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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萌笑道:“这布便是给男子过年穿的,如今你是他的人了,第一年可要送一件亲手缝制的才好。”说完,轻轻推了一下凝儿。看见凝儿羞红的脸色,芝萌轻轻笑了笑,但眉宇间仿佛有一些落寞。
李泰上前拉着芝萌地手言道:“我说萌啊,那你不给我做一个?”
“我是你什么人?干嘛要给你做!”
“你是我指定的媳妇啊。你干嘛不给我做?方爷爷还说你什么女红很好呢。真的假的?”
“你不用激我,本小姐地女红不输给任何女子,但这衣衫都是第一年地女子亲手给丈夫缝制,咱们毕竟还没成亲呢。”
“可是咱们已经……”李泰本想说完,可以看见芝萌要杀死人的眼神不由一叹:“是,咱们还没成亲呢,那就别做了。那你给我做个内裤吧,嘿嘿。”说完,贴这芝萌的耳朵小声言道:“人家说。男子想要内裤就是想要女人了,嘿嘿!”
芝萌脸色羞红,轻咬下唇的掐了李泰胳膊一下,李泰呲牙咧嘴的叫唤半天,瞧见旁边的伙计在旁偷笑。上前把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笑道:“笑什么笑。看你年纪怕是没成亲,到时候你比我还惨呢。”
“那是。那是,小人……呵呵。”枉费他天天接人待客,碰到李泰问话也有点迷糊。
李泰左右看了看,指着远处乳白色的布匹言道:“店家,这是什么布?拿来我瞧瞧!”
伙计连忙言道:“大人,那不是布,那是一张羊皮,这上面的毛已经剃掉了,就剩下一层绒,是专门擦镜子用地。”
靠,真他妈奢侈。李泰心里小声骂道,随后拿过来瞧了瞧,别说,这羊皮握在手上异常柔软,薄薄的绒毛很是暖和,李泰点了点头:“店家,来,给本官腾个地方,把剪子取来。这块羊皮我要了。”说完,在大家惊奇的目光下,将两边剪掉,让凝儿把两边的皮茬均匀的缝上,露出红色地明线,其后找来一快鲜红地布头,缝在两边,用剪子剪成细细的小条,再像编辫子一样编成几十个小辫,这样,一个很古老款式地围脖就算做成了,站起身,打量一下围脖,里面是乳白色的羊绒,两边是红色小麦穗,中间是均匀的手工缝制,点了点头,很不错嘛,其后李泰将围脖对折,绕在芝萌的脖子上,穿过空挡系好,点了点头:“嗯,这就好看了。”
芝萌本来就英气逼人,喜欢穿着一身红色,如今把这围脖带上,更显美丽,好似寒冬的腊梅一般,顿时引来凝儿与燕儿的惊呼:“姐姐,你带着这个好漂亮呢。”说完,上前还摸了摸,转头对李泰言道:“相公,这是什么呀,好似女子的围裘?”
李泰嘿嘿一笑:“此物名叫围脖,却与围裘相仿,但却胜在薄,不像围裘一样臃肿,而且,春秋都可以带,既好看,又暖和,嗯,此物还可以这样带,这样带,还可以这样带……”
没一会,李泰给他们掩饰了好几种围脖的带法,就连开布庄的伙计都跟着连连惊叹,芝萌站在那里让李泰来回的摆弄,虽说有些害羞,但心里却是甜蜜,再次给她系好,李泰嘿嘿一笑:“芝萌,这可是我送给你的。怎么样?喜欢吗?”
“嗯!”芝萌轻轻点了点头,用手摸着羊绒:“喜欢。”
李泰嘿嘿一笑,贴着耳朵说道:“怎么样?这次就能给我做件内衣了吧。哈哈。”说完,大笑走到一边对店家言道:“来,把你那个擦镜子的东西都给本官拿出来。本官全要了。”转头瞧了瞧一脸羡慕的凝儿和燕儿笑道:“别瞧了,咱们回衙门自己做。想要什么样子的都可以。”说完,一行四人大包小裹的满载而回。
来到屋中。嬉笑之声一片,剪刀与羊皮共舞,针线与手指齐飞。三个女子立即开发想象,什么绣字了,题诗了,绣上一些花边了,等等等等。反正怎么好看怎么琢磨,李泰笑嘻嘻地在一边一会亲亲这个,一会摸摸那个,满脸的淫荡欢笑。要不是白天。估计早就熄灯拔蜡了。
其后,几个女子根据李景,元帅,南山的身材和秉性,特意缝制出三个围脖,李泰拿着围脖来到南山处,发现李景与元帅都在这里,嗯?怎么着,又要打架?看样子不像啊。好似在研究什么东西?
几人见到李泰进来也没什么反映,李景半天才言道:“泰儿,你手上拿地什么东西?”
“哦,这是给爷爷们和师傅做的围脖。天气冷了,注意别染上风寒。”
“围脖?这是何物?”
元帅上来摸了摸言道:“嗯。老夫在征战时期见过。倭寇常这么穿,他们将此物绕在胯下。甚是暖和,而……”
“我靠”李泰听到好悬没气死,拿着围脖言道:“这是我刚做出来的。谁告诉你是放胯下的?这是围脖子上的。谁家胯下地上面还绣花?你看,这是围在跨下的吗?”
元帅拿来瞧了瞧,良久言道:“哦,老夫明白了,要是绣花就围在脖子上,不绣就是围在跨下。嗯,别说,甚是暖和!”说完,自己胡乱的缠上,摸了摸,很是满意。
“你给我!”李泰伸手管他要。
“不给!”
“你给我!”
“就不给!”
此时的李泰左右瞧了半天,实在找不到合手地东西,走了两步,对着墙使劲撞了几下头:“苍天啊,我这是碰到什么人了。你让我死了算了,他们不讲理啊。”
元帅瞥了他一眼,摸了摸围脖:“就不给。撞墙也不给。”
南山和李景哈哈大笑,李景言道:“你都多大岁数了,还跟孩子一般见识。泰儿,拿来,老夫看看。”说完接过围脖,瞧了瞧:“嗯,此物甚好,不错,不错。”说完,自己带到脖子上摸了摸,点头言道:“嗯,比女子地围裘薄些,也漂亮些,不错,不错,呵呵,泰儿有心了。”说完,拿起另一个围脖瞧了瞧,对着南山笑道:“南山,这上面的好像是绣的是符吧。呵呵,必然是给你的。”
南山接过笑了笑:“这那是什么符啊,贫道都不认识。”说完,围在脖子上笑了笑:“嗯,不错,不错。”转头看见座在床上不语的李泰笑了笑:“乖徒儿,莫要生气了,元帅是逗你呢。”
李泰本想问他们为何不打仗了,但看见三人围着一个地图不由问道:“你们研究什么呢?”
李景言道:“泰儿,最近几天老夫与你师傅正在商议此事,你看,虽说河州与吐蕃最近,中间只是隔了条河,但河州城墙异常坚固,老夫想,吐蕃之人也定然知晓,如果他们不直接来河州该当如何?”
李泰笑道:“不来不正好吗?大家都平安无事!怎么着?您希望出点什么事?”
李景叹了口气:“泰儿,老夫也不瞒你。起初将你发配河州,就是指望你能做出点动静,只要你这边有点风吹草动,陛下立刻就会说你要谋反,其后便有借口让太子调兵平叛,这样一来,就可以把太子在京城的势力分开,奈何你到了此处,虽有动静,却是一些佛家、美食之事,而我李家倒台,太子也沉稳了许多,这样一来,事情就拖住不前了,陛下虽然知道太子勾结吐蕃,但苦于没有证据,要是直接拿下,想来手下的老臣没有一个会答应,万一再把他们逼到太子处,陛下也是得不偿失,其后陛下性情大变,就想看看如今满朝文武都归属哪里,哎,形势不好啊李泰走到丹炉边烤了烤手言道:“那跟我有关系吗?幸好我没动静,要不然又被你们扣上个造反的罪名了。”
李景笑道:“老夫来此其一是想助你与吐蕃抗衡,其二便是想办法调动太子与其他两位皇子的势力,如今不用老夫调动。他们自己已经盯上你了,呵呵,便省却了很多麻烦。几位皇子要是带兵前来。你要是不给开城门,便又是一个罪名了、这样陛下就可以说动太子调兵了。可怕就怕在,如果吐蕃与几位皇子一同前来,那你该当如何?而且,老夫看着地图。虽说河州与吐蕃最近,但如今大河封死,他们过河突袭兆州,回头再打泯州。这样就把河州孤立起来。你该当如何?”
李泰想了想:“不能吧?兆州没钱?泯州还有我爹驻军,他们能来吗?”
“呵呵,吐蕃能占领一方,自然有擅于用兵之人,谁也说不准啊。如到那时,河州孤立,皇子到来,你要是开了城门,吐蕃就从背后杀入。你要是不开,呵呵,怕是又要麻烦了。”
李泰一笑:“那我要是把他们全都干掉呢?”
李景摇了摇头:“不可能,虽说河州坚固,想守却是可以。想攻就不成了。前些日子老夫已经飞鸽传书把这里地事情告诉陛下,老夫地意思是。不管谁来你都不要开城门,就是坚守不出,这样陛下就可以说动太子调兵,只要太子离开京城,陛下那边就安全了,但是到时候吐蕃与几位皇子都到了河州,压力就转移到你这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