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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说了,我的行为虽然让人不耻,但我却也不后悔,毕竟我也就这么一个女儿——”向飞鹤神情坦荡,不惧不怒不喜不悲,只是等死。
“有先人曾说‘世上种种,除生死外无大事,’我觉得不全对,对于我等江湖中人,生死又算得了什么!”周乾突然轻笑道。
“其实来之前我一直都想和你打一场,江湖上传闻,君子神剑向飞鹤的剑法是三流的剑法,但是向飞鹤为人光明磊落,剑法大开大阖,使出的剑竟有一流的水准!”
“什么样的人能把三流的剑法施展出一流的水准,这又是什么样奇特的剑法?我一直很想试试!”周乾一字一句道。
向飞鹤愕然,继而大笑,狂笑,笑的眼泪都落了下来,“不愧是周询的弟子,就该是这样!”
“可是万一你被我干掉了呢!”
“哈哈,放心,有娄前辈,有莫少官,还有我师父,你的女儿不愁没人去救!”
“用我的剑吧,周乾的鬼师剑可不是寻常宝剑就能抵其锋芒的。”娄玉晓叹了口气,“少官,我们出去,房间里本就不大。”
莫少官默默无言,阖门之后就靠在门前坐了下来。
“年轻人,怎么了,是不是江湖跟你想象的不一样?”娄玉晓也不顾形象的盘膝做了下来,突然道。
“我在想若是我遇到这种情况,别人以我的至亲威胁于我,我又该如何。”莫少官轻声道。
“哦?你会如何做?”
“我不会委曲求全,也许我的至亲会被折磨致死,但我会用尽一生的时间以我能想到的任何方式去报仇,仇人的血亲,至交,师长,手下,任何与其有关系的人,不管他是谁,我都会杀个一干二净!而敌人想做的是事我会疯狂阻止,敌人不愿意做的事我会拼命去完成。这就是我的回答!”
“果然是年轻人啊,”娄玉晓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纵情深色,快意江湖,江湖就是因为有了你们,才有了许多恩怨情仇,也有了许多悲欢离合,而你们这些人,往往最宝贵的东西只有在失去的时候才会珍惜。”
看着莫少官皱眉的神情,突然笑了起来,“不过江湖中更是因为有了你们这群捣蛋鬼,才会显得多姿多彩,才会让我们这种老家伙都觉得热血沸腾!”
“他就懂了?”莫少官不服气道,指了指房内。
“哈哈!”娄玉晓似是极为开心:“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这很重要,常人往往要活一辈子才懂呢!”
“可……”
“打的很激烈啊!”娄玉晓自言自语道,以他的修为,是能听到并想象的出二人的打斗场面。
“嘶——果然是厉害的剑法,周乾小子这下要吃了个大亏了!”娄玉晓突然吸气道。
“为什么?”莫少官嘴里突然冒出这句话。
“还是不懂吗?”娄玉晓转过头;“他这是在给一个江湖之人最体面的死法。”
大门突然被打开,周乾的右臂,左胸,小腿各有三道剑伤,鲜血淋漓,但周乾的精神却很是振奋,他呼了一口气。
“真是厉害的剑法,厉害的人!”
第六十五章 落网
沙鸟楼船船舱内,烧焦的气味、碳黑状的水沉木底面,还有隐隐传来的血腥气,无不表明这艘庞然大物的腹里已经不像体表那样强大,狰狞;其实内里已经被渗透的七七八八。
“莫兄弟,娄前辈,你们的意思是我的人出了问题?”吴章面色难看道,不仅仅是因为刚才的‘走水’,更是因为这二人刚才所叙说的‘事实’。
“这绝不可能!海上风险之大你们中土人根本都想象不到,若是如此轻易的就出了内奸或是叛徒,那西海龙王的旗帜也不会悬挂到如今!”
“也未必是手下的忠心出了问题,万一那人被人控制了呢?”娄玉晓耐心解释道。“第三层右边第五间,究竟真相如何,去了一切皆知。”
“哼!”吴章扫了二人,拾级而下,显然是打算查个清楚。
“吴领,现在正是敌明我暗,敌人还不知这次刺杀是否成功,机会难得,还请谨慎行动。”娄玉晓提醒道。
船舱空间狭小,高大的莫少官不得不弯腰前行,白龙匪绝大多数都在船上各处逡巡,人命和火灾足够让这些积年老匪们的神经上了弦,所以船舱内的人员并不多,仅有的几名匪徒在吴章的示意下纷纷退避。
“若真的如你所说,动手时收敛点,毕竟这是在船舱,可受不得折腾。”吴章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道。
“放心,我等可不熟水性。”娄玉晓点头。
大门被用力踹开,里面人见状也不多话;拿起尖刀就冲了上来。
莫少聪狂吼一声,厚背镔铁刀划过一道危险的弧线砸向对方。
那人力大凶狠,但进退之间没有章法,更何况单论力气哪里比得上已经内练筋膜的江湖人士,镔铁刀直接把尖刀砸弯,至于这‘嘎喳’一声,想必是持刀右臂骨折的声音,紧接着刀身一转,变削为拍,那人被重重的拍在地上,整个船舱都震动了一声,也不知断了几根肋骨。
紧接而来的吴章就要专业的多,这个断臂男人凶狠之处藏在外表之内,卸下巴,挑四筋,拔牙根,连舌底都要检查一遍才放心;对于见惯刺杀的他来说,哪怕死士也能让其开口。
“是我的人,”吴章面色铁青,“这小子是我在琉球亲自招募的,一直以来忠心耿耿,真没想到会是他,吃里扒外的东西!”
娄玉晓皱眉,不说其他;只论武功就知其不是幕后黑手,这又是‘他’的弃子?一层又一层的黑幕犹如乌云般笼罩下来。
“二位稍等片刻。”吴章语气凶狠道。“我会让他把所有东西都吐出来!”
吴章拖着烂泥般的‘叛徒’走到最深处的审讯室,不一会儿就传来了凄厉的惨叫之声。
娄玉晓情不自禁的叹了口气,他经历过许多凶险之事,但只有这一次让他感觉最是无力,凶手好似真的不存在般的,一次又一次的玩弄着他们的神经。周围每个人都有可能是凶手,他却还要安抚着每位江湖人士的情绪;这份滋味娄玉晓委实不想再尝第二次了。
“会审出什么线索吗?”莫少官颇为期待道。
“审不出什么的,”娄玉晓摇头:“‘他’的每一步都给自己安排好了退路,看似步步杀机其实对‘他’来说却如坦途,你仔细想想,除了向飞鹤给的那点线索外你还知道什么?‘他’之后完全可以不用出面,就可以在我们之间埋下不信任的种子;更为关键的是,我们必须把‘他’找出来;试想一下,若是‘他’隐忍不,到了关键之时我们这一路人马那四位敢不敢用?朝廷又会不会有什么想法?更别说船上的江湖人士都是名镇一方的豪杰,千里迢迢赶来为你助阵,我们这样会寒了他们的心啊!”娄玉晓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
“那我们不成了鸡肋了嘛!”莫少官皱眉。
娄玉晓刚欲反驳,吴章一脸阴沉的走了过来,双手鲜血淋漓。
“二位,麻烦过来一下,这个叛徒似乎要招供。”
二人连忙赶到审讯室时,‘叛徒’早已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双手双脚早已血肉模糊,更为可怖的是胸前肋骨被抽出、折断,隐约可见心脏。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吴章冷酷道,“你是我的手下,应该知道以我的手段,远远不止这些!”
“我~他们~”叛徒挣扎着想要说话,涎水混合着鲜血流淌下来,“他们~~”
“嗷呜!!”似乎痛楚一下子从脑浆深处爆裂开来,“啊啊啊啊啊……”
“圣教万岁!”
脑袋猛的充血,上压,然后‘咔嚓’头颅裂开了几道裂纹,老浆从其中激射而出,喷洒在地面上。
“废物!”吴章怒吼一声,直接把其头颅踩爆。
“这种场景——”莫少官喃喃自语。
“跟向飞鹤那时很像不是!”娄玉晓面色极其严峻,或者说难看。
“那就意味着红莲教已经掌握了一种控制人想法的秘术或是药物,我们不能再拖延下去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向飞鹤不是抵抗住了吗?”莫少官疑惑。
“那是因为向飞鹤本身已经触及内练脏腑之境,浑身血液,精气,骨力早已以比常人十数倍增长,寻常之毒药已经失其效力,而且还是在我和周乾之帮助下。”
“吴老弟,相比于我们这些武林人士,你们人数更多,而且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