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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士兵如狼似虎地,平时想必也是欺负习惯了百姓,便要来推掇吕布,被他拿眼一瞪,惊得打了个激灵,吕布自对冯太监道:“走吧,宴无好宴。”那冯太监也只能苦笑跟在他身后出去,心中却在埋怨,这吕布实在太过不识时务。
他却哪里知道,吕奉先一生如何受到这般轻视?前世唯一被羞辱,也不过是叫了刘备一句贤弟,被张飞呛了一句,他已是不能再忍!马上就带兵自去了,后面这口气还消不下,终于平了徐州取了刘备家小,逼得张飞几乎要自杀。
这胡正先派亲卫去城门唤他,已极不爽;到了府衙也不出迎,只使个副将出来招呼。在吕布看来,已是忍无可忍,哪里还留什么情面,若还能忍,他却就不是吕奉先了。当下和冯太监出了府衙,自去城门会合那些军士,直向江宁方向去了。
却说此时,胡正在府衙内堂,气得发狂,拔剑疯狂乱斫,把那上好家具瓷器斩得粉碎,几员偏将站在堂外,也都愤懑填胸,捏着拳头骨节发白。胡正发了好一阵脾气,把剑斫在几上,怒道:“这贼犯囚!敢辱我至此!当真可恼!啊!”
原来吕布在点评那些兵器、军士时,胡正刚好匆匆赶来,见有人相询吕布,便在转角处停了脚步,只听他怎么说。谁知吕布一点也不给他面子,每句话都如针刺血点在他心头,尤其是说他只因对宋军少有胜绩,才把那从宋军处夺来的残盔破刃视若珍宝,更是点中了他的死穴,气得胡正三尸神暴躁,七窍内生烟,才使了手势叫那副将过来,把一众人都驱赶出去。
胡正狂怒对堂外众将喝道:“不杀此獠!何以泄我心头之愤!尔等都给我进来!这刘文纪杀得林仁肇帐下报信的亲兵,我就杀不得他一个待罪之身么!”
那些将领一进了堂里,也无不愤愤不平地道:“姓刘的好不上道!大人方才,为何不把他留在这府衙里,任他天大的本事,一刀结果了他便是!”“这厮传得和戏文一样,俺看其中也是不真不实,凭他那身板,能有几分本事?”“了不起也就和林仁肇一样,用兵有点心得罢了,现在他孓然一身,还能翻了天不成!”
胡正一拍桌子道:“说得好!正是如此!张大牛,你号称江南第二高手,你可有胜他的把握?”张大牛便是刚才向吕布挑畔、自言拗死过发qing公牛的那条大汉。此人是胡正麾下第一猛将,号称江南第二高手,第一高手却不是指宋军视为眼中钉的林仁肇,而是神卫统军部指挥使皇甫继勋。因为林仁肇论武勇倒不出色,他是帅才,用兵有独到过人之外。
张大牛唱了个肥诺道:“大人放心,俺手下不下三十条绿林高手的性命,如是沙场厮杀,还无十成把握,现时此獠徒步而行,便是给他开了枷,马下对战,俺必然将其格杀当场!”说罢把醋坛子大小的两只拳头,按着指节“叭叭”作响。
胡正仍不放心,指着自己的亲卫头领萧遥道:“萧遥,你平时自负江南第一神箭,你随大牛前去,给他押阵,只要此獠一出铜陵边境,便给我结果了他性命,连那阉狗、军士在内,全都一个不留,但必须让他们出了铜陵关地界才动手,免得日后林仁肇又蒙圣眷,来与我等再生枝节!速去速回!”
“属下遵命!”
萧遥把手上一张泥鹊描金画弓上了弦,背上一壶三棱钢簇白羽箭,和那张大牛一同领命去了。胡正使了丫鬟收拾那内堂,自和众将一起移步演武场,坐下茶不过三巡,又召丫头去请四姨太出来述话。
不一刻,那香风如醇几乎熏得人醉,却是那四姨太轻移莲步出来,只见那描金绣花鞋踢着绿水裙裾,细腰只堪盈握,虽无小周后那步步生莲的美姿,却自透出一股江南水乡的灵气,使人如置采菱船里,荷香丛中。众将暗暗称奇,只因皆是风月老手,这四姨太见过几次,看这腰身脚步,必是处子无疑,但明明却又是这色中饿鬼胡将军的待妾,只不过品秩有别,众人这念头也不敢延伸下去,只是心头一闪而过。
“小四四。”胡正想去拉那四姨太的手,却不料一把握了个空,他也不以为意,只是笑道:“当初我答应你,只要为我做一件事,便还你自由,今日这事便来了,我派大牛、萧遥去刺一个国贼,但此人颇有盛名,为万全之计,你骑快马尾随大牛他们去,若是大牛他们一击不中,你便出手把那厮解决了,如此以后,你我各不相欠。”
“江南第二高手和第一神箭联手,还有拿不下的人?”那四姨太有点惊愕。
胡正挥手道:“你自管去,如他们办成了,你也算还了我的人情,从此天涯海角,各不相干。”
“好!便是如此!”那四姨太断然答道,但话声方落,却见她推金山倒玉柱却拜了下去,口中只是道:“杨氏孤女在此谢过将军十二年前援手先父,又为先父收骨入土之恩。从此,江湖再见!”
说罢众人只觉香风卷起,定下神来已失了四姨太影踪,只听门外骏马嘶鸣,那四姨太的声音娇叱道:“驾!”马蹄答答,渐渐便不可闻了。
有手下问道:“大人,这张大牛若还不成,这四姨太……”
胡正笑道:“你猜大牛可以在这小四手下走过几招?两人曾试过,五十合,小四已有两次饶大牛不死!你们不知道,江湖奇人啊,我也是机缘巧合,使得她欠了我一个人情……本用话扣着她,作保命的用处,今日被那獠羞辱,着实难下心头之气,终要杀了他才得开心颜!……这小四,你等以为寻常绿林女儿?我府上的米可会养闲人?她祖上便是隋唐出名的好汉,靠山王杨林一脉!一根水火囚龙棍败了多少英雄!”众人皆愕然不已。
吕布他们走的是官道,张大牛和萧遥骑马,马是快马,骑快马在官道上追步行人,那是全然不费半点功夫。吕布一行方出了铜陵关地界,便听身后马蹄如战鼓般急擂而来,两马迅杳从他们一行人身边掠过,奔出三十余步才勒转马头,张大牛翻身滚下鞍来,戟指着吕布道:“姓刘的,留下命来!”
那押解吕布的十来军汉,这下纷纷埋怨冯太监道:“公公好没道理!任由这贼囚去得罪胡大将军!这下大祸临头了!”
有两个老卒,哆嗦道:“公公可知前面那铁塔也似的汉子是谁么?胡正将军麾下第一猛将,江南第二高手张大牛便是,绰号唤做病元霸,我等如何有命在?”
“你看他鞍边两把铜锤,怕有两百斤上下,只一锤下来,就是铁人也给砸成饼了!”一个军士说:“他指名道姓要索这贼囚,不若……”
“便把这囚犯给他就是,我等哪里能经得住他半下?就此各自逃命去了吧……”
“公公向来说这贼囚是个英雄,那便这贼囚救你就好!”
那些军士倒拖了兵器胡乱嚷道:“张将军,张大侠,我等不敢与你作对,这就去了。”说着不等张大牛回话,便四散而去。谁知几乎七八声惨叫同时传来,冯太监吓得几乎要瘫下去,只见那十来个军汉背心全钉着白羽长箭,却听那三十余步,萧遥持弓道:“阎王要人三更死,岂能留人到五更?老阉,轮到你了。”
冯太监吓得裤子也湿了,双腿抖得跟弹棉花一样,却不知从何来勇气,操着那鸭公嗓子尖声叫道:“你敢杀咱家!咱家可是国主身边侍候的人,奉国主的旨意来办差的,你就不怕株连九族么!”
萧遥闻言一震,杀了李煜身边人,这事终究不会不了而了,到时查出是自己下的手,怕真的以谋反论处株连九族!萧遥心中几番挣扎,咬了咬牙道:“事已至此,再无回旋余地,你也莫怪我,我不是奉命行事罢了!”
这时从江宁方向奔来一驾马车,那车夫不料有人挡在这官道之中,要勒马已然不及,那马车直向张大牛撞了过去,张大牛也不回头,只一侧身,横肘一击马脖,竟硬生生把那马撞得侧移了二尺,那马吃痛嘶鸣,人立起来,只把前蹄乱踢,张大牛一腿斜劈而起,只听“咔嚓”两声,那马悲鸣着轰隆一声跌在地上抽搐,两只前蹄关节处全被张大牛铲断,哪里还站得起来?
那车上客人却全然不知凶险,从那倒下的马车里钻出来还在吆喝:“兀那汉子,光天白日之下,我堂堂少林俗家弟子,岂会怕你……”跃起就把拳头一晃,踏了个玉环步,飞起双腿向张大牛踢出,张大牛冷笑一声,在空中掏住那人脚踝,两手左右一分,可怜这客人连惨叫一声都没有,硬生生被撕成两半,张大牛把那两半尸身抛开,转眼看那车夫,却已活活吓得七孔流血死在那里。
冯太监再也撑不下去,一下子便瘫倒在地上,吕布扶着枷,淡然对那两个从和州一路跟随他到这里的军士道:“扶了