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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这点小心思,难逃隆少爷法眼。”谭才军陪着小心道。
“连炉子和制蜂窝煤模具,一套要多少钱成本?”胤祯笑问道。
谭才军极想揽下这生意,也不敢乱开口,默算了下,才道:“一套,估摸着钱的成本。”
胤祯点了点头,收敛了笑容,沉声道:“今年冬天冷,这火炉推销出去,应该可以少死几个人,也算是为姓做点好事,我给你八钱银子一套,你赶一千套出来,我急于送人。”
这可真是笔大生意,谭才军闻言一喜,连声说道:“隆少爷放心,小店日夜赶工,一个半月交货可成?”
“那岂不是天晴了才送伞?”胤祯和煦的道:“不要想吃独食,联合几家一起做,这市场大的很,每天做出多少,就交多少。先给你一两订银。”说着就抽出一张银票递过去。
而后,他又吩咐道:“达春,明日谴人这里领炉子,再做些蜂窝煤,谴人到京城内外各闹市点炉生火,放出消息,有能够说出这蜂窝煤火力大的原因,还有这火门为什么能够调节火力大小的原因,本王重赏,五两银子一个问题。”
一听胤祯自称本王,谭才军吓的脖子一缩,王爷?他唬的立马就跪了下来,磕头道:“小的不知是王爷驾到,失礼冒犯之处,还请王爷恕罪。”
“起来,去忙乎你的。”胤祯丢去一句话,转身便出了院子。
谭才军不胜其力的爬起身来,楞楞的望着胤祯一行的背影,这京城还有这样的王爷?低头看看手的银票,确实是如假包换的‘四大恒’银票,回过神来,他才赶紧招呼工匠们赶工。
海军远征欧洲、美洲的消息很快便皇族宗亲、勋贵大臣之间传扬开来,谁也未曾料到,仅仅才半年时间,海外分封就提上了日程,所有人都不停的打探阿卡普尔科港的情况,不少人是直接奔恂亲王府而去。
胤祯回到府邸,管家老马头就递上来厚厚一叠名刺,胤祯稍稍翻看了一下,便大感头痛,大都是皇族宗亲,而且都是关系较近的,这些人为何而来,他自是清楚,老马头待他递回名刺,又才接着道:“禀主子,十三爷也来了,看样子是有急事。”
老十三有什么急事?胤祯眉头微皱,又闯祸了?他边走边吩咐道:“带他去书房,我马上过去。”
稍事洗漱,胤祯便匆匆赶到书房,一见胤祥起身相迎,便笑道:“怎得,十三哥也跑来凑闹热?”
“我还真没想到,十四弟这里如此多人。”胤祥微笑着道:“四哥回京了。”
老四回京了?十三过来就为告诉这事?胤祯微微点了点头,伸手道:“坐。”落座之后才说道:“皇阿玛天津遇险,四哥确实该回来请安。”
“我昨日去潞河驿见四哥了。”胤祥沉吟着道:“十四弟别怪我,从小到大,四哥待我便与其他兄弟不同,处处照拂,我不能眼看着他越陷越深,后高墙大院幽禁一生。我跟四哥敞开谈了,四哥托我带话,谢十四弟不计前嫌,愿意去欧洲,希望十四弟能得饶人处,且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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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一语惊醒梦中人
第379章一语惊醒梦人
得饶人处,且饶人,什么意思?胤祯眉头一蹙,这是希望我放过对他手下秘密势力的剿杀?老十三果然是重情重义,换做别人,此时与老四撇清关系还来不及,他却凑上去劝解,不过,经此回报,他这心结应该能解开不少。
八哥低头了,老四也服软了,可是康熙这当口却又要出妖蛾子,一旦康熙谴自己领兵出征欧洲,这好不容易才争得的局面,不是又要推倒重来?胤祯顿觉一阵郁闷。
老四的秘密势力,目前是无力打击的,这个好人倒是不妨做做,也算是卖老十三一个人情,想到这里,他微微一怔,不对,老四应该是希望自己高抬贵手,让他把这股势力带去欧洲,看来,老四是退而求其次,想去欧洲大展拳脚了,也好,让他去欧洲搅风搅雨,总比窝里斗强上无数倍,即便他欧洲立国,对大清来说也是利大于弊。
见胤祯半晌未出声,胤祥心里大为担忧,难道老十四不想放过四哥?这也是人之常情,两人毕竟是生死仇敌,说起来容易,真正要放下,何其难也,若老十四真放不下,自己又该如何相处?
“都说是无情帝王家,十三哥实乃一大异数。”胤祯含笑开口道:“人无信不立,十四又岂会食言而肥?转告四哥,不看僧面看佛面,他既放得下,我便既往不咎,着他安心便是,力所能及之事,我慨然相助。”
“十四弟胸襟如海,器量宏伟,实乃我等兄弟之楷模,请受十三一礼。”胤祥说着,神情肃然的长身一揖。
胤祯神情坦然的端坐受礼,待其起身,方才含笑道:“十三哥与四哥这份情义,不失为本朝一段佳话,还希望四哥不要自误的好,虽说是既往不咎,不过,总要让四哥补偿一点,他方能安心,烦请十三哥转告,让四哥将飞鸽传书的联络体系交出来。”
飞鸽传书?胤祥不由一怔,没听说四哥手上还有什么飞鸽传书体系,老十四这是从哪里听来的?他不由狐疑的瞅向胤祯。
胤祯还以为他是担心自己反悔,含笑解释道:“四哥既是决定去欧洲,这套飞鸽传书的联络体系,他便再也用不上,当年筹建,想必亦是花费了一番心血,就此废弃,实乃暴殄天物。再则,飞鸽传书对于海军,对于南洋、澳洲的信息传递,有着极为重要的意义。
为使四哥安心,这套飞鸽传书的联络体系就由你接管,先将上海、台湾、马尼拉、噶罗巴的网点建起来,海军战舰上也要多实验几次,另外,西域、**等地亦要设点。”
听的这番解释,胤祥方半信半疑,四哥手上竟然还有如此庞大的信息传递渠道,不过,听到胤祯特意将西域、**提出来,他不由微微一楞,很快就反应过来,老十四这是担心准噶尔还会叛乱!
廉郡王府。
八阿哥胤禩一上午都显的闷闷不乐,看什么都觉的不顺眼,一上午已经无端责罚了几个下人奴仆,以致全府上下都小心翼翼的,稍稍有点眼力的仆从都找借口离的远远的。
阿哥胤禟、十阿哥胤誐两人连袂而来,一进府便察觉到气氛异常,稍稍一问,二人便明白过来,八哥这是因为下午要去老十四府上,心里郁闷,想想也是,他苦心经营了十余年,如今却要向老十四低头,心纠结,自是难免。
十阿哥胤誐倒是无所谓,八哥上位,老十四上位,对他而言,区别倒不是很大。阿哥胤禟却跟八阿哥一样,郁闷之极,八党的成长和壮大,他不仅是费了心思,亦投入了大量的银钱,如今却落的财党败的局面,又岂能不郁结?
问清楚八哥是书房后,二人便急步赶了过去,一边走,胤禟一边嘱咐道:“十弟,你平日犯浑的事做的不少,呆会刻意再犯一次。”
“哥,你没毛病?”胤誐鄙夷的瞥了老一眼,放缓了脚步道:“八哥眼下正不爽,此时犯浑,岂不是雪上加霜?”
胤禟轻叹了一声,才道:“八哥平时里要做贤王,对兄弟,对大臣宗亲甚至是对下人奴仆,都是一味的包容忍让,什么事都憋心里,这时间长了,难免郁结,让他好好泄一番,也就没事了。下午便要去老十四府上,若是弄巧成拙,那就反而不美了。”
合着是让我去做八哥的出气筒?胤誐甚是幽怨的白了老一眼,半晌才认真的说道:“哥,这次我就认了,下次能不能分派个好差事?”
八阿哥胤禩心里确实郁结,独自书房枯坐,历时三年,千辛万苦将太子一党斗垮,将储位空了出来,不料却是为老十四做了嫁衣,心实是郁结?老十四从康熙五十年初自立十四党,仅仅两年时间,便将八党打压的四分五裂,苟延残喘,让他难堪的是,这个结果,还不是老十四刻意针对八党造成的。
这个打击,对他实太大了,想到老十四的眼光、手段、心机、事事仿佛都能未卜先知一般,他就一阵沮丧,老十四可真能隐忍,那么些年竟然是丝毫不显其才,真是不飞则已,一飞冲天。
“八哥。”胤禟进的房间,一见胤禩坐椅上怔怔出神,不由轻唤了一声。
抬头一见是老、老十来了,胤禩不由挤出一个笑脸,道:“才晌午,你们就过来了,现去十四弟府上,早了点?”
看到胤禩的笑脸,胤禟心里不是滋味,落坐后,便诚恳的道:“八哥,要不咱们就不去了。”
胤禩诧异的瞅了老一眼,又看了看老十,略微一想,便知道了事情原委,不由自失的一笑,道:“心情不好,拿下人撒气,让弟、十弟见笑了。”
胤誐一听,赶紧问道:“哥,那我还要不要犯浑?”
“你说呢?”胤禟没好气的回以白眼。
胤禩一听,合着这老十还准备犯浑让自己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