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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黄眼虎虽然凶悍残暴,但是就跟所有走兽一样,若是有人骑到它背上它却甩不下来,那便是已经砧板上的肉了。
周乾只感觉自己浑身精血似乎有了宣泄口,原本挤闷的感觉顿时消失,舒畅异常,也不在乎自己手伤,只是鼓足劲的向黄眼虎头颅锤去,这‘寸劲’功夫将就的就是血气的运用拿捏,但人体躯壳有极限,就连精通此道的巴子刘也最多击上十数下,而周乾浑身精血充足,拳头更是如雨点落下,原本还生疏的功夫在充足的精血做后盾下已是能渐渐掌握,就连穴位的开合也摸着了门道,这对于初通武道的少年是不可想象的,当然这时的周乾已是失了意识,只是本能的在不停挥拳,终于黄眼虎吃不住这一下重于一下的拳头,倒了下去,连同周乾也昏倒在黄眼虎的身上。
日落月升,原本手背上深可见骨的伤口在神杏神秘效用下已是结了疤,周乾也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觉得身下软绵绵毛绒绒的,一看之下冷汗直冒,原来是那黄眼虎的身躯,不过这虎精脑浆崩裂,显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周乾看这虎精脑袋上碗大的一个口子,脑浆迸裂,不由暗自咂舌,这可都是自己打出来的,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活动活动手脚,周乾惊异自己居然能感觉到血液流动乎‘哗哗’的响声,还有自己的力气也是大增,似乎一掌就能劈开一块砖,回想起自己拳打虎头时的场景,特意找了一颗手腕粗细的杨树,吐气喝声,一拳捣了上去,手上不由自主带上了‘寸劲’功夫,血气流动十分的顺畅,穴位开合也十分到位,好似自己已经练了千百遍般。
先是‘呲拉’一道破空声,然后‘咔嚓’一声,手腕粗细的杨树已经一折两断,周乾到底是少年心性,学着那巴子刘特有的粗声,道:“咳咳,这可是砂锅大的拳头!看过没?没看过吧!”随即挥了挥自己秀气的小拳头,他却不知,这可是把劲儿练透了,劲气透体而出才能破开空气,与之摩擦出的响声,这在江湖中有个称谓——‘雷音阳劲’,筋肉抖动如惊雷,出拳摆手如午日,这午时的太阳,惊起的雷声都是至刚至阳之物,这种境界就是在以外练为主的江湖高手中也不多见,周乾虽未达到但已摸着了皮毛。
周乾恶战黄眼虎良久,虽然肉体在神杏的作用下仍然精力充沛,但是精力早已耗尽,两眼皮在这一拳后早已开始打架,且战况激烈,周乾也不嫌脏,抱着那毛绒绒的虎尸就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也不知睡到了何时,反正周乾醒来时正是烈日当空,就连树荫也挡不住灼热的阳光,周乾突然闻到一股异臭味,浑身打量一下才现自己身体表面不知何时出了大量黑色杂质,覆盖在身上粘哒哒的难受,周乾连忙用潭水洗净,照着潭水倒影,现自己似乎白皙了许多。
原本周乾就生的眉清目秀,那神杏把身体内杂质驱除,就好似把蒙尘美玉洗净,神龙点睛一般,更是显得面如冠玉,粉雕玉琢的一个小小郎君。
“二哥肯定会嫉妒的要死要活的!”周乾喜滋滋的道。看了看远处湖面,自言自语道“是该回去了!”
昌州城内清风明月楼中生意热火朝天,李三善却要死不活的趴在窗前扇着扇子,‘老三也不知是死是活,这小子也太不令人省心了,都五天了还没有消息,这不要人命嘛!万一被虎狼叼走了那老子岂不是最小了?呸呸呸!乌鸦嘴!老三你可千万要回来啊!你二哥可还想吃你那面条呢!’
胭脂班头燕儿姐看见自己忙的脚不着地,而这小龟公却悠哉悠哉的扇着扇子着呆,气得胸脯一阵乱抖:“李三善你这个龟儿子,老娘在这儿忙的要死要活,你倒是清闲的紧啊!你这饭碗到底是要不要了?”
李三善斜了一眼,有气无力道:“是是是~也不知道晚上是谁小心肝小宝贝的乱叫,这一使唤人就叫人龟儿子了?我这龟儿子那天晚上可把老娘伺候的舒坦的紧。”
燕儿姐被气的俏脸通红,那绸缎庄的东家忍不住打趣道:“燕儿姐你这老鸨也老牛吃嫩草了?”
李三善一脸委屈状,道:“是啊李掌柜,更气人的事,燕姐儿把我这雏儿吃干抹净后也不封我个红包,您说这事儿地道不地道?”
王员外见状笑道:“李哥儿你上次对咱说你那菊姐睡你的时候也是个雏儿,怎地这次还是个雏儿?”
燕儿姐气得更是要碎了银牙,李三善见状暗道不妙,又听到外面一阵吵闹之声,仓皇出逃:“外面好像出事了!我去瞅瞅!”
第十一章 回返中原
李三善见那道路两旁黑压压的一片,挤也挤不进去,急的抓耳挠腮,拉住旁边一人就问:“这位大哥,前方生何事?”
那人吹嘘道:“咱昌州城可是出了一名打虎好汉,这汉子据传有九尺高,生的膀阔腰圆;铁臂铜拳,使一柄混铁狼牙棒,有万夫不当之勇。”
李三善不明所以,只觉得厉害非常,喃喃道:“这么厉害?有那周询老头厉害吗?”
旁边一人反驳道:“这位兄台可是言差了!那位好汉可不是使得狼牙棒,而是使得鎏金大锤,据说一锤之下把那大虫打的脑浆崩裂,有碗大的窟窿呢!”
又有一人插嘴道:“兄弟们都说错啦!我一表哥做门吏,那好汉进门时我表哥就在,据他说这好汉是个矮小之人,但这神力可是天授,有人不信这大虫是这人所杀,那汉子只是轻轻一推就把来人掀翻了好几个跟头……”
几人旁若无人的辩论起来,各说各有理,李三善听的如痴如醉,心道:“若是能拜这人做师傅岂不是比那老头要强上百倍!”
真巧这时前方人群一阵骚动,不少人大呼小叫,“打虎好汉来啦!”“别挤别挤,让我看看!”
昌州边陲之地人少地偏,本就没啥乐子,好不容易出了位打虎英雄,那可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道路两边更是人头攒动,踵趾相接,争向往前挤。
李三善人小体弱,累的一身臭汗都没挤进去,气得嘴里骂骂咧咧,好在李二哥何许人也!那可是花花肠子能打结的人,眼珠一转,扯着嗓子就是一阵哭嚎:“爹啊!亲爹啊!您终于打虎回来啦!儿子差点以为看不见你了……”
周围人被这声音惊动,议论纷纷——
“这是那打虎好汉的儿子?看着不像啊?”
“你小子有一个英武的爹爹啊!”
“虎父无犬子啊!”
人群不由自主的让出一条通道,李二哥为了增强可信度,哭的鼻涕眼泪流了一脸,当真是入戏之极。李二哥一边抽抽搭搭的往前走,心里急转怎样圆住这个谎,嘴里还时不时的哭叫几声:“爹啊!想死孩儿了……”
“爹啊!孩儿我想死你……老三??!!”
“二哥?”周乾与李三善在路中间大眼瞪小眼。
“老三?你?打虎英雄?”李二哥只觉得脑袋一阵眩晕。
“二哥你叫我啥?”周乾满脸都是问号。
“你小子找死啊!这么久才回来!!还有这老虎是个什么情况?”李三善恼羞成怒,抓住周乾的脖子就是一阵乱晃。
“二哥咱回去再说好不?你看周围那么多人!”周乾被勒的满脸通红,艰难道。
二人一路上被不知多少人围观,周乾被臊的满脸通红,倒是李二哥得意洋洋,频频向围观之人挥手示意,似是极喜欢这种场面。
到了寺院前,周乾给了两位挑夫些银钱,让二人把这虎尸送到自己住的厢房前,还遇到了做晚课的戒嗔,免不了又是惊诧一番,好在这个小和尚好奇心不重,感叹了一番就诚心做晚课去了。
就在这时老大王虎也闻讯过来,大哥二哥对着这巨大的虎尸大眼瞪小眼,李二哥还颤抖着摸了摸这虎毛须,一脸的陶醉;“老三是打虎英雄,那我不就是打虎英雄的二哥了!这话说出去可倍有面子!”
老大王虎心细,忍不住问道:“乾哥儿你这大虫到底是如何杀死的?”
三人进了屋,周乾就把这找豹尾草,误食红杏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二人,二人听后瞠目结舌。
“老三这际遇真是匪夷所思!这世上难不成真有妖物不成?”王虎吸了口气道。
“这小子难道真是福星下凡?刚拜了个厉害师傅,又吃了这仙家宝贝,这种好事怎地轮不上我哩?”李二哥羡慕嫉妒道。
“换了你小子肯定是个死字,借你个胆子你敢跟那驾黑云的大虫拼命不?”王虎不客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