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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这样折磨自己啊?!”
啪!~
“你这个混蛋!~”王保气不过李卫这样战斗英雄似的人物居然颓废到如此地步,狠狠一个耳光扇了过去,抽得李卫直挺挺地扑在地上,没有了真气护体,李卫也禁不住这一记含怒猛抽。
林欣雨也傻了,没想到和李卫一向很亲的区队长王保居然会下重手,但看到王保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她坐在一边抽噎着。
“卫子,我真他妈瞎了眼,还以为你是条汉子,怎么~这么点挫折就受不了?!老子还没枪高的时候就干红军,所在的队伍不知被打散了多少次,但是我这个红小鬼还是咬牙挺下来了,多艰苦的日子都熬过去了,你呢,你他妈的就是一孬种!~没了武功又怎么样?!你看看区队里,团里,有哪个会武功,只要还能动的人,就能拿枪打鬼子了,不能拿枪了,还可以教新兵继续打,手脚全废了,还有脑子,你已经算是一个指挥人员了,难道就不能以身作则?!个人的战斗力高低对战斗的影响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你的四排呢?你想让他们没有排长,失去指挥?你就不算为自己想,也要替你下面的兵想想。”王保越说越恼火,忍不住又踹了李卫一脚,这丫的卫子真是不争气,炼神诀被废了,居然会熊包成这样。
李卫麻木的躺在地上,任凭着王保打骂。
“别,保哥,你还是消消气,现在李卫身子弱,经不得打。”陈佳瑶还是很及时的拖住了王保。
“哼!~你好好想想吧!~做一个废柴,还是做一个能为国家和民族做贡献的人,妈的,都打了这么多年鬼子,还这么矫情。”王保重重的啐了李卫一口唾沫,挥挥手:“大家走,不要理他,让这个混蛋好好想想。”
屋子里的人,都被盛怒中的王保驱散了,连林欣雨也被哄出了房间,只留下李卫像死人一样躺在地上。
四排的战士们在王保他们走后,自发地围在李卫的屋门口,没有任何一言一语,静静地站列成队,副排长丁弘、一班长吴猴儿、二班长庄冬荣、三班长汤少明、四班长铁牛和五班长任强都站在队列的最前面,像标枪一样站得笔直,纹丝不动,就像是带领着整装待发的队伍,等候着他们的指挥官的命令。
整整一个下午,屋内的李卫依然没有任何动静,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趴在地上,而屋外四排的战士们同样沉默的保持着列队站姿。
天色开始阴沉,夏季的天气说变就变,空气变得沉闷,远方传来如滚石般的闷雷,一阵意外的凉风挟带着雨丝吹过。
轰!~天际猛然一亮,一道闪电伴随着猛然炸响雷声划过12区队的营区上空。
第三百三十四节
四排的战士们依然都一言不发的站着。
哗!~~~~~
黄豆大的雨点扑天盖地的席卷而来,把四排的战士掩没在其中,其他排的战士看到四排集体没有任何躲雨的意思,有几个班长和战士去劝他们躲雨,但四排从班长到普通战士,都恍若未闻,依然没有任何动摇。
“保哥,是不是命令让四排避雨!这样下去,他们会生病的。”陈佳瑶从区队办公室门口看着在疾风暴雨中依然挺立的四排战士们。
“让他们去吧!他们是不会听我的命令的。”王保摆了摆手,四排兵有时候都跟李卫一个德性——死倔。
雷声越来越响,雨点越来越急,四排的官兵们个个上下被淋的透湿,但仿佛这风雨与他们无关似的,地面的积水开始漫延。
啪啪啪!~雨水中水花四溅,范国文再也无法安心躲在屋内避雨,而是气急败坏踩着积水,顶着风雨站到李卫的屋门口,和四排的战士们一样站的笔直,他好不甘心,曾经在沙场上依旧谈笑风声,挥手间杀戮敌人的老大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五排的战士们看到排长范国文的举动,互视一眼,也渐渐开始聚集,从屋子里走出来,就站在四排边上,同样列了一个方阵。
一排,二排,甚至三排的战士们,没有任何人开口,排长班长们也没有下任何命令,所有官兵自发性的开始冒着雨列队。
12区队的所有战士,按照建制顺序,整齐地在李卫的屋门前摆出了五个方阵,没有任何雨具,所有的官兵都无视风雨,任凭风吹雨打,昂首挺胸地站立得纹丝不动。
天已然全黑。闪电不时照亮了整个营区,光明与黑暗瞬息交错。
轰隆!~
巨大的雷声在营区上空炸响,震耳欲聋,石井村村口的一株大柳树被闪电缠住,电光缭绕间,枝丫断裂横飞,焦黑的树干上腾起的火苗转眼就被雨点浇息,仅剩残余地黑烟袅袅散去。
被闪电晃了眼的12区队战士们忽然发现。李卫的屋门口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人影,靠在门框上。
李卫虚弱地扒着门框,任由雨点将自己打湿,他扫了一眼屋门外的战友们,轻轻道:“我要吃饭。”
外面的战士们仅仅保持了五秒钟的无声场面,倾刻间整个营区都被战士们的欢呼声给掀翻,巨大的欢呼声甚至压倒了天空中不断炸响的雷鸣。
只要肯吃饭,就说明还想活,还想继续与他们这些战友一同并肩战斗,12区队上下静默期待终于打动了李卫。即便不是为自己而活。也要为整个区队,整个根据地军民而活下去。
“这个混蛋卫子!”王保抹了抹脸,甩了一把水滴。
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对身边的战士道:“楞着干啥,赶紧给四排长弄点吃的,再熬一大锅姜汤,别让战士们受凉。”
伙房里升起了火光,炊事班的战士们挥舞着菜刀斩烂姜块,不断抓起一把碎姜直接扔进煮得热浪滚滚大锅中,浓浓的姜味散逸出去,整个营区都弥漫着这股又香又刺鼻的味道。12区队五个排的战士们都在王保的喝斥下驱赶回了宿舍,集体冲动的结果就是全部剥成光鸡。老老实实等着军衣烘干,这种场景倒也难得一见。
看着林欣雨细心的给李卫喂着糖水,王保坐在床边挖苦着李卫道:“榆木疙瘩,你也总算开窍了!难得能看到你也有说一套做一套的时候。”
“嘿!~因为我突然发觉自己很怕死。”李卫自嘲地笑了笑。
“哈哈!你怕死?!”王保好像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指着李卫看向其他人道:“大家听听,李卫同志居然说他自己会很怕死。”在他的眼里,李卫在战斗中的无数次行动放在平常人身上都无异于是找死地行为,现在李卫居然告诉自己,他怕死了。这实在没比这个更可笑的事了。
其他人都笑了,笑的很没有八路军应该有的风度。
一直以来,李卫都是以在游戏的心情参与到这个时空,在知道历史走向的情况下,义无反顾的与战友们并肩作战,享受着革命先辈们引以为傲的铁血战争年月,然而在失去一身功力后,一向凭以自保的保障没有了,他的心陷入莫名惶恐,以往不屑一顾的危险行动却让李卫突然发现生死仅离他只有一线之隔,然而今天却让他看到的是,12区队上下全体战士,一言不发站在他的屋门前,哪怕是狂风暴雨,雷打的震天响,也没有人动一动,这意味着什么?!他们需要他,即便是他废了内功,集体需要他,即便是他害怕了,但没有任何责怪和怨言,整个集体默默地等待着他的归队,这让他不由地感动了,任何时刻,这支队伍都以不放弃自己的战友为至高光荣。
“小子你长大了!”王保拍了拍李卫的肩膀,硬忍着笑道:“不过,你想通就好,人生自古谁无死,生也要生的伟大,死也要死的光荣,这年头谁不怕死,谁都要活,但为了咱们中国老百姓的活路,有时候死咱们一个,可以让无数百姓有个活命的机会,这条命活也要活得值,死也要死得值。”漫漫长征路上走过来的王保对生死深有体会。
“少扯了,哼,我现在就已经是把自己当个死人看了。”李卫摇了摇头,若不是战友们作为依靠,恐怕他也无法解开这个心结。
尽管李卫功力尽失的消息被12区队上下严密封锁,并且下了封口令,但还是传到了日本人那里,得到了风声的民兵们连夜将12区队边境的日军据点内军队调动的消息送到了12区队区队长王保的办公桌上。
四月中旬,日伪军出动了万余人针对北岳地区发动大规模扫荡,整个晋察冀战区的火药味儿再次浓了起来,下旬伊始,山东战区两万余日伪军突然扑向清河地区,第十一分区的主力部队迅速调动,与敌硬干了三场,将来敌攻势生生扼止,虽然目前日军没有将兵力指向12区队,依然让12区队上下紧张了好一阵时间,
感觉到风声不对的王保立刻提出将驻留在根据地内的慰问宣传队送回国统区,避免日军的突然袭击。
四月底,那些已经与根据地军民结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