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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想到当初故意接近冯婵瑶是为了她的研究项目，张宸又觉得自己是在利用她，因此对冯婵瑶也心存愧疚。
想了一下，张宸最终决定给焦凯打个电话，带他一起去见冯婵瑶，这样既不算背叛白思菡，又能让冯婵瑶不至于太难过，但是总这样也不是个办法，所以张宸决定找个机会把自己已经有女朋友的事告诉冯婵瑶。
给焦凯打电话的时候，他还在公司加班，张宸就和他说这边有非常重要的事需要他帮忙，当匆匆打车赶过来的焦凯知道张宸叫他来是让他当电灯泡的时候，他彻底无语了。
“这就是你说的重要的事情？你知不知道zhao网站金陵分页的代码出现问题了，我们正在加班修复呢。”这还是焦凯第一次和张宸急眼。
张宸笑着说道：“你现在是征程科技的CEO，不是程序员，你需要做的就是告诉下面的人在多长时间之内把这个问题解决掉，而不是亲自上阵，你这个观念什么时候能转变过来啊！”
“行行行，我说不过你，真是的，今天李莎约我看电影都被我推掉了，结果却要过来给你当电灯泡。”
听到这话，张宸心中非常的感动，看来在焦凯的心里，自己还有工作都要比李莎更重要。
打了一辆车，两个人直奔学校，在路上，焦凯跟张宸大概说了一下zhao网站最近一段时间的运营状况，出租车司机听到这两个大学生模样的人开口闭口就是几十万上百万，再加上闻到了一些酒气，就觉得他们肯定是喝多了在那吹牛X呢。
快到学校的时候，张宸给冯婵瑶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快到了，等车开到一学区正门的时候，冯婵瑶已经等在那里了。
看到走下出租车的还有焦凯，冯婵瑶明显愣了一下，而且表情中还流露出一丝诧异与失落，不过焦凯毕竟是她研究项目的赞助人，所以她赶紧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然后很热情的上前打着招呼。
察觉到冯婵瑶的情绪，张宸心中不免有些愧疚，他解释道：“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好要和焦凯去吃饭，一想反正你们也认识，就一起过来了。”
冯婵瑶只是“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看到焦凯一脸的尴尬，冯婵瑶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张宸赶紧说道：“走吧，咱们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
第169章 学术交流
冯婵瑶说想吃西餐，所以张宸选了一家离学校比较远的西餐厅，他嘴上说是因为学校附近的西餐厅不正宗，其实心里却是担心在学校附近碰到白思菡或者其他熟人。
点的牛排刚上来，焦凯的电话就响了。
“嗯……你来了？我出来吃口饭……不用不用，不用你来，我现在就回去……没事没事，马上，等我！”
焦凯放下电话，指了指张宸说道：“李莎去公司给我送饭去了，你可害死我了！”
说完焦凯冲冯婵瑶说了句“我有事先走了”，然后就冲出了西餐厅，看着他慌慌张张的背影，张宸无奈的心中暗叹：看来在焦凯心中，李莎还是比自己重要啊。
“特意找他跟你一起过来，怎么，不想单独见我？”突然冯婵瑶冒出了一这么一句。
“啊？没有，怎么会呢！”张宸被问了个措手不及，在他的印象中冯婵瑶是个挺木讷的女孩，可是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敏感了。
冯婵瑶笑了笑，没再继续追问，而是指了指焦凯的那份牛排说道：“正好你没点东西，你把这份牛排吃了吧。”
张宸点了点头，虽然在方一恒家吃得很饱，不过肚子里再塞进一份牛排应该没什么问题。
“我想再点一瓶红酒，可以吗？”冯婵瑶问道。
“啊？怎么突然想起要喝酒了？”
“你上次不是和我说过，吃牛排一定要配红酒吗？”冯婵瑶拿起刀叉说道，她拿刀叉的姿势很熟练，完全不像上次吃西餐那样连哪只手拿叉子都不知道。
想到上一次在月滩滑雪场，冯婵瑶微醺之后的主动与大胆，张宸有些犹豫了，如果焦凯在还好，可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大晚上的，如果再喝点酒，谁知道会不会发生些不清不楚的事情。
刚才还觉得酒没喝得太尽兴的张宸现在是一滴酒都不想碰，无论是精神上的还是身体上的，他都不想对不起白思菡，他甚至开始后悔答应冯婵瑶一起出来吃饭。
察觉到张宸的犹豫，冯婵瑶淡淡的说道：“既然你不想喝，那就算了。”
张宸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只好岔开话题问道：“考上博士生什么感觉？课程忙吗？”
“课程不太忙，一周就四节课，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研究课题，导师对我的研究项目很感兴趣，给予我很大的支持和帮助。”冯婵瑶低头切着牛排，“其实今天约你出来，是想和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
“最近我的导师有一次出国进行学术交流的机会，大概需要半年，可以带三个学生，他觉得我现在研究的课题很适合这次学术交流会的主题，所以他想带着我。”
“这不是很好吗？”
冯婵瑶抬头看了张宸一眼，咬了咬嘴唇，最终下定决心的说道：“可是我不想去，我不想离你那么远！“
张宸皱了皱眉头，看来刚才冯婵瑶想喝点酒，是想把一些平常不敢说的话借着酒劲儿说出来，但是现在，在没有喝酒的状态下，她还是把这些话说了出来。
冯婵瑶又继续说道：“我说过，我不奢求能和你在一起，也不会对你的生活有任何的干扰，我只希望能远远的看着你就好，这样我才会心安，可是一想到要离你那么远，我就会害怕，这种感觉就好像当初失去父亲时那样无助，所以我不想出国。”
张宸觉得焦凯曾经对李莎的那种“你幸福就好”的言论就够匪夷所思的了，没想到冯婵瑶对自己的这份感觉却更加痴狂，这也是他当初接近冯婵瑶时所没有预料到的。
张宸分析也许是因为过分压抑的童年和父亲的离世，才会让冯婵瑶如此害怕失去，自己的出现和关心很可能被她看做是枯燥生活中的一棵救命稻草，所以她才会如此的执着，但是为了不让她越陷越深，张宸觉得应该让冯婵瑶认清现实。
张宸喝了口水，然后说道：“在讨论你该不该出国之前，我想先告诉你一件事。”
“嗯，你说。”冯婵瑶微微扬起下巴，做出一副专注的样子。
“我现在，已经有女朋友了。”张宸的声音不由自主的低了下来。
冯婵瑶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她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面对任何事情的准备，但是听到张宸有女朋友之后，她的心还是狠狠地痛了一下，看来自己远没有预想中那样的大度。
冯婵瑶感觉眼睛酸涩，但她还是用力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没有让眼泪涌出来，她强作平静的说道：“祝贺你啊，能被你接受的女孩，她一定很出众。”
张宸听出了冯婵瑶话语中的苦涩，但是没有办法，一直欺骗下去对她的伤害可能会更大，倒不如像这样快到斩乱麻。
张宸轻叹了一口气“冯婵瑶，你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只不过以前的你过得太压抑，你把自己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科研当中，所以错过了很多，其实现在的你很优秀，只要你保持乐观的生活态度，我相信你很快就会碰到更合适你的那个人。”
冯婵瑶望着张宸沉默了许久才淡淡的说道：“那个女孩你是在我之前认识的还是在我之后认识的。”
“在你之前，她和我是一个学院的。”
冯婵瑶长叹一声，然后勉强挤出了一个微笑：“那就好，这样我就可以认为是因为我晚了一步认识你，所以才与你失之交臂的。”
张宸刚想说什么，冯婵瑶突然抬手阻止了他：“你说我自欺欺人也好，说我自我安慰也好，但只有这样我的心里才会好受一点，我决定了，明天就答应导师和他一起去参加那个学术交流，看来还是工作最适合我啊。”
看到冯婵瑶的笑容，张宸反而更觉得愧疚，他不希望冯婵瑶又变回到以前那个不修边幅的女孩，所以他赶紧劝道：“你不要这样想，其实除了研究和工作，生活中还有许多美好的东西值得去体验。”
“放心，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生活失去信心了，是你将我从昏暗的生活中解救出来的，这一点我永远都不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