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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被我赶走了！”
老者正微笑着喝茶，闻言猛的一口喷了出来。
“什么！你把人给赶走了？”老者瞪着牛眼，不可思议的惊道。
姜处长一怔，老爷子这是什么反应？还是点点头说道：“像他们这种人。就不应该给好脸色，你越是开出优渥的条件，他们就越贪得无厌，向你索求更多。我想给对方一个下马威。等下次接触。对方态度肯定就软下来了。国家还能怕他个人？”
“你，你，你……”
老者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苍老的手指颤抖的指着姜处长，脸皮哆嗦着“你你”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爸，您这是怎么了？”姜处长愕然的道，也站了起来。
“你……为什么要把人赶走啊！”老者急促的喘息着，好不容易才说道。
“爸，我这才是为了国家好啊，跟那些人打交道。国家得吃多少亏啊？你不是不知道，国家每年流失在境外的资金，有多少是跟这些跨国商人有关，流入了他们的口袋。”姜处长辩解道，他不明白自己老爷子怎么会是这种反应。
对了。一定是我没把药品的事告诉老爷子，老爷子听了这个一定会变高兴的。
眼看老者大喘气，一副心脏病都要犯了的模样，姜处长赶紧把自己在会所里的所见所闻，包括那“新型药品”是如何奇效，阿东的亲自试验等等，一一跟老者讲述了一遍。
最后他总结道：“这种新型药品。咱们一定要掌握住，哦对，是咱们国家一定要掌握住。爸你放心，过两天我再去见见那个人，相信这次对方应该就没那么傲气了。”
“你，你。你……”
他不说还好，老者一听还有这回事，登时气得差点没吐血。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了姜处长脸上，老者破口大骂：“你这个混帐东西！你糊涂啊！”
姜处长被打倒在地。愕然的捂住脸，不解的望着老者愤怒扭曲的面孔，不知所措起来。老爷子居然打他？为什么！
就见老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冲上来举手还要打，一边骂道：“你居然把人给赶走了！你知不知道，你给我们国家，造成了多大的损失啊！你居然把人赶走了！”
说罢，不由分说对着姜处长又是一通暴打。
姜处长被打得哎呀哎呀抱头直叫，这可是真打啊，他都忘了自己长这么大上次挨打是什么时候了，五岁？七岁？
他现在四十岁了，成家立业不说，更是身居高位。老爷子这样一通暴打，直接把姜处长给打蒙了。
一旁的阿东和看护急忙冲上来劝解，老者也打够了，这才有点消气。
“唉，千不该万不该，老子这次就不该让你替我去啊！是老子犯糊涂了，怎么就相信了你这个兔崽子！你知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给我们国家造成了多少损失？这损失是无法补回来的啊！”
老者垂首顿足的道。
姜处长心说老爷子这话怎么这么熟悉，自己好像前不久还说过来着？
“早就告诉你了，见了人家要客客气气的，你倒好，肯定是又拿你对付普通人那一套待人家。人家能答应吗！你也不看看人家是什么人！”
“爸，他不就是一个跨国商人子女吗，能是什么人？”姜处长被阿东扶着站起来，说道。
“商人子女？”老者牛眼冒火，抬手就又要打，被旁边看护好不容易拦住。最后老者气馁道：“我不是告诉过你，这个人身份不一般的吗。你怎么就不听呢，唉——”
碍于保密原则，当初交代时，他没能把这次要见的人的真实身份告诉下去。现在他也不能说更多了。归根结底，老者认为还是自己失策，当初就不该让自己儿子替他走这一趟。
这下搞出大乱子了。
“不行，我这就去趟中南海，去跟一号首长解释！”老者沉吟片刻，立即决定道。招呼下面人备车，就急匆匆出了院子。
姜处长留在院中愕然呆立，心说难道自己真做错了？
对方到底是什么身份，老爷子这么晚了居然还要亲自找一号首长解释？
这让他想不通。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养成一个习惯。不管跟谁交涉，都会习惯先把对方的身份背景调查清楚。一直以来出于这个良好习惯。他做事都从不出纰漏。
而这次，软磨硬泡的从老爷子手里把这趟行程揽过来，他就已经调查清楚了目标的身份背景。
得到的结论是，这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商人子弟。父母在国外有企业。在国外小有名气。本身是天南市某中学的高三学生。
总的来说，很普通的一个年轻人。
于是他就认定，这次对方拿出的新型金属，就是对方父母在国外企业的研发产品。这次拿回国内来，就是想在国内大环境下寻求国家投资的。
像这种归国华侨商人，姜处长见的多了，接触的也太多了。他一直都认为国家给这些商人的待遇太过了，让这些商人养成了张口闭口就想伸手向国家要钱的坏风习。
姜处长把戈伟当成了这类普通商人，就想借机杀杀戈伟的锐气，好为下一步具体谈判做准备。于是就有了先前之举。
本以为回来能得到老爷子的赞赏，甚至在老爷子的周旋下一举将拿新药品也擒获，老爷子的赏识和政绩双丰收，结果万万没想到回来了不但没奖赏，还挨了老爷子一顿暴打。
且不说姜处长如何不明所以。戈伟这边正生着气呢，电话响了，一看是郑处长。
戈伟犹豫了一下，接通了电话。
“喂？是仙师吗？哈哈，我是小郑啊。”电话中郑处长爽朗笑道：“实在不好意思，今天临时有事要处理，没能陪同仙师。请仙师万万见谅啊！怎么样，仙师今天可还满意？我就说国家一定会记住仙师的贡献的啊！”
戈伟冷哼了一声，不说话。
电话那头郑处长立即哑巴了，过了半晌，小心翼翼的道：“仙师啊，听你好像不高兴的样子。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出问题？问题大了。”戈伟没好气的把自己今天的遭遇简单描述一遍。
那边郑处长一听立即惊呼不可能：“怎么会呢？这一定有什么误会。姜老德高望重，不会不是大局的啊？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
“姜老？”戈伟心中一动，心知自己猜得没错了。今天自己见到的那人，保准有问题。戈伟说道：“我今天见到的，是个中年人。”
“中年人？”郑处长愣住了。
“他身边的人叫他姜处长。”戈伟又说道。
“啊？是他！”郑处长惊讶的道。“姜老居然让他来了？这……这事闹的。”
一听不是姜老，而是姜处长，郑处长就全明白了。
姜处长是谁，他怎么会不知道。那是姜老的大儿子，圈内人人皆知的一位人物。人常说虎父犬子，说的就是这种人。
郑处长就不明白了，向来睿智的姜老，怎么会派姜处长来处理这么重要的事情。这不铁定了要坏事吗。
“唉，糊涂啊。”郑处长直摇头，可不论是姜老还是姜处长都不是他能管的。姜处长跟他平级，分属两个部门，他是管不了的。
可这事他不得不管。
“仙师请稍安勿躁，这里面有误会。我这就去找上面回报。仙师千万不要动怒，等我消息！”
郑处长说完，匆匆挂掉电话。随后便急匆匆连夜赶往中南海去了。这件事事关重大，他是全程连接两方的纽带，这种事他必须出面。
郑处长还在路上，就接到了电话。一接听，心中就是一凛。中南海召他过去，不用想，肯定是这件事闹的。
戈伟按掉电话后，微微叹了口气。
现在虽然几乎可以肯定，事情出在那个姜处长身上，但戈伟心中还是多出了一根刺。
当时他火得恨不得当场将那个姜处长格杀，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没动手。戈伟知道，假如当时他真的杀了姜处长，那自己就只余下两个选择了。
一是要么逃亡，彻底跟国家敌对。这样一来，此前的布局，现有整个天蚀集团都会失去。甚至还有可能牵连到父母的产业。
二是要么毁灭世界，用绝对的武力征服、进而奴役整个世界。结果不用说，得到的肯定是一片战火燎原的废墟。
此前他就想过，以他现在的能力，毁灭地球是轻而易举的，但想要掌控地球，就需要按部就班的发展，这个发展还脱离不开社会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