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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想待在家里陪她。可是祖父好象看出他的心思,即
又下了一道命令,要摩斯迪缴械。斯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
的耳朵。他四处张望着,只见杰丽密站在门口;来福枪的
枪托抵在地板上。
他气愤极了,恨不得跳起来抢走他的枪,但是理智使
他及时住手,他开始明了了两件事——杰丽密会毫不犹豫
地射伤他,他祖父也一样。而且,他喜欢杰丽密,童年时
杰丽密仁慈耐性地对待他,他们象父于一样亲近,他不可
能抢走杰丽密看守下的手枪。
摩斯迪心中的怒气几乎要爆发,他解下枪袋无言地递
给他祖父。
“很好,现在——你发誓除非得到我的许可,绝不再
佩带其他的武器。”
他的眼睛冒出愤怒的火焰挑衅地望着他祖父,拒绝承
认:“我答应你娶那个女孩,并且尊重她。可是,你要求得
太过分了。我又不是个小孩子,连枪都不准我带。”
“告诉你,维特,你的作为就象小孩子,让你在腰上
系枪,等于如虎添翼;你乱开枪的行为更象只爱杀人的亡
命之徒!你的生命充满许多机会,但你顽固的不愿学习,
甚至不愿作个正人君子。而且你粗鲁地对待你诱骗来的纯
洁女孩,置我们家的名声于不顾;甚至把她置最不堪、最
不名誉的地位上、把她当成你的情妇来炫耀!你这不肖的
孩子,你能要求我怎么对待你?”
他祖父劈头一阵痛骂,使斯迪气得脸色发白,但他静
站着没有出声。顽强的自尊使他不顾辩解或抗议,而且他
一开口必定会泻漏他的身分或“雇主”的身分。那是他祖父
永远不会了解的。
“你发誓不再带手枪吧?”艾富兰又说了一遍。
“对不起,我不能说。”
斯迪注意到他祖父的手紧抓着马鞭,突然记起祖父过
去定下许多的规矩,他的眼睛望着矗立在门口的杰丽密,
小心地控制住他的怒气,尽量柔和耐心他说:“不管你怎么
鄙视我,我都没有违抗你、或你的属下的意思。我想你也
了解这点,可是我得告诉你——”他的声音有些冷硬了,
“如果我要,我随时会下手偷、盗。抢任何我能到手的武
器。”
艾富兰眯起的眼睛象片冰雹:“你傲慢又不负责,不管
你同意与否,都得照我的话去做!”
斯迪冷笑一声:“祖父,你想怎样?把我扭送警方?还
是把我关起来?抑或把我杀了?那样一来,我不就无法当
新郎官了吗?”
“闭嘴,你这个不肖的孩子!”艾富兰生气得用马鞭敲
椅背,慢而有力他说,“如果你再坚持下去,我会安排一个
意外,使你右手残废,永远不能再用枪杀人……”他没有
再说下去,因为他看到斯迪猛抽一口气,脸色象张白纸一
样。
祖父真会做得这么绝吗?摩斯迪仍愤怒地不肯让步。
“你试试看,你最好把我杀了。”斯迪平板他说:“我不会让
你动手的,你试试看!”
站在门口的杰丽密看着这对祖孙,心想他们的作风可
真象。他希望,艾老爷这次不要真的动怒,艾富兰一旦任
性鲁莽起来就糟了。
当然,杰丽密不知道,艾富兰瞪着他孙子的眼睛时。
好象看到她的女儿苏珊瞪着同样的蓝眼睛望着他;那时苏
珊和她的情人私奔,艾富兰带着属下跋涉千里才捉到她,
激动地要杀掉苏珊的情人。那时的苏珊就和她儿子现在的
态度一样,毫不畏惧地望着他说:“如果你杀了凡尼,最好
也把我杀掉。”然后她语气转柔他说,“他是我丈夫,我的生
命,没有他,我的生命也结束了。”
望着她的眼睛,他心痛地发觉她己不属于他,而且她
言出必行。他只有让她走。当她终于带着孩子回来时,他
悲哀地看到,她的话果然是真的!她的生命结束了。
现在艾富兰自忖也许他是老了,或者软弱了。这是他
唯一的孙子,就象苏珊是他唯一的孩子一样。维特一向很
倔强,大胆行动而难以驯服。虽然他在孩提时受过许多鞭
打,但他顽劣刚愎的个性到现在仍未尝稍改。是的,维特
骄傲的自尊和他的脾气一样,死也不会改。
为了要掩饰自己不寻常的感情波澜,艾富兰拿着马靴
猛敲地面,声音铿锵有如爆裂声。他又皱眉说:“如果你不
愿意保证,从今以后我只好把你看作这里的囚犯。”他激烈
地说:“我们会日夜看着你,以免你弄到另外的枪械;你也
不准离开这里,直到我认可为止。”
“哦!在我蜜月期间,你们是否也会派人监视,看我
是否履行丈夫的职责了?或者看我是否把害羞的新娘搂进
怀里,伤害她可怜,无知的心灵?”
艾富兰虽然气愤不已,仍然迅速地站起身忿然地说:
“在我面前和在其他人面前,你最好收敛点;学习克制你
那无礼的态度,也许这样你才会记得我还是一家之主。”他
的手臂熟练地举起来,朝他孙子的胸部用力抽了两鞭,血
从他薄棉的花纹衬衫里渗出来。
斯迪对这突如其来的惩罚早有心理准备,但是骄做使
他不想逃也毫不畏惧。他紧抿着唇,手臂垂在两侧。双拳
紧握,视线也没有离开他祖父的脸。
艾富兰冷然一笑:“我是要提醒你,好好改变你的态度
吧!而且,我还要提醒你,无论是私下或公开,你都应该
尊敬你的未婚妻,并且体谅她。我不会监视你们的婚姻生
活。但我相信除非她心甘情愿;否则你粗俗的态度不会使
她轻易屈服的!一个男子汉不应强暴自己的妻子吧,或许
你根本没有能力让女人心甘情愿的与你燕好?”
艾富兰的话比他的鞭子更伤人,斯迪仍然静默不语。
他感到全身肌肉绷紧了,到底还要忍受多久?看情形他祖
父是不会甘休的:“好吧,既然如此,我发誓婚礼举行前绝
不溜走,这总可以吧?”
虽然斯迪又怒又恼,但他开始觉得很可笑。他,一个
重视自由与独立甚于一切的男人,却会如此温驯地站在这
里听凭一个老人的责罚辱骂:“我为什么要从我美丽的新娘
身旁逃走?”他耸耸肩,“她的魅力很吸引人呀、我不可能不
想和她上床。”
艾富兰的眼睛眨了一下:“珍妮的确让我吃惊,你的眼
光很不错,她不仅美丽,而且讨人喜欢。”艾富兰说。“你换
身衣服,去见你的未婚妻吧!”
斯迪行礼准备告辞,他祖父又叫住他:“我还是很好
奇。你为什么把那个女孩带来这里?你行事一向谨慎,不
该如此莽撞,你有没有想过;你可能是爱上她了吗?”
斯迪没想到有此一问;但仍木然他说:“我没想过。也
许吧,这总比不喜欢她而要与她结婚好一点吧!’
回到寝室,摩斯迪脱下衣服浸在澡盆中。想到杰丽密
站守在门口,使他毫无行动的自由时,兴致就低落了下
来;更糟的是,他还必须去见珍妮。为何她总使他发火?
今天下午,他本可享受一下欺负她的乐趣,把她扔到床
上,撕下她的衣服,压在她扭动的身体上。如果祖父没有
逼他变成如此荒谬的角色,本来是可以如此的。如今想起
珍妮蛮横的样了,牙关不禁咬紧。
温柔的乔安娜象往常一样替他擦背,她人而黑亮的眼
睛关切地看着他,轻柔的手按摩他胸脯的鞭痕:”啊,少
爷,你受伤了,我去请仆人替你……”
斯迪几乎习惯性地执起她的手,用舌头舔她的手掌:
“我不需要其他仆人。”他对她的手指轻语着,她的手指颤
抖一下抽开来。她紧张地愉笑着:“少爷!你很快就要结婚
啦!”
是吗?他暗自咒骂着,看来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比他还
清楚他的婚事。他觉得自己象掉进了一座陷阱里,会有法
子脱身吗?他狡猾他说:“小美人,那距离今天和现在还久
得很呢!你的眼睛真美,男人看到了你马上就会忘记所谓
的名誉问题。”
她又紧张地笑了、心而且不自觉地贴近了他。斯迪微笑
着,思绪却很苦涩。名誉?这两个字竟会出自他的口中!
他祖父说他是缺乏荣誉感的人,没错,名誉不过是老头子
用来掩饰弱点的名词而已,男人只要肯承担后果,就可做
一切他想做的事。
而且,他可以劝说乔安娜帮他偷武器。无论如何,她
是个美丽的尤物;她的胸部很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