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负请魏豹向明坐定,细看半晌,其间白气侵于天仓,滞气杂于中正,日月欠明。水土失位,满面通无可取。许负寻思:“若是实说,上违霸王之命,下负项伯之情。”遂将实意隐而不说,却对豹曰:“据大王贵相,红黄满面,喜气重重,百日之内,大王马到成功,大业立就,迁移吉地,应当九五,不但王爵之尊而已。”豹听说甚喜,曰:“若如先生之言,某当重报。”许负又曰:“臣望大王之后宫,旺气尤胜,”豹曰:“正欲先生后宫一看。”负曰:“愿往观之。”魏豹复邀许负到后宫,请薄后出中宫。许负一见,便拜伏在地曰:“娘娘贵不可言,他日当母仪天下,臣言不谬也。”豹暗喜:“我既大贵,而夫人安得不母仪天下者乎?”遂重赏许负去讫。
即召大夫周叔计议曰:“前日汉王用我为大将,不想兵败于睢水,被汉王面辱我一场,将帅印夺去,贬我闲往,今却复拜韩信为帅,一阵杀霸王雄兵二十余万,终日对诸将百般骂我,早晚前来害我,岂肯被他陷害?正好乘此时反汉归楚,大乱一场,急趋咸阳建都,与楚汉三分天下,尔以为何如?”叔曰:“不可!汉王宽仁大度,天下归心,又兼韩信用兵如神,虽霸王强勇,且不能及;况大王兵微将寡,势孤力弱,恐难与争锋。不若专意事汉,保守平阳,不失魏地,此亦人臣之极,大王又何他望耶?”豹曰:“天命有在,不拘强弱,许负之相,并无虚语,非尔所知也。”叔曰:“先言人事,次论天理。苟轻信相士妄谈之说,遽而兴兵,亡身丧家,在此一举。大王幸察之!”豹怒曰:“吾欲举兵,汝敢出此不利之言,必与汉有私,欲泄我机耶?”叔曰:“臣事大王日久,今日之言,乃忠言也,大王不听,他日当思臣言也!”豹遂叱退周叔,即整点人马十万,命植长为军师,柏直为大将,冯敬为骑将,项它为步将,把守平阳关,上表复降于楚。
汉王闻知魏豹反汉,笑曰:“匹夫虽反,无能力也!当即遣将调兵,诛此反贼为急,以绝后患。”郦食其曰:“大王人马破楚新回,尚未休息,今复举动,恐甲士疲劳,非恤军之道也,臣平日与豹有旧,愿往以正说之,如彼不从,大王以兵征之未晚也。”王曰:“如先生以言能使魏豹不反,乃万金之力,千城之功也。”郦生遂辞王,径赴平阳见豹,豹曰:“故人远来,欲为汉作说客耶?”郦生曰:“某来此非为汉谋,十年故旧之情,特来陈利害,如可从则从,如不可,任从大王为之,何必疑为说客也?”豹曰:”请先生言之。”郦生口:“心不可两持,事不可反覆,两持者多疑而取败,反覆者轻举而取辱,大王以前日降汉为是,则今日事楚为非也,若以今日事楚为是,则前日之降汉为非也。颠倒是非,反覆不定,必致取败,况今事势,不知者以楚为强;而能审察天下之安危者,必知楚当亡,而汉当兴也。汉宽而楚暴,汉智而楚愚,不待辨而自明矣,今大王归汉,诚为得计,乃复归于危亡之楚,是何颠倒反覆之不定耶?以某之鄙见,不若罢兵息争,专属于汉,汉成大业,王可永保富贵也。”豹曰:“汉王谩骂无礼,吾实耻之,既已动念,复难相见也,大丈夫当自创立,岂可碌碌屈于人下乎,使苏、张复生,此说不易也。”
郦生知豹不可说,遂辞回见汉王,备言魏豹不欲归汉,汉王问:“魏之主将谁也?”食其对曰:“柏直。”王曰:“是人口尚乳臭,安能与吾韩信,骑将谁也?”对曰:“冯敬,乃秦将冯无泽之子也。”王曰:“是人虽贤。亦不能当吾灌婴,步将谁也?”对曰:“项它。”王曰:“不能当吾曹参。吾无患矣。”于是韩信、灌婴、曹参,领十万精兵,由安邑临晋,趋西魏击豹。未知胜负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十回知汉兴陵母伏剑
第六十回知汉兴陵母伏剑
却说韩信临行,见汉王曰:“臣伐魏,霸王闻之,决乘虚来攻荥阳,诸将之中,王陵可属大事,大王当令抵楚兵,其人智勇足备,庶保无事。”王曰:“陵母久拘于楚,恐心志未定,不可用也。”信曰:“陵母最贤,素有遗教,王陵志如金石,坚不可动,大王当急用之,而以陈平为佐,如有缓急,大王当听子房计议,料无忧也。”王甚喜。
韩信领兵至蒲阪,早见魏兵到来,隔河与豹相拒,彼此不得相战,韩信召诸将曰:“魏豹以兵守河,不设桥梁,舟缸一时难以打造,命灌婴督工,起造木罂,最为方便。”婴曰:“不知如何起造?请问其造法。”信曰:“木罂者,缚瓮缶以为筏,瓮缶容受二石,力可胜一人,其瓮间容五寸,下以绳钩联,编枪于其上,形要长而方,前置筏或板头稍,左右置棹,可以渡军械也。”灌婴遵依其法。命军中巧手军士,传令起造,不一二日造完,信遂命灌婴引军一万,陈舟舡百十余只,沿河虚列旗帜,若渡河之状,以为疑兵。却密令曹专引精兵二万从夏阳以木罂渡军,袭安邑,以抄其后,使豹不能接应,两下夹攻。豹可擒也。曹参得令,暗趋夏阳。灌婴列兵于岸,陈舡于河,多张旗帜、魏豹见了,果然疑其有伏兵,昼夜巡视,不防曹参引大兵,用木罂从夏阳渡河袭安邑,将魏豹家属虏去,抄后杀来。魏豹巡哨军士飞报,豹闻知大惊,方欲回兵,曹参袭杀于后,韩信追杀于前,两下夹攻,不能相应,柏直战未数合,见信人马攻杀甚急,不能抵敌,向西逃走。冯敬不能对敌,先自引兵退后。魏豹不能抵当。方欲归临晋逃走,早被曹参、灌婴人马两边围上来,魏豹不能脱,被二将生擒住,绑缚来见韩信,信曰:“主上命汝为元帅,统领大兵四十五万,睢水一阵,丧师三十余万,睢水为之不流;汝即逃回平阳,主上不即加诛,止夺帅印,罢汝闲居,不失王爵之贵,汝当感激,愈加策励,以图后功可也,却乃轻听术士之言,遵尔起民谋反,既被擒拿,本当诛戮,汝为一国王爵,恐主上宽恩,免汝一死,且着军士,囚车监押听候。”一面入平阳安抚百姓,权着周叔管理国事不题。
却说霸王打听韩信征魏豹,知荥阳空虚,急召范增曰:“魏豹已反,韩信果然须兵入西魏征豹,不出亚父高见,肤今乘虚取荥阳,擒刘邦,亚父以为如何?”增曰:“此时正好出师,但陛下相时而动,不可轻敌,恐韩信有遗计,不可不防也。”龙且曰:“亚父何怯之甚也?”增曰:“好谋而成,岂可不深虑也?”于是霸王传旨,整点大军往荥阳,先差骁将李奉先领兵三千,探听消息。
汉王遂与张良、陈平计议提防楚兵,有小卒来报,霸王领着大队人马,杀奔荥阳来,先差骁将李奉先领兵探听。汉王闻说大惊曰:“楚兵势重,如何迎敌?”张良曰:“韩信前曾言楚兵若来,当以王陵为将,陈平辅之。楚可破也!何不召王陵计议?”王即召陵曰:“霸王亲统大兵前来,尔敢领兵与楚迎敌否?”陵曰:“霸王势重,难与力敌,以臣愚见,且偃旗息鼓,深沟高垒,未可出战,待彼志既懈,臣用一计,楚决可走也。”王曰:“计将安在?”陵附耳道数句言语,王大喜曰:“将军果有此胆略,吾无忧矣!”即命王陵为将,陈平为军师,分付三军,各偃旗息鼓,四门严闭,不击刁斗,不设一军,有楚将李奉先前来探听,见是如此,心中疑惑,不敢近城,差人回报霸王曰:“荥阳四门紧闭,不见一个军士,不知何意?”左右曰:“此必汉王闻陛下来到,或搬移邻近郡县,屯住人马,留此空城以待陛下,或是韩信征魏未回,内无强兵,以此不敢出战,虚作此声势以为疑兵,使陛下不敢遽然攻打也。”霸王曰:“人马初到,且安下大营,待明日探看动静,再作处置。”随即安下营寨,人马远来疲乏,各人卸甲休息。
却说王陵选精锐军五千,头裹赤帻,各带鲜明器械,准备鞍马紧束,人各衔枚;又选五百炮手,各带火炮随后。临时听用施行;四门多设柴草,待人马杀到楚营,闻炮响,急点起人来,以防楚兵攻城。又差夏侯婴随后领大兵三万接应。
却说王陵将及黄昏时候,先差精细小卒十数人,装作楚兵,潜在楚营边,探听楚兵消息,有无防备,好作区处,起更时,只见小卒来报:”楚军安营,俱休息定,并无提备。”王陵须兵五千,打赤帜,开了城,蜂拥而来,楚兵正睡熟,王陵暗传令放炮,只五百炮手,四边放起来,五千人马,杀入楚营,如十万甲兵,从天而降,楚兵又无准备,急遽惊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