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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为何要含血喷人!”樊知古笑道:“学生已然想通。 而宋军为何要罢战十日?学生也已想通了!若无表小姐在府中扯出内奸。 怕学生一时还不能想通,宋军为何要罢兵十日的缘故!哈哈哈!”
吕布伸手一指樊知古,使他不要说将出来,自己信步走到院中,闭起双眼,细细想了两盏茶地功夫,睁开虎眼。 淡然道:“不错,便是如此。 ”转眼见樊知古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 吕奉先笑道:“知古,某不诈尔。 此后,怕知古不用再因为某为结义事宜而手下留情之事进谏。 ”
樊知古才知吕布真个已然想通,叹服道:“主公真人杰哉!”边上杜贞却想了半晌还是没想通,只眼巴巴地望着吕奉先,吕布笑着示意樊知古从头说起。
“那学生便先说这管家的事了。 ”杜贞愈急,樊知古却愈慢条斯理。 自恃在吕布跟前,杜贞也不敢对他动粗,只缓缓道:“这丫头,必无甚么姿色,否则不用谤她与花王勾连,只须说她招蝶引蜂,风骚无行便是了。 故之,此丫头身上。 唯一值得谋取的,便是表小姐授予她,把持油盐酱醋的权柄了。 ”
吕布笑着道:“盐用完了,那管家无疑便是要这丫头按他的意思进盐!要知管家在府中要比一个厨房丫头,尊贵了许多,那丫头如何不肯卖这个面子。 听他意思进盐呢?便是要进的这批盐,极有问题。 ”
樊知古不慌不忙地道:“不错,但这管家,因此却便要置这丫头于死地,个中便有蹊跷了!”
“所谓宰相门前五品官,须知管家在府中,来钱地法子有千万种,决不会因为进盐之微利来和这丫头过不去,表小姐的精明,府中人人皆知地。 若不是有极大的秘密怕这丫头揭示出来。 这管家何必冒险来做这等事?”
“若说其他仆人,为了争宠。 还情有可愿。 但他已是候府管家了,还要弄什么阴谋?除了候府的主人,一两百个奴仆,都须听他的指使,他已是奴仆里最顶尖的头目了,他到底还想要做什么?”樊知古笑着用折扇向杜贞一点。
杜贞望了望嘴角带笑的吕奉先,又望了望得意洋洋的樊知古,着实觉得自己似乎傻瓜一样,当下咬牙道:“这厮心不知足,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这入娘贼当奴仆地头头还不满意,怕是想当主子了!”
“杜郎也想明白了。 ”吕奉先笑道:“说穿也是一文不值,偏生知古爱卖弄罢了。 ”
樊知古笑道:“想当主子,或是比在这江宁城里当武襄候府管家更妙——实话说,学生以为此时就是大内总管,怕也不如这候府的管家来得油水多!这管家要得到这么大的利益,必要付出付价,而值得代给也这么大利益的事,便只能扳倒候爷了。
“他想扳倒候爷,又教那管盐油酱醋的丫头听他意思进盐,达不到目地,又要置其死地。 不是想下毒,还能想什么?并且,他要毒害的,怕不只是候爷一人,而是整个候府上下,所以表小姐杀了花匠,杀得好,花匠必是从恶之徒,这管家方是主谋,是以,刑得有理!”
杜贞点了点头,他是长是排兵布阵的人,若是给他齐备的消息,自也能想得通。 只不过方才有一些因素,樊知古和吕布都是曲折推敲得来,是于杜贞才一时想不通罢了。
吕布笑道:“知古,不怕,奇谋怪思之上,尔可为某臂助。 ”
樊知古连忙一揖道:“学生不是愚者千虑,偶有一得,候爷鹰目如电,明查秋毫,只不过军国大事缠身,无闲来推敲此等小道罢了,方才偶一细想,便已胜过学生搜肠刮肚地一番苦想……”
吕布苦笑道:“某在尔心中,便是如此不堪么?自三代至今,何有文武全才之主?知古莫要再溜须拍马!方才若非尔提及,某却一时不会想到此中来去的。 ”吕奉先此时已悟到,刘邦哪会去与韩信比排兵布阵?这等奇谋之事,他吕奉先此时哪会去与樊知古争谁更聪明?
樊知古不禁又叹道:“得遇明主,实学生平生之幸事哉!真是立时为主公死了,也是无憾!”他向来不遇,逼到要去卖国,又在古书史册上,见到杨修的例子,他可不愿象杨修一样太过聪明,让曹操杀了。 是以时时不忘归功吕奉先,此时听了吕布直言,这番话,却真是发自心腑,全无作伪。 连杜贞也没去取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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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教坊犹奏别离歌(三十八)
第八章 教坊犹奏别离歌(三十八)
“那你不如就死了算罢。 ”幽幽的腔调,把这索命的话语,叹得如怨妇向良人诉说闺愁,一个婀娜身影从那花丛柳下缓缓走了出来,提着一盏小巧灯笼,却是那个吕奉先不在家时,时时为难柳秀的那个姨娘。
吕奉先冷冷望着那从院落之间角落里纷纷跃出黑衣蒙面人,淡然道:“就凭这三四十人?某之画戟,何止收割了三四百勇士的魂魄?尔唤这三四十人来送死,却也着实幼稚。 ”樊知古只微笑着摇着他的折扇,杜贞扯开衣衫裸了半边胸膛,只管喝着酒。
“妾身早年蒙绿林中有好汉赠了个混号,唤作九尾妖狐。 前些年人老珠黄,便给老爷收做妾侍。 不怕实话讲,若不是谋大少爷你这家中产业,断也不会来做老爷的侧房。 ”那姨娘掩嘴笑着,却又不敢笑得太过,怕把用蛋清浆平的眼角鱼尾纹笑出了皱褶,只是使劲睁着一对老去的桃花眼道:“大少爷,莫说你我全无半点血脉,便当真你这大英雄是妾身生的,人家出得好价钱,却也绝要卖了你方是。 ”
杜贞此时喝足了酒,把手中酒壶抛了,放声笑道:“君候,这婆娘怕就是那管家的后台了,只把她收拾了,便水落石出了!”说着摩拳擦掌,便要冲上前去,却谁知冲了半步,腿下一软,如不是吕布眼明手快扶了一把,怕立时要做滚地葫芦。
那姨娘娇笑道:“杜大人,你喝得最多女儿红了。 恐怕便是擒了妾身,你也是,有心无力噢。 ”那言语极是放荡风骚,只移着步子,把灯笼照着院边草圃里一撮黄花,笑道:“久闻那樊先生是我家大少爷的得力谋士,怕能认得苗疆杀人香吧?”
樊知古此时已吓得目瞪口呆。 过了半晌才道:“这就是杀人香?苦也!”这杀人香地花香,酒后吸入。 任再英雄盖世,也教筋酸骨软全用不上半点力来,樊知古虽只顾吃菜,三更还有事务,是以没敢沾酒,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此时面对利刃。 却是全然没有半点法子。
吕布和杜贞都是海量,方才喝了好些酒,杜贞倚着边上花树上,只瞪着牛眼喘着粗气,显然连站立也不成了。 吕布此时虽仍冷冷站在那里,但樊知古却知他不过是在苦苦支撑,吕布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犹其是对敌人。 如果他无恙,怕那姨娘的人头,早就被斫飞到半空。
这时那姨娘冷哼了一声,一挥手,三个黑衣人持着利刃便冲了上去,吕布站在那里。 双脚不曾移动半点位置,和他们战了七合,夺了一把刀,割了其中一人的咽喉,又砍伤了另外两人,将他们逼得退开。
只听吕布冷冷道:“知古,男儿顶天立地,莫须惊怕,静下心来。 ”话中尾音里带着几分颤悠,显然是极努力地使自己语调平稳。 但这句却仍给了樊知古莫大的信心。 因为吕奉先始终没有倒下。 站着的吕奉先,就是不败地标志。
但那姨娘看了两个受伤者的刀口。 虽然皮破肉裂,却未见骨,不禁娇笑道:“大少爷,还是放下刀罢了,你这外强中干地样子,却无论如何,是唬不了人的。 ”那三四十名蒙面的大汉,也都哈哈大笑,谁人都知吕奉先已然没有半点力道,只是凭仗过人武技和眼力,才杀了一人伤了两人罢了。
吕布淡然持刀道:“有胆便来试刀,看某刀利不利!”
樊知古方才被吕奉先叫他静下心来,此时突然道:“你等并非全是晋王派来的!你等到底是什么人!”只因他听得那些蒙面人放声豪笑,但那笑声语调,却各有所异,有人显然是北方胡人习性,有的却似乎是江宁人的口吻,更有些似乎是吴越人。
那姨娘笑道:“樊先生,你可真是鬼才。 不错,这次行动,便唤做:刺虎。 这八人是大宋晋王派来的宋国高手来杀劲敌地;那五人是专门从辽国请来的一等一杀手,收了钱来做事的;这七位是唐帝忠心贴身侍卫,来除逆孽的;这九人是吴越勇士,只要杀了武襄候,唐帝便许诺放了被你捉拿扣押的吴越王钱椒!大少爷,你说怎的个个都盼着你活不了呢?这天,是不许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