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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一切已经没有意义了,刘大耳都知借了荆州就撒赖皮不还呢!那在军事上举足轻重的和州,居然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被送了回去,这送的是和州吗?这送的是那些相信他吕奉先的儿郎的血肉!
这样的唐国,有什么前途?
但想到刘备,他就不可避免地想到张飞,那黑脸大汉挺着丈八蛇矛骂道:“三姓家奴!”
不,不,今世决不能再背这个骂名!吕布甩了甩脑袋,但他却又清清楚楚,知道这么下去,这大唐是迟早要亡的,自己该何去何从?应该有一条路,应该有一条路!他睁开眼睛,望着漫天的飞雪,吕布咬着牙,无论如何,他也要闯出一条路来,至少,不能再让儿郎们的血白流!他突然很想见李煜,他想好好问问这个皇帝,到底会不会当皇帝!
吕布收敛了心思,对张川道:“不得胡言,某自有分寸。”说罢又招呼那两个军汉扶了冯太监过来,收拾了萧遥和张大牛骑的两匹马,五人三骑,便在风雪里奔江宁直去了
直至他们去远了,那边上草丛里蔌蔌抖落许多雪花,却是那杨氏披了一张恙羊白毡,不知潜伏在这里多久了。她叹了一口气,很有点羡慕萧遥,也许,这是一个不错的归宿。她也不想杀他,她虽被养在深闺中,但身怀绝技难免技痒潜出将军府,听说书和来往行脚商人述说,却也知道这左突骑使,决不是什么国贼,而是大大的英雄。
但她欠胡正一个人情,无论如何,这个人情总得还。她走到张大牛的尸体旁,用那描金绣鞋拔了一下张大牛的脑袋,却已死得通透,可笑这张大牛居然以为自己的破绽是她说出去的,张大牛左肋五寸六分,就是他一身武功的弱点,真正的高手,当然一眼就看透了。吕布当然是高手,所以她没有现身,因为就算现身也杀不了他。
她吹响一个竹哨,声音极为悠长,哨声方停,远远就传来马蹄声,那马离此处颇远,约莫一里多路,过了一会,才见一匹空鞍白马跑了过来,她翻身上了马,一路向江宁赶去。她无法伸量吕布的深浅,不过她已知道,吕布是一个英雄,英雄总有许多共同的弱点,她相信只要足够耐心,一定可以得手。她在蒙面的轻纱下笑了,对她来说,无所谓正邪,只须结果了吕布,她便不再欠胡正什么了。
古城江宁,三江首府,佳山秀水,冠绝江南。吕布一行到了白下桥,雪愈大了。便停住马,想去那桥边亭里避避雪。此时落天飘雪之中,那千古闻名,李白曾赋:“小子别金陵,来自白下亭”的白下亭中,唐国的文人雅士,正在上演那送往迎来,痛饮饯别的雅事,全然不见一点烽火气,不时还有人拈得一韵,赋了几句,便又自得的吟唱起来,无非风花雪月,花丛李下的陈腔滥调。吕布冷然摇了摇头,难道和州离江宁,真的很远么?宋国兵锋所指,这唐人如何一点也不慌张?他终于没有去避雪,唤了张川和冯太监他们,风雪中策马过了白下桥。
吕布一行人赶到江宁,却有些早,等了一阵才开城门。因是皇命解他回江宁,不归有司管辖,便在午门外候了,吕布叫张川先带王保和郭枵去投店,冯太监给他去了枷,自入宫去交卸差事,一直等到日近中天,才见太监出来宣旨,着吕布入宫对答。
那宣旨的太监领吕布在皇宫中七转八拐,吕布又一次见到这玉石镶砌,画栋雕梁的宫殿建筑群,的确精美绝仑,但着实胭脂气太重了,这时已过了澄心堂,转眼就到了柔仪殿外,那太监低声道:“冯总管说你是好汉子,专门吩咐咱家给你选了这块好砖,保你磕得响。”说罢便一脸卖了天大人情的模样,自一旁去。吕布听了哭笑不得,想不到这套把戏从汉末三国到如今几百年,宫中太监仍还在玩。
又候了许久,吕布只觉腹中饥饿,但那李煜偏偏不宣他进去,只听那宫殿内琴声不绝,还伴随着女子的嬉笑打闹声,一会又听李煜填了新词,命那宫娥呤唱,全然无人理会这跪在外面的吕布。
吕布颇有些不耐烦了,却又听那宫殿一个悦耳女声幽幽道:“这《周歌诗七篇》当是唱词,应有一本《周歌声曲折七篇》记下那弹奏音韵旋律才是,奈何那《歌声曲折》早已失传,这古曲却不知从何谱起……”
那李煜也跟着长叹道:“可惜啊,若能寻得那《歌声曲折》篇……”
“何难之有!”吕布时在候到忍无可忍了,便大声说了一句。
“何人惊扰圣驾!”宫中禁卫鱼贯而出,纷纷把刀枪对着吕布。
“刘文纪,你给朕进来。”李煜急道:“你方才说什么?”
吕布淡然道:“要寻那歌声曲折,何难之有?某便知晓。”
这断代曲谱,在汉末三国时,也不过寻常物事,加之吕布听貂禅弹奏得多,这曲谱也是极为熟识。接过瑶琴,吕布尽管手指技法不太熟悉,但还是能把这旋律弹奏出来,李煜只听了一次,便有所得,由他弹来,自和吕布不可同日而言,吕布又指了其中几个节拍,李煜便依言改了,又弹了几次,极是欢喜。
李煜便对吕布笑道:“你不错,要朕赏赐什么给你?”
“皇上。”吕布也不遮掩,直接便问:“微臣请问,为何要将和州割让宋人?”
“你还好意思说!”谁知他这么一问,李煜却就暴怒起来,指着他骂:“你和林仁肇两人,为何要轻启战火?你们在江都好好练兵不就行了?为什么要去惹宋人?尤其是你刘文纪,你太让朕失望了!”
“你为何无故去夺那蕲春城?又为何去取和州?难道你要把这战火,引过江来么?你一个刘文纪,就能抵挡千军万马么?你是何居心!该当何罪!如不是朕有先见之明,一接战报马上遣使入宋,承诺归还和州,我大唐不就要被你们两人拖入战火之中么?”李煜骂得着实激动,气喘不已。
吕布刚想开口,便被李煜打断,怒然道:“不准再提此事!”
那杀入蕲春在城门洞下了马和宋军生死相搏士卒,那被擂木滚石砸成肉酱的手下,吕布这种三国时期的将领,已把士兵当成自己发家的本钱,想到那和州城下,那紧紧跟在自己身后的八百骑前仆后继,两千步卒弃弓绰枪把自己绑在马上,硬杀入敌阵去救林仁肇,那些士兵就白死了,就因为眼前这个人,白死了!吕奉先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冷冷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提,又,如,何?”
李煜一下子几乎就要倒退跌坐在椅子里了,但他毕竟是皇帝,天天受人三叩九拜,经年累月自有一种皇室贵气。便是汉末陈留王,也敢怒叱董卓,这种皇家气势,除非真的刀斧加身,否则很难让他一下子屈服。
吕布却全然不管李煜,他根本就不是想要吓李煜,他只是愤慨地道:“用士兵生命,用鲜血打出来城池,就这么白白送给宋国?如果明天宋人要铜陵呢?要江宁呢,是不是也一一送出?某是铁了心,要汗青留名,你是皇上,却也不能封天下人之口!你到底在怕什么?怕什么?明明我们可以打赢的,你还怕什么?要杀某么?来啊!有纣王,也有比干流芳千古!某敢回江宁,就存了做比干的心!”却是禁宫卫士听见吕布的大嗓门儿,连忙围了过来。
李煜脸色发青,他不是傻瓜,他知道吕布说的是实情,但他着实没有勇气,去面对强大的宋国,就算一两场胜仗,也不足以让他壮胆,他就是害怕,他在吕布面前突然有种无可遁形的感觉,他也有听说,吕布在和州之战如何的于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但愈是这样,他愈觉得下不了台,他发狠咬牙道:“刘文纪!你好胆!你信不信我诛你九族!”
“你要诛便诛,便是世上绝了某这一脉,汗青之上,自会千古传流!某怕你甚么?怕只怕,你今天杀了某,明日连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吕布一下子也怒了,吼得青筋迸现,他是个很偏执的人,一想到可以青史留名,他几乎有点神经质的挑畔李煜杀他。
李煜气得不停地踱步,他一下子竟想不出对付这个臣子的法子,但李煜毕竟是极聪明的人,否则他也不能成这千古词宗,踱了几圈,却得意地笑起来,冷哼一声道:“好,你不怕死,你要留名,你要留名,来人!拟,去刘纲左突骑使之职,着任虞部郎中、史馆修撰。就这样,你要是敢辞官就是不忠之臣!去吧!”
但李煜没等吕布站起来,却又缓了声道:“今天你献了这个曲儿,就赐紫吧。”
吕布愤愤地出了殿,由小太监领着转了两弯,那冯太监早在那里候着,一见他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