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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一笑,说道:
“还有一些生意上的事情,这不眼看着就要出二月了,可是我还窝在家里呢。”
谭纶没有再说些什么,他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还真是羡慕子坚你,有着偌大的家业,家里面有娇妻美妾,又有圣眷在身。现在又被封为了布衣侯,古往今来,你子坚老弟可是独一份儿!”
我自家知道自家事情,对官场上的是是非非,我几乎是丝毫不懂,虽然凭借着自己所知道的史实。翻云覆雨几次,可是要让我真正的去掺和到其中,我却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了。
“别提了!这不家中几个女人争风吃醋的,让我烦心,正好借着南下的机会出去清静几天。我这个人,子理兄你是知道的,就是一介商人,虽然说有些小聪明,可是我那里懂得官场上面的那些门道,所以还请子理兄能够指点一二。”
谭纶看了我一眼。说道:
“你自己是空守宝山,却不知道怎么用,难道孟冲在你的家中真的就只是管做饭?那可是皇宫中的一只老鸟了,官场上面的事情看得比谁都清楚!”
我当然知道孟冲的作用了。只可惜孟冲虽然在我山庄中,可是那个老狐狸却一直都不肯涉及官场是非,除非是我询问一下官场上面的人士典故,而平日间让他出谋划策,从来都是装聋作哑,如果不是看在他那手精湛绝伦的厨艺,我早就将他扫地出门了。
我苦笑了一下,说道:
“子理兄有所不知,孟冲为了自家的性命,在山庄中也是少言慎行,对官场上的事情避之犹恐不及,那里还能给我出力,所以我才希望子理兄能够指点一二。”
谭纶思索了一下,才说道:
“从现在的局势来看,后面的几年将会是张居正的天下,一番京察,高拱的余党被肃清了不少人,也有些转而投靠了张居正,皇上年幼,太后又对张居正十分的信任,子坚恐怕很难有所作为。”
我对谭纶的分析自然是点头称是了,张居正确实是把持朝政整整十年的时间,不过既然我已经淌入了这条河,自然不能让他再得势那么久。这些都是表面上的事情,谭纶能够分析出来我并不觉得有什么稀奇的。
谭纶接着说道:
“可是张居正他却种下了一个祸根。”
我有点惊讶地说道:
“哦?子理兄为何有此一说,小弟倒是十分的迷惑了。”
谭纶看了我一眼,这才说道:
“张叔大他自以为聪明,想要建功后世,把你交给他的税法占为己有,虽然现在让他出尽了风头,而且对朝廷也极有好处,可是却已经得罪了那些王公贵族们,并且据我观察,似乎小皇帝对咱们这个首辅大人也有所不满,否则的话也不会非要把老弟你推到前台来。”
我心中一惊,没有想到谭纶竟然能够看出来这层,官场不倒翁的称号果然名不虚传,就算是张居正也看出了这一点,可他建功心切,就算明知这是一个陷阱他也的跳下去,更何况他可能并不知道呢。
“大明朝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已经是病入膏肓了,上下官员贪墨成风,朝廷每年的税收都落入了官员私人的口袋中,可是朝廷却太仓银告罄。如果他张居正想要整理官吏就一定会得罪不少的人,而老弟你的新税法却正好点明了解决困境的方法,他张居正就算明知道后果怎么样,最终却还得乖乖的照着去做。”
我也做出了一番痛心疾首的模样,说道:
“本来我是打算让张大人将那些教授给皇上,然后由皇上慢慢的分布实行下去,可是谁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呢。他过于着急了,须知道事情都要有一定的过渡啊!”
谭纶有些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显然是对我的这番话有些怀疑,不过他还是接着说道:
“论才能,张居正在当朝官员中绝对是不二人选。他更是有一番赤胆忠心,只可惜的是他性格刚猛,在朝中短短的一年时间却已经树敌无数,而且大权独揽,丝毫不顾及皇上的感受,他唯一的独孙还给他到处惹祸。”
说道张鲲到处惹祸的时候,谭纶富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我微微一笑,从而掩饰自己的震惊,没有想到谭纶竟然有如此的能耐,将张居正分析的如此透彻,我接着问道:
“既然皇上将小弟册封为了布衣侯,依子理兄看,小弟应当如何?”
谭纶思索了一下。然后才说道:
“皇上和子坚之间的事情,我一个臣子不敢妄下猜测,只不过子坚你有对付张鲲的心思却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而张居正现在正是风光的时候,依我看子坚你应该避其锋芒。正好你要南下做生意,这绝对是一个好主意,最好是能够和张居正打好关系。以图日后伺机而动。”
我轻皱眉头,和张居正打好关系的很简单,前些日子张允龄还提起了我和张莺莺的事情。可是现在家中正在闹别扭,这个时候再出来一个张莺莺来,我还真怕家中的几个女人给闹翻了天。
心烦归心烦,可我还是说道:
“这件事情我铭记在心了。不知道子理兄你还有没有其他的法子?”
谭纶笑了一下,低声问道:
“我听说你用东楼留下来的两百万两银子买了广东那里的一个小岛?”
我有些无奈地说道:
“都怪我当时有眼无珠,误信了奸人,还和他结拜兄弟,可是谁知道他竟然是张居正派去的,那两百万两银子就是他告诉张居正的。”
谭纶却接着说道:
“其实说起来如果不是那两百万两银子,子坚老弟你这个布衣侯还不一定能够这么顺利呢,布衣侯可是没有封地的,但是子坚你却有一个小岛,虽然小了点,不过聊胜于无啊!”
我苦笑了一下,回答说道:
“不过现在那个小岛上面可是被佛郎机的人给盘踞着呢,小弟我一介商民如何能够将那个小岛收回。”
谭纶不屑的笑了一下,说道:
“就凭那些个远道而来的佛郎机人就想要在我神州大地上面横行,真是不自量力!等我修书一封,你去了以后去找俞大猷,他现在是后军都督府金书,如果不是去年那些海盗偷袭间峡澳,他领兵失利的话,他现在就还是福建的总兵,帮助你拿下你所说的小岛自然是不成问题。”
能够得到谭纶的支持我自然是高兴万分,到时候即使朝廷不出兵,我也能够凭谭纶的关系,让两广的将士帮我把澳门岛拿回来,我抱拳说道:
“那小弟就多谢子理兄了,小弟敬你一杯!”
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谭纶看着我有些疑惑地问道:
“我在福建和两广多年,为何从未听说过有马交这个小岛,老弟你是从什么地方知道这个名字的?”
我脑筋一转,笑着回答说道:
“那是我们那里的称呼,不过我听说那里的渔民称做‘蚝镜澳’。”
谭纶顿时恍然大悟地说道:
“原来老弟你所说的是镜湖啊!我早就上书朝廷陈述佛郎机人不安好心,可是朝廷却一直都没有重视,没有想到朝廷竟然会把那个地方赏赐给你。”
我苦笑着说道:
“可是如果那些佛郎机人赖着不走的话,恐怕就麻烦了。”
谭纶微微一笑,说道:
“他敢!他们不听话了,你带着战舰过去,我就不信他们还敢不听话。”
领兵多年的谭纶这个时候才显示出了自己强势的一面,我连忙说道:
“那倒不用,我和岛上的佛郎机人有过来往,也许事情还没有糟糕到了那种地步。不过朝廷已经应允了让我经营海外的生意,镜湖岛我是势在必得的。”
和谭纶从房间中出来,已经是日近中天了,我们这顿早饭吃了将近有两个小时,也就是一个时辰,不过外面的工匠已经按照我带来的图纸制作出了几副弩身。
千锤百炼的弩身带着一种特殊的花纹,这是军器局工匠的“千层浪”叠打法,我听山庄中的工匠说过,从地上拿起了一副弩身,扁平的钢铁形成了一个圆滑的弧线。
抓住了弩身的两端,我用力一弯,弩身只是发生了微微的变形,对这个刚度我还是比较满意的,只不过是否合格还要等和弩身组装好了以后才能够知道。
我又从地上捡起了一个小巧的青铜铸件,这个就是机关弩的弩机,这个弩机是分几部分制作而成的,都是一些零碎的散件,经过铸造和粗加工、细加工后再组装起来,才是机关弩所用的弩机。
这些东西我都是借鉴了秦弩的特点而制作成的,青铜弩机由望山、悬刀、牙、栓塞等部件组成。
此弩机悬刀呈长方体,上端稍向前弯,下端平齐。通高五寸、悬刀高三寸。宽一寸、厚三分、望山高三寸、牙高一寸五分。
栓塞一长一寸,另一长一寸。(弩机为安装于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