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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丫鬟刚一进房,柳秀使了个眼色,身边两个贴身丫环便把那房门关了,解了束腰汗巾把那门环绑死,柳秀指着其中一个丫头,对她道:“去教刘少将军过来。 ”那丫头脸有难色,皱了眉头道:“小姐,这,这是后院。 ”却见柳秀脸色一寒,那丫环连忙不敢多嘴自去了。
那两个丫鬟在房内赌咒立誓,以后再也不敢云云,柳秀却不去理会,不一刻,那重伤初愈的刘破虏,领了吕奉先留下的十来名陷阵营弟兄,还有这几天陆续能下床地七八名兄弟,一并赶了过来。
柳秀对那刘破虏道:“刘少将军,刘军爷,刘大哥,听说你自幼父母双亡,在军中充当小卒,是我表哥于万军之中,提拔你到身边,为你改名,教你武功,提携你沙场立功,如今大小也算有个出身,逢人见了,也得称一声少将军;说起武襄候麾下刘破虏,都树起大拇指,赞一声:斩田钦的英雄,奢遮的好汉子。 可是这般么?”
刘破虏给她突然问上这么一通,愣了一下,但还是抱拳道:“小姐所言极是,君候待我,恩重如山,可比再生父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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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万里长城真自坏(二十五)
第七章 万里长城真自坏(二十五)
柳秀听罢,便把那描金团扇轻摇了,笑道:“这般说来,家中奴仆对我表哥不敬,想必主辱臣死的道理,想必当初投我表哥时,能说出‘始随张校尉,后逐李轻车’的刘大哥,是不会不知道的吧?”
刘破虏抱拳冲润州方向一拱,怒道:“谁敢犯候爷虎威!”身后十来个陷阵营的弟兄,还有七八名刚能下床的伤兵,听了无不怒目狂吼道:“犯候爷虎威者,杀无赦!”
柳秀点头道:“如此,甚好。 那房间两个贱人,劳烦诸位,拖到前堂去,我看今日,不给他们小小一点教训,却是不行了。 ”
到了前堂,柳秀早教贴身丫环去把自管家以下,除了那老门子之外,奴仆丫鬟一并叫了过来,刘员外和安人听了动静,连忙赶了过来,听了柳秀贴身丫环述说,便责柳秀道:“你教她打自己几个嘴巴便是,何苦弄得如么阵仗?”
柳秀道了个福,浅笑道:“不意惊动了姨父姨母,还望包涵,柳秀也不是好弄是非之人,只是表哥临出门时,命我持家,今日出了这般事,却不得不好好惩治一番,不然长此下去,家不成家。 ”
刘员外不解地道:“你表兄命你持家?”
柳秀对刘破虏道:“我表哥出门之前,可有去看你?然后留下这十来名军爷?”刘破虏点头称是,当时他虽失血过多,有点昏厥。 但这还是记得的。 却听柳秀又问边上一名陷阵营地军士道:“我当时问表哥,帮家中生变,奴仆起异,如何是好?你可记得我表哥如何说么?”
那陷阵营的军士点头道:“记得,君候吩咐,不敢忘怀,当时候爷道:若有变。 尔等听小姐安排,但不可去害明月。 ”边上其他陷阵营军士也点头称是。 吕奉先是他们心中偶像,说过的话便是将令,哪里会忘记?明月在边上听了,小脸又是羞得发烧,却心里只觉比喝了蜜糖还甜些。
柳秀笑道:“姨父,表哥的话,我想大约是不会错吧?还请姨父回房休息吧。 柳秀若有为难之处,再去请教便是。 ”杨氏安人也劝刘员外回房罢了,她只是觉得儿子这么安排,必有他的道理,再说横竖不外教训两个丫鬟,刘员外想想也是,便自去了。
柳秀教人搬了椅子放在厅前,揣了淡红裙裾。 便脆生生地斜斜坐了下去,收了腿贴着那宽大太师椅,描金折枝梅的玲珑绣鞋,当头一朵缨穗洒着,格外的水灵。 她对明月道:“你也坐吧,毕竟你是表哥地侍妾。 和他们却还是身份不同的。 ”
待得明月陪着小心坐下,柳秀“咯咯”地笑道:“今日我路过后园,听这两个贱人编排明月,明月如何都好,毕竟现在是你们地主子,你们倒也好胆,编排她,便是编排我表哥,打狗还虽看主人,莫说她还是我表哥的侍妾。 本来单是这些没天理的笑话。 便已是诛心的了。 谁知尚有下文。 这两个贱人,不去说书。 倒真是浪费了,居然编出我表哥被拿,刘府满门砍头的话来,呵呵,你们说,好笑不?”
下边的人,看着那二十几个军士横眉怒目,哪里有谁敢笑?
柳秀笑着对府中执事说:“人来,把这两个贱人架着,家法伺候。 ”府里粗壮仆妇,立时把两个求饶不已的丫鬟按倒在四脚长板凳上,褪了下衫,用那粗大藤条起劲抽打,那两个丫鬟不一刻,股上已是鲜血飞溅,经受不住,昏厥过去。 柳秀用那描金团扇掩了面,便教人一边用水喷,一边打,打了七八十下,问那吓得小脸惨白地明月道:“你可解气了么?”明月听了,连忙点头。
“如此,且住吧,以后若有人再敢编排明月,这便是下场。 ”柳秀说着,起了身,走到那两个奄奄一息的丫鬟面前,笑道:“可知道了?”那两个丫鬟泣不成声地道:“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小姐饶了我们吧!啊!”
只见那黑俏丫环惨叫捂了双眼,在地上翻滚着,柳秀冷笑着,把手里还滴着血的簪子扔了,冷冷地道:“明月的气消了,我的帐还没和你清算,被我听见以后,这个贱人非但不跪下行礼,目光闪烁,偷偷伸手去摸身后花锄,居然想要弑主!你竟然白长了一对狗眼,我今日便替你弄瞎了作罢。 ”
“刘大哥,诸位军爷,方才诸位道:犯候爷虎威者,当如何?”柳秀转过身娇滴滴地问道。
刘破虏和其他二十来人皆道:“杀无赦。 ”却无端的,少了许多煞气,柳秀笑道:“原来女子便可任意编排你们候爷,男子出言不逊,你们方有些恨意?若是如是,以后谁人与我表哥有隙,教家中婆娘来叫骂便是,你们这些所谓军中虎贲,便下不了手了!”
刘破虏闻言一震,抱拳道:“小姐所言极是。 ”手起刀落,已斩了那在地下抽搐的黑俏丫鬟,回身一刀,把那圆脸丫鬟也枭了首,那颈腔的血,在前堂一抽一抽地喷着。
柳秀冷冷坐回那椅上,对着府里一大班呆若木鸡地奴仆道:“我不怕告诉你们,我刘府若有事,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若我柳秀需去砍头,你们必定也不能得个全尸;这刘府也不怕你们去告密,皇上敢来下旨诛三族的话,凭我表哥的檄文,哪里还要什么告密?是以,你等不须存什么侥幸的心,我刘府就是你等的天!我表哥就是遮着大伙儿的那片云!若有人想不清楚,我看,自已去了断了好些,散了吧!”
众人散了,柳秀少见地挽了明月的手,和她在后园寻了石凳坐了,对她道:“你不须惊怕,怕也无用,我想表哥自有万全之策,上次他不是教我们全避出城去么?若他无周全的计较,你想哪里会留下我们在这江宁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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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万里长城真自坏(二十六)
第七章 万里长城真自坏(二十六)
明月被刚才那两个丫鬟分离的尸首吓得还颤颤悠悠的,毕竟她才十来岁,很些发傻的模样,气得柳秀用力拧了她大腿一把,明月才尖叫一声跳了起来,柳秀没好气地对她道:“你是武襄候的女人,你可明白么?杀两个丫鬟你就怕,要是皇上捉我们去砍头,你不是先吓死了?也不知道表哥怎么会要了你,这点道理都不懂,你一辈子的书僮命!”
明月被她骂了一顿,却有些明白了,咬着唇点了点头,柳秀叫她自己回房去了,自坐在花园中,她其实也怕,她要不怕,就不用使人去叫刘破虏了。 但她知道,若不杀鸡给猴看,怕皇上没把这刘府砍了,这班下人指不准为了向官府邀功请赏,敢把这一家老小全害了。
柳秀叹了一口气,这后园的秋意,却还淡淡,那枫叶还未见红,这候府里的秋味儿,表哥不在,实在也不过应个虚景,须得墙外的枫树红得如火了,一路的延烧过来,想必那时表哥也该回来了,那时想来才能见得那真实的秋意。 无端的,那以前很是讨厌的表哥,柳秀此时竟有些念他了。 一抹月影儿,涂得远处烟树迷离,那府外的房子,自从表哥那夜杀了许多人之后,能搬走的,都搬了,孤零零几户人家,点着灯,鬼火一般。
在这月牙儿上面,吕奉先站在润州城头远远的眺望,穆桂英率着那三千背嵬军已向常州方向去了,已出发了一刻左右了。 便是如吕温候般的修为,也已听不到那包着帛布地马蹄的闷响了,也看不见那月下的身影了。
吕布不知为什么,无端叹了口气,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