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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兰姑娘的风姿,在下改日再领略了,今天确实是有要是在身,告辞了。”
说完后我转身走向了门口,却听见了后面柳湘兰说道:
“真是羡慕月娘和那个和奴家同名的妹子,能得到你这样的男人。”
可是我却一刻也没有停留,转身下楼,出了依翠楼。
上了轿子,还没有走远,却听见从柳湘兰居住的楼上传出了一阵歌声:
结同心尽了今生,
琴瑟和谐,
鸾凤和鸣。
同枕同衾,
同死同生,
同坐同行。
休似那短恩情没下梢王魁桂英,
要比那好姻缘有前程双渐苏卿。
你既留心,
俺萦真诚,
负德辜恩,
上有神明。
……
听着柳湘兰的歌声,我若有所思的念道:
“花比腮庞,花不成装;玉比肌肪,玉不生光。”
这些青楼女子是美丽的真正的女人,可叹她们“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渴望呵护、渴望疼爱,在红袖乱舞中水月镜花,耗尽心血。正应了那首《鹧鸪天》:
玉软香娇意更真,花攒柳衬足消魂。
半生碌碌忘丹桂,千里驱驱觅彩云。
鸾鉴破、凤钗分,世间多少断肠人。
风流公案风流传,一度搬着一度新。
青楼妓女因为自己的高超才智和艺术趣味而获得了比一般妇女更深的人生体验和更高的精神享受,同时也获得了社会舆论的尊重以至褒扬。就好似家中的月娘还有韩湘兰,虽然说是青楼***之人,可是接着绝妙的琴技,却让京师的文人官员都褒奖有加,在士林中甚至比商人还要受尊重。
然而,妓女的归宿却大都并不理想。一般是从良,入宫,出家,做鸨母,或者改行,寡居等等。
从良有许多障碍,一是鸨母不放,二是很难找到真正喜欢的男人,三是从良后不能适应或不能忍受,许多妓女从良后又有反复。说到底,青楼是一个性与爱分离的场所,这个本质使得大多数妓女无法得到圆满的结局。
可是这一切都不是自己所能左右的,可是柳湘兰真是因为她所说的那些,而不愿意离开依翠楼的吗,最近我见到的怪事太多了,所以难免有一点神经质。
摇摇头,想要将这一切烦心的事情都抛之脑后,轿子走了没有多远就到了我的目的地。
过来武定桥,在走过不几条街,就到了永盛钱庄,古应春托我之事,就是让我将这个永盛钱庄挤垮,因为这个永盛钱庄在应天已经违背了行里的规矩,作为应天钱庄公会的龙头,古应春有着不容推辞的责任,来教训一下这永盛。
钱庄,又叫银号、钱铺,钱庄的信誉决定于出资人的资产,出资人另外以一笔钱存入钱庄,成为附本或护本。还有的出资人在其他信誉较好的钱庄存入一笔定期的存款,以示本人财力,兼有保证之意。钱庄一般都有自己的同业组织,叫做钱庄同业公会,和京师的会馆有点相似,都是些联络感情谋求共同利益的团体,而且还有些实际的业务,如票据交换,议定拆息和金银的价格等。
这永盛钱庄,本来就来路不正。原来的老板节俭起家,干了半辈子才创下这份家业,但40出头就病死了,留下一妻一女。现在的钱庄档手是实际上的老板,他在东家死后骗取了那寡妇孤女的信任,人财两得,实际上已经把占了这家钱庄,可惜的是他们只有十万银子的本钱,却放出了二三十万的银票,这已经破坏了公会的规矩,可是谁知道,永盛钱庄还对公会中众人的意见置之不理,甚至对其他钱庄的银票不及时兑换,提高折息以吸引顾客将银子存到他这里,这让古应春很是火大。
可是因为怕落得个行大欺同行,所以古应春这才想要让我出面。
进到了钱庄中,我看见了柜台上的那个挡头,大约有三十多岁,长相还算可以,怪不得能骗得那寡妇呢,那挡头和其他钱庄的挡头有很大的不同,这从他身上的锦衣就能看出,全都是些名贵的丝缎,一个钱庄的挡头那能有这样的待遇。
看见我进来,里面招待客人的伙计见我穿戴一般,所以也就没有怎么招待。看这个伙计的样子就知道这钱庄是什么个样子了。
我表面上却丝毫不以为然,走到了柜台前,
“这位挡头,咱想要在贵号存些银两,不知道折息多少啊?”
听见我说要存银,那挡头只是抬头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也许是看我身上的穿戴并不显眼,所以也就不怎么热情,
“一钱三。”
“一钱三,其他的银号都是一钱二,还是存这里吧。”我装作自言自语的说道。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到应天后,我一直是一身的儒生打扮,所以才让这些势利眼的小人看低了。可是俗话说,行大欺客,我没有想到这永盛才这么点规模就敢慢待客人,看样子就知道经营不了多长时间的。
可是毕竟是上门来送钱的,所以虽说有点怠慢,可是那档头还是有了点精神,拿起笔纸,问道:
“你想要存多少啊?”
“在下想要存二十万两。”
“什么?”他惊讶的说道,这个时候他才对我重视了起来,从柜台里面出来,
“不知道这位先生如何称呼?”
我看着这个方才还鼻孔朝天,现在却是前倨后恭的家伙,心中对他只有厌恶而无好感。对付这样的人,即使是手段不甚光明,也能让我心中好受一点。
第七十八章 永盛钱庄(1)
那档头将我请到了大厅旁边的一个小厅中,落座上茶后的寒暄当然是免不了的。
我端起手中的茶杯,缓缓的将杯中的茶水倒入了口中。对茶,我一点也说不出个好坏,就如同自己虽然知道孟冲的菜肴鲜香可口,可是却很难说出到底是好在什么地方。所以说,茶,对我来说是用来喝的。这一点我和那些有钱的爆发户倒也没有什么不同,除了脑中比这个时代的人先进千万倍的科学知识外,自己好似是一无所有,以前以为自己是诸葛再世,可将天下人愚弄手掌中,可是现在才知道,原来天下还有很多事情不是自己所能知道的,所能左右的。
先是冯保,再有张四维,接着是古应春,他们让我知道了,自己以往只是在一个自己虚构的幻境中,每日满意自得,可是和古应春的一番话,却让我彻底的反省了一下自己,才发现自己只不过是这个世界的一个新兵,一切的一切都是只能说是运气使然,否则的话自己造就不知道埋身何处了。
也或者是在张四维找到自己的时候,我已经有了一点的觉察,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
可是忽然间的一个声音却将我从这沉思中唤醒,我连忙将神思收了回来,
“这位客官,在下是这永盛的档手张祖荫,不知道这位客官如何称呼?”
这让我对眼前的这个档手正视起来,虽然早就从古应春的口中得知了他的一些情况,可是见到了人,却又是另外的一种情况。
他姓张,名祖荫,曾经读过几年书,后来为了生计,才到了这永盛钱庄,因为识的几个字,所以不到一年半的时间就当上了柜台中的二档。
在钱庄这个行当中,他说的上是一个聪明伶俐的人物了,因为找干活的伙计容易,可这钱庄的伙计却不同,如果他对钱庄的生意一窍不通的话,还要花费几年的时间来教他,这样太不划算,可是十分懂行的伙计又都是个钱庄的顶梁柱,即使能够挖过来,可是对自己钱庄的声誉也不好,所以表现非凡的的张祖荫当然受到了掌柜的青睐,很快就得到了重用。
可是谁想到在掌柜的死后,这张祖荫竟然作出了霸人妻室,夺人家产这样背恩忘义的事情。虽然有不少人对张祖荫的行为感到气愤,可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所以也没有谁愿意过问。
不过对这些我却并没有什么感慨,人家孤儿寡母的都没有意见,一些外人又何必过问呢,可是对张祖荫如此的经营方式,我却看到了在这应天府中的商机,虽然说自己对商业上一窍不通,可是自己的脑中却有着比他们多上了几百年经验,自己那个年代的银行和现在的钱庄相比,在经营方式上不知道要严密上多少倍呢。
无情的现实早就让我知道了自己要是说阴谋诡计、算计害人是很难和那些官场上的,商场上的老油条匹敌,自己所有的优势就是自己脑中的知识。
将自己混乱的思绪理顺,我回答道:“在下仇铭心,刚从京师来,想要在贵地做些买卖,可是身上带的钱太多了,所以想要借宝号托管一下。
一听我这么说,张祖荫的脸上流露出了凝重的神色,毕竟二十万两不是一个小数目。可是当我将京师皇庄的宝钞放在了桌子上的时候,他的眼中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