火炮都已经装备到位,也已经试航试射过了,匀一半给你吧。”
“一半?”刘志生不甘的道:“太少了点吧,别看带来的战舰不少,这可是要还回去的。”
“甭跟我白话。”富翰斜了他一眼,不屑的道:“今年去美洲的战舰并不多,贪那么多战舰,你用的上吗?”
“嘿,瞧你说的,广州也是一万人的规模,马上就招新兵了,我还嫌少呢,哪有闲置的?”刘志生转头看了他一眼,道:“上海这么大的几个船厂,你还担心没战舰训练?”
“得。咱也不跟你浪费唾沫。”富翰摇了摇手道:“你跟郑清海去要,他才是正角儿。”说着,他已是翻身上了马,道:“走,去‘天然居’,张元隆、郑清海、李卫几人都在那候着呢,今儿非灌趴你不可。”
“谁趴还说不定呢。”刘志生亦跟着上马,笑道:“航海一年。别的没长劲,这酒量可是突飞猛进。”
‘天然居’因为贞武光顾过几次,自去年贞武登基之后便名声大噪,如今已是今非昔比,不仅上下三搂皆是装潢一新,且沿江新开辟出了几栋独院,虽是如此,每日里仍是一座难求。
两人骑马来到沿江最北面的一栋独院门口,张元隆、郑清海、李卫几人忙迎了出来。见张元隆以官场礼仪参见,富翰忙上前一把将其托住,笑道:“张东家。都不是外人,这礼我可不敢当。”说着又对郑清海二人摆手道:“不闹那套虚礼。”
刘志生瞥了一眼一身便装的张元隆,心里暗自好笑,富翰这东家的称呼倒是别致,仔细想想,还真是不好称呼他,他虽是张嫔妃的父亲,但张嫔妃是过继出去了的,个中原由。大家都知道,不过,这事只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以官场礼仪相见,自是不妥。因为官衔比他高,以他远洋贸易船队的东家身份称呼倒是贴切。
几人稍一寒暄,便进屋落座,自然是推张元隆坐了首座,落座后。富翰便含笑道:“张东家,远洋贸易船队今年要开通美洲航线,此番北洋舰队刻意南下传授航海经验,不知。。。。。。。”
“呵呵,这可真是及时雨。”张元隆轻笑道:“海域不同,各种气候风浪亦是不同,一众船员水手未有远航美洲之经验,我正犯愁,北洋舰队前来传授经验,实是感激不尽。”
“张东家何须客气,远洋贸易船队与海军本就是一家。”刘志生客气的道。
“既是一家人,就无须客气。”郑清海微笑着道,而后便吩咐道:“上菜,上酒。”
见郑清海接话,刘志生忙接着话头道:“郑大总管,我这次可是专门冲着您来的。”
“您是说战舰吧,上海、广州各十二艘,现在手头就那么多船。”郑清海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