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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李定国跟在叶风身后进了正殿,一面开口道:“孩儿觉得倒不在人多人少,若是等闲之辈领军的话,便是闯王给他五十万,孩儿们也不消怕他们。他师出无名嘛!只消一两场小胜,孩儿有九成的把握叫他烟消云散!加上他麾下罗贺两部未必便能吃的那么定,咱们要撅他一场大胜也不是不可能!”
“若是自成亲自领兵呢?又或是刘宗敏?”叶风报了个自己熟知的名字。转脸看去时,李定国脸色已经微变,但仍是显得很有信心的道:“那也要看,咱们天时地利都有,人和最多说各占一半,他也总不能开三四十万人马过来吧。人越多,咱们的把握倒越大。”
叶风知道他是清楚李自成麾下的不安定因素比己方要更多,所以李自成大军人越多恐怕越是好事,呵呵笑了两声,吩咐亲兵去唤人会议,饶有兴味的对李定国道:“那他恐怕还是不敢打嘛!”
“帐不能光算人家的啊父王——”李定国憨厚一笑。这道理就很简单了,大家都是农民军,他那边有问题这边更多。
叶风点了点头。李定国接口道:“孩儿这两天读通鉴,愈发的觉着如今这年头像极了王莽篡汉,两汉交替的年代,只是朝廷那一宗不是太像罢了。”
叶风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新鲜的观点,把明末跟西汉末年联系起来比较还真是有点新鲜,弯下腰来做出倾听状。
“赤眉掘了吕后的坟,史书上说侮辱其尸。跟咱们前些年刨了凤阳祖坟何其像?只是得天下的终归还是姓刘的……如今军师说天命归在父王身上,父王,孩儿以为您这一趟跟楚府结亲可真是走得太对了,先头在黄州孩儿就说太早立旗号不好,现在父王这么办,这才是得天下的道理啊!”
呵,难怪这小子这两天看着一直有点闷闷的,敢情是为了黄州立大西旗号的事。历史上此人后来归了南明,会不会是因为觉得还会有个姓朱的一统天下的缘故呢?嘿,今天与他一席话,倒还真是有所启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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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来召大伙儿会议,两桩事儿——”看着四义子,两军师在座,叶风也不客气,开门见山把形势一说,有争对性的发布命令:“其一就是军纪上头的事,咱八大王得了天命,便要有得天命的样子。不愿意跟着咱平天下的,不伤和气分手便算。这事儿胡军师主导,四位孩儿你们也要出力,有要走的都报给我,我亲自送行,咱八大王不是容不得人的人,可不要学自成。今天定国说罗贺恐怕已经遭了毒手了,咱八大王看着也像。定国你总说要去襄阳,照我看你不要亲自去,派个得力的人过去,罗贺那边有些人咱们能容得的,就带回来。宋献策这一趟来,加上先头那封信,就是他李自成跟咱们破脸了,咱也犯不着再给他留面子!”
这话一出,孙可望的脸色就是一变,叶风抬手阻止他说话,继续道:“这第二桩,便是你们先生们的事了,徐军师你忙着揽士那一头不要丢下。咱八大王还有个事要同你商量,大伙儿也一起议一议。”叶风看了看脸上很明显挂着不爽的孙可望道:“咱们将来总是要坐江山的,可望,我晓得你心里头不高兴,怕咱们要少了不少人手,但这事儿不弄,咱们还坐的屁的江山?你看李自成这两年变的,这事儿还有什么好想的!?”
话说的重,孙可望也是有些个人想法的人——张献忠在黄州的儿子还小,他指望着将来做太子的。所以这会儿一听到坐江山,便稍稍做了表态道:“父王教训的是,孩儿知晓了,定要跟胡军师把这头弄好。”
“是啊是啊,咱们都晓得啦父王!”刘文秀和艾能奇也附和着替孙可望解围。叶风心里暗暗摇了摇头,回过头来再跟徐以显胡兴汉道:“刚刚说的另一桩,就是你们得给咱八大王想个法子出来,怎么才能叫朝廷觉着咱们受了楚王的招安,江湖上又不会觉着咱八大王没骨头呢?”
一句话说的众人皆是愣在当场。叶风知道这话有点说的岔了,赶紧解释道:“当然不会做他朝廷的鸟官儿,算是个跟他握手言和的格局吧!你们也晓得的,自成那边说话也不是放屁的,说是取武昌他就要咱老张的命,如今这会儿左良玉在身后,自成在前面。这他娘的不把后边安顿好,打仗也打不安生啊!”
徐以显这才松了口气应道:“大王你这……”随即眼珠一转朝胡兴汉拱手道:“胡军师您看呢?”
叶风知道,这小子又要出胡兴汉的丑了。
如今孙传庭,李自成,张献忠,左良玉,这附近地面上四支最主要的力量的格局,正是一个微妙的阶段。孙左两个朝廷官儿又要自保,又要给朝廷立大功,中间两个土匪各有图谋,又各自心怀鬼胎。叶风嘴上说的漂亮,但心里当然是想着,如今李自成兵威逼迫之下,自己该怎么里利用这个局面呢?
孙传庭十余万,李自成四五十万,张献忠十万,左良玉二十万。潼关襄阳,武昌九江,叶风面前的地图双,这样一条长江汉江联系起来的线,也许就将决定大明朝的命运,决定中国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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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老子来做十五
《字谕张献忠》,会议开到一半,刚刚议到以楚王府的名义给朝廷上书的内容的时候,门外亲兵一声报,只见满脸气愤的王应龙大踏步进了来,手里拿着一份黄澄澄的信封,叶风接过来一看,见到封皮上几个字时,终于是了解了王应龙气愤的来由。WWw、
“他妈的姓宋的可真他妈的够孬种!上了船才派人交了这信,要是他狗日的敢当面这么交过来,老子非他妈的拧了他的脑袋!”王应龙显然气愤已极,粗话不住的蹦了出来,惹得刘文秀和艾能奇两个性格也是很暴躁的年轻人也凑上了脑袋,关问着是个什么东西。直到叶风给他们示看了这封皮上的五个字,胡兴汉又解说了这“字谕”二字的意思后,纷纷开始骂起娘来。
“我操他李鸿基祖宗!”艾能奇最年轻也最压不住火,一扯衣裳露出精赤的胸膛来右手在大腿上一擂,红着脸喷着口水就站了起来朝叶风一拱手道:“父王,这他妈的是骑到咱们脖子上拉屎了!请父王准孩儿率着新营端了他娘的襄阳!”
“孩儿也要为父王出这口鸟气!”刘文秀不甘人后,半跪下去,脸脖子憋得通红。便是这会儿没出声的孙可望李定国,以及后进来的王应龙这几个,也是气愤的失了常态。
“且看看自成——”叶风当然不至于生那么大气,李自成这会儿正是自我膨胀得很,这种口气完全符合他此刻的心态——给张献忠夺了武昌落了面子,解决了罗贺之后,实力又大增,不翘尾巴上天才怪呢!
见大伙儿对这么亲切的称呼有些反应,改口道:“就看看他娘的李鸿基这狗日的说些啥吧!”
一拆开信封,展开只有两行字的第一张信笺之后,脸色不由一变,如自己估计的一般,罗贺果然已经给李自成吃掉了。“老回回已降,曹革左皆死,行及汝矣。”语气没有上一封肃杀,倒似乎是一个垂垂老矣的审判官,冷漠的目光,冷漠的语气,冷漠的捋着胡须,冷漠地宣判你的死期。
第二张显然不是李自成的手笔,工整的字体书写着很多名字,末了交待一句:孤且代汝管教了。不用动太多脑筋,叶风也猜得到,这些恐怕就是李定国所担心的那些情报管路了,呵,这些人自然是已经被李自成在这次黑吃黑的行动之后清除了。也难怪老李还特意交代了几句,似乎是怕这边不知道他那边的动静,将己方的军事动向简单罗列了一下:刘宗敏,刘敏政已经到了汉江上游,与汉阳一天路程的德安府——刚刚打下来不久的德安府!
很显然,李自成对己方的实力有着充分的了解,有笃定的把握,他才敢如此狂妄,把牌摊开来打!
呵,难怪宋献策要上了船临走了才敢交这封信了。
将纸质粗糙的信笺交给两位军师传阅,自己深呼吸了一口,背手踱步走了几步,心头原有的一点羞愧感,在看到李自成这封飞扬跋扈的信之后,不翼而飞了。因是后来者的缘故,对于朝廷的本事能耐也心中有数,二来也是由于自己如今身在农民军阵营,他在生出与朝廷联手的想法时,总免不了的还有一点不好意思。如今这种想法在裸的现实面前,显得真是那么的可笑。
呵,让给李自成?他更以为你怕了他,自己底下人更觉得这大帅没出息,说不准跑的人要比跟李自成对着干来的要更多,什么他妈的老十八家情谊,什么他妈的友军,在这乱世里,念这个念那个就是白痴!
原先还担心着底下人跟李自成那边千丝万缕,如今看着这殿内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