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心为百姓的人,实在太少了,若爹投了候爷,未必不是好事。 娘说,江南的男儿,也是男儿,男儿当带吴钩,当马上击狂胡,倚马草诏书。 ”
(还有三章;有月票;砸吧;各位情人节快乐。)
第八章 教坊犹奏别离歌(三十三)
第八章 教坊犹奏别离歌(三十三)
“尔叫什么名字?”吕布有点动容,不是为这年轻人,是为他的娘亲,所以又问:“令堂可还安在?”他很想见一见,卢绛的这位妻子,有这份肝胆见识,就是手无缚鸡之力,也是女中豪杰,巾帼须眉,值得一醉的好汉。
“回候爷的话,学生单名一个蟒字。 家慈已被那、那狗皇帝用毒酒……”卢绛的儿子,哭得泣不成声,倒是他姐姐,从一进来,就一言不发,见她弟弟啼哭,只轻蔑地扫了他一眼,也不出声,吕布教刘破虏领了卢蟒下去,如他所愿编入刘破虏手下。
然后才问那卢绛的女儿道:“卢小姐,你何以一语不发?”
“子曰:割不正而不食。 我非阶下囚,我家人尽为你而死,如今你锦衣高踞,我蓬头垢面,何是待客之道?何是蓄士之理?我虽手无缚鸡之力,却不至于如那庶出的贱子,对嗟来之食。 甘之如饴。 ”那女子因跟着郭枵躲闪唐军,脸上涂了锅灰,便一排贝齿,却洁白晶莹颇有点莲出污泥之态。
吕布自恃英雄,如何会与这小女儿家一般见识,便教明月带她下去梳洗,自对樊知古道:“此女颇有其父风骨。 ”樊知古和杜贞无不称是,虽然一时瞧不清模样,但那言行兴止,的确很有点卢绛的意思。
谁知不一刻,便听外面喧闹,尽是女子声响,吕布皱着剑眉,教樊知古去看究竟是何等样事。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樊知古撩着袍角奔回,苦笑道:“学生着实拿不了主意,还是主公过去看看为好。 ”
杜贞在边上惊诧道:“你这等奸滑小人,也有拿不了主意地时候?”不知何时,军中皆称樊知古为奸滑小人,而樊知古久辩无效之后。 也就坦然受之。 此时杜贞当面唤他这浑号,樊知古却也不以为然。 只是“唰”一声。 在这秋风里抖开扇子,笑道:“好男不与女斗。 ”
吕布笑道:“外面已如开了一个墟,尔等要在此间再开一市集么?”两人只好作罢,带着吕布出了门,朝那后花园去了。
还未走近,却就听见柳秀的声音,尖酸刻薄地道:“人说客随主便。 入了我武襄候府,便当随我候府的规矩,没道理生生的收留了你,还须供着一位大小姐吧?若是如此,不如,明月啊,咱都搬去卢小姐府里,让她家供着咱们好了。 啊哟!卢小姐,真个不好意思,我却忘了,那卢府都早就没了,倒是我不好,勾起你的伤心事了。 明月啊。 上回我可曾和你说过?那乡下亲戚来投亲,总说一把火烧了庄子,以前可阔气得不一般呢!咯咯咯,卢小姐啊,我可不是说你啊,我说,您可千万别不乐意,要不这大门开着,二门敞着,没人拦着截着。 你要走了出去。 却就显得咱们候府没个待客之道了。 ”
这时吕布他们走近了,却见那卢绛的女儿梳洗了。 出落得水灵灵的,兼之年长些身材颇高挑,犹显得亭亭玉立,站在柳秀对面,冷若冰霜地道:“我来这候府,本不是来谢你们恩典的,却是我一家老小惨死,倒托了你家候爷地福。 这些事体,我也不与你这候府索命,只待见了家严之后,再一并计较。 但如今我蜗居这小院,你要进入此地,便当守礼,这丫鬟是你家候爷待妾拔来给我使唤的,你要打骂她,不与我告知一声,分明便是含沙射影,指桑骂槐之举,却如何是待客之道?”
明月在边上,吓得小脸惨白,不知怎么去劝,边上七八个丫鬟跪了一地,那卢家小姐与柳秀唇枪舌剑的,战得热火朝天也似。 吕布轻咳了一声,两人吵到性起,却全不理会,吕布只好开口问明月道:“到底是哪个丫鬟?”
明月指了那个丫鬟,吕布便对两姝说:“这丫鬟便由表妹带去管教,另拔两个丫头来给卢小姐使唤便是,今后府中来往,要入这小院,便通传一声是了,可好?”他以为这样便皆大欢喜了。
谁知两姝皆道:“哪有这样的道理!”
那卢小姐冷冷道:“理不辩不明,此事是她理亏,候爷何必来和稀泥?再说我虽为女子,却也曾读书,本非那下九流的商贾,候爷何用这等以二换一的手段来欺我?我岂是为了争一使唤丫头?只是此人着实欺人太过,忍无可忍!”
“表哥你若收了她作待妾,小妹自也忍气吞声罢了。 ”柳秀浅笑着拔着那团扇道:“但这女子身为客人,却不守礼,涉我家事,长此以往,如何得了?这府上一二百号人的光景,若人人如她一般,捏个歪理便不许我管教家人奴仆,难道要调两百背嵬军来当奴仆么?表哥将家事相托于我,便当由得我处置方是。 ”
吕布只觉一个头有两个大,掩耳拖了明月走了,示意那樊知古和杜贞也速速离去。 吕布回到自己房中,只更想起穆桂英了,不知为何,穆桂英在这府里时,却从未曾生出这等争吵,便是柳秀,却也极是以礼相待,心中恨不得把守润州地穆桂英调回来镇守这武襄候府罢了。 当然,他也只能想想而已,毕竟润州此时决不能无一心腹亲信镇守的。
宋军围城至今仍未解,卢绛自然也就回不了江宁。
除了前往润州方向之外,其他三面,皆被宋军团紧紧围了。 前日吕布出城击敌,城前败赵光义时,十来个陷阵营的军士,送了那些断了手脚的兄弟架着火油机去烧宋军水师之后,便是杀破重围到卢龙山去,在江边山顶点狼烟招卢绛的水师来合击宋军。 那十多人,从白干桥兜了一大圈出去,点着狼烟,宋军发觉了,便全没一个回得来的。
(还有两章)
第八章 教坊犹奏别离歌(三十四)
第八章 教坊犹奏别离歌(三十四)
在江宁城外杀了宋军水师一回痛快的,卢绛也只能回润州去补给。 是以这卢小姐便在武襄候府住了下来,只半日,吕奉先就受不了了,当晚就以宋军围城事急,到军营去住,连同本想好吃好住几天的樊知古,也被杜贞一把扯了去。
煮沸油和滚水的大锅,早就架在城头了,擂木滚石也早就搁在城上,只等宋军攻城。 那随吕布出城击敌生还的千余人,除了三两百人见了血肉横飞的沙场,再也无胆去厮杀,其他**百人,却都因着吕奉先那勇武的英姿,纷纷愿效死力。 吕布便教刘破虏率了幸存的二十余老兵。 这些老兵都是原来毁宋军浮桥负伤的劲卒,又在江宁城外一役生还,端的是经验老到,这三日把那**百人操练得哭爹叫娘。
吕布站在江宁城头,三天了,城外宋军没个动静。 有时候,等着作战,比战斗更使人痛苦。
三天了,皇宫那边,李煜也没半点动静。 方才一队宋军十数人,说是大宋晋王有信,须亲呈唐国国主,本来吕布是劝那城门守将教宋军将信射入便是,但那城门守却苦笑对吕奉先道,他尚有家小在江宁城中,实不敢擅专。 又教人去宫中请命,结果李煜听说吕布不让他们入城,使言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教使人搜了身,派了禁卫夹送入宫去。
吕布现时使得动的,也就是杜贞身后那七八骑吧。 这是从润州跟来地三十骑中幸存的兵卒。
便是刘破虏在操练那**百人,吕布现时也不敢使动,尽管这些人肯听命,但这些未经磨练的士兵,吕奉先却又不忍他们去送死。 他现时上到城头,也只不过仗着束发金冠上那两条人皆尽知的雉尾,凭那战绩去让士兵信服。 去指点城防的漏洞。 士卒们见了他,无不激动的。 但那统军的将领,却本着明哲保身地道理,远远的借故避开。
樊知古在吕布身后,不时有士卒拖着袍泽,来与他答话,樊知古看了,问了两句。 或是摇摇头打发走了,或是分发着一块小小地竹牌,士卒们凡拿到的,无不面有喜色。 这时一骑自城内快驰而来,上了城墙,由杜贞身边七八个亲卫验了印信腰牌,便急道:“圣上宣武襄候上殿。 ”
杜贞急道:“君候,贞去把刘破虏所训新兵拉到宫外候命。 一有不对,便杀入宫去!”他可是听闻了李煜如何杀了皇甫继勋,想那皇甫继勋,也是号称江南第一的高手,是以极不放心,非要吕奉先带上数十人。 再屯兵于宫门口不可。
吕布冷然道:“某便不信,那小儿能奈何得了某。 郭枵,尔随某去便好。 ”说罢,自带了郭枵下城,上马往那皇宫而去。
樊知古赶了上来,笑道:“杜大人不必如此慌张,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