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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要杀入阵中才知谁是潘美,今日使背嵬之士斩田钦,要入阵杀到旗前方知谁是田钦。否则以吕布箭术,远远一箭结果了,不就了结许多事情?
吕奉先这么猖狂的人,这么猖狂的武勇,实是千古难得一见,是以他那两条雉尾,才会为大江两侧披甲之士所敬畏、敬仰——这么明显的装束,还能不死而且万军之中斩将,只要上过沙场的老卒,便知这等人,简直已如战神一样了
张川一望吕布,便转头对那宋军高声喝道:“兀那宋狗,我江南人杰地灵,岂是尔等北地鄙夫可伸量的?可有胆来斗将么?”五代斗将之风仍在,决非杜撰。
便是全按正史,《晋书》载刘曜使猛将平先与陈安斗将;《陈书》记载猛将萧摩诃阵前斗杀西域胡将;《北史》记载斛律光斗杀王雄、悉陵斗杀大力士于阵前;《北齐书&;#8226;綦连猛传》载綦连一合斗杀突厥将领;《后周书》记载侯莫陈崇斗将生擒万俟丑奴……《新唐书&;#8226;秦叔宝传》载,每逢敌军中有骁将夸耀勇猛,李世民便命秦叔宝去挑战,秦叔宝次次能于万众之中将敌将刺落马下;到了五代,亦有《旧五代史》载后晋周德威斗战生擒陈夜叉,后晋李存孝斗将擒梁将邓季筠。直至《明史》,还可找到战例。
是以此时张川出言激邀,宋军阵中自然不愿坠了士气,加之向来又自持彪悍,哪里会怕这江南唐人?当下宋军阵中一片轰笑之声。远远自也有宋军见了吕奉先束发金冠上两条雉尾,劝说不若掩杀过去,要知那潘美勇冠三军,还被斩成肉泥。
但这次却是宋师伐唐主帅曹彬亲至,麾下那铁林军中豪强无数,不提率领铁林军的勇将,将门虎子李继隆有万夫不当之勇,也不提大将军荆罕儒那侄孙——敌军素来“望之破胆”的江北第一刀荆嗣,单是潘美在铁林军中之族弟,也常说潘美之死,不过年老体弱,又被吕奉先趁之不备才失了手。
此时这潘姓小校请了令,提枪上马奔出来,到了对垒两军的中间,放声道:“江南小丑,谁来受死!”
杜贞指了手下一个平日素有勇名的兵马使,命他前去应战,吕奉先见杜贞已然下令,他与杜贞却又非直接的上下关系,怕那李煜心中还要待杜贞更亲近些,是以也不好出言相劝,回头见张川望着他,吕布便轻轻摇了摇头。
此时却听一声惨叫,那唐军的兵马使,已被刺于马下,被那潘姓小校下马斫了头,得意洋洋刺在枪上,宋军阵中战鼓催得如雷响一般,喝彩之声几欲裂天。杜贞咬牙怒道:“宋狗安敢欺我江南无人!”身上被疮处,又渗了血出来,却全然不理,夺手抢了一杆枪,就策马冲了上去。
吕布急对张川道:“为彼掠阵,如危急,且援之。”张川自无两话,把大旗往地上一顿,从杜贞麾下骑兵手中接了长枪,便跟着冲了出去,宋军中见了,曹彬也使了行营马军都指挥使李汉琼一骑冲出,那李将琼见张川掠阵,却也就勒住战马在一旁掠阵。
杜贞怒吼着,手中枪*一般急攻,两马每一交错,把那潘姓杀得只有招架之力。那宋将李汉琼看了暗自心惊,想不到江南唐国,也有如此的勇将!重伤之下,还有如此战力……那号称江北第一刀的荆嗣在宋军阵中,站在马鞍上手搭凉棚看了,坐回战马上对边上那李继隆道:“田钦休也!若论斗将,田钦绝无幸理。”
李继隆笑道:“未必,田钦怕不与他斗力。除非那两条番鸡毛,真如传闻中是阎罗再世,否则田钦应无大恙。这使枪的,身手果然不凡。”番鸡毛,便是吕奉先束发金冠上两条雉尾的贬称了,他们是绝不信世上真有人可以强横至此的。
荆嗣听了,拍起掌来哈哈狂笑起来道:“极是。异于常人者,可谓妖也,那两条番鸡毛,到底是人是妖?俺有刀一柄,是人杀人,遇妖斩妖,等俺的刀上染了他的血,便有分晓了。但这使枪的应是那杜贞了,端的一身好武艺!”
第七章 万里长城真自坏(十一)
说话间宋军的行营马军都指挥使李汉琼在一边掠阵,已知不妙,拍马提刀冲上前去,想把那潘姓小校代下,张川那里容他近身,单手绰枪就迎了上去,把李汉琼截住,两马交错杀了两合不分胜负,却听那潘姓小校一声悲嚎,竟被杜贞刺穿护心镜,硬生生挑了起来!唐军阵中只把那面千疮百孔的“唐”字大旗舞得纷飞。
张川几枪急攻,便拔马退开,那宋军老将李汉琼惊愕地望着他,张川冷然道:“在下受命掠阵,却未受命厮杀。”这时那杜贞斫了潘姓小校的头,栓在鞍后,挺枪又冲上前来寻那李汉琼厮杀。
宋军阵里李继隆摇头道:“李老将军怕能敌住方才那赤着上身的大汉,却难敌住杜贞,江南积弱之地,何时出了这么多英雄人物?拳怕少壮,我怕这李老将军,时间一长便敌不住这杜贞了。”
荆嗣不以为然道:“不见得得,杜贞有伤,终不能久战。”
杜贞杀了三十几合,身上疮裂,那血一下子就把裹伤白布染红了,但他却不愿舍了这宋将,两马交错之际,咬牙一枪如长虹贯日般脱手掷出,正中老将李汉琼右胸,李汉琼惨叫一声,抽刀砍断枪杆,拍马直往宋军阵里奔去。
宋军之中,却见李继隆策马奔出,那杜贞哪里招架得住?何况方才一枪已耗尽余力,只见李继隆手起处,一枪刺中杜贞束甲绛巾,立时将他挑下马来,只把枪尖比划着杜贞咽喉,笑道:“惜你武勇,降不降?”
这时听得身后马蹄响起,李继隆头也不回,翻腕一枪,已将张川借着马力的长枪撩得脱手飞起,那枪游龙一般又钻向张川胸口,张川大吼一声,拔刀,斩,削铁如泥,枪断,那无头的枪杆正正捅在张川**的胸口,张川被捅得飞了起来,李继隆笑着用那无头枪杆,挑过半空中落下——却是方才张川脱手的长枪,绰在手中,又指着杜贞咽喉。
杜贞只觉眼前一花,似乎那枪刃从未离开自己喉头一般,这时张川重重摔落地上,喷了一口鲜血,那身上大小伤口一时并裂,竟昏了过去。杜贞长叹一声,他知自己手底下修为着实不如对方,只是道:“要杀便杀,不必多言。”
这时却见唐军阵中一骑如电驰出,两条雉尾招展。李继隆哈哈大笑道:“竟还真有不怕死之人,我便成全你!”舍了杜贞拍马迎了上去,那手中长枪一时失了踪影,只见五朵斗大枪花怒放,向吕奉先罩落,杜贞在地上看了,惊道:“宋军竟有如此人物!”方知自己不是手底下修为不如对方,是简直天壤之别!
两马交错之际,吕奉先单手绰画戟一扣,那枪花如昙花一现,立时消融无迹,李继隆已虎口迸裂,那长枪脱手而去,两马错过,已有一马空鞍。吕布已扯着李继隆后腰束甲金带,把他扔在挣扎爬起的杜贞身边,淡然道:“缚了。”便驱着青聪马,慢慢向宋军战阵踱去。
到了宋军阵前百步,跃马绰戟,来回驰骤,那张川此时也被赶上的唐军救醒,擎了大旗,也跟在吕奉先身后,这一主一仆,两骑在宋军战阵弓箭射程之外盘旋,却都一言不发,几视数千宋军为无物。
那荆嗣被气得发狂,不等主帅号令,仗刀杀了出去,吕布淡然绰戟应对,只一合,已刺中荆嗣右腿,鲜血淋漓,吕奉先冷冷道:“典韦铁戟,本非马战之物。尔天资不足使戟,改刀,何足道?”
这时曹彬已知不好,但斗将未分胜负,便引兵掩杀,却令士卒气短,何况吕布只要速退,那绝壁上的箭雨射下来,怕宋军也赶不上那青聪马,是以自己不顾身份,提枪纵马急向吕奉先冲了过去。
荆嗣也打起十二分精神,与曹彬合战吕奉先,那宋军见主帅出战,战鼓更擂得震天,连那浮桥渡口的两千宋军,似乎也受了鼓舞,接应了南岸冲杀回来的四千余人,堪堪挡住陷阵营的攻势。
吕奉先战了两合,错开战马,冷然绰戟指着曹彬道:“好!锦马超之枪今日得见!”却听他仰天长啸,那宋军阵前竟不少军士在马上哆嗦不止,却听啸声停了,火红百花战袍外披山字文兽口吞肩,头戴束发金冠的吕奉先怒目横眉,绰戟跃马,那身上杀气连这些百战虎贲也隐隐经受不住。那头上两条雉尾,简直就如那生死薄的判官笔一般,曹彬心中暗惊,这阎罗王之名,却是一点不假!
荆嗣受不了这气势的压迫,咬牙拍马冲上,曹彬也只好跟着夹击,却见吕布手起处,荆嗣头颅已飞起半空,曹彬手中枪差点被震得脱手,拔转马头只见吕奉先束发金冠上雉尾招展,青聪马如龙长嘶又向这边杀来,曹彬只好硬着头皮挺枪去战,两马还未交错,曹彬已知大事休哉,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